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ideon Rubin是一位以色列艺术家。在吉迪恩·鲁宾按照以色列的法律参军和退伍后,他打算外出旅游散散心。家里建议他,最好啊,要么去远东,要么去南美。他最终选择去了南美。
当时,他正在玻利维亚边境的盐漠附近,为旅行的正式开始做准备。谁知在路上倒了霉,不幸和另一个人一块儿,被当地的仙人掌给绊倒了。依此为契机,他结识了一位“非常善于观察的朋友”。于是他俩决定在一起结伴而游。几天后,那位朋友给他买了一个小速写本儿和一些彩色铅笔。他的那位朋友是除了家里人以外,第一个劝他尝试绘画的人。


就这样,吉迪恩开始学习绘画。他说:“这纯粹是偶然和命运的安排。”南美之行结束后他去了纽约,因为他爸爸卡梅拉·鲁宾 (Carmela Rubin)在当时是以色列的一名外交官。也就是说,他的父母都被调派在那里办公。于是他就考上了纽约的视觉艺术学院(School of Visual Arts),获得了学士学位。然后他觉得,自个儿还需要有某种欧洲艺术融入血液,所以他去读了伦敦斯莱德美术学院(Slade School of Fine Art),拿到了硕士学位。

谈起这位艺术家,恐怕绝大多数人都会表示,没听说过吉迪恩·鲁宾这号人。但是在以色列的艺术界,这个名字往往会让人联想到以色列最伟大的画家兼以色列绘画风格创始人鲁文·鲁宾(Reuven Rubin)。至于导致这种联想的原因,不为别的,您看他们都姓鲁宾,自然就明白了——鲁文就是他的亲爷爷。
如果以色列这个国家有贵族,那么像吉迪恩这种拥有政治界与艺术界背景的豪门子弟,毫无疑问是板上钉钉、如假包换的贵族。只可惜,这种过硬的背景,反而成了吉迪恩在艺术之路上的烦恼。普通人只能羡慕、嫉妒的家世背景,恰恰是吉迪恩所困扰的。不得不感叹,这真是一种“《围城》效应”。
不用想都知道,对于吉迪恩来说,爷爷的光辉太过耀眼了。吉迪恩这点儿“腐草之荧光”,实在是比不过老爷子那太阳般的温暖光芒。搁以色列那地界儿,世人皆知大艺术家鲁文·鲁宾的大名,以至于当真孙子的吉迪恩难免会被同行当成“孙子”。
就算好不容易做出点儿成绩,肯定也会有人议论,说这都是依仗他有个好爷爷铺路。讽刺他纯靠关系户身份博名声。除非他能超越自己的爷爷,但是这显然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而且,大艺术家不是随便就能当的。众所周知,越是想成为了不起的大艺术家,越是要意识到,个人的发展,固然要凭借努力的作用,但是也要考虑时代的进程。

于是,在伦敦读完硕士以后,吉迪恩就决定了,算了,不回以色列了,留这儿吧。他说:“当我开始画画时,我就知道我必须在别的地方发展。在以色列以外的地方画画。因为在那儿我永远只能是我爷爷的孙子。在伦敦,这不是问题。在这儿,现在呢,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我在这里展出作品。我早年也接受过一些采访什么的,但采访内容有一半都是关于我爷爷的。不过现在我熬出头了,我已经有至少十年没有在采访中谈论过他或者类似的事情了。”



彼时的吉迪恩正在纽约跟朋友们一起聚会。在纽约第十街百老汇附近的屋顶上,他们近距离地看到这起惨绝人寰的极端事件活生生地发生在眼前。
“这可能是我经历过的,最超现实、最可怕的事情!”,吉迪恩回忆说,“在看到悲剧在我眼前展开后,我知道我不可能再画出我在那次纽约之行之前所画的东西了。在那次旅行之前,我是从生活中、从观察中作画。这包括花了几个月时间完成的自画像。我记得,几天后,我回到伦敦,觉得如果我不马上回去画画,我会疯掉的!我必须以一种更直接的方式进行交流。这意味着以更简单的风格工作,更快地完成创作,所以我开始画旧的,废弃的玩具和娃娃。几年后出现了现在这种无脸肖像的风格。”

一年后,也就是2002年,吉迪恩硕士毕业。在斯莱德学院读硕士期间,吉迪恩结识了一位来自香港,准确地说是从大陆移民到香港地区的女同学Silia。她也是一位画家和策展人。后来两人结婚。于是吉迪恩自然而然也就成了中国女婿。不久后两人就有了几个孩子。“她很有才华,比我更有才华。”,吉迪恩微笑着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