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狐女闯入书生房间,书生却要求欢,狐女说:今日不方便

体育小子啊 2025-05-01 12:36:43

陆文昭蘸墨的手顿了顿,青布棉袍袖口早磨出了毛边:"张掌柜说今儿个准结账,许是雪大耽搁了。"话音未落,庙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灯苗儿跳了三跳,险些灭了。

"谁呀?"福贵抄起烧火棍就往门口闯。只见雪地里站着个穿红斗篷的姑娘,发髻上别着朵白绒花,脸蛋儿冻得通红,活像年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儿。

"这位大哥行行好,"姑娘声音脆生生的,"小女子投亲不遇,能否借宿一宿?"

福贵愣在当场,陆文昭已起身作揖:"姑娘若不嫌寒舍简陋,请自便。"说着解下自己那件补丁摞补丁的棉褂子,要给姑娘挡风。

姑娘掩口轻笑,眼角眉梢带着三分媚:"公子真是活菩萨。只是……"她忽然凑近书生,吐气如兰,"今儿个不方便呢。"

陆文昭登时涨红了脸,连退三步撞上供桌。福贵举着烧火棍嚷嚷:"少爷别是遇见狐仙了吧?这大半夜的……"

"福贵叔!"陆文昭喝住老仆,转头对姑娘正色道,"姑娘说笑了。寒舍虽破,尚有半间草棚可避风雪。若不嫌弃……"

正说着,胡同口突然响起杂沓脚步声。七八个泼皮举着火把闯进来,当先一人腆着肚子,正是"和顺米行"的王掌柜。

"陆相公好雅兴啊,"王掌柜皮笑肉不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拖欠三个月的米钱,该结了吧?"

陆文昭脸色煞白:"月初不是说好……"

"好个屁!"王掌柜一脚踹翻供桌,"今儿要么拿二十两银子,要么把这破庙抵给我!"说着就要去拽那红衣姑娘,"这小长得俊,抵债正合适!"

姑娘轻巧闪过,袖中滑出支金簪子:"掌柜的且慢,这簪子值当二十两……"

"谁要你的破铜烂铁!"王掌柜劈手夺过簪子,忽然两眼发直,直勾勾盯着姑娘袖口露出的半截雪腕。那腕子上戴着个翡翠镯子,水头足得能照见人影。

陆文昭挺身挡在姑娘前头:"王掌柜,欠钱的是我,莫要为难人家!"

"呸!"王掌柜啐了一口,"你们读书人最会装蒜!今儿个……"

话未说完,忽听得"咔嚓"一声,王掌柜捧着右手惨叫——那支金簪子竟断成两截,簪头"当啷"落地,露出个"和顺米行"的印记。

红衣姑娘弯腰拾起簪子,指尖在断口处一抹,金簪竟完好如初。她将簪子插回发髻,转身对陆文昭道:"公子可听过'狐有九德'?今夜且看善恶有报。"

王掌柜正要发作,忽然浑身打摆子似的抖起来。众人定睛一看,他裤裆湿了一大片,竟是吓得尿了裤子。原来月光下,姑娘身后拖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雪地上映出老长一道影子。

"妖……妖怪啊!"泼皮们作鸟兽散。王掌柜连滚带爬往外窜,却"扑通"栽进雪堆——不知谁在庙门口扔了根麻绳,正绊在他脚脖子底下。

陆文昭揉揉眼睛,哪里有什么尾巴?姑娘仍好好站着,只是发间多了朵红梅,映得脸色娇艳如春。

"公子莫怕,"姑娘抿嘴笑,"奴家名唤红绡,是……是城隍庙里逃出来的。"她忽然压低声音,"那王掌柜的米缸里,可藏着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次日晌午,陆文昭揣着红绡给的银稞子去米店结账。王掌柜正指挥伙计往麻袋里掺沙子,见书生进门,脸色顿时比锅底还黑。

"陆相公来还钱?"王掌柜抖着算盘珠子,"连本带利三十两,谢绝还价!"

陆文昭将银稞子往柜台上一拍:"昨日红绡姑娘的簪子……"

"甭提那晦气玩意儿!"王掌柜忽然捂住右手,昨日被簪子扎的地方又痒又疼,竟肿得跟馒头似的。他咬牙切齿道:"这钱只够还本,利息另算!"

