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我在瓜田抓贼,竟是暗恋我的女同学,她含泪:家里揭不开锅了

涧下说商业 2024-11-27 05:18:36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周家栋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周家栋,桃源村人氏。1962年的端午节,我呱呱坠地,据我娘说,那天天气闷热,就在我落地的一瞬间,一道惊雷劈开了天际,随后就是倾盆大雨。我娘说,这是上天给我“接生”,是个好兆头。

可惜,这个所谓的“好兆头”在我这里并没有应验。我从小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村里人都夸我懂事,可就是这份懂事,却让我错过了太多机会。上学的时候,我成绩不错,可是我爹说,读书太贵,让我初中毕业就回来种地。

我们桃源村三面环山,一面临水,风水先生说,这是个聚宝盆的好地方。可是,我们村的人世世代代都在这片土地上耕作,却也没见谁发了大财。倒是我,因为爱琢磨,摸索出了种西瓜的好办法。

说来也怪,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种瓜有一套。我爹常说,我这是天生的“瓜把式”。我种的西瓜,个大皮薄,瓜瓤红似火,甜似蜜,方圆十里都有名气。

1987年的春天,我又开始张罗种瓜的事。这一年,我已经25岁了,还是个光棍。说起这个,我就有些懊恼。我们村的媒婆没少给我说亲,可是,每次相亲,姑娘都嫌我老实,说我没出息。其实,我心里也有个人,那就是同窗三年的秦若兰。

秦若兰是邻村清水湾的人,比我小两岁。记得初中时,她总是坐在我前面,一头乌黑的秀发,扎成一条马尾辫,随着她走路的节奏轻轻摆动,就像杨柳随风摇曳。她性格开朗,成绩在班上数一数二,是老师们眼中的好学生。

说来惭愧,那时候我就喜欢偷偷看她。每次她回答问题的时候,我都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有时候,她回过头来问我题目,我就会紧张得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总是抿着嘴笑,那笑容像是春天里绽放的桃花,让我心里暖暖的。

可惜,我是个胆小的人,一直没敢表白。初中毕业那天,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发誓:等我种出了最好的西瓜,一定要去找她。可是,这一等就是好几年。这些年,我听说她家里境况不太好,她爹得了重病,可我却没勇气去看望。

今年春天,我又开垦了五亩地种瓜。我精心伺候着瓜苗,看着它们从嫩芽长成藤蔓,开出黄花,结出小瓜。我的瓜田在村子西边的缓坡上,背风向阳,土质疏松,是种瓜的好地方。

可是今年不太平,总有人来偷瓜。刚开始,我也没太在意,毕竟村里穷,有人想尝尝鲜也是常事。可是后来,我发现总是有人专挑个头最大的瓜偷。这就不对劲了,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

于是,我开始在瓜田里守夜。我在瓜田边搭了个简易的草棚,晚上就睡在这里。那段日子,我经常望着星空发呆,想起若兰在校园里的身影,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七月的一个晚上,月亮很亮。我躺在草棚里,听着蛐蛐的叫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我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我悄悄起身,借着月光,看见瓜田里有个人影在晃动。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那人正弯腰在挑瓜。我壮着胆子喝道:“是谁?”那人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瓜掉在地上。我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

月光下,我愣住了。那是一张我朝思暮想的脸,虽然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但那双明亮的眼睛,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秦若兰!

她也认出了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低着头,声音哽咽:“家栋,对不起。。。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我连忙松开手,看着她不知所措。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衣,裤脚和布鞋上都是露水和泥土,想必是走了很远的路。月光下,她的脸庞清瘦得有些陌生,但那熟悉的气质依然在。

“若兰,你。。。你怎么。。。”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就像当年在课堂上一样。

她抹了抹眼泪,苦笑着说:“家栋,这些年你的瓜可是远近闻名啊。我。。。我爹病重,需要钱治病。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就。。。就想偷几个瓜去集市上卖。。。”

听着她的话,我的心揪成一团。我知道她家的情况,她爹得的是肺病,需要长期吃药。这些年,她娘出去打工,至今没有音信,她一个人照顾父亲,还要种地为生,日子过得很是艰难。

“你早该来找我啊。”我心疼地说,“我们好歹也是同学一场。”

她摇摇头:“我怎么好意思找你帮忙?这些年,谁不知道你周家栋老实本分,辛辛苦苦才有了今天。我。。。我不能给你添麻烦。”

我看着她消瘦的脸庭,想起了当年那个爱笑的女孩,心里一阵酸楚。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西瓜,轻轻拍去上面的泥土:“这个瓜熟了,你带回去吧。明天,我再给你送几个去。”

她愣住了:“家栋,我。。。”

“别说了,”我打断她的话,“这些瓜本来就是我种着要卖的,卖给谁不是卖?你要是嫌我瓜卖得贵,我给你打个折。”

