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赛红大战侬艳花旗收六宝,见父书侬艳花归顺宋营认母萧赛红!

伯芳评文化 2024-06-03 02:01:13

上回说到萧赛红劝侬艳花归降大宋,侬艳花听了冷笑两声,说:“萧