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年,两乡下人来找陈毅,被警卫拦下后说:陈大冒子带着猪蹄来了

亦唐谈历史 2025-04-07 14:10:12

【前言】

1954年7月份的一天,上海的大街上熙熙攘攘,这时来了俩皮肤晒得挺黑、穿着简单朴素的乡下人,他们是来找陈毅市长的。可刚到门口,就被站岗的警卫给拦住了,既不让进,也不帮忙传个话。

这时候,有个人急了,扯着嗓子喊:“赶紧打个电话问问,就说陈大冒子来探望陈市长了。”

哎,说起来陈大冒子,你知道他吗?他和咱们的陈毅老总,那感情可不一般呐!他们之间有啥深情厚谊呢?咱们得聊聊。

【“为何叫陈大冒子?”】

1941年春天,新四军把军部安在了苏北的盐城,而抗大五分校呢,就在盐城永宁寺安顿下来。那座老庙,院子宽敞得很,松树柏树长得郁郁葱葱,氛围庄重。石头铺的小路边,还点缀着几个小池塘,挺有味道的。

这天,抗大五分校里,年轻的炊事员陈再发想给大家来点好吃的,不顾早春的冷水刺骨,直接跳进池塘摸起了鱼。陈再发摸鱼真有一套,就像从自家鱼缸里捞鱼一样轻松,一抓一个准。

抗大五分校的伙伴们很快就聚到了一起,有的忙着抬筐子捞鱼,有的站在旁边加油鼓劲。没一会儿工夫,陈再发就逮到了足足50斤鱼,前后也就两个小时左右。

就在这时,新四军代理军长陈毅来抗大五分校视察工作了。大家正围在一起,高高兴兴地看抓鱼呢,陈毅也凑了过来。他被那位既不怕冷也不怕苦,性格开朗,身手灵活的年轻战士给吸引住了。

听了抗大五分校同志们的讲述,陈毅对陈再发的过去有了些了解。他们说的事儿,让陈毅知道了陈再发的那些经历。从他们的口中,陈毅一点点拼凑出了陈再发的往事。虽然没有太多细节,但陈毅已经能对陈再发的过去有个大概的认识了。

陈再发参军没多久,他是个来自盐城农村、家境贫寒的孤儿。十几岁时,他先后失去了父母,成了无依无靠的人。既没有房子,也没有田地,他只能在一片荒坟地旁边搭个简陋的棚子住。

农忙季节,他就去给人打零工,要是找不到活干,就得靠讨饭过日子。没啥事的时候,他就跟几个没家没业的穷孩子一起,在破棚子里玩纸牌,小赌一把找乐子。就这么着,他慢慢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惯,以后可没少因为这个遭罪。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了。

1940年冬天的时候,新四军打到了盐城。陈再发一听说新四军是专门打日本鬼子的队伍,立马就从老家跑到城里去报名参军了。这家伙,力气大得很,又能吃又能干,挑个二百多斤的东西还能走得飞快,一点不含糊。战友们都很喜欢这个实在又能干的壮小伙。

陈毅在听完对陈再发的介绍后,又亲眼瞧见他现场抓鱼,不由得嘴角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时候,盐城的新四军里头,有不少战士是从江南那边打过来的南边人,也有挺多是从山东一路南下的北边人。大家来自五湖四海,说话口音各不相同,但相处得却特别融洽,还爱互相逗乐子。北边来的兄弟会调侃南边来的叫“南蛮子”,而南边来的则管北边来的叫“北侉子”。可陈再发呢,他是地道的盐城人,既不算南边也不算北边,那大家该咋叫他呢?最后,大伙儿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陈大冒子”。

【“只要我陈大冒子死不了,文件丢不了,小把戏也丢不了”】

这天,陈大冒子正忙着在厨房张罗饭菜呢,突然抗大五分校的头儿找上门来,跟他说:“陈大冒子啊,想跟你商量个事儿。军部那边现在缺人手搞后勤,你身强体壮的,能挑能扛,还会逮鱼给领导们改善伙食,想不想过去帮忙啊?”