正吵嚷间,后院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陆文昭隔着门缝望去,只见几个伙计正往井里扔麻袋,井沿上还沾着暗红血迹。

"看什么看!"王掌柜推搡着把书生赶出门,"再不滚报官抓你!"

当夜三更,红绡又来了。这回她没穿红斗篷,倒换了身素白孝衣,发间白绒花换成纸钱做的。

"公子可信了?"她指尖点着陆文昭抄的《聊斋志异》,"这书上写的,可不全是瞎话。"

陆文昭正要细问,忽听得胡同口传来哭嚎声。火把映得雪地通红,竟是王掌柜家走水了!等众人救完火,米店后院挖出三具尸首,都是前些日子失踪的脚夫。

衙门来人时,红绡正倚着庙门嗑瓜子。见官差抬着盖白布的担架经过,她忽然轻笑:"公子可知那王掌柜为何总穿宽袖大褂?"

陆文昭摇头。姑娘伸手在他掌心写了个"米"字,指尖冰凉刺骨:"他袖里藏着把量米尺,尺头浸过砒霜。凡欠债不还的,尺头往米缸里一搅……"

话音未落,西边天空突然炸开个惊雷。红绡脸色大变,拽着陆文昭就往庙里拖:"快关庙门!那东西要来了!"

门外狂风大作,雪粒子打在门板上噼啪作响。红绡从袖中摸出张黄符贴在门楣,转身对书生道:"公子可曾听说'狐嫁女'的典故?今夜子时……"

"少爷!少爷!"福贵突然连滚带爬闯进来,"米店后院井里……井里捞出个铁箱子,锁着九道符咒!"

红绡闻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文昭正要细问,忽听得井底传来铁链拖地声,由远及近,渐渐到了庙门口……

"公子且退后!"红绡将陆文昭推至供桌后,自己却迎着狂风立在门前。但见她发间红梅簌簌而落,孝衣在风中翻飞如蝶,指尖血珠凝成朱砂,在门板上画出歪歪扭扭的符咒。

"咚!"井底传来的撞击声震得庙梁簌簌落灰。红绡脸色煞白,忽然转身跪在陆文昭面前:"求公子借文昌帝君神位一用!"

陆文昭愣神的功夫,福贵已抄起供桌上的木主牌位。红绡接过来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牌位上。说来也怪,那木牌竟泛起淡淡金光,映得她眉心那点朱砂鲜红欲滴。

"开!"红绡娇叱一声,庙门轰然洞开。狂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门楣上黄符无火自燃,映出个黑影立在雪地里——竟是王掌柜!只是他双目赤红,脖颈缠着铁链,身后拖着口锈迹斑斑的铁箱。

"陆相公……"王掌柜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笑声,"您要的米,都在箱子里呢……"说着就要往庙里拖箱子。铁链刮过青石板,溅起一串火星子。

陆文昭正要阻拦,红绡却拽住他衣袖:"莫动!那是锁魂链!"话音未落,铁箱突然炸开,冲出团黑雾直扑王掌柜面门。说时迟那时快,红绡将木牌往黑雾中一掷,金光过处,黑雾里传来凄厉惨叫。

"道长救我!"王掌柜突然扑倒在地,对着虚空连连叩首。众人这才瞧见,他身后竟站着个青袍道士,手持铜铃,脚踏七星步,口中念念有词。

红绡见状冷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五斗米教的余孽!三十年前你师父用这铁箱镇压我,今日你还想故技重施?"说着指尖又凝出血珠,在虚空画符。

道士摇铃的手顿了顿:"狐妖休要猖狂!你当年害死九条人命,贫道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红绡突然破口大骂,倒把陆文昭吓了一跳,"分明是你师父见财起意,害死押镖的脚夫,反诬我是妖孽!"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碗口大的疤痕,"这道伤,便是你师父的七星剑留下的!"

道士脸色大变,摇铃节奏顿时乱了。王掌柜趁机要逃,却被铁链绊了个狗吃屎。红绡趁势念动咒语,铁链突然活过来似的,将王掌柜捆成粽子。

"公子且看!"红绡拽开王掌柜衣襟,露出个青面獠牙的刺青,"这恶贼早被邪道控制,米店后院井里,埋着九十九条冤魂!"

