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上世纪60年代后期,中国在国际环境中遇到了一些问题:毛主席认为中国在世界上被“孤立”了。虽然我国当时高举“世界革命”旗帜,积极进行各种外交活动,但这些活动不光没有让中国外交打开新局面,还恶化了部分国家与我国的外交关系,比如苏联。同时,美国也遇到一些问题:原本他们就在和苏联进行全球争霸,但陷入越战泥沼的美国不可避免地陷入守势。美国希望尽快摆脱越战带来的不良影响,将“守势”转化为“攻势”……
在毛主席做出“联美抗苏”战略规划后的同时,美国也希望与中国接近。于是就有了精彩的“小球推动大球转”、有了尼克松访华等,而在尼克松访华期间,对中国张贴的“打倒美帝”的标语感到不适,当与毛主席会谈说起时,毛主席作何解释,引得尼克松大笑呢?

尼克松访华与毛主席会面
尼克松与毛主席交谈尼克松访华发生在1972年,这一年的2月以后,抱恙在身的毛主席不得不暂缓手里的部分工作,花费时间休息和治疗。2月21日,尼克松乘坐专机抵京访华。
也是在这一天,毛主席的病情稍微好转,他从医生那里确定过自己的情况后,便吩咐工作人员尽快安排自己与尼克松的会面。

毛主席旧照
这对于尼克松其实是一个意外之喜,此前在安排访华行程时,尼克松就十分关注自己可否与毛主席面对面谈话,但中国方面囿于毛主席的健康问题,无法给出确切回答。
尼克松此次访华,做好了与毛主席无法见面的准备。所以当听说毛主席希望与自己尽快见面后,尼克松立刻乘车前往丰泽园。与毛主席见面后,在毛主席的引导,两人就哲学问题展开了长达1个多小时的交流。

毛主席正在办公
来之不易的交谈这1个多小时的谈话来之不易,却是毛主席和尼克松盼望已久的。自从中美都有接触对方的想法后,美国尼克松政府在对华政策上由“遏制”改为主动“接触”,并以“中华人民共和国”称呼我国,放弃了曾经“政治实体”的叫法;
中国也通过改变美越巴黎谈判的态度,表示愿意配合协助美军撤出越南战场的、借助第三国领导人私人渠道欢迎美国领导人等办法,小心翼翼地朝美国释放友好因子。

美越巴黎和谈旧照
只不过在冷战格局中,两个国家隔绝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这就导致双方的不信任感一直存在,进而导致中美“接触”一波三折。最重要的是,美方开放中方含蓄,谁都get不到谁的点,这就导致中美错过了很多交流机会。
举个例子,1969年12月时,中美外交官都参加了波兰华沙时装博览会,美国外交官主动来找中国外交官,直白表达“我们可以好好聊聊天”,中方认为美国忽然献殷勤有诈,于是选择了回避。

波兰华沙时装博览会
到1970年,毛主席主动邀请美国记者斯诺在天安门城楼上参加中国国庆活动,不久后又授意《人民日报》刊登自己和斯诺在天安门的合照,希望借此告诉美国中国有意修好,美国完全没有看出这张合照背后的深意,中美之间的交流一时陷入瓶颈。
一直到1971年3月,中国邀请美国乒乓球队来访问中国,毛主席借此机会,终于让美国顺利接收到“修好”信号。

乒乓外交老照片
尼克松本人后来在回忆这段往事时表示:
“这个消息(中国邀请美国乒乓球队访华)使我又惊又喜。我从未料到对华的主动行动会以乒乓球队访问的形式得到实现,我们立即批准接受邀请。”
美国乒乓球队抵华后,周总理接待他们时还颇有深意地说了一句:
“你们的来访,打开了中美两国人民友好往来的大门。”

周总理旧照
不仅如此,可能是吸取了以前太过含蓄的经验教训,同年4月,周总理再次通过巴基斯坦总统,直白地释放友好——中方愿意“公开接待”美国领导人来华。这个口信加上“乒乓外交”,让尼克松坚定了要亲自来华访问的想法。
随着尼克松正式向中国方面转达“亲自访华”的口信,中国也开始积极准备迎接尼克松的相关事宜。

尼克松老照片
当然了,早在基辛格提前访华时,中国就意识到美国很骄傲,时常在打些小算盘,这种情况下中国可以稍微妥协,但不能过分迎合。
于是就出现了很有意思的一个场景:尼克松抵京前后,机场和进城道路两边,“打倒美帝”的标语和宣传画始终保留着,没有做相应处理。这其实令尼克松很不适,故而在与毛主席谈“哲学问题”时,尼克松询问毛主席为什么要保留“打倒美帝”的标语。

打倒美帝、打倒苏修宣传画
毛主席对尼克松解释说:
“标语和口号就是‘放空炮’嘛!”
尼克松对这个词汇有些疑惑,陪同谈话的周总理赶紧接过毛主席的话茬,笑着对尼克松说:
“就像是蒋介石说要剿共一样,只是在放空炮。”
毛主席点点头,又说:
“大概我这种人放空炮的时候多。但无非就是想要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倒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各国反动派,建设社会主义这一套嘛!”

尼克松与毛主席
这个解释引得尼克松大笑,他很放松地指了指自己,继续询问毛主席:
“就是像我这样的人?”
毛主席告诉尼克松,他和基辛格都不在“打倒之列”,随后还对尼克松强调说:
“都打倒了,我们就没有朋友了嘛。”
尼克松听完点点头,非常认可毛主席的观点。之后他又与毛主席聊了好一会儿,这才与毛主席告别离开。

尼克松与毛主席会谈
再次“放空炮”实际上,与尼克松谈完“放空炮”后,毛主席在1975年,又一次与来华访问的福特说起“放空炮”。当时福特表示中美关系正常化得推迟到1976年美国大选后,大选结束“再仿照‘日本方式’采取行动”。
这个说辞让毛主席很不满,要知道所谓的“日本方式”就是美国在中国台湾设立联络处,然后两国恢复正常关系。

福特也曾访问过中国
不仅如此,毛主席不认为福特可以百分百在大选胜出,便对福特的夸夸其谈进行了批评:
“我们没有本钱,就放空炮。”
然而遗憾的是,福特完全没懂,还表示“我不相信这点”,毛主席很幽默,继续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就是骂娘,我们有点儿本钱。”这一下子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

毛主席与周总理
福特回去后,积极准备大选,幻想自己成为总统后在中美建交相关文件上行云流水的签字,但他没有想到,大选结束后,总统之位落在了吉米·卡特手里……
《尼克松访华带起的国际“了解中国”运动》 黄卫 宋春丹.《中国新闻周刊》2022.2.21总第1032期
《中美建交:尼克松访华承诺改善关系,毛泽东幽默批福特“放空炮”》 廉正保.《北京晚报·人民外交》
《建国后毛泽东对“美国帝国主义”的认知和应对》 李振.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