陈再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打从1941年5月开始,他就去了军部的炊事班干起了采购的活儿,老往外边跑,买这买那的,还得挑粮食蔬菜。碰到部队转移的时候,他就专门负责给陈毅军长扛文件和书本。

那时候,部队转移大多选在夜里进行,陈再发硬是能扛起百多斤沉的铁皮木板做成的文件箱,连着走夜路五十多里地。

1941年夏天到秋天那会儿,部队搬家,陈再发肩上扛着陈毅的文件和书,一路从盐城走到阜宁县的停翅港村。

这个村子里有个大池塘,池塘里有个小岛凸出来。听说啊,以前凤凰会飞到这个小岛上休息,所以这儿就被叫做停翅港了。

停翅港啊,那是华中战略区的大脑,既管政治又管军事。1986年12月份,村里头立了个纪念碑,碑上的字儿还是张爱萍将军亲手写的呢。纪念碑正面简简单单写着“新四军军部旧址”,背面则是一篇碑文,讲的是1941年7月开始,日伪军对盐阜区发动了大规模的“扫荡”,新四军军部没办法,只好从盐城撤到了停翅港。后来,到了1943年初,新四军军部又从停翅港搬到了洪泽湖西岸的天长县黄花塘。就这么一段历史,简单明了。

之后,陈再发的担子里头,除了那些要紧的文件和书本,还多了一个小不点儿,那就是陈毅和张茜的大儿子陈昊苏。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家伙呢。

这次长途跋涉,正好是日伪军疯狂“搜捕”游击区那会儿,路上得溜过敌人的重重关卡,还得渡过老黄河和大运河,情况真是挺紧张的。

这天晚上,咱们得过老黄河了,张茜对陈再发说:“陈大冒子,你得看好小孩子,别出啥岔子啊!”

陈毅讲道:“小孩没啥大问题,关键是全军的那些文件,那可是咱们的命根子,政治上的依靠啊!”

陈再发一听,立马激动回应:“军长,您就放心吧!我陈大冒子誓死完成任务。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那份文件和咱们的小把戏——就是陈毅将军的儿子陈昊苏,我都给您好好守着,绝不会出差错!”

走了好几十里路后,部队在小镇边上停了下来休息。张茜连忙跑过来,心疼地问陈再发:“你累坏了吧?”陈再发憨憨地笑了笑,直说:“累倒不觉得累,就是肚子开始咕咕叫了。”

一听这话,张茜立马懂了。陈再发干的活儿挺费劲,体力消耗大,饭量自然也就比一般人要大。这不,还没到吃饭的点呢,他又嚷嚷着饿了。张茜见状,连忙跑到镇上的街上,自掏腰包给陈再发买了一大包香喷喷的煎饼回来。

1945年夏天,抗日战争快打赢的时候,咱们新四军开始大反攻。那时候,新四军军部从洪泽湖西边的黄花塘出发,路过淮阴那些地方,一路往山东临沂搬家。

这时候,陈再发的职责还是帮陈毅扛东西。在这次长途跋涉中,陈再发的负担更重了。他不仅要挑着之前的文件、书本,还有两岁多的陈昊苏,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家伙——在黄花塘出生的陈丹淮。

从苏皖相接的黄花塘出发,陈再发肩上扛着百多斤的重担,一路走遍了苏北的广袤土地,不管是大江还是小河,他都一一跨过。这一路上,陈再发不知流了多少汗水,受了多少辛劳!但奇怪的是,他从没抱怨过半句,整天都是笑眯眯的。能有机会为敬爱的陈毅军长挑送文件和照顾小孩,他感到非常骄傲。

陈再发,一个从苦日子里走出来的年轻人,已经投身革命四五年了。大伙儿都说,他力气大得像头牛,干起活来不怕苦不怕累,真是个好样的。不过呢,他有个小毛病,就是不太爱学习,思想上对自己要求不那么严。因此,在一路前行的过程中,他也走过一些弯路,犯过错。

