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犯的新生之路Ⅱ(154):我怎么可能告你们的黑状

二哥雨二 2025-03-30 16:44:37

众人无情无趣地回到监室时,宋瑞珂似乎忘记了战犯间不能相互说话的规定,而是坐到了黄维身旁,轻声说道:“老黄,何必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们说委员长不抗日,说辞公不抗日,我们不理会也就是了。败军之将,自不言勇,委员长江山沦丧如此,还会在乎一两声骂名吗?”

罗历戎也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就是,就是,老宋说的,在理,到什么山喝什么歌嘛,他们说煤是白的,我们说不怎么黑就是了。赞歌声声里,不发音已经是反动派了,更何况你这种对着干的态度呢。老黄啊,历史是后人写的,也是胜利者写的,以你一己之力,就能保证历史的真实吗?秉笔直书,嘿,怎么可能呢?你说的唐淮源将军、寸性奇将军,还有几个人记得啊。”

黄维执拗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为委员长故,为辞公故,黄某愿意献身成仁。二位,请勿再言。你们这些观点,难道不怕被人打了小报告?”

坐在墙角一言不发的覃道善转过头来,说道:“老黄,我再次告诉你们,我覃道善没有告你们的状,无论你们怎么想,那是你们的事,但我心里安然。我在这里也告诉你,他杨伯涛是杨伯涛,我覃胖子是覃胖子。我覃胖子已经被判了死刑缓期执行,所谓的缓期,也就是要看我的表现,如果触犯了他们,说不定哪一天就被拉出去吧勾了。我们被俘已经好几年了,我覃道善也想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了这个赖活着,我也只好干一些违心的事,说一些违心的话。但请各位放心,打小报告这事,不是我覃胖子干得出来的。”

对于覃道善的表白,黄维照样是脖子一梗,没有理会他。罗历戎叹了口气,对宋瑞珂说了声:“哨子响了,放风了,出去走走吧。听说邱行湘那个小组,建议扩大小菜园规模,有没有兴趣看看去。”宋瑞珂叹了口气,和罗历戎出去了。黄维没有吭声,也走了出去。

一天下来,方靖感觉到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靠在墙上不想出去了。覃道善慢腾腾地走了过来,靠在屋里一根柱子上,轻声说道:“老方,不习惯吧?嘿,我们自进入永年战俘营那一天起,对于这种窝里斗,已经习惯了。斗来斗去的,有人当了积极分子,成了管理人员眼里的红人,如同当了官一样;潘琦、吴宗远他们几个,没有明确为少将的师长,释放了;还有幸运的,王岳、王元直、吴庭玺少数几个人,到军事学院教学去了;我覃胖子,还是夏建勣,是受过军法审判的,原因就是那位积极分子承认了我们在濉溪双堆集战场使用了毒气弹,我承认见过,但没有用过,夏建勣是死活不承认。最后,我被判了死缓,夏建勣被判了无期徒刑,哼哼,和我们一起关押的几个,还有被判了死刑立马执行的。这不仅仅是命运,也有在共产党监狱里的表现,积极分子是可以免除判刑的。你啊,和老黄关系好,多劝劝他,和他们顶撞,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当初,在永年,在普济院,我也是这样和他们对着干的,前车之鉴,何必重蹈覆辙呢。”

方靖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在武汉的情况,和你说的差不多,桂系的那个李本一,被拉到安徽判了死刑,还有我们的熟人刘庄如,虽然没有得着实信,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凶多吉少啊,连他自己都认为,活不成的。”

覃道善叹了一口气,说道:“刘庄如,是接张振国任战区长官部研究室的那个主任吧?估计水多面少,和(活)的稀。别说他了,连和我们好好在一起的侯吉珲,正好好的呢,便被抓了,到现在也没有个实信,恐怕,嘿。”

覃道善说起侯吉珲来,脸色阴沉下来,想了好久,才有说道:“我相信,杨伯涛那小子知道侯吉珲的下场,因为他在解放军官教导大队的学习主委,进出教导大队办公室自由,而且和大队长马啬、政委杨持生的关系极好。”

方靖叹息一声,说道:“他,变化实在太大了,我几乎不认识他了,直到今天,他连对着我方靖点个头都没有,实在是竖子之心啊。”

覃道善同样说道:“他,对于自己代理16天军长没有给他下正式委任状,而对老黄耿耿于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方靖点了点头,说道:“他,和黄培我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此报复,实在是小人心态啊。”

覃道善瞪大了眼睛,问了一句:“老方,还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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