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年我钻研果树嫁接,被村花嫌弃,十年后她带女儿来我果园打工

涧下说商业 2024-11-27 05:18:36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章根生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每个人的青春都有一段难忘的往事,而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就是我和徐小芳的那段情缘。说来也巧,今天刚好是十月十五,又到了我们后岭村一年一度的“金秋果会”。看着满园的果实压弯了枝头,我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说到后岭村,那可是远近闻名的水果之乡。我叫章根生,土生土长的浙江青田后岭村人。要说我们这个山旮旯出了啥名人,那就是我六叔章富贵,人送外号“神剪”,一手果树嫁接技术在整个青田县都是数一数二的。

我记得小时候,六叔常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嫁接工具。他走村串户,帮人嫁接果树,一个月能挣好几十块钱。那时候,见到六叔能挣这么多钱,我就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他给果树“动手术”。

“根生啊,你这娃娃倒是有点眼光。”六叔总是这么夸我,“这果树嫁接啊,看似简单,其实门道多着呢!你要记住,果树和人一样,都是活的,要用心对待。”

我从小就爱跟着六叔学这门手艺,别的孩子都在田埂上追蝴蝶、逮蚂蚱的时候,我却捧着小本子,在果园里记着六叔教我的各种技术要领。六叔见我如此用心,就把他那本破旧的《果树栽培与嫁接技术》送给了我。那本书的扉页上还写着一句话:“根生侄儿,莫要嫌弃果树粗笨,这果树养活了咱们一家人,比金子还贵重。”

说起来,要不是六叔这本书,我也不会和徐小芳有那么多的故事。徐小芳是我们村里的村花,说起她的模样,那可真是“远看似姑娘,近看像蝴蝶”。她走在村里的小路上,经常会引来小伙子们的回头张望。不过,我和小芳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记得那是1984年的春天,我刚满27岁。六叔因为年纪大了,就把他那片果园转给了我。说是果园,其实就是一片荒地,里面零零散散种着几棵老果树。那时候,村里人都笑话我:“章根生啊,你这是要继承你六叔的衣钵啊?现在谁还靠种果树过日子,你咋就这么死脑筋呢?”

可我不这么想。那时候,我们村里的年轻人要么去城里打工,要么在地里种水稻。可我觉得,六叔能靠果树嫁接技术在村里过上好日子,我为啥不行?而且,我还年轻,说不定能把这门手艺发扬光大呢!

就在我接手果园的那年春天,我第一次正式向徐小芳表白。那天,我特意带着自己嫁接的第一个成功果实——一个红彤彤的早熟苹果,去找她。

“小芳,你看,这是我嫁接的第一个苹果,我想送给你尝尝。”我站在她家院子外面,像个傻小子似的,举着那个苹果。

徐小芳扫了一眼我手里的苹果,扑哧一声笑了:“章根生,你是不是傻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把戏?你看看人家张铁蛋,现在都去县城开电器铺子了。你呀,整天就知道摆弄这些果树,能有啥出息?”

那一刻,我感觉手里的苹果突然变得无比沉重。不过,我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小芳,你别看不起种果树。我跟你说,只要肯用心,这果树就是摇钱树。你看我六叔。。。。。。”

“得了吧!”小芳打断了我的话,“你六叔那是以前,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跟你说,我可不想一辈子困在这山旮旯里。”

就这样,我第一次表白就这么无疾而终。不过,我并没有灰心。我想,只要我把果园经营好了,一定能让小芳刮目相看。

那段时间,我整天泡在果园里,跟着六叔学习各种嫁接技术。说实话,这活儿可不轻松。春天嫁接芽,夏天压条,秋天还要修剪枝条,冬天则要给果树涂白防寒。每一个季节都有忙不完的活儿,但我却乐在其中。

我开始琢磨着把不同品种的果树嫁接在一起。那时候,村里人都说我犯傻,整天对着几棵果树捣鼓。就连我爹都说:“根生啊,你这是在耍花把戏,种果树哪有这么多讲究?”

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既然要干,就要干出个名堂来。我从县城的书店买来了好几本果树栽培的书,晚上点着煤油灯研究到深夜。渐渐地,我摸索出了一些门道,比如说把早熟和晚熟的品种嫁接在一起,这样就能让一棵树四季都有果子。

就在我埋头钻研的时候,村里来了个开服装厂的张老板。这个张老板开着一辆桑塔纳轿车,戴着金表,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他经常到我们村收购布料,没过多久,就盯上了徐小芳。

那天,我正在给果树嫁接新芽,就听见村口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张老板开着车来找小芳,说要带她去杭州看看。我站在果园里,远远地看着小芳坐上了张老板的车,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根生,你这娃子啊,”六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果树和姑娘一样,都需要时间来培养。你现在觉得苦,可等到果子熟了的时候,就知道值不值得了。”

