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夫人欲让呼守用男扮女装,与小姐同上绣楼,得与小姐金莲商议。夫人叫道:“丫环何在?”“奴婢伺候。”丫环上来。夫人说:“快去请姑娘下楼。”
丫环答应一声,连忙路到楼上小姐卧房,说,“小姐在上,老夫人有请。”小姐听说母亲召唤,急忙下楼。来到客厅,见了父母施礼,说:“父母在上,唤孩儿有何吩咐?”
员外说:“孩儿,老夫有一计策,想与你商议,不知你意下如何?”小姐说:“父母之言,小女岂敢违命。”员外听小姐这么说,心中很是高兴,说道:“孩儿坐下,为父与你细说。”
便把庞贼如何残害呼家,天子无道,将呼氏满门抄斩,呼家后代呼守用逃难到此,要搭救他的话说了一遍。小姐听了后,说:“父亲、母亲,这个呼门公子现在何处?”
员外:,“现在正躲在屏风后面。”小姐问道,“女儿尚未出闺门,如何能救得他?”夫人说道:“这个无妨。只要女儿愿意,就有计策救他。”
小姐说:“只要能救得忠良后代,孩儿听母亲吩咐。”夫人说:“依我抽见,把他男扮女装,孩儿将他带上绣楼,一同做些针线。庞文进庄,必然到家中搜寻,只要你随机应变,就能保住公子性命。”
小姐闻听让呼公子与她同上绣楼,脸顿时飞红。心想自己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好与一个陌生公子同住一房,这岂不羞死人么?可这事人命关天,欲救公子性命,也顾不得许多了。
便说:“孩儿谨依母命。”夫人说:“呼公子是王侯家的儿男,你也是首臣人家之女,不必躲藏。”回身呼道:“公子出来吧。”呼守用从屏风后转出,倒身下拜。
小姐一见公子出来,立刻满面通红,慌忙还礼。再细打量一眼,只见这呼公子长得:唇似丹硃牙似玉,鼻若悬胆目若星。小姐一看,心中欢喜,脸也就更红了。
守用说道:“小姐,你今日大发慈悲救我性命,就是死在九泉之下也难忘你的恩德。”夫人说:“公子不必如此。”又对小姐说:“孩儿,你也不必害羞,速同老拙上楼吧。”说完,三人一同走上绣楼。
来到了绣楼,央天说会吖环,快把梳妆看来。”守用坐在床沿上,丫环开始给他改头换面,梳妆打扮。把头上的包巾摘下,脱去外装,上穿大红金镶衣,下系姑娘水红裙。小姐也坐在床沿,一同与丫环给他化妆。
员外在楼下不放心,也走上绣楼。夫人把公子梳洗打扮完了,问员外道:“员外,你看像不像个小姐?”员外端详一会说:“很像个千金小姐,只是耳朵不太像。”夫人说:“这也不难。”遂即用乌绫帕罩在头上面。
员外说:“这就更像一个小姐了,任谁也看不出是个公子装扮的。"夫人对小姐说。“孩儿,庞文若是带人来搜查绣楼,他若问你,你就这般这般说。”附在小姐耳边说了一遍。
小姐连连点头,说:“孩儿晓得了。”员外总是不很放心,又打量公子一番,说:“夫人,这脚太大了。”夫人说,“无妨,只要他坐着不动,就看不到脚大脚小。”说完,夫妻下楼去了。
小姐见父母下楼了,便对守用说:“公子不必害羞,也不必害怕,你只看我行事就可以了。”公子说:“晓得,全仗小姐安排。:小姐又对丫环说:“你们听着,庞文要来,且不可惊慌,若哪一个走露了机关,定然处死不饶。”丫环们应答:“奴婢晓得。”
