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华街清道夫

2025年04月13日 13:41 北京

在之前的文章《人为什么要活着——生活的意义和逻辑》中，我分析了生活的意义和目的，就是享受幸福和快乐的时光。既然社会是人的集合，那么，一个社会的好与坏，就要看它是否在帮助人们追求幸福和快乐。

中国历代王朝，显然都不是好社会。“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帝国最聪明的狗——商鞅，帮着主人建立了一整套规矩，让所有人都规规矩矩地像羊群一样，服务唯一的主人——皇帝。通过连坐、保甲、告密等一连串制度，商鞅把普通人死死地控制住。让他们除了像驴一样围着磨盘干到吐血，没有任何逃脱方法。要么造反，成功了，自己当皇帝；失败了，连驴也当不成。这套规矩如此高效，以致于上千年都没有人能打破。直到鸦片战争，洋人的枪炮，击碎了皇帝的美梦。

鸦片战争，开启了中国两百年的屈辱史。但如果没有洋人的烧杀抢掠，中国社会估计还是要在王朝更迭里转圈圈。再换一个皇帝，普通人还是像驴一样活着。洋人不抢，皇帝也会抢，普通人一样过得很惨，没什么两样。

1721年，法国人孟德斯鸠发表了《波斯人的信札》，开启了影响人类历史的“启蒙运动”。紧接着，伏尔泰、卢梭等人纷纷宣扬“自由、平等、博爱”的思想，把人权观念灌入每个人的心灵。直到1789 年，法国爆发大革命，为这场思想盛宴画上了句号。

鸦片战争发生在1840年，我对这个年份记得很清楚，因为之前学习历史时，任何人都能明显感觉到，这一年以前，中国是一个样；这一年之后，中国是另一个样。生活在1840年的人可能不知道，这一年永远地改变了中国人的生活。鸦片战争发生在启蒙运动之后，按道理来说，注重人权的西方人，不应该这么野蛮。随后而来的一战、二战，更是人性的邪恶和野蛮，发挥得淋漓尽致。恶魔在人间，不是虚言。

所以，启蒙运动虽然伟大，但没有解决问题，依靠启蒙思想无法建立一个美好的社会。

我认为，没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可以解决所有的问题。即使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还会继续产生。实际上，只需要两个基本原则，社会就自动向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第一，热爱生命。生命至上应该列为第一原则，任何制度的设计和执行，都应该本着让生命更好为目的。比如商鞅的告密和连坐制度，鼓励人们相互告发，甚至鼓励亲人之间互相揭发。这显然会让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失去安全感。

假设一个人在家吃着饭，可能无意间说了一句对官府不尊敬的玩笑话。还没过十分钟，自己的老婆或老公，或孩子，把自己的话告诉了官府。官府立马闯到家里，端着饭碗的手被锁上镣铐，直接带走。现代人可能领教过，坐地铁被人诬陷偷拍的悲剧。但遇到上面的事情，还是会大跌眼镜。然而，上面的事，正是过去几千年反反复复发生的。

第二，公开透明。对于个人的事情，保护隐私是必要。而且也必须保持隐秘状态，把自己的私事拿出来广播，反而是令人尴尬的事。但，一件事情，只要牵扯的人，超过一个，就应该尽可能公开透明。比如亲人、恋人、朋友，相互交往，应该尽可能坦诚。公开透明，可以解决省却很多麻烦。处理公共事务的官员，更应该主动披露可能影响公共利益的事情，比如官员的财产要公开，以预防贪污腐败。

当上面两个原则相冲突时，第二个原则应该服从第一个原则。比如一个人得了重病，医生或者亲朋好友为了安慰他，就不应该直接告诉他。等到他能接受的时候，再告诉他实情。

一个社会，只要坚持上面两个原则，就能不断进化。不需要启蒙运动那样大的概念，空的理想，遇到具体问题，按照上面两个原则去处理，就能自动进化出合理的办法和制度。

这就是我认为的美好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