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美色昏君仁宗要杀呼门,怒骂君王丞相王苞金殿废命!

伯芳评文化 2024-05-14 01:34:10

老太君展开书信一看,见上面写着:“净山王被老贼庞文陷害,苦打成招。天子听信奸佞,下旨捉拿呼氏满门。满朝文武皆不能保救,全家难免做刀下之鬼。当今之计,唯有保住呼家根苗,使呼家不致绝后,日后再报仇雪恨。”

太君看罢书信,长叹一声:“命该如此!”话音刚落,就听府门外人喊马嘶,承奉官慌恐而进:“禀上太君得知,祸从 天降。王爷被向成篡逆之罪,庞文奉诏率御林军来捉拿满门家眷,府门已被围得水泄不通,特望太君早拿主张。”

太君闻报泪水滚滚而下,双眉紧皱,牙齿咬得喀喀直响。用手指定朝中骂道:“无道昏君太狠毒,全不念呼家血功深似海,听信奸佞庞贼害功臣。我儿犯了什么罪,苦打成招冤难伸。上庙降香是庞贼设下的牢笼计,反诬我儿调戏皇妃。这都是尽忠皇上惹的祸,世上哪有是与非。”骂罢昏倒于地。

苗氏夫人就吓得魂飞天外,见老太君昏倒,急忙上前紧呼慢唤,泪水纷纷,哭声不止,旁边家人、丫环也都人人垂泪个个寒心。

太君昏厥不久又苏醒过来,随即拉着苗氏夫人的手,边哭边诉:“儿啊!你悔不听为娘的话,进朝见君得了王爵。岂不知咱们和庞文有深仇,他将女儿进与天子做了皇妃。三代冤仇他今日得报,若不进朝为王他欲害咱也办不到。儿啊!你我母子今生是到了尽头。”

太君是越诉越伤心,苗氏夫人在旁咽难出声。半响,苗氏夫人把牙一咬说道:“我夫在朝受尽摧残,我母子性命难保全。不若咱娘俩一起进朝去。和庞贼论个是非曲直。”

太君说:“没有用,你我是难以进朝门的,若上朝奏庞文老贼,那是抗旨罪加一等。”苗氏夫人说:“那我们就在家里等死不成?”

太君洒泪答道:“这是命中注定,欲想逃脱万不能。我们呼家世代忠良,决不能落得个叛逆的罪名。事到如今没有别的路走,在庞贼没进府前我等先自行绑缚,到朝中自请罪名。”

太君说完敲响家法鼓,将王府大小人等聚齐银安殿。太君说:“王爷上庙降香遭庞贼陷害,惹下了塌天大祸,天子降旨来捉拿满门。如今只能自行绑缚去请罪,或许还能有一条生路。”说完吩咐丫环准备绳索,挨个捆绑。

不说太君在银安殿令家人自行捆绑。再说呼守信、呼守用二位公子。大公子今年方十五岁,二公子年过十三春。兄弟二人正在书房读书,忽闻银安殿人声喧嚷,不知出了什么事情。

二公子说:“今日敲响家法鼓是什么缘故?你我二人去银安殿看看。“大公子说:“兄弟所言正合我意。”兄弟二人离坐走出书房,行了几步来到了银安殿,举日拾头往殿细看,只见家人个个走的慌里慌张。

兄弟二人不知是何缘故,抢步来到大殿上。见太君在殿上坐,兄弟二人双膝跪倒,说,“孙儿拜见祖母。”老太君一见两个孙儿跪在面前,心就如同被刀子剜一样,大叫一声:“儿啊!痛死我了!”一声未尽,翻身昏倒在地。

兄弟二人见祖母昏倒,抢前几步抱住老太君,放声大叫。连叫半响,老太君慢慢睁开双眼,伸手拉住两个孙儿,昏花的老眼热泪滚滚。

孙儿、孙儿的连叫几声,说:“你父亲不听祖母的话,一心要给皇家尽忠尽力,皇上令他袭了净山王爵。在夸官之时得罪了奸佞庞贼,他定下计谋欲报此仇。将女儿庞赛花进献给天子,天子封庞赛花为西宫娘娘。”