丫环把针指值箩拿来,放在公子小姐面前。公子在床里,小姐在床外,二人对面而坐。公子无可奈何,也拿起一只鞋帮在那里摆弄。
且说老员外夫妻下楼回到客厅,刚刚坐定,夫人说:“员外,不能这样挨延时刻,如此大事,且且大意不得。你快去到门外打听消息,若探知庞文进庄,我们也好早作准备,免得到时慌乱,露出破绽。”
员外说:“还是夫人想的周全,老夫这就去打探消息。”说完转身出门,到庄门口打探去了。
话说庞文率追兵在河北卫辉府歇了一夜,到了天明,命人把太守传来,问道,“可有呼门逃犯消息?”太守禀道:“昨夜连夜按户盘查,不见逃犯踪影,想必逃犯没有进城。”
庞文吩咐:“不必在此挨延,快速追赶呼门公子要紧,且莫让他逃脱。”说完,同太守一起带兵出了北门。
庞文率追兵刚刚出城,灵台官黄文丙差遣家人来给庞文送信,从南门进城,来到府门,青衣问道:“是哪里来的?”差人说:“我是奉灵台官黄老爷差遣,来给庞太师下书来的。”
青衣说:“庞太师与太守等已出北门,去捉拿呼门公子去了。”黄府家听说,不敢怠慢,打马出了北门。
赶到十里官亭,看见庞文就在前面,紧撒一辔,冲到近前,滚鞍下马,跪倒在庞文马前,说:“启禀太师,小人有要事相禀。”庞文勒住坐骑,问道:“你是何人?从哪里来的?”
家人答道:“小的是灵台官黄老爷家人,黄老爷遣小的给老太师下书。”说着递上书信。庞文接过,展开一看,上写着:“灵台官黄文丙谨启。老太师追赶呼门逃贼,不必到别处寻找。我,夜观天象,此星落在离河北卫辉府四十五里远的大王庄。老太师到大王庄定能抓获呼贼后人。”
庞文看罢,满心欢喜,叫过太守说:“黄文丙差人下书,上面写的明白,说卫辉府四十五里外有个大王庄,有没有此庄?”太守说:“有个大王庄。”
庞文说:“黄文丙夜观天象,说呼门后人就藏在大王庄。”太守说:“既然如此,下官引路。”庞文下令:“众军兵快马加鞭,早到大王庄,捉拿逃犯。”一声令下,群马飞奔,不消一刻,大王庄就在面前。
探马回:报说:“太师老爷在上,前面就是大王庄。”庞文下令:“众兵丁家将,把大王庄给我围上,不准走出一人。”众兵丁得令,人喊马嘶,将大王庄围个水泄不通。
庞文见把大王庄围定,抽出一支令箭说:“家将听令!速把此处的乡保传来。”家将接令,不敢怠怕,飞奔而去。不多一时,把乡里的保长传来。
保长一见庞文率着众多兵丁,不知出了何事,吓得胆颤心惊,跪倒在地,说,“启禀老爷,小人是保长,不知老爷传唤有何吩咐。”庞文问道:“此处就是大王庄么?”“正是大王庄。”
庞文又说:“此庄的牌头是谁?叫什么名字?”保长说:“本庄牌头唤作王天成。”庞文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保长听说让他走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慌张而走。
庞文喝令:“众家将随我来!”一踹马镫,扑进庄来。来到广凉门前,庞文收住了马。见有一个老翁坐在门旁,须发皆白,可身子看上去很硬朗。此人正是王老员外。
王老员外手擎数珠坐在门旁,瞧见从正西来了一彪人马,前面马上坐着一个金冠紫袍之人,老员外知他就是庞文。庞文马到近前,大声喝叱道:“老叟,此处就是王天成的府门么?”