1946年那会儿,华东野战军司令部驻扎在临沂,咱们队伍在陈毅司令的带领下,一开场就势头很猛,连着赢了好几场大战,还抓了好几个国民党的高级军官呢。

那时候,被抓的国民党将军的夫人们没啥事干,就凑一块儿打牌赌钱,陈再发也在旁边瞧着热闹。他看着觉得挺有意思,一不留神,自己也加入了打牌赌钱的行列。

陈毅一听这事,立马板起脸来把他训了一顿。他气呼呼地说:“你都革命这么多年了,咋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身为一个革命战士,居然跟俘虏的老婆去赌钱,你这像什么话!这跟你以前住在坟地旁边玩纸牌,那可是两码事!”

陈再发知道自己搞错了,立马耷拉下脑袋,闷声不响。

陈毅这次是真的恼火了,他带的队伍军纪严明,哪能容忍这种坏事发生。他一拍桌子,直接下令:“把他关起来,禁闭三天!”

到期后,陈再发终于重获自由。陈毅又找了他,跟他好好聊了聊,好好教育了他一顿。

之后,陈再发跟着部队往南走,去了第三野战军司令部干起了司务长的活儿。

陈再发自个儿提出来,想要干搬运工的活儿。

区里的领导有点嘀咕,心想他当了十多年兵,能不能干好搬运工的活儿呢,于是就让他试着挑一挑重担。陈再发二话不说,直接挑起了两百多斤重的大米,一口气就走了一里多路。区领导一看,简直惊呆了。打那以后,这位在革命战争中立大功的大力士,就在家乡干起了搬运工的活儿。

没多久,陈再发就组建了自己的小家庭。本来嘛,凭着他那身大力士的本事,好好干活,完全能让家里人过上舒心安稳的日子。可他呢,花钱大手大脚,还总惦记着那点小赌博。这么一来二去,他那点复员费很快就见底了。没了钱,陈再发又回到了穷苦的农村日子。

平时,陈再发这个人说话直截了当,不怎么忌口,一旦搬运工们坐在路边歇脚,他就会聊起战争年代的事儿,还有他特别尊敬的陈军长。这时候,不论是那些搬运工还是周围的邻居乡亲们,都会围拢过来,聚精会神地听他讲述。

有的人很敬重他,一有机会就央求他再分享些故事;但也有人半信半疑,他们琢磨不透,一个穿着草鞋、干苦力的穷搬运工,怎能跟大名鼎鼎的野战军司令、上海市长陈毅共事?更有甚者,直接打趣他说:“陈再发,你就别瞎掰了,你要真给元帅牵过马,还能在这儿悠哉游哉?”

陈再发一听这话,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猛地站了起来。他扯着嗓子喊:“谁说大话呢?你要是不信,咱现在就去找陈军长对对质!”

陈再发嘛,虽说有时候做得不够完美,也会犯点小错,但他真的是个老实人,从来都不说大话,更不会撒谎骗人。

1954年夏天7月份,陈再发和村里一个老说他爱吹牛的家伙一起,踏上了去上海的路,打算去见见陈毅市长。想想咱俩跟陈市长也好些年没见了,陈再发心里琢磨着,到底给陈市长带点啥东西好呢?

他琢磨了好久,感觉手里真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突然间,他猛地一拍大腿,乐呵呵地大喊道:“对了,陈军长最爱吃猪蹄儿!”

就这样,陈再发拎上四个猪爪子,和村里一个伙伴一起,往大上海出发了。路上,伙伴问他:“到了那儿,咱给陈毅市长带点啥好呀?”

