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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庞学芳

整理：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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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嫂子在外面鬼混，跟男网友在车里接吻，被我哥抓个正着，回来立刻提出离婚。

以前不可一世的嫂子顿时傻眼，死活不同意。

当我父亲问明了情况，叹息一声说：

丽萍啊，自从你嫁到我家来，我一直拿你当亲闺女疼爱，学斌也处处让着你，你怎么就做出这种糊涂事呢？

嫂子抽泣道：

爸，是我一时糊涂，你就原谅我吧，我不想离婚，我舍不得小航航，舍不得离开这个家。

我哥冷笑：

舍不得？自从你生下儿子，你有没有好好带过他一天？我们这个家对你万般迁就，你却得寸进尺。

是男人都有他的底线，你可以不带儿子不干活，也可以在家里耍小性子，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去鬼混。

啥话也别说了，就这样吧。

嫂子再也没想到，平时温顺听话的我哥，这次铁了心肠要跟她离婚。

她娘家人知道了嫂子的所作所为，也是恨铁不成钢，她母亲找到我哥求情，让原谅她女儿这一次。

我哥恨恨道：

不是你说你女儿玩手机没啥事吗？不是你还怪我管她吗？现在很好，你把你的乖女儿收回去吧，我不要了。

农村人娶一个媳妇儿不容易，针对我哥的离婚，各路人马都来劝他退一步，可我哥听不进去，坚决要求去民政局。

对于我哥的决定，我父亲只说了一句：

我听我儿子的，他说咋办就咋办。

就这样，在小侄儿5岁时，他们两人离了婚。

离了婚的我哥，受伤颇深，他把小侄儿给了我父亲带，自己去了北京打工。

那几年，他是哪里有活去哪里，哪里活累去哪里？他整整在外面做了八年，挣回来一大笔钱。

这时，我小侄儿已经十三岁，由于缺少关爱，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前嫂子出了这丑事，在老家也待不住了，只好出去打工，三年后嫁给了一个外地人。

听说后来生了一对儿女，日子很不好过，也就没心思没能力顾到我小侄儿。

我哥为了忘却情伤，时常不回家，跟小侄儿的感情也不是太融洽。

我总感觉我哥离婚后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性情古怪，变得没有悲喜。

我那时已经嫁在了县城里，过年回娘家碰到他，他跟我也没什么话讲，不知道他头脑里在想些什么？

倒是我父亲，与小侄儿相依为命，祖孙情深。

02

我哥37岁那年，结束打工生涯，用手里的钱去镇上开了一个水暖器材店，生活逐渐稳定下来。

他不爱回家，在店铺后面铺一张床，晚上将就住着。

至于一天三顿的吃喝，他一般在隔壁的一家快餐店解决。

这家快餐店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开的，每次我哥去她那里吃饭，她都是眉开眼笑，热情相迎。

时间久了，两人开始熟识。

这女人名叫严小敏，比我哥小三岁，也是离过婚的，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儿，平时由她娘家妈带着。