员外低头暗想,我且先混他一混,站起来说:“什么?问我见了一只虎么?我可不曾见。”庞文见老叟打岔,气得大声喝道:“我问你,你是王天成么?”员外又说:“老夫家并没绳。”
庞文一听气炸了肺,吩咐家将下马擒住老儿。众家将离鞍下马,蜂拥而上,把老员外围住,上去就是拳脚相加,将老员外打倒,又揪住头发拎了起来。
庞文吩咐家将:“你只问他是不是王天成?”家将拧住员外的耳朵,高声问道:“你就是王天成么?”老员外说:“这个么,你何不早说,在下就是王天成。”
庞文说,“我是朝廷太师,奉旨捉拿逃贼。灵台官黄文丙夜观天象,说呼守用、呼守信两个逃犯就藏在你家,你要从实招来!”员外故意说:“老夫耳背,听不真,你再说一遍。”
庞文耐着性子说:“你家可有呼守用、呼守信没有?”员外摇头说道,“我乃忠正人家,从不知使大斗小称。”
老员外装聋要戏庞文,把庞贼气得七窍生烟,喝令众家将:“把这老儿给我往死里打,他竟敢藐视老夫,决不轻饶。”众家将闻令,如狼似虎扑了上来,把老员外按倒在地,就要大打出手。
王家尉仆在门里听老员外要戏庞文,很是开心,一听要打老员外,慌忙奔了出来,上前拦挡,高喊:“你们是什么人?不得动手!”
太守见老员外要受苦,来到面前说:“这不是别人,乃是当朝的太师老爷。只因呼丕显谋反大道,天子拿了他全家,在法场问斩时,一阵风刮没了呼门两个后生。灵台宫夜观天象,说二人跑到大王庄,在你家躲藏,你家可是戴与没藏?”
尉仆听了,吓得魂不附体,连连说:“没藏、没!”庞文说:“把这老贼给我绑了起来,待我进他家去,把呼守用、呼守信迫查出来,再与这老贼算帐!”
尉仆听说庞文要进府搜查,忙说:“老爷息怒。我家员外耳聋,待小人与他说说。”尉仆走到老员外面前假装附耳大声把太守的话重复了一遍。
员外假作惊讶,说:“什么,他是当朝太师老皇亲?”太守说:“正是。”员外听说,连忙往前走了几步,双膝跪倒,泪水涟涟,说,“老夫不知是老皇亲驾到,多有冒犯,还要钦差老爷海量宽恕。”员外说完,哭拜在地。
太守和庞文把老员外扶了起来。庞文说:“那呼守用、呼守信乃是叛逆的后代。若是跑到你家躲藏,举献出来,加官晋爵,受用不尽。若要隐藏不举,搜查出来,祸灭九族,到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老员外说:“老太师说的老夫懂得。就是说要找呼门后代,那呼王爷和太师一殿称臣,倒是可以官官相护。老夫与呼家无一面之交,怎么能不顾身家性命去藏他?”
又向前走了两步说:“太师老爷是奉旨饮差,著不是太守老爷告诉我,我命丧黄泉做的也是糊涂鬼。我老夫自幼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士之滨莫非王臣。”
“我老夫头顶的天是大宋的天,脚踏的地是大宋的地。受了国家莫大的恩德,老朽无能,不能报答。那谋反大逆的人,老夫恨不能将他拿住碎尸万段,怎么肯把他瞒藏在家里?”