“定下计谋,在你父上庙降香时陷害他。庞赛花自己扯破宫衣打碎玉冠,诬赖你父调戏皇妃。天子下旨把你父交与三法司会审,毒刑用遍,你父被苦打成招,天子下诏抄斩满门。现在老贼庞文领旨来捉拿举家满门。”

二位公子闻听祖母一席话,气得暴跳如雷,高声大骂:“世上竟有这样无道昏君!我们呼家为朝廷流血丧命有什么罪,竟对我父用毒刑。”

随即跪在祖母面前说:“祖母,这样的昏君留他何用?他无情来我们也无义。既然他下了绝情,莫不如我们反了吧!咱们举兵杀入金銮殿,抓住庞妃把她千刀万剐,就是龙子龙孙也一个不留。”

太君一听孙儿的话,气得把银牙咬得声声响,恶狠狠的盯着孙儿历声喝道:“哪个冤家敢说一个反字,我立即叫他命丧银安殿!”兄弟二人见祖母动怒,吓得直往后退,站在那里不敢作声。

老太君见孙儿吓的不敢作声,心中暗自思量:两个孙儿说的是有道理。我呼门为皇家立下血功如海,天子昏庸,竟欲抄斩满门,就是反了也不理亏。可是又转念一想,我家是功臣之后,世代忠良,怎能在我手落得叛逆的臭名?

想到这里,把心一横说:“预备绳索,先将这两个小冤家绑上!哪一个冤家敢不服绑,老拙先要了他的命!”守用、守信二弟见祖母动怒,束手待立,家将上前把兄弟二人绑上。

太君又说道:“全家大小人等,皆自行绑缚,若哪一个敢潜逃藏匿,就地斩首。"太君的话刚说完,家将进来禀报:“奏禀老太君,庞文奉旨到了府门。”太君说:“预备接旨。”

庞文到了府门滚鞍下马,老太君迎了出来。因庞文是奉旨行事,太君跪拜相迎。庞文一见,慌忙答礼,说道:“老夫人请起。”

老太君口中不说,心中冷笑道:“好你个奸贼,你的胆子真比天还大,你轻易就敢接旨来拿我全家。不是因我家以名声为重,不要说你一个庞文,就是十个、二十个庞文也不是老拙的敌手。”

老太君虽然内心愤愤不平,但是为了先人的名声,为了青史不留骂名,不能抗旨行事。太君说:“请到大殿宜旨吧!”说着拔腿往银安殿就 走。老奸贼庞文战战惊惊跟在后面,庞龙、庞虎率着御林军也紧紧跟随。

到了银安殿,庞文说:“请太君接旨。”太君、苗氏夫人、守用、守信二兄弟及大小人等跪拜见接旨。

庞文展开圣旨官读,太君听着恨得银牙紧咬,苗氏夫人双眼流泪。再看守用,守信二兄弟,脸憋得痛红,怒目圆睁,可又不敢作声。

庞文宣读完圣旨,太君说:“钬差,你既是奉旨捉拿我全家,如今我府中人等俱在,请钦差上绑吧!”庞文慌忙说:“下官浑身是胆也不敢绑缚老夫人,还是请老夫人自便吧。”

老太君冷笑道:“我料你也没这个胆量!庞文你听着,我呼门一向尽忠报国,决不会不奉旨的。你们都给我退出去,我自行绑缚和你同上金殿面君。到天子面前我要问问,为什么要陷害忠良!”庞文不敢多言,率人喏喏退出银安殿,来到偏殿等侯。

太君把庞文等赶出大殿,手擎圣旨泪痕满面,越思越想心越气,双脚跺地拍胸骂道:“无道昏君宋仁宗,我父在河东曾不表,我夫妻杀得西夏紧闭门。杀得西夏将死兵无路走,苦苦哀求下降书,我呼家保驾天子进了汴京城。”

“保驾功劳无其数,呼门功劳比海深!如今我儿犯了什么罪,诛连呼家满门?你听信庞贼害功臣,官报私仇太昏庸。早知我儿遭毒手,何必保驾袭王爵!”