问她为什么离婚？她说是她老公出轨。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情。

当年年底，我哥把这女人带回了家，父亲一看就不同意，他背地里劝我哥：

儿啊，你再婚爸不反对，但你也要找一个本分的啊，你看这女人的眼睛滴溜溜到处乱转，说话也是不着天不着地的，这能是一个安稳人吗？

你在婚姻里已经吃过一次亏，可不能再吃第二次。

还有，她带着两个女儿，加上小航，就是三个孩子了，你能养得活吗？

但是，无论我父亲怎么苦口婆心劝阻，我哥执意不听，在他眼里，严小敏最懂他，最能给他女性的温柔。

第二年，他不顾众人反对，与严小敏结了婚。

结婚后的严小敏立刻关了快餐店，带着两个六岁的女儿与她的母亲住进了我家的三层小楼享福，由此我父亲与她母女的矛盾拉开序幕。

03

父亲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种了各种应季蔬菜，每年都吃不掉，连我家都省得买。

那满院子碧绿的蔬菜，看了都喜人。

可是我哥再婚，改变了这一切。

某一天，严小敏的母亲趁我父亲不在家，用镰刀把半院子的茄子青椒豆角都割了，用鸡网围了起来，抓了不少鸡苗回来饲养。

等父亲从地里干活到家，一看之下，老实人发怒了，他立刻冲进楼房撵严小敏母亲滚蛋，说这是自己家，由不得她指手画脚乱来。

不用问，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严小敏立刻把我哥叫了回来讨说法。

我哥弄清原委，批评我父亲：

爸，不是我说你，你弄这些青椒西红柿的能值几个钱？我认为我丈母娘做得对，这几百只鸡苗养大，能卖多少钱你算过没有？

眼看自己儿子帮着外人说话，我父亲气得哑口无言。

其实他并不是反对养鸡，而是讨厌严小敏母女登堂入室俨然一副主人姿态。

如果那母女俩凡事跟父亲有商有量，他不会不答应。

还有一次，父亲晚上出去跟一个老朋友去河沟里放黄鳝笼子，十一点回来，居然看到小侄儿倚靠在大门睡着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小侄儿放晚自习回来敲门，喊了半天里面也不开门。

老父亲又疼又气，抄起来一把铁锨就把严小敏睡的卧室玻璃砸烂了。

自然的，我哥又被火速召回来判案，这一次，严小敏威胁：

庞学斌，你爸要是再如此胡搅蛮缠，我就带着女儿与我母亲跟你离婚走人！

我哥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汤，他总是向着严小敏母女说话，他又怨我父亲：

爸，小航叫门，小敏她们睡了听不见，这不是很正常吗？你发什么火？

父亲简直要气死，他咆哮道：

你弄弄清楚，这是铁皮门，小航敲那么大声，全村人都听见了，她们能听不见？她们就是看小航不顺眼故意刁难。

你不在家你不知道，那对母女做什么好吃的都藏起来，小航可是一口看不见。

你自己再看看小航的衣服与鞋子，都穿小了，她嫁给你不就是小航的母亲么，你的钱都交给了她，怎么就不见她关心一下孩子？

平时孩子从学校回来，都是我给他零用钱，替他洗衣服，带他去理发洗澡。

你们夫妻俩倒好，一个忙着店里的生意，一个忙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和老妈，对于这个儿子，一问也不问。

可无论我父亲怎么抗议，我哥一句话也听不进去，总是认为他在胡搅蛮缠。

04

父亲受冤枉气太多，有一次实在忍不住，跑到我家倾诉，他说：

学芳啊，你说你哥好好一个人，离过一次婚后怎么突然就变了呢？他现在对我和小航一点不上心，就只是听那对母女的话。

我受点委屈没关系，我岁数一天一天大了，也没几天活头了，我就怕我哪天突然一闭眼，小航可怎么办啊？

看父亲老泪纵横，我心里也不好过。

思来想去，我认为自己不能再袖手不管。

我把父亲先劝回家，想办法找到熟人问问看这个严小敏是什么来头？

我还没查出什么眉目，家里又出事了。

严小敏知道家里的楼房是我父亲名字，她老大不情愿，跟我哥吵着闹着要把这楼房产权变更在我哥与她的名下，我父亲当然是不肯了。

而且她还提出一个无理要求，让我15岁的侄儿辍学，去跟着她哥学油漆匠。

她说我侄儿成绩也不好，干嘛浪费钱去读书？还不如早早下来学一门手艺，过几年就能挣钱养家。

听到这个说辞，我就知道，这个严小敏绝对不是良善之辈，我哥完全被她迷惑，我如果再坐视不管，老父亲与小侄儿都得被她蹂躏。

我加快了打听她底细的步伐。

三个月后，我整理了所有的线索，这才弄清楚这女人的真面目。

她已经三结三离。

第三次婚姻，并不是她前夫出轨，而是她自己出轨了一个工地小老板做了小三，被人家正牌抓奸在床，弄得满城风雨。

她怀孕后，前夫不认，说那不是自己的孩子。

她不服气，据理力争，谁知她前夫拿出了自己不能生育的诊断书，她只好闭嘴。

两人离婚后，她住回了娘家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儿。

她有一个嫂子非常厉害，容不得她长期住在娘家，几番打闹之后，她只好搬出来租了一个门面做快餐，她母亲跟着帮她带孩子。

母女俩都是懒惰之人，吃不了这个苦，她们总想物色一个男人找个依靠，可是，严小敏带着两个丫头，负担这么重，名声也不好，谁敢娶她啊？

想娶她的人倒是有，可都是歪瓜裂枣的，她也看不中。

正好我哥这个冤大头与她相识，她看我哥手里有点钱，家里还有一栋三层小楼，这女人就动心了，千方百计让我哥中了圈套。

了解到这些情况，再看看我那糊涂的哥，还有我那每天气愤异常的老父亲，我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中集）

注：中集与下集全部发布了，请注意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