陆文昭听得脊背发凉,忽见道士从袖中抛出把铜豆子。豆子落地即化作金甲神将,举着刀枪朝红绡杀来。红绡不慌不忙,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木牌上,文昌帝君的神像竟从牌位中走出,金甲神将顿时化作铜豆子滚落满地。

"你……你竟会请神术?"道士吓得转身要逃,却被铁链缠住脚踝。红绡正要追击,忽然脸色大变,捂着心口踉跄几步——原来她心口的疤痕正渗出黑血。

"三十年前那剑伤……"陆文昭扶住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本《本草纲目》残页,"这是昨日从米店废墟里捡的,你看……"

"不好!"红绡突然将木牌塞给陆文昭,"公子速去城隍庙,敲响景云钟!"说着双手结印,周身泛起红光,竟是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拖住道士。

陆文昭抱起木牌就往外冲,身后传来红绡的惨叫。他不敢回头,深一脚浅一脚往城隍庙奔去。雪地里忽然伸出只血手,却是王掌柜在爬:"陆相公……救我……箱子里有金元宝……"

"滚!"陆文昭一脚踹开他,忽然瞥见王掌柜怀中掉出个油纸包。借着雪光一看,竟是张当票,当的是……他猛地回头,但见米店方向火光冲天,映得半边天都红了。

待他撞开城隍庙大门时,景云钟已裂开道缝。陆文昭不管不顾,抡起木牌就砸。"当——"钟声震得积雪簌簌而落,远处传来红绡的哭喊:"公子莫敲了!再敲我就魂飞魄散了!"

待陆文昭赶回破庙时,红绡已现出原形——只火红,奄奄一息躺在供桌上。她尾尖少了撮毛,正是昨夜"尾巴"消失处。

"公子……"口吐人言,"三十年前我贪玩现形,被五斗米教追杀。幸得令祖陆秀才相救,将我藏在文昌帝君神像后……"

陆文昭突然想起族谱记载:先祖曾在城隍庙救过白狐。原来红绡便是那白狐,为报恩才在今夜现身。

"公子莫哭……"用尾巴扫扫他手背,"那铁箱里……有本《齐民要术》的孤本……你拿去换了钱……好好读书……"话音未落,化作青烟,只余下朵红梅落在供桌上。

陆文昭握着红梅冲进米店废墟,果真在铁箱夹层找到本古籍。他变卖了古籍,却将大部分银钱捐给义学,只留够进京赶考的盘缠。临行前夜,他梦见红绡穿着红斗篷立在雪地里,发间白绒花换成红梅。

"公子且记住,"红绡笑道,"这世上最厉害的符咒,不在道士的铃铛里,而在读书人的笔杆下。"

三年后,陆文昭高中进士。他上书朝廷,奏请整顿漕运,严查米行恶行。当他在奏折中写下"米乃民之天,不可使奸商坏其心"时,窗外忽然飘进朵红梅,落在"米"字上,化作一滴朱砂。

这故事在京郊茶馆说了三十年,茶客们总爱追问:那红绡究竟是狐仙还是幻象?陆文昭捐的银钱真够建义学?每当此时,说书先生便敲敲烟袋锅子:"诸位,您可见过米缸里长出莲花?那《齐民要术》的孤本,现而今就收在翰林院,首页还沾着片红毛呢!"

其实故事真假不重要,要紧的是那口景云钟。自那夜被陆文昭砸出裂缝,每逢腊月二十三小年,钟声里总夹着丝叫。老辈人说,那是红绡在提醒后人:读书人笔下有乾坤,莫让铜臭污了圣贤书。

如今前门楼子下的当铺早拆了,可每逢雪夜,总有人看见红衣女子在胡同口徘徊。遇到问路的书生,她便指指城隍庙方向,袖中滑出的金簪子,在雪地里映出"善恶有报"四个字——用簪子写的,倒像狐爪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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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5-05-01 15:41

    明末清初的收藏家、文学家黄虞稷,他编纂的千倾堂书目,把吴承恩写的(西游记)归于地理类,黄虞稷认为吴承恩写的(西游记),是一部旅游的游记地理书籍,不是故事小说,清朝咸丰年间重修的淮安府志,竟然没有吴承恩写过(西游记)的记载,明代天启淮安府志中说吴承恩推崇儒学,反对佛教,百回本(西游记)里有很多与佛教有关的内容,吴承恩既然反对佛教,那么百回本故事小说(西游记)的作者,几乎没有可能是吴承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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