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年我去乡下卖布,遇到当年班花在河边浆洗,她红着脸:就等你来

涧下说商业 2024-12-01 06:14:46

■作者:涧下水长流 ■素材:陈建军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建军,是浙江丽水青田县的一个农家子弟。说起我的故事,还得从1989年说起。那一年,我十八岁,在青田中学读高三。在学校里,我是出了名的“穷书生”,因为家里穷,连一件像样的校服都买不起,整天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

说起来,我爹也是个苦命人。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走了,留下我和我爹相依为命。我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辈子都在和土地打交道。我们家住在青田县最偏僻的大山里,种着几亩薄田。每年春耕的时候,我爹就赶着我家那头老水牛,在田里忙活。那老水牛和我爹一样,都是实诚巴交的主,干活从来不偷懒。

可是,我爹有个毛病,就是太实在了。村里人都说我爹是个“老实人”,其实就是说他太傻。记得有一年,我爹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水稻被隔壁王二狗家的鸭子给糟蹋了,可我爹不但不计较,还说:“算了算了,鸭子也是要吃饭的。”

就是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爹,把我拉扯大。我从小就立志要好好读书,不能让我爹失望。在学校里,我的成绩一直都很好,每次考试都能考进前十名。可是,我的心里一直藏着一个秘密,那就是我暗恋着我们班的班花杨小芳。

杨小芳是我们青田县城里人,她爹是开布庄的。在那个年代,开布庄那可是了不得的买卖。你想啊,那时候的人家要结婚,要置办嫁妆,哪样不要买布料?杨小芳从小穿着漂亮的裙子,走路的时候,裙摆一摆一摆的,看得我们这些穷小子直眼馋。

记得第一次见到杨小芳的时候,是在开学那天。她穿着一件天蓝色的连衣裙,头发扎成两条长长的辫子,清清秀秀的,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一样。那天早上,我正在教室里啃着我爹给我带的咸萝卜干,她突然走到我身边,问我借橡皮。

我赶紧从书包里翻出那块用了一半的橡皮,递给她的时候,手都在发抖。她接过橡皮,对我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陈建军。”我结结巴巴地回答。

“哦,我叫杨小芳。”她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同学啦。”

就这样,我和杨小芳成了同学。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杨小芳不仅长得漂亮,学习也好,而且特别善良。每次看到我中午只啃咸萝卜干,她都会偷偷地塞给我一个鸡蛋或者是一个肉包子。

可是,我从来不敢表达我对她的感情。因为我知道,我这样的穷小子,根本配不上她。在学校里,追求杨小芳的男生多了去了,有城里的公子哥,有干部家的孩子,哪个不比我强?

每天清早,我总是第一个到教室。我喜欢看杨小芳背着书包,从校门口慢慢走来的样子。那时候,她总是穿着一双白色的布鞋,走路也不紧不慢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像是春天里随风摇曳的垂柳。

学校后面有一片竹林,春天的时候,竹笋从泥土里钻出来,嫩生生的。我每天早上都会去竹林里挖竹笋,然后偷偷地放在杨小芳的课桌里。我知道她喜欢吃竹笋,每次看到她发现竹笋时开心的样子,我的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样甜。

那时候,我们班上有个外号叫“大头”的男生,他爹是县供销社的经理。这个“大头”特别势利眼,整天吹嘘他家有多少钱,看到我这样的穷学生就爱挖苦。他也喜欢杨小芳,经常在杨小芳面前显摆他家的条件。

记得有一次,“大头”在班上大声说:“小芳,我爹说了,等我们毕业了,就送我去上海念大学。到时候,我一定要在南京路给你买最漂亮的衣服。”

杨小芳听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什么也没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对“大头”一点兴趣都没有。

就这样,我们的高中生活一天天过去。到了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月,我的心里越来越难受。因为我知道,再过不久,我就要和杨小芳分开了。我想鼓起勇气向她表白,可又怕被她拒绝,更怕被“大头”他们嘲笑。

毕业那天,我们班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告别会。杨小芳穿了一条粉红色的连衣裙,站在讲台上唱了一首《常回家看看》。她唱歌的时候,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的心也跟着一阵阵发疼。