“老爷你想,别说是呼门后代,就是呼门一只狗,老夬也是不敢收留的。我年老无能,不能与国家效力,怎会收留谋反大逆,祸国殃民的奸佞之人! 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交不出呼门的后代。”
“我家若是藏有呼门后代,把我碎刮零割也心甘情愿。在我家若是搜查不出呼门的后代,太师老爷脸上也会无光彩。老爷若是还不相信我的话,就请带人到我家中搜查。我王天成家有百余口人,任老爷叫来仔细看,看看那一个是呼门的后人。”
老员外刚说到这里,王府的一个家人从旁说:“就是把我们杀了,也拿不出什么呼家的人。”庞文一见,说:“把这奴才带过来。”王员外见把家人带了过来,吓得心惊肉跳。心想,家人若是松一松口,全家也就都没命了。
庞文说:“把这奴才我给绑上拷打,看他说不说实话!”兵丁上来把王府家人按倒在地,棍棒拳脚就往身上打,一时间就打得鼻口流血,满身是伤。老员外看见气得双脚跺地,老泪纵横湿透衣襟。
家人虽是遭毒打,但是还是拼命喊叫:“老爷不该不讲王法,屈枉良民也得治罪。我家哪里有呼门后代,就是再打我也不能信口胡说!”庞文见家人不说,对王员外说道:“王天成,把你的家册拿来!”王员外拿出家册递给庞文。
庞文展开家册仔细观看,说:“你家男女老少共合一百三十九口,我若找出呼门的后代,定要把你万刀刮割零迟。”员外见说,说道;“任凭太师老爷找寻。只是先放了家人。”
庞文哪里肯放,说:“再给我打,让他知道老爷我的利害!”兵丁们又乓乓乒乒打了一顿,打得家人嘴歪眼邪口中直吐白沫,已不省人事了。太守看着心下不去,说:“太师在上,他不过是个下人,打他无用。”
庞文看再打也没什么用,喝道:“把这个奴才给我带下去。”又呼道,“王天成,你要从实招来,不要哄骗我。”
王员外说:“老夫说的都是实话。老爷若是想杀我就给我个痛快,我家实在没有隐藏呼门的人。小民就是浑身是胆,也不敢隐藏朝廷捉拿的逆臣。老爷不信请你随便翻,若是鄱出呼门后人,你就灭了我满门。我家共有一百三十九口,就是没有一个外姓人。”
庞文见老员外死不供认,怒气冲天,说:“你再不供认,我就杀了你这个老狗!”太守急忙离坐,说:“太师息怒。既便他说没有,我们 何不进去搜一搜。”
庞文喝道:“家将,把王天成看押起来!”又令道:“众兵丁家将,给我到府里仔细搜寻!”众兵丁家将得令峰拥而入。屋前屋后,花园里外都布满了兵丁,传令家人不分男女,都不许走动,哪一个抗令,就地砍杀。
兵丁们这一阵翻腾,整个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呼门后代的踪影。家将来见庞文,跪倒回话:“老爷在上,前后内外都已搜遍,没有呼门的后代。”
庞文说:“这事可就奇怪了,灵台官看的阴阳不准了?”庞文坐在王府里,心中犯疑,若是搜不出呼门后代,让他逃脱了岂不是放虎归山,我怎么回汴京向天子交差。
庞文左右为难,欲走不忍,不走又找不出来。忽然眉头一皱,想中一条计来,说:“王天成,你家果然没有?”王员外说:“果然没有!”
庞文说:“待我亲自搜寻,庞文说着离开了坐位就往外走,王员外在后面紧紧跟着。太守也不敢怠慢,随后也跟着出去。
庞文一双贼眼四处查看,府内前前后后都转到了。正在走着,抬头看见前面不远有座小楼。庞文说:“这个小楼之处搜过了么?”
家将回答说:“方才问过,说是王天成女儿的绣楼,她儿女在上做针线,不让小的们上去。”
庞文闻听大怒说:“好你这奴才,我乃奉天子圣旨捉拿钦犯,难道这绣上就不许上去?王天成,给我引路!”王员外一听庞文要上绣楼,吓得浑身哆嗦,若上楼看出破绽,呼家公子和我全家就都没命了!”
