从到状元之妻,到委身强盗,殷小姐(唐僧之母)经历了什么

翠小武叔 2025-03-12 22:08:49

我腕间的血玉镯在刘洪进船舱时突然发烫,似乎在为我预警。

这镯子原是娘亲从大慈恩寺供过的圣物,此刻正把贼人身上的血腥气灼成青烟。他穿着我夫君的鹭鸶补服,腰间却别着那把劈开陈光蕊头颅的斧头。我数着更漏,在锦被下用指甲刻《心经》,血珠渗进蜀绣并蒂莲,开出一串卍字纹。

我本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我的父亲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的殷开山,可是已到及笄之年的我还没找到合适的郎君,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一个是我看的上眼的,于是父亲决定“抛绣球”选婿。

三个月前抛绣球那日,长安城刮起赤色怪风。彩楼飞檐下的铜铃齐齐断裂,砸在青石板上竟拼出个"劫"字。当那绣球撞进陈光蕊怀中时,他状元红袍的暗纹里渗出黑气——后来才知那是洪江龙王被斩前的怨念。

渡船那夜,我藏在袖中的合欢扇突然自燃。火光中映出刘洪后颈的黥印,那分明是阴曹生死簿上的罪纹。夫君的惨呼被浪涛吞没时,我咬破舌尖把尖叫咽成佛号,腹中胎儿突然踢出《楞严咒》的韵律。

"夫人该喝安胎药了。"刘洪端来的汤碗里沉着水鬼指甲。我抚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浅笑,任他拭去我嘴角血渍——那方帕子上绣着的鸳鸯,用的是陈光蕊锦袍的料子。

刺史府后院的菩提树已有十八圈年轮。每当我埋下一粒佛珠,树根就缠紧一分地底的冤魂。昨夜树梢结出人面果,嘶喊着"为父报仇",我用银剪绞碎果实,汁液竟在罗裙上洇出玄奘的眉眼。

刘洪醉酒后总说梦话,我把他每句呓语都绣进往生幡。今晨在他靴底发现洪江龙鳞,方知当年那尾金鲤原是龙王化身。梳妆匣底压着半截金簪,那是夫君骸骨所化,每逢月晦便渗出大雁塔的梵唱。

更鼓三响时,菩提树的根系突然暴长,穿透刺史府地基直抵洪州渡口。我对着铜镜梳头,白发间缠绕着十八年来刻下的七千九百卷血经。镜中浮现个赤脚僧人身影,他额间红痣正是我当年点在绣球上的那滴心头血。

“我儿,你一定要替父报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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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小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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