月光下,我看见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抹着眼睛说:“家栋,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这么善良。”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哪里善良,我这不是。。。”

正说着,远处传来狗叫声。我连忙把西瓜塞给她:“你快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了。你家要是揭不开锅了,就来找我,千万别做这种傻事了。”

她抱着西瓜,向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跑了。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月光下,心里五味杂陈。那一晚,我在瓜田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我挑了十个最大最好的西瓜,用架子车推着去了清水湾。

清水湾比我们桃源村要偏僻一些。村口有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听说是因为这条溪,村子才叫清水湾。我推着架子车,走在崎岖的山路上,架子车吱呀吱呀响着,像是在跟我哼着山野小调。

秦若兰家在村子东头,是一座土坯房,院子里种着几棵桃树,这时节已经结了果子,红彤彤的挂在枝头。院子里杂草丛生,能看得出来很久没人收拾了。

我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那声音沙哑而虚弱,想必是秦叔。这些年,他的病始终没有好转,听说最近更是严重了。

“当当当——”我敲了敲虚掩的院门。

脚步声响起,若兰打开了门。看见是我,她愣住了:“家栋,你怎么来了?”

我指了指架子车上的西瓜:“给叔送点瓜来。这批瓜长得好,甜着呢。”

若兰看着那一车瓜,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家栋,这。。。这太多了。。。”

“不多不多,”我憨厚地笑笑,“反正这些瓜放着也是放着,你要是不要,我还得挑回去。再说了,我这不是来看看叔吗?咱们是邻村,我这些年也没来看望过,实在是说不过去。”

此时,院子里又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若兰连忙说:“那你先进来吧,我爹刚吃完药,正躺在炕上。”

我跟着她进了院子,才发现院子里比想象中还要破败。一口老水缸裂了一道缝,用水泥糊上了;晾衣绳上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在风中飘荡;角落里堆着一些干树枝,应该是若兰劈的柴火。

堂屋里光线昏暗,我的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楚。秦叔躺在土炕上,盖着一条打着补丁的棉被。他比我记忆中消瘦了太多,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要不是那双眼睛还炯炯有神,我几乎认不出来这是当年那个在田间地头总是笑呵呵的秦叔了。

“叔,我是家栋,来看看您。”我走到炕前,有些局促地说。

秦叔支撑着要坐起来:“是家栋啊,快,快坐。”

若兰连忙过去扶住他:“爹,你别动,就躺着说话。”

我看见炕头放着几个药瓶,都已经空了。若兰见我看那些药瓶,赶紧把它们收了起来。

“叔,我听说您病了,一直想来看看,这不,今天刚摘了些瓜,就顺道来了。”我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是我特意买的,“您抽烟吗?”

秦叔摆摆手:“不抽了,戒了。”说着又是一阵咳嗽。

若兰端来一碗水,让他喝了几口。我这才注意到,若兰的手指关节粗大,指甲缝里还留着泥土的痕迹,显然是干惯了农活的手。

“家栋啊,”秦叔缓过气来,“听说你这些年种瓜种得不错,村里人都夸你呢。”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就是混口饭吃。叔,我这瓜您尝尝,保准甜。”

若兰已经切好了一块瓜,用盘子托着。我扶着秦叔坐起来,他接过瓜,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好瓜!比市场上卖的强多了。”

“您喜欢就好。叔,这些瓜您和若兰留着吃,我过两天再给您送来。”

秦叔的眼圈突然红了:“家栋啊,叔这些年没少拖累若兰。你看她,到现在还没说亲事,都是叔连累了她。。。”

“爹!”若兰打断了他的话,“您别这么说。”

我看着眼前的父女俩,心里一阵酸楚。这时候,我才真正明白若兰为什么会去偷瓜。她不是因为揭不开锅,而是为了给秦叔治病。

在他们家坐了一会,我起身告辞。若兰一直送我到村口,她欲言又止:“家栋,谢谢你。”

我看着她疲惫的脸庞,鬼使神差地说:“若兰,我帮你卖瓜吧。我认识县里的一个瓜贩子,他收购价比较高。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问问。”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那一刻,我仿佛又看见了当年那个爱笑的女孩:“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说,“明天我就去县里问问,你在家照顾叔就行。”

她点点头:“家栋,谢谢你。”

“别总说谢谢了,我们是同学,这都是应该的。”

回去的路上,我推着空荡荡的架子车,心里却装满了心事。那天晚上,我躺在草棚里,看着天上的星星,想起了很多往事。

初中时的若兰,总是笑盈盈的,她学习好,常常帮同学补习功课。有一次下大雨,她把自己的雨伞借给了一个没带伞的同学,自己却淋得像个落汤鸡。我偷偷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回过头来,冲我甜甜一笑:“谢谢你,家栋。”