散会后,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突然,我发现课桌里多了一张纸条。我打开一看,是杨小芳的字迹:“建军,等你有出息了再来找我。我会等你的。”

看到这张纸条,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我抬头望向窗外,看到杨小芳正站在校门口,向我这边张望。我赶紧擦干眼泪,等我再看时,她已经走了。

就这样,我们毕业了。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对着月亮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一定要让杨小芳刮目相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准备去外面闯荡。我爹站在门口,递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他这些年攒下的一千块钱。

“娃啊,”我爹红着眼圈说,“你要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赶紧回来。爹虽然没本事,但是咱家还有几亩地,饿不死人。”

我接过钱,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心里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我爹过上好日子。

就这样,我背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闯荡的路。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前面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艰辛。

出来以后,我先是到杭州摆地摊卖小百货。刚开始的时候,连个摊位都租不起,就用一块布铺在地上,摆几样便宜的小商品。有时候碰上城管来抓,我就赶紧收拾东西逃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跤。

我睡在杭州城郊一间破旧的地下室里,和另外三个摆地摊的老乡挤在一起。房间里终年不见阳光,墙上长满了青苔,阴冷潮湿得很。每天晚上,我都会掏出那张杨小芳给我的纸条看一遍,然后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说:“小芳,你等等我,我一定会有出息的。”

那时候,我特别想回家看看,特别想去看看杨小芳。可是我不敢,我怕被人看到我这么落魄的样子。每次想家想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就跑到西湖边上去坐坐。看着湖面上的游船,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我能带着小芳坐着游船在西湖上兜风,那该多好啊。

就在我摆地摊摆得最艰难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贵人。那是个开布庄的老板,姓周,大家都叫他周老板。有一次下雨,我正在收摊,周老板从我摊位前经过,看我可怜,就让我去他的店里避雨。

在他店里,我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布料,有些布料跟杨小芳他们家布庄里的一模一样。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周老板就问我:“小伙子,你懂布料?”

我说:“不懂,就是以前经常去布庄,看得多了。”

周老板笑了笑:“要不要来我这里学做布料生意?我看你这人老实,肯吃苦。”

就这样,我开始在周老板的布庄里做学徒。周老板教我识布料,教我看质量,教我掌握行情。白天在店里干活,晚上我就在仓库里学习布料知识。那时候,我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块布,好把所有的行情都弄明白。

慢慢地,我开始懂得了布料的门道。棉布、毛料、丝绸,每一种布料的特点,每一种布料的价格,我都牢牢记在心里。周老板见我学得快,就让我开始跑供货的路子。

那时候的我,整天骑着一辆二手自行车,走村串户地送布料。我把周老板的布庄当成自己的店一样经营,不管刮风下雨,都要把布料准时送到客户手里。渐渐地,我有了自己的一批老主顾。

三年时间,我从一个分文不值的地摊小贩,变成了懂行情会做生意的布料商人。我的腰包也渐渐鼓了起来,存款从当初的一千块,变成了整整两万块。

1992年的春天,我接到一个送货的活,要去山区送一批布料。那天早上,我骑着自行车,带着一大捆布料,沿着山路慢慢往上爬。春天的山路上开满了野花,空气里满是青草的香味。

就在这时,我听到河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循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女人正在河边浆洗衣服。她穿着一件褪了色的蓝布衣裳,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背影看起来有些熟悉。

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这背影,怎么这么像杨小芳?

我放下自行车,轻手轻脚地走到河边。那个女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正是杨小芳!三年不见,她瘦了许多,脸也晒黑了,但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清亮。

“小芳。。。。。。”我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杨小芳看见是我,脸一下子红了。她站起身来,手里还拿着那块刚浆洗到一半的衣服,水珠顺着她的手臂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建军,真的是你啊。。。。。。”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这才注意到,她穿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的,脚上的布鞋也磨破了好几处。这和我记忆中那个穿着漂亮裙子的杨小芳判若两人。

“你。。。。。。你怎么在这里洗衣服?”我结结巴巴地问。

杨小芳低下头,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家搬到这里了。”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还记得我爹的布庄吗?三年前倒闭了,欠了一屁股债。”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原来这三年,杨小芳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那你爹。。。。。。”

