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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
这时陆游还没完,上不了战场,以嘴为炮,以笔为枪,不吐不快。当时时龙大渊、曾觌掌权,注意,这两人是两个内侍,他们两个人是孝宗还在潜邸时就在身边伺候的。
龙大渊,先后历宜州观察使、知閤门事,兼皇城司,历昭庆军承宣使、宁武军节度使,曾觌责权知阁门事,这两人狼狈为奸,恃宠干政,广收贿赂,权势颇盛。

然后陆游就和枢密使张焘表示,这两人不是好东西,现在要是不除,后患无穷。
张焘呢确实听心里去了,就将这件事和宋孝宗说了,结果宋孝宗大怒,知道是陆游说得后,贬陆游为建康府通判。
这里插一句题外话,宋孝宗给陆游封官,是有点“艺术”在的,陆游说要看好淮南平原,宋孝宗就贬他去了镇江,陆游提及建康,哎,宋孝宗就送他做了建康府通判。
其实这里面有宋孝宗对陆游的保护,也透露着宋孝宗的无奈和矛盾心理。。。。。。。

北伐失败后,主和派开始清算,于是陆游过了四年的失业生活。
四年之后,陆游再次被启用,为夔州(今重庆奉节)通判,去打仗了吗?当然没有,主要管着学事兼管内劝农事,那一篇《入蜀记》就是在此时间创作的。
不过大家别急,陆游很快就遇上了这一生的知己王炎,王炎宣抚川、陕,驻军南郑,是个将军。
知道陆游的理想抱负后,王炎召陆游做了干办公事,类似幕僚。

陆游得到消息后,很高兴,自己就去了南郑,和一干人组成了王炎的智囊团,而这也成为了陆游一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宋朝的朝廷最喜欢打嘴仗,北宋为了变法而打,到了南宋主和派和主战派还有墙头草派天天打个不停。
相比于这些人,王炎绝对是个实干家,他委托陆游草拟驱逐金人、收复中原的战略计划,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契丹人、女真人,主要愿意打金人,那就是好兄弟。
能够有王炎帐下,陆游也是踌躇满志,作《平戎策》规划进攻路线,依旧坚持要囤粮,要练兵,可攻可守!

虽然是个文官,但在南郑时候的陆游也会换上一身戎装,骑马出门巡逻、勘测地形、看练兵、看囤粮,就好似北方故土已在眼前。
然而王炎和陆游还是忘了,忘了岳飞是怎么死的了。
把陆游调往西南是宋孝宗努力过的,总得囤积点“力量”,但是这股力量万万不该只在八个月后就蠢蠢欲动,是的,陆游的《平戎策》被否决,王炎也离职进京,第二年就彻底被免职了。
将帅都没了,幕府自然是被解散了,为其八个月且没有“硝烟”的军旅生活结束了,带陆游被任为成都府路安抚司参议官,是个十分清闲的官职。

陆游是骑着驴入川的,当时在南郑有多意气风发,此时的陆游就有多失意,还在剑门关留下了一首《清商怨》。
江头日暮痛饮。乍雪晴犹凛。山驿凄凉,灯昏人独寝。
怨机新寄断锦。叹往事、不堪重省。梦破南楼,绿云堆一枕。
看着是一首男女闺怨情,但是懂得都懂,陆游还是对宋孝宗“失望了”,梦破南楼。
陆游在川蜀还是待了多年的,从成都府路安抚司参议官到蜀州(今四川省崇州市)通判,后又经王炎之后的四川宣抚使虞允文举荐,改调嘉州通判。

虞允文去世后,陆游又回到蜀州做通判,宋孝宗好像忘记了这个一而再再而三请旨北伐的人。两任蜀州,回京消息又遥遥,陆游居然产生了在此度过余生的念想。
然后,如果你这么想,那就想错了,淳熙元年,参知政事郑闻以资政殿大学士出任四川宣抚使,陆游再次上书希望朝廷能够北伐,结果依旧,被拒。
这么看,在蜀州终其一生的事情也只是陆游的“缓兵之计”,他的心中始终放不下在南郑的那八个月和那些收复河山的豪言壮志。

陆游一直重视兵事,郑闻来四川的同年八月,陆游阅兵,做了一首诗《蜀州大阅》,放到下面给大家欣赏。养兵不用,醉生梦死,陆游说得又是谁呢?
晓束戎衣一怅然,五年奔走遍穷边。
平生亭障休兵日,惨澹风云阅武天。
戍陇旧游真一梦,渡辽奇事付他年。
刘琨晚抱闻鸡恨,安得英雄共著鞭!
陆游的诗或许传出了蜀地,或许没有,但又有什么关系呢,皇帝想听就会听,不想听就不听。刚阅兵完的陆游又被派到荣州代理州事。。

很快,蜀地迎来了范成大,嗯,就是那个田园诗人范成大,任四川制置使。两个人都有诗才,相见甚欢,在老范的推荐下,陆游为锦城参议。
然而树欲静一会,而风却不饶他,临安城的主和派诋毁的声音终究是到了蜀州,无非就是不拘礼法,爱喝醉,胡咧咧那一套。
这会风太大,范成大都保不住陆游,这大哥又又又失业了。
这回别说上战场了,直接在杜甫草堂附近浣花溪畔开荒种地,做起了农夫,为了迎合临安城那帮大老爷、大相公对自己的评价,陆游干脆号“放翁”。

没有,他又给陆游找了个活,奉命主管台州桐柏山崇道观,以“祠禄”维持家人生计。
这活还是“远程”的,朱熹还有陆游的忘年交辛弃疾之后也干过这事儿,就是闲得不能再闲的差,找个理由给你俩钱,但干这活的,那绝对是和贬到底差不离了。
那么陆游忘了他的宏图大业吗?没有,隔年范成大要回京了,陆游将人送到了苏轼的老家眉州,希望他能够带话给宋孝宗,别忘了北地啊!

那首著名的《关山月》正是创作于这个时期,淳熙四年,诗附上,大家一起感受一下陆游对南宋政府的失望。
和戎诏下十五年,将军不战空临边。
朱门沉沉按歌舞,厩马肥死弓断弦。
戍楼刁斗催落月,三十从军今白发。
笛里谁知壮士心,沙头空照征人骨。
中原干戈古亦闻,岂有逆胡传子孙!
遗民忍死望恢复,几处今宵垂泪痕。
等着陆游再次回到临安城已经是淳熙五年,再见宋孝宗,这位缔造了南宋中兴的帝王已经染上了岁月的风霜。

未完待续。。。。。。
参考书籍:
《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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