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娶她做新娘。可是,命运弄人,我们都没能继续上学,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村子。这些年,我虽然也打听过她的消息,但却一直没敢去找她。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县里。我认识的那个瓜贩子姓张,他说我种的瓜好,一直想跟我长期合作。我把若兰的情况跟他说了,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价钱比市场还要高一些。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去若兰家,帮她采摘西瓜,然后送到县里去。秦叔的身体似乎也好了一些,至少不像以前那样总是咳嗽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深秋。这天傍晚,我照例去找若兰算账。刚进院子,就看见她蹲在井边哭。

“若兰,怎么了?”我连忙过去。

她抬起头,眼睛哭得通红:“家栋,我爹。。。我爹又开始吐血了。。。”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叔人呢?”

“在屋里躺着。”她抹了抹眼泪,“刚才大夫来看过了,说。。。说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我蹲在她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秋风萧瑟,院子里的桃叶沙沙作响,好像也在叹息。

“若兰。。。”我轻声说,“你别怕,有我在。”

她扑在我怀里失声痛哭。我笨拙地拍着她的后背,看着暮色中的老屋,心里一片茫然。

那个秋天特别冷。我每天都会去若兰家,给秦叔送些补品,帮若兰干些重活。村里人都说我是善人,其实我心里明白,我是放不下若兰。

秦叔的病情时好时坏,有时候能坐起来说说话,有时候连水都喝不进去。若兰整日守在炕前,我常常看见她偷偷抹眼泪。我知道,她心里难过,可是在秦叔面前,她总是笑着的。

这天晚上,秦叔咳得特别厉害。我正要出门去叫大夫,秦叔却拉住了我的手:“家栋,你别去了,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他的手冰凉,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家栋啊,”秦叔虚弱地说,“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我们父女俩。你是个好孩子,我看得出来,你对若兰。。。”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叔,您别说了,您好好养病。”

“不,我得说。”秦叔坚持道,“我知道你喜欢若兰,从你们上学那会儿,我就看出来了。我也知道若兰心里有你,可是。。。可是我这个当爹的拖累了她。。。”

说着,他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若兰连忙端来水,但秦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家栋,我想求你一件事。”秦叔喘了口气,“若兰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这些年为了我,把自己的青春都耽误了。我。。。我想让她出去看看,别守在这个穷山沟里了。。。”

我愣住了:“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托人联系了城里的一个亲戚,他说可以帮若兰在工厂找个工作。我想等我。。。”秦叔没说下去,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爹!”若兰突然喊道,“我不去!我要在家照顾您!”

秦叔摇摇头:“傻孩子,你还年轻,不能总守着我这个病秧子。我这病。。。我自己清楚,也许熬不过这个冬天了。你得为自己想想。。。”

若兰扑在炕边哭起来。我站在一旁,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那天晚上,我在院子里劈柴,若兰出来找我。月光下,她的脸色苍白:“家栋,对不起。。。”

我停下手中的活:“你跟我道什么歉?”

“我爹的意思,你也听到了。”她低着头,“我。。。我必须得走。这些年,我看着爹一天天被病痛折磨,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要去城里赚钱,给爹治病。”

我的心沉了下去:“若兰,你真的决定好了?”

她点点头:“家栋,这些年多亏有你。可是。。。可是我不能再连累你了。”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寒风吹过,院子里的桃树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在叹息。

第二天一早,我去镇上置办年货,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刚到村口,就听见有人喊:“家栋!家栋!不好了,秦叔。。。”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二话不说,撒腿就往清水湾跑。等我赶到秦家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若兰跪在堂屋里,无声地哭泣。

秦叔走得很安详,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村里的老人说,这是没有牵挂了。我看着若兰惨白的脸,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把秦叔安葬在村后的山坡上,那里能看见整个清水湾,春天的时候,山坡上开满了野花。

办完丧事没几天,若兰就收拾行李准备去城里了。那天早上,我去送她。她站在村口,回望着家的方向,眼泪止不住地流:“家栋,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我张了张嘴,想说“别走”,可是最后却说:“保重身体,有事就回来。”

她点点头,提起行李就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想起了当年初中毕业时的场景,那时候,我也是这样看着她走远,没敢说一句挽留的话。

若兰走后,我还是每天去她家的院子里转转,浇浇那些桃树,打扫打扫院子。我总觉得,也许哪一天,她就会回来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桃树开花的时节。这天,我在瓜田里忙活,突然看见远处走来一个人。那身影那么熟悉,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你说,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是不是错过了最好的年华?若兰远走他乡,到底是为了逃避,还是为了给我们的未来一个希望?这些年,我独守着瓜田,只盼着她能衣锦还乡。可是,你说,她还会记得当年那个瓜田之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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