太君骂过,又想起远在塞北父母,不禁老泪纵横。想父母在遵化思念女儿,料想不到女儿在他乡做了枉死鬼。

想到父母,忽想起父亲临走时曾留下一封书,嘱孙儿以后去遵化。若孙儿能得逃生,去遵化寻着父亲,还能给呼家留下一条根。忽忙回房、从匣中取出父亲手书。

出来一把拉过呼守用,把书信装在他衣襟上,吩咐丫环拿来针线,将书信缝在了守用的衣襟里。

边缝边说:“孙儿啊。如今呼家遭到了塌天大祸,一家人是有死无生。若是你命不该死,能逃得出去,出了汴梁城就直奔塞北。你太老爷在塞北为官,有这封书信就会进得遵化。”

“若是到了遵化,你要隐姓埋名,不要张扬,按时供祭你死去的爹娘。把这血海深仇时时牢记,有朝一日报仇伸冤,祖母在九泉之下也就能闭上眼睛了。”

守用闻言含泪说:“祖母放心,孙儿若能逃生,把这仇恨刻骨铭心,定要报仇雪恨?”再说呼守信见全家哭成一片,气得浓眉倒竖,冲到偏殿。

他指定庞文骂道:“你这奸贼太阴损,你官报私仇陷害忠良,苍天有眼不会饶过你!你害了爷爷早晚得遭报应!此世不报后世必报。让你生的儿子都得成盗贼,你生的女儿都得当娟妓。”庞文听呼守信大骂,只装作听不见,随他骂去。

银安殿内,数百家人痛哭不止。老太君说:“都给我止住哭声,再哭再痛也难免一死。”转身对苗氏夫人说道:“儿媳请过来,老拙把你绑上。你不先受绑,若是家将 们鼓噪起来,会坏了我功臣之后的名声。”

苗氏夫人上前说:“儿媳听老人家的,先把我绑上吧。”老太君含着眼泪摘去苗氏夫人的珠冠,苗氏夫人自己脱去了凤袄霞珮。双手反背,紧缚拴牢。

太君把苗氏夫人缚好,从腰间抽出防身剑,说:“有谁敢不服绑,此剑不认人!”家将们本不甘心去送死,见太君抽剑在手,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绑一个,不一刻功夫全都绑缚完了。

太君吩咐丫环取过家册,按册点人。总共骨肉室亲三百三十三口,听用家丁五百人。太君点完,将家册揉碎吞入腹中。看着眼前一片黑压压反缚双手的家人,老太君心如刀揽,面对一群尚未成人的孩童,老太君更是痛断肝肠。

太君喝道:“庞文,过来绑缚老身。”庞文听太君喝咬,梦领军丁过来,双膝跪倒,口称:“老太君委屈了。”随后一挥手,上来几个壮汉把太君绑缚结实。

庞文见呼门男女老幼全都上绑,一个不缺,便下令押出府门。庞文又令将呼府财物盘点封存,心中暗自高兴,既杀了仇人,又可得份家业,真是喜不自胜。

呼家数百口被押着出了府门,街上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这里有经商的商人,种田的农夫,有为官的,有当兵的,大家争相观看,议论纷纷。

有的说:“太君犯了什么弥天太罪?竟被剿灭满门。”有的说:“西宫娘娘太毒狠,设计谋害忠良大臣。”也有的说:“仁宗天子昏庸无道,宠信庞妃陷害有功之臣,他的天下不会坐多久了,迟早东京汴梁会被辽国占去。”

也有的说:“净山王仁德忠义,人人皆知,太君贤德功高,户户晓喻。如今杀了净山王,辽国起兵入侵靠谁抵敌,没有了马太君,宋朝江山不会太平。”百姓议论叹息,见时象遭到这般下场,无人不痛心流泪。

庞文听见这些议论,心惊肉跳,恐怕百姓发现他会把他撕碎,催促军丁押着呼家老少快行。穿街过巷,来到了午门之外。庞文令把呼家老幼押守在午门外,他带领庞龙、庞虎上殿缴旨。

来到了金銮殿,父子三个跪拜,庞文奏道:“我主在上,为臣庞文奉旨捉拿呼门全家,现已将呼家老幼三百三十三口押至午门,特来缴旨。”天子传旨:将呼丕显推出朝纲,押赴午门!”

马太君等三百余口被看押在午门外,见从朝门中推出一个血肉模糊之人。马太君定目细观,被推出的正是自己的亲儿呼丕显。

她快步进前来到呼丕显身边,只见亲儿身上无一块好肉,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老太君如同万把利刀粼心,叫了一声:“儿啊!”便倒地昏死过去。

丕显看见太君被反绑双手倒在地上,又见举家三百众口全都被绑缚在此,夫人苗氏披头散发也在面前,一下于瘫倒在地,二目紧合牙关紧咬。

半响才缓过一口气来,扑到母亲身边大声哭喊:“母杂,不肖儿子拜见你老人家。丕显招来灾祸愿以死担承,为什么把白发亲娘捆绑到此?”

