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元帅自述:一场酒后乱性让我成了头猪

翠小武叔 2025-03-09 22:08:45

我总在月圆夜给钉耙梳头。

九道寒芒里藏着八万天河水军的魂魄,每当山风穿过齿缝,就会响起银河倾泻的轰鸣。卯二姐说我磨耙子的模样像在给情人梳妆,她不懂这柄上宝沁金钯曾挑落过二十八宿的冠冕——就像他们不懂我为何总在洞府栽满桂树。

还记得那是三百年前蟠桃宴那个晚上,我盔甲缝隙里还卡着弱水妖龙的逆鳞。嫦娥的耳坠在广寒宫檐角晃啊晃,晃碎了北斗斟来的琥珀光。

当我攥住那片轻纱时,星河突然开始倒流,天河弱水漫过三十三重天阶,把凌霄殿冲成水晶宫。

玉帝的惊雷劈下时,我正数着嫦娥裙裾上漏下的星屑。两千锤砸碎神骨的声音,竟比不过她遗落在我掌心的那缕桂香消散时的轻叹。

轮回井里翻涌的业火映出天蓬元帅的紫金冠,我闭上眼,却跌进母猪抽搐的子宫。

福陵山的野猪嚼碎了我最后一根仙骨。

那些年我拖着猪鬃爬过麦田,獠牙上沾着胎衣的血腥气。农户的粪叉捅穿肚皮时,钉耙突然在泥潭里鸣响,九道寒光绞碎了整个村庄的谷仓。

当我在血泊中看见自己倒影里的猪首人身,终于明白天庭给的惩罚不是chu 生道,而是要永远记得自己曾经是个人。

卯二姐的骷髅项链缠上我脖颈那夜,云栈洞的石壁上渗出弱水。我们在铺满兵刃的床榻上纠缠,她断颈处喷出的血浇在钉耙上,竟开出一簇簇紫薇花。这女妖至死都以为我爱她,其实我只是馋她身上那点像广寒宫的凉。

高翠兰的绣鞋踩过春泥时,我正把钉耙变作银簪盘发。她爹娘爱看我扛着十亩地的稻谷憨笑,却在我现形时把黑狗血泼成天河瀑布。喜堂变灵堂那晚,我嚼着断指上的金戒指,尝到嫦娥投胎转世的味道。

直到观音踩着野猪颅骨出现了,她来找我了,让我陪取经人去西天取经,问我是否乐意?

她玉净瓶里晃动的根本不是甘露,分明是我打翻在天河里的那坛御酒。当钉耙突然开始疯狂生长,九根利齿开出九朵业火红莲时,我听见自己说:"菩萨,老猪愿去取经。"这话出口竟变成一串猪哼,混着三百年来吞吃的九百个新娘的呜咽。

月光透过云栈洞顶的裂缝,在菩萨衣襟上勾出个人形虚影。那轮廓既像披挂天蓬战甲的我,又像广寒宫里背过身去的嫦娥。钉耙上未干的血珠滚落,凝成个"戒"字,比我锁骨上的猪头金印还要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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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小武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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