陈再发轻轻拍了拍腰间的牛皮袋子,笑道:“我给陈军长带了份他超爱的猪蹄儿。”

村里人瞪大眼睛,惊讶地说:“你咋能想出这招来,拿几个猪蹄子去探望上海市长啊!这不是胡闹嘛。”

村里人都觉得陈再发不靠谱,觉得跟他出去会丢脸,就不想跟他一起去。但陈再发不乐意了,硬拽着他上了车。一路上颠簸了整整三天,这两个来自乡下的老兄终于来到了热闹的上海。

经过一番打听,他们终于找到了陈毅住的地方。可刚走到门口,就被站岗的警卫给拦下了。警卫让他们拿出信件来证明身份,他们却说没有,这样一来,警卫为了安全考虑,就不让他们进去了。

陈再发急眼了,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唤。他扯着嗓子喊:“小兄弟,你就跟人说,是苏北盐城的陈大冒子,提着猪蹄子来啦!”

一提“陈大冒子”,还真是好使,没一会儿,陈毅秘书就给门卫去了个电话,直说:“赶紧请人家进来。”

碰面后,陈毅和张茜特别热心地招呼了他们。陈毅关切地问陈再发:“这些年干得咋样啊?成家没?日子过得还好吧?”陈再发一一细说了。随后,他把拎来的牛皮袋搁桌上,说这是给陈毅军长的一点心意。这时,跟陈再发一起来的老乡,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角,提醒他这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陈毅掀开牛皮袋一看,嘿,里面竟是猪蹄子。他哈哈一笑:“说真的,战争那会儿,这玩意儿可是补身体的好宝贝。你陈大冒子做的猪蹄,那是一绝,看来今天我这嘴巴是有福享受喽。”

说完,陈毅把猪蹄递给张茜,让她跟炊事员说一声,给弄弄吃。

吃饭时,陈毅家的俩孩子放学回来了。陈再发瞅着俩小家伙,乐开了花,咧嘴笑道:“孩子都这么大了啊。”这次来匆忙,就带了猪蹄,也不知道小家伙们爱吃点啥。

陈毅接茬说道:“来来来,赶紧跟你们的陈叔叔打个招呼。想当年,你们还小呢,可没少坐他的担子!”

说完,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饭后,陈毅和陈再发继续聊了好一阵子。陈再发毫不隐瞒,一股脑儿地把这些年赌钱输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他坦言,现在自己落魄了,只能当个搬运工,还寄住在别人家里。有些人看他不起,甚至说他大话连篇。

陈毅听了之后,脸上显露出不悦的神色:“共产党可不是靠夸夸其谈就能过日子的。你上次受到的待遇,显然还是太轻松了。”过了片刻,陈毅在与陈再发同行的同村人面前,表扬了陈再发自革命战争以来的卓越贡献。

陈毅挺心疼陈再发现在日子的艰难,但对他老是改不掉赌博这毛病,真的挺不高兴。这回,陈毅又好好教训了他一顿,跟他说,回了老家得好好管管自己,得跟大伙儿处好关系,对地方上的同志也得客气点。别觉得自己有功就飘飘然,弄得大家不和气。

陈再发要走的时候,陈毅慷慨解囊,把自己一个月大头的工资,差不多240块,都给了以前帮他挑东西的老兄弟。张茜也跟着拿出50块钱,两人一起劝他回去后好好过日子,千万别再沉迷赌博了。

1979年夏天那会儿,陈再发住在盐城县新兴镇的两间小屋,在交通运输管理站做着搬运的活儿。这位已经六十岁的老兵、老搬运工,常常提起陈毅首长对他的大恩大德。特别是陈毅首长去世那年,他从村里的广播里听到这个噩耗,连着哭了三天三夜。

他对孩子们讲道:“要不是多亏了陈军长的关照和培养,说不定陈大冒子这样的孩子,早就没命了。”

结尾了,得说说,陈毅同志心里始终记挂着那些为革命拼过命、历经风雨的老战士。像陈大冒子这样的挑夫,虽然力气大但确实犯过错,陈毅对他,那可是政治思想上严加管教,生活上却热心关照,能帮就帮。

在陈毅那些耀眼的故事里,这事儿其实挺普通的,但咱们难道不能从中悟出点啥,关于怎样既讲革命原则又顾战友感情,把同志关系处好的道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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