又对天喊道:“昏君啊!你要杀要副有呼丕显担着,为什么要连累老娘家人?”说着哭倒在地。

太君闻呼丕显哭喊,苏醒过来,老泪不停而下,说:“我儿不必悲伤。是老拙命里注定多受这一刀之苦。为了大宋江山,娘也曾杀人无数,为娘也曾把人害,不想今日害我身。儿今遭此灾,也是老拙种下的根。若不是与庞妃有前仇,儿何能惹下杀身祸。”呼家三百余口在午门外痛哭呼叫,声展云天,守押军兵无不心酸落泪。

再说天子见把呼丕显推出朝门,便身离龙坐,俯身下问道::“那一位大臣领朕旨意,做斩呼家满门的监斩官?”殿下无人应承。天子又问道:“哪位领旨监斩?”仍是无人回答。

天子又高声叫道:“谁领旨意做监斩官?”金銮殿上鸦雀无声,众文武皆垂首肃立,无人接旨。满朝文武谁不知呼门冤枉,谁肯做这种丧尽天良的监斩官。众臣心中愤愤不平,可怜呼家三百余口作了刀下鬼。

文官暗暗掉下伤心泪,武官个个拳头紧握。众臣心中思量:保国御敌之日,武将忠良驰骋疆场,出生入死,那时才会用武将忠良。到如今,国事太平,刀枪入库,天子就把臣功忘了。自古道:敌国破,武将亡,想起令人寒心。又有谁还肯去监斩功臣,留下骂名。

天子见连问三声无人应诏接目,龙颜震怒,喝道:“你们这班人却是呼家同党!受国家俸禄不为朕尽忠,要你等何用!”任天子怎样喝骂,众文武仍是站立无声。

忽见一人越众出班,跪倒殿前说:“臣不才,愿领旨意,监斩呼家。”天于往下一看,前来接旨的依然是学士老贼庞文。天子说道:“原来是太师老皇亲!”

庞文答道:“正是臣下庞文。”天子说:“领联旨联意,下教场领御林军三千五百人,把京城四门紧闭,在北门以内十字街前搭下芦棚,将呼丕显满门斩首报来。”庞文答道:“臣谨遵旨。”接过圣旨出殿去了。

老贼庞文领旨出了午门,来到教场,挑选了三千五名军兵,个个顶盔贯申,手持利斧快刃,将城门把住。只见一队队军兵众前旌旗招展,枪刀巒布如林。三棒铜锣沿街敲响,开始净街,行人过客纷纷让路,家家闭户关门。

整个汴京城显将阴森可怕,軍民百胜听说要斩呼家满门,都伤悲落泪,都暗自思量:呼王爷功过盖天,如今死到临头,怎么就无人保救?

庞文见巳把四门紧闭,便在北门里搭起芦棚,令军兵打扫杀场。刽子手们瞎快大刀,准备施刑。一切都已预备停当,老贼庞文坐在芦棚之中,传令将呼门大小人等押进法场。

军兵得令,如狼似虎,把净山王呼丕显和马老太君、苗氏夫人,净山王长子呼守用、次子呼守信等三百余口推入法场,专等午时三刻开斩。原本是晴朗朗的天,此时却阴风四起,刮的天昏地暗。这也是苍天动怒,日月无光。

再说金銮殿上满朝文武,见庞文领旨去监斩呼家,可怜呼家再无救星,彼此相视,谁也不敢出班保奏,只是暗自垂泪。可怜呼家世代为国尽忠,儿男都战死疆场,只留得呼丕显一根独苗,没有死在疆场,却死在天子手中。

丞相王苞见众大臣都不作声,便深施一礼说道:“列位大人,老臣有言请教。呼家满门就要被杀,我等岂能见死不救?今天虽然杀的是净山王全家,但此与我等紧相关联。常言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谁能敢保一辈子平安无事?如今欲救呼门,我们也不能有何畏惧了。我老夫带头上本奏保,谁能接着上本保奏,我们大家一同上殿保奏如何?”

