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奇案:洞房后,新娘称丈夫与众不同,婆婆大惊:那不是我儿子

水冠三军谈民间 2025-04-21 15:54:47

清朝嘉庆年间,浙江黄岩县某村,今天是村民张九渊的儿子张明与邻村曹氏新婚大喜的日子,老两口高兴的合不拢嘴,摆下了六桌酒席,招呼亲戚朋友一起沾沾喜气,到了晚上,宾客们散了,老两口只感觉浑身骨软筋麻,送走了宾客就早早歇息了。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张明也赶紧带着新娘入了新房,毕竟是没有经验,张明看着坐在床边,戴着盖头的新娘,有些局促,几次想要上前,又害羞退了回来,曹氏作为女子,心中更加紧张,自然也不敢出声。

等了好一会儿,张明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先等一会儿,我有点儿内急,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说着就开门出去了。

曹氏两只手绞着衣角,心中也是十分忐忑,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曹氏都快要坐着睡着了,张明才回来,一进门就直接吹灭了蜡烛,然后才上前揭开曹氏的盖头,曹氏还没看清丈夫的样貌,就被他抱着到了床上,余下的事就不便多言了。

第二天,天还不亮,张明就起来了,在屋里转了几圈,似乎在翻找着什么东西,曹氏被惊醒,询问丈夫在找什么,张明顺口问了句嫁妆放在了哪里。

曹氏因为昨夜疲惫,头脑昏昏沉沉的,顺手就指给了他,张明让她多休息一会儿,自己先出门走走,曹氏也没放在心上,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天亮以后,婆婆做好了早饭,来喊儿子和儿媳吃饭,儿媳曹氏赶紧开了门,却不见张明出来。

婆婆询问道:“明儿怎么还不出来,一会儿吃完了饭还要去地里做活儿呢。”

曹氏答道:“天还不亮的时候,他就起来了,说自己有早起的习惯,让我再睡一会儿,他一人就出门了。”

婆婆此时也没在意,心想着儿子平日就手脚勤快,现在正是农忙时节,这会儿怕不是先去地里干活了,等他饿了,自然就会回来,于是就招呼着儿媳先吃饭。

不料这一等,就是半晌,到了做午饭的时候,曹氏去后院抱柴草来引火,发现柴草垛里露出来一双脚,不由得失声尖叫,婆婆和公公张九渊听到叫喊声,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全都跑了过来。

两人拽着那露出来的脚用力一拉,发现竟然是儿子张明,此时张明胸前插着一把刀,身下的血迹都已经有些干涸了,夫妻俩悲伤不已,招呼着曹氏喊来了保长,出了人命,保长也不敢耽搁,带着三人前往县里去告状。

县令尹英图带着衙役来勘察现场之后,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于是心里便开始怀疑是不是曹氏谋杀了自己的丈夫,但是又看曹氏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因为刚过门第一天就死了丈夫,缩在一角瑟瑟发抖显然不像是凶手。

况且杀了丈夫对她来说非但没有任何好处,还会因此而受到乡邻的歧视,再者说就算她有这个心,要杀死一个成年男性,也不是轻易能够办到的。

这样想着,县令还是要例行询问昨夜发生的事情,曹氏一五一十的讲了,还是提供不了什么线索,县令无奈道:“你们待在一起那么晚,就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吗?比如口音、长相、特征之类的?”

曹氏回道:“他的口音就是本地人的口音,我与他之前并未见过,所以分辨不出来,长相因为天黑,他吹了蜡烛,也看不清,至于异常,就是他问了我嫁妆首饰之类的放在哪里,等我起床的时候,发现都不见了。”

顿了一下,曹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昨夜我摸到了他的右手,应该是六个指头。”

婆婆一听,当即反驳道:“不可能,我儿子左右两只手都是五个指头。”

尹县令心头一喜,总算是有线索了:“由此看来,昨夜张明出门如厕的一个时辰,恐怕就已经遇害了,应该是凶手杀了他之后,装作是他入了洞房,骗奸了新娘,然后偷窃了新娘的嫁妆之后逃了,保长,你可知这附近有没有人是六指?”

保长回道:“是有一个叫做马五的,这个马五不务正业,就喜欢搬弄是非,村里人没有不厌烦他的,要说是他做下了这等事,倒是也有可能。”

听到马五行为不端,尹县令心中已经开始不喜,基本上断定了此人就是凶手无疑了,于是立即派人将马五捉拿归案。

马五到了堂上之后,尹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问道:“大胆刁民,速速将你如何谋杀张明,骗奸曹氏,偷窃财物的事情如实召开,免受皮肉之苦。”。

马五顿时懵了:“大人,小人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啊,冤枉啊大人。”

“冥顽不灵,还敢忤逆本官。”尹县令冷哼一声,随即让衙役大刑伺候。

两个皂吏取来夹棍,将马五脚腕置入其中,稍一用力,疼得马五哭爹喊娘:“大人明鉴啊大人,小人是冤枉的,小人一向遵纪守法,您不能屈打成招啊。”