“我爹受不了打击,去年走了。”杨小芳的眼圈红了,“走之前,他一直念叨着对不起我,说没能给我幸福的生活。”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春天的山风吹过来,河边的野花轻轻摇晃,杨小芳的头发也被风吹得凌乱。

突然,杨小芳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布包,颤抖着手递给我:“建军,这个给你看看。”

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沓照片。我定睛一看,全是我这三年来在街头摆地摊的照片!有我在雨中急匆匆收摊的样子,有我蹲在地上数钱的样子,甚至还有我骑着自行车送货的样子。

“这些照片。。。。。。”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三年,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杨小芳红着脸说,“每个月我都会去火车站附近摆摊,就是为了打听你的消息。我知道你在周老板的布庄做事,知道你现在发达了。。。。。。”

说到这里,杨小芳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建军,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我攒了三年的钱,就等你回来。。。。。。”

我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原来,这三年来,不只是我在想着她,她也一直在等我。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珍贵的不是金钱,而是一颗始终不变的心。

“小芳,”我深吸一口气,“我决定了,我要留在这里。”

杨小芳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留在这里,和你一起。”我握住她的手,“这些年,我一直在努力赚钱,就是想有朝一日能配得上你。现在,我有了一些积蓄,我们可以在这里开个布庄。”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已经泛黄的纸条:“你还记得这张纸条吗?你说等我有出息了再来找你。现在,我来了。”

杨小芳看着那张纸条,眼泪流得更凶了:“你。。。。。。你还留着这张纸条?”

“当然,这三年,我每天晚上都会看一遍。”我从包里拿出一块蓝色的布料,“你看,这是我特意带来的。这种布料最适合做裙子,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穿蓝色的裙子。”

就这样,我留在了这个山村。我用积蓄在村口租了一间小店面,和杨小芳一起开了一家布庄。我负责进货,她负责卖布。我们的布价格公道,质量又好,很快就有了口碑。

日子就这样平平静静地过着,我和杨小芳的感情也越来越深。看着她在店里忙碌的样子,我常常觉得,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是好景不长,在我们的布庄开业半年后,杨小芳突然病倒了。一开始我们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可是吃了药也不见好。去县医院一查,医生说是心脏病,必须马上手术。

“手术费要两万块。”医生说。

两万块,正好是我这些年的全部积蓄。我二话不说,把钱全部交了。看着杨小芳躺在手术室里,我在外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小芳,你一定要挺住啊。”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完,还有很多事没做完呢。”

手术很成功,但是我们的积蓄全部花光了。布庄也不得不暂时关门,因为没有钱进货。

杨小芳躺在病床上,哭着说:“建军,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我抓住她的手:“别说这种话。钱没了可以再赚,只要你好好的就行。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就重新开始。”

就这样,我们又从零开始。我白天去镇上帮人卸货,晚上去工地打零工。杨小芳身体好一些后,就在家里帮人织毛衣。我们省吃俭用,一点一点地攒钱。

山里的日子虽然清苦,但是我和杨小芳的感情却越来越深。每天晚上,我们坐在门前的小板凳上,看着满天的星星,说着未来的打算。

就这样又过了十年,我和杨小芳的小布庄渐渐发展成了一个布料批发市场。我们不但还清了所有债务,还在县城里买了房子。每次回到山村,杨小芳都会去那条河边坐一会儿,她说,那是我们重逢的地方。

前几天,我在整理旧物的时候,发现了那个装照片的布包。照片已经泛黄了,但是我和杨小芳的故事却一直新鲜着。那天杨小芳翻看这些照片,突然说:“建军,你知道吗?其实那天在河边,我本来想说的是,如果你还不来,我就嫁给别人了。”

我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没说?”

杨小芳笑了:“因为你来了啊。”

是啊,我来了。我们都等了那么久,终于等来了彼此。有时候我在想,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赚钱?是为了买房?还是为了所谓的成功?

现在我明白了,其实人这一辈子,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人。等一个愿意和你一起经历风雨,共同面对苦难的人。杨小芳等了我三年,而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回报她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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