我嘴上应着,心里却酸溜溜的。那段时间,张老板隔三差五就来找小芳,带她去县城吃饭,买衣服。渐渐地,村里人都在传,说小芳要跟张老板去杭州了。

果不其然,那年秋天,小芳真的跟着张老板走了。走的那天,她连个招呼都没跟我打。我站在果园里,看着满树的果子,突然觉得特别没意思。

“章根生,你就是个傻子!”我自嘲地笑了笑,“人家姑娘要的是大城市的繁华,你却在这儿跟果树较劲。”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小芳的离开反而让我更加专注于果树嫁接。我开始尝试各种新品种,把从外地弄来的优质果枝嫁接到本地的老树上。渐渐地,我的果园开始有了起色。

那几年,我过得就跟个苦行僧似的。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给果树松土、施肥、修枝。我把六叔教的技术都用上了,还琢磨出了不少新方法。比如说,我发现把梨树的枝条倒着嫁接到苹果树上,竟然也能成活,而且结出的果子特别香甜。

慢慢地,我的果园有了名气。周围的果农都来找我学习技术,问我果树该怎么管理。我就把自己摸索出来的经验教给他们,也不收钱。六叔说我傻,但我觉得,种果树的人要互相帮助。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十年。我的果园从当初的几亩地,扩展到了几十亩。不但种植了苹果、梨子、桃子这些常见的品种,还嫁接出了很多新品种。村里人不再笑话我了,反而经常夸我有本事。

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小芳。不知道她在杭州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享受到她想要的繁华生活。

直到1994年的深秋,我正在果园里给晚熟的柿子树修枝,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叔叔,这个果子能摘吗?”

我回头一看,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正踮着脚尖,想要摘一个挂在树梢上的柿子。我刚要说话,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蓉,不许乱摘人家的果子!”

那声音,让我浑身一震。抬头一看,站在果园门口的,不是徐小芳又是谁?只是,十年不见,她清瘦了许多,眼角也有了皱纹,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还和从前一样。

“小芳?”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小芳看着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根生,我。。。我昨天刚回来。”她拉着小女孩的手,欲言又止。

我赶紧招呼她们进来坐,把刚摘的水果拿出来招待。那个叫小蓉的女孩倒是不认生,抱着个柿子就啃起来。看着小蓉的模样,我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但没有多问。

“根生,你这果园。。。比以前大多了。”小芳环顾四周,轻声说道。

我笑了笑:“是啊,这些年总算没白忙活。对了,你在杭州。。。过得还好吧?”

小芳低下了头,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原来,那个张老板早就有了家室,带小芳去杭州只是玩玩而已。等小芳怀了孕,张老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小芳不敢回村,就在杭州打工把女儿养大。这些年,她吃了不少苦,直到最近实在撑不下去了,才带着女儿回来。

听完小芳的遭遇,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十年前,她嫌弃我只会摆弄果树,现在却落得这般田地。

“根生,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在怨我。”小芳擦了擦眼泪,“这些年,我常常想起你。每次在水果摊前看到新鲜的水果,就会想起你给我的那个苹果。。。”

我打断了她的话:“小芳,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要是不嫌弃,就留在果园里帮我干活吧。我这儿正缺人手呢。”

就这样,小芳和小蓉住了下来。我给她们安排了果园边上的一间房子,让小芳负责管理果园的日常事务。小蓉则跟着我学认果树,没过多久,这丫头就能把各种品种的果树都叫出名字来。

“叔叔,这棵树上为什么能长出不一样的果子啊?”小蓉经常缠着我问东问西。

我就耐心地给她讲解:“这是因为嫁接的缘故。你看,这根枝条原来是苹果树的,那根是梨树的,嫁接到一起,就能让一棵树结出不同的果子。”

小蓉听得入迷:“叔叔,你真厉害!我长大了也要学种果树!”

看着小蓉天真的模样,我总会想起小芳年轻时候的样子。这些年,我一直守着这片果园,或许就是在等着什么人回来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小芳很勤快,把果园打理得井井有条。我们虽然每天都见面,但都默契地不提从前的事。有时候,我会偷偷看着她在果园里忙碌的身影,觉得比当年更有韵味了。

村里人都说我傻,收留了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可我觉得,人生就像果树嫁接,有时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只要用心去做,也能开出美丽的花来。

谁知道,就在一切都步入正轨的时候,小芳却递给了我一封辞职信。那是今年春天,果园里的樱桃花刚开,粉白的花瓣像雪片一样飘落。

“根生,这些年真是麻烦你了。”小芳站在樱桃树下,轻声说道,“我想带小蓉去城里打工,给她一个更好的未来。”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场景。这一次,我是该放手,还是该挽留?

果园里的樱桃花还在纷纷扬扬地飘落,就像十年前那个不辞而别的春天。人们常说,心要是真的碎过,就像断掉的树枝,就算重新嫁接,也长不成原来的样子。可是,我的果园里,那些嫁接的枝桠,不是结出了最甜美的果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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