众文臣听了丞相之言,个个低头不语。王苞见众人都不开口,说:“你等都是贪生怕死之辈,你们不肯保奏,老夫一人也要去救呼氏滴门!玉苞丞相心中思量:当初天于驾到功臣阁,是我多言保举呼丕显,本想封不显袭王爵是件好事,却不料与庞文又结新仇,事到如今我不搭救谁搭救,拼了老命也要救下呼氏忠良。

丞相王苞越众出班,跪拜龙楼之下说:“臣来见驾!”天子留神往下仔细观看,一见是丞相王苞,龙颜转红,明知王苞要启奏何事,但还故意问道:“王苞,朕并无诏,宣你,你见朕有何本奏?”

王苞奏道:“臣有虽有本上奏,恐冒犯天颜!”天子说:“你有何言,只管秦来。”王苞奏道:“为臣奏保呼丕显。”

天子闻听大怒,喝道:“大胆王苞,朕曾有窗,何人敢保呼丕显,定杀不饶!今看你是老臣,可饶你不死,将本奏上来。”王苞说:“修本已来不及,只得口奏圣上。”天子怒气满面,喝道:“速速讲来!”

王苞从容奏道:“请问我主,呼丕显犯了什么罪,如今将他满门抄斩?”天子听王苞发问,勃然大怒,骂道:“好你个老狗,你这是明知 故问。你岂不知他要谋反篡逆?你又岂不知他在东岳庙调戏皇妃?”

王苞此时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不怕天于发怒,说道:“请我主仔细思量,娘娘上庙跟有文臣武将,呼丕显降香也带有数百御林军。庞娘娘还有庞龙、庞虎保驾,他呼丕显有天大胆,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闹市庙门之前调戏娘娘。”

“这是庞文设下的计谋,欲报往日冤仇。庞家与呼门是三代的冤仇。庞文嫡妻是欧氏之女,她父本是河东四太爷,呼丕显的祖父是被他害死。当时呼丕显的祖母怀孕才三个月,被人搭救逃出欧氏魔掌,投奔到高庄马府。”

“马梁与呼丕显祖父是结拜盟兄,马氏夫人收留了呼丕显的祖母,在马府生下了呼延赞。呼延赞长到十四岁,偷偷到了河东,杀了欧家满门。呼延赞见欧氏女年纪幼小,不忍加害,在花园把她放走。”

“此女原来是庞文的指腹亲,庞文把她收留在府中,后来与庞文结成恩爱夫妻。欧氏夫人不忘呼延赞杀父之仇,一心寻机报仇雪恨。偏巧呼丕显封王夸官得罪了学士庞文,庞文欲趁此陷害呼丕显,上本诬奏净山王。”

“圣上知他诬奏不实,将他贬为庶民。庞文更是怀恨在心,将儿女进给圣上做了皇妃,欲寻机陷害净山王,这才编出净山王调戏皇妃谎言。”

“我主在上,亘古自今,可曾见有臣子轻易敢调戏国母的?呼丕显就是浑身是胆,也不敢行此逆天之事。这都是奸贼庞文教唆娘娘诬赖呼丕显,相通作弊欺骗圣上。”

“圣上下旨三法司会审呼丕显,庞文用百锭黄金贿赂三法司,把呼丕显苦打成招定成死罪,要将呼门斩尽杀绝。并非臣有意要救呼丕显,臣冒死进言,我主行事有失公道,望圣上开恩赦了呼丕显。”

“呼丕显之父呼延赞,为国立下了血汗功劳。他的功劳圣上并非不知,为臣再给你数说一番:这个人,最初监斩河东保刘宠,杀得我中华紧闭门。”

“太宗老祖出奇谋,收留他夫妻进营中。为国忘家忠天下,各路烟尘都惧此人。处处提兵苦争战,塞北银架也怕他几分。威镇雁门谁不惧,监故铜台苦进忠。临危命丧唆罗阼,可怜那老将军没得善终。”

“此人血战有六十件,根城侯马氏夫人天下惊。夫妻刀枪下度日月,剑戟丛中担怕惊。用尽三毛七孔力,折了铜胎铁把弓。严酷六月兴兵马,十冬腊月调雄兵。圣上啊!你不看活的看死的,看看天门阵苦死的臣。信从谗言行无道,后来的臣子皆寒心!”王苞说完哭倒在地。

仁宗听王苞说完,眉头紧皱,说:“你说这些朕早知道,功劳再大难抵叛逆之罪。你要保别人朕都能准,保呼丕显是无论如何也不准你。”

王苞闻天子不准他保妻,眼中善相向前跪爬几步,说:“我主执意不准,这也是呼门命该如此。臣将几辈古人之事说与我主听听。”天子说,“那几辈古人?”