王员外害怕得心咚咚乱跳,暗自祷告,但愿庞贼他眼瞎,识不破男扮女装的呼公子。若是神灵保佑平安无事,我事后按庙叩头烧香。楼下使女丫环见庞文要上楼,慌忙跑到楼上去送信。
使女丫环跑到绣楼,说:“姑 娘,不好了!外面有个西宫太师庞文老爷,说是咱家隐藏了呼门后代,要上来搜寻,特来禀报小姐。”小姐说:“不碍事,不要着慌。”
小姐倒是十分稳当,旁边的呼守用却吓得目瞪口呆,浑身不住地抖动,说:“老贼上楼若是认出我,我就是插翅也难飞。”小姐见公子害怕,微微一笑,说:“公子且放宽心。老贼不来则罢,若是上来,保管叫他自讨没趣。”
正在说家,庞文手下家将先上了楼,老贼庞文也进来了。庞文进屋四处打量,见有两个小姐在屋中坐。小姐坐在床边不动,用身体半遮呼公子。
小姐故意招唤丫环连梅,莲梅答应一声,小姐说:“是什么人闯进我的绣楼?”丫环莲梅说:“是从东京悉的当朝太师庞老皇亲,奉旨搜寻什么呼守用呼守信,说是在咱们家隐藏。”
小姐说:“既是这样,请他进来看。”小姐说完假装不理睬,庞文站在房内仔细看,床上坐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姐。只见,这一个,面似桃花初发蕊,那一个,唇似丹硃牙似银。
这一个,上穿大红绣金领;那一个,下罩鸳鸯绣彩裙。小姐双手搂着衣服坐在床前,下面露小巧的三寸金莲。手里拿着针线在刺绣球,尖尖的十指白嫩修长。
庞文观看了好一会,伸手拨一下刺绣的小姐,看上去年纪不过十五、六岁,长的风流俊俏,如同出水的荷花,心里想,世上竟有如此美貌女子。
庞文说:“怪不得王天成不叫家丁们上楼来,原来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怎肯让外人看见。”庞文只故看得发呆,呼公子却沉不住气,以为庞文看出什么破绽,冷汗顺着脸就流了下来,面色一会红来一会白。
庞文猛抬头看见,觉得不对,说:“王天成,那一个是何人?”王员外说:“也是我的小女儿。”庞文说:“既是你的女儿,为何脸色变了?”
王员外忙说:“她是未出阁的女孩,未曾见过陌生男子,看见太师老爷带这些人进府,人马喧嚷,如何不怕。”庞文说,“看你这个女儿与那个不同,眼大眉浓气色也不娇嫩。”
老员说:“小女胆怯怕见人,一害羞脸就变色了。”庞文又问道,“她头顶上戴着乌凌是什么缘故?”老员外一听大吃一惊,不知如何回答,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小姐看父亲答不上,赶紧接着说:“我妹妹年轻顽皮,常常自做主张出些怪样。我父母视她为掌上明珠,什么事都由她性子来。若是老爷有什么疑心,待我替她把乌凌拿下来。”
庞文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她不可能是呼家后代。”王员外见小姐解了围,说:“太师老爷看明白了,小民就是浑身是胆,也不敢隐藏呼门后代。”
庞文见没有搜出呼守用、呼守信,说道:“老员外,本太师是奉旨行事,多有冒犯,老员外还要担谅。令爱十分懂礼貌,办事也很得体,当今很少有这样品貌十全的人。老夫回朝后奏禀仁宗天子,将你女儿收入宫中作个皇妃。”
老员外说:“承蒙老太师见爱,小民岂有不允之理!”庞文说:“请小姐下楼看一看。”王老员外不解庞文何意,问道。“太师爷叫小女下来,想必是要她走一走,看看么?”
庞文说:“正是这个意思。”王员外向小姐使了个眼色,小姐暗暗点头会意,上前拉住呼公子下了床。呼守用穿的裙子有数尺长,一直拖到地,将脚盖住,看不到金莲红绣鞋。
这时家将前来回话,说,“太师老爷在上,王家前后内外找了个遍,并没有呼门的后代。”庞文说:“既然如此,我就此告别。”说完带着兵丁家将离开王府。
小姐见庞文领人要走,心想不能让老贼白白的走了,应想法要弄他一番。忽心生一计,刚要开口,见庞文回身又转了回来,低声对家将嘱咐了几句。小姐不知这老贼又回来要要什么诡计。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