一句话说的尹县令怒不可遏,随即让衙役加重力道,马五毕竟血肉之躯,在这等酷刑之下,怎么肯能熬得住,马五不停地用手拍地:“大人饶命啊,我认了,是我杀了马五,是我杀了马五,大人快让他们停手吧。”

县令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皂吏退下,随即说道:“既然你已经承认杀人越货了,就把其中的细节说出来,本官也好结案。”

马五根本没有杀人,也是迫于酷刑才认了罪,哪里说的出来什么细节,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尹县令有些着急,诱导道:“张明新婚之夜,你准备到他家里去行窃,躲在茅草垛后面,不料被出来如厕的张明发现,你怕他大声喊叫,暴露了自己,所以捅了他三刀。”

“杀了新郎之后,你恶从心头起,换上了他的新郎服,走进新房,骗奸了新娘,然后询问她嫁妆和金银首饰的位置,偷了这些东西之后,又推说自己喜欢早起,让新娘多睡一会儿,你逃离了现场,是也不是?”

“是是是,大人神机妙算,就是这样。”马五咧着嘴说道。

尹县令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让马五在口供之上签字画押,也不追究马五将盗去的金银首饰藏在了哪里,也不去找新郎的外套等赃物证据,直接将相关情况上报了上级。

上级感觉证据链已经十分完美了,于是盖棺定论,核准对马五斩立决,并表扬了尹县令破案神速,记了一功。

尹县令洋洋得意,将马五推到菜市口斩首之后,还邀集同僚为自己庆功,不料这时下人来报:“张九渊一家三口全都自杀了。”

原来是曹氏因为一入门就被人骗了身子,还死了丈夫,再活下去,免不得被人戳脊梁骨,人言可畏,不可不畏,于是上吊死了。

张九渊老两口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死了,本来就感觉人生没了希望,现在儿媳也上吊死了,免不得会被人说自己苛刻,逼死了儿媳,想了想,不如一家去地下团聚算了,于是也跟着自尽了。

虽然涉及三条人命,但是均为自杀,与尹县令没什么干系,就让仵作去简单验了尸,令保长将三人安葬,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没过多久尹县令就升迁了,这件案子也提供了不少的助力。

几年以后,黄岩县有个商人,前往福建采购货物,偶然遇到了一位同乡,人生四大幸事,其一便是他乡遇故知,两人一交谈,便感到十分亲切,相约一起吃饭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同乡便问道:“你知道前几年,县里发生的那个新郎被杀的案子吗?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商人随后回道:“那个啊,早就破了,当时的县令神机妙算,案发的第二天就找到了凶手,第三天凶手就被斩立决了,他还因为破案神速,获得了上司的赏识,被提拔升官了呢。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怎么还记得?”

“背井离乡之人,难免会关注家里的事,我听说这事儿闹得挺大,所以专门托人打听过,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现在凶手已经伏法,死去的人也应该瞑目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咱们应该庆祝一下。”同乡感到十分高兴,于是又叫了几个菜,温了几壶酒,频频与商人碰杯。

此时,商人不经意间扫过同乡端酒杯的右手,恰好是六指,心中微动,不停地追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案子的细节,而且这个案子可以说第二天就结案了,如果真的托人打听了,不可能不知道案件已经结了。

同乡连喝了数杯酒,早就已经醉了,而且这案子过去了几年了,原本的县令已经高升,遇害新郎一家已经没了后人,自己也就无所顾忌了。

借着酒意,有些洋洋自得的说道:“那个糊涂县令,还说什么神机妙算,岂不知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当年杀害新郎,骗奸新娘,盗走财物的,乃是我,可笑他结了案,还因此升了官,可见这庙堂之上,尽是些庸碌无能之辈。”

“我拿你当兄弟才跟你说的,这事儿一定不能跟别人说。”同乡说罢,还不忘嘱咐道。

商人心中十分震惊,这个案子前前后后,涉及了五条人命,张明一家可谓是被灭了门,现在自己知道了真相,若是就这样隐瞒下去,良心上如何过得去?

一念及此,商人一遍与同乡虚与委蛇,一边派仆从去报案,福州知府听说是关乎5条人命的大案,不敢怠慢,立即派人前来捉拿案犯,等衙役赶到的时候,那六指凶犯正喝的高兴呢。

衙役从他身上搜出了金银首饰等赃物,福州知府急忙将案件上报给福建巡抚,连夜举行会审,人证物证俱在,六指凶犯也隐瞒不得,招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基本上与尹县令猜测相差无几。

只是当时他拿了金银首饰等嫁妆,不敢在当地停留,一路流浪福州,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竟因一时酒醉,将秘密告知了刚刚结识的商人,最终被捕入狱。

福州知府将六指凶犯拟为斩立决,报闽浙总督复核以后,又经刑部到皇帝核准,皇帝御批将六指凶犯立即枭首,决不待时。

真凶抓到以后,原先办错案件的尹英图知县,此时已经成了尹知府了,被追究责任,革职后发配新疆军台效力赎罪。

当时的知府和道台均被连降三级留任查看,巡抚降一级留任查看,至于被冤杀的马五,则没有人再提及了,因其行为不端,即便是冤死,也得不到朝廷的怜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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