王苞说:“请我主细听,周幽王信宠袭氏丧江山,平王奸媳臭名传。吴王因宠西施女,门宝明辅丧江中。新娘奸妹叫杨广,千古流传臭骂名。杀兄图嫂弑过父,纳黍行船苦万民。乱棒打死隋杨帝,田下泥牛春打春。每代君王皆如此,为酒贪花信女人。”

王苞一席话,气得仁宗浑身颤抖,大声喝道:“好一个大胆老狗!你也不是来保救呼丕显的,分明是借此辱骂朕身!”吩咐传官领旨意:“不要走了王苞这个狗佞臣!”侍卫听旨,仗刀提绳就来捉王苞。

王苞毫不惧怕,心想我已得罪了圣上,又和庞贼结下了祸根,就是能保住性命活着也无光彩,倒不如大骂一痛昏君,死了也甘心。

王苞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定仁宗骂道:“昏君,你非但不准我保救,还要捉拿我,老臣怕死就不是忠良正人!你宠得庞妃,听信奸贼庞文,反害功臣之后,不要说老天无报应,只是时候尚不到。”

“你宠信庞贼能到几时,他邦难道会永远不来攻国门?塞北还有银太后,还记得他曾率兵四下河东侵我大宋。现在的汴京是谁给你打下的?你可知为什么西夏至今给我明进乖,你手拍良心想一想,忘恩负义之人不会有善终。”

王苞骂完,转向向着呼王府的方向喊到:“进善王啊,你为国捐躯是白死了!”又喊道:“马太君,黄泉路上你等老臣一等,我与你一同赴幽冥!”说完就往殿台一头撞去,顿时鲜血喷流一命归天。

当驾官见状,跪奏天子说:“我主在上,丞相王苞撞死在殿台。”天子说:“便宜了这个老狗,给我拉出朝门,让他家来收尸!”

王苞尸体被拉了出去。天子在龙案上写好驾贴,下旨开斩呼氏满门。两边众文武大臣见王苞撞死,谁还敢上殿保奏,只是长吁短叹暗暗流泪。

天子问道:“那位爱卿领朕旨意,传旨开斩呼氏满门?”天子话音刚落,一人越众出班奏道:“臣思领旨。”众文武一齐注目,原来是庞文的大女婿,姓王,现任总兵之职。他接了圣旨出了午门,飞马奔赴法场。

王总兵飞马来到法场,高喊,圣旨到。监斩官庞文见圣旨到,忙设香案,接了圣旨,供奉在龙亭上。王总兵辞别回朝,又去请卫道圣旨。一声追魂炮惊天动地。

呼丕显听到炮声响起,看到刽子手手执大刀走了过来,呼丕显好不悲痛。只因自己惹下大祸,遭到庞贼算计,连累了鬓发苍苍的老母也要作刀下鬼。

马老太君此时看着两个孙儿,真是肝胆俱裂。想自己年纪已老,死了也不可惜,只可惜两个孙儿尚未成年。苗氏夫人此时泪已流尽,呆呆的看个孩儿心发颤。举家老幼见刽子手过来,呼冤叫天乱成了一团。

再说天波杨府佘太君让家人进朝打探消息,家人回报:“一道圣旨已下,就要开刀问斩了。”余太君一闻此言,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长叹一声,吩咐备轿,说:“我与马太君情同姊妹,到法场再见她一面,祭奠一番。”

众儿媳听说太君欲法场祭奠,说:“我等也随太君去,去看看苗夫人,给她送送行。”太君上了八人拾的大轿,众寡妇骑马跟在后面,出了天波府直往法场而来。

来到法场,守门军士报与庞文,说:“佘太君和杨府众寡妇到来,说是祭奠亡灵。”老贼庞文一听,吓得魂飞天外,慌忙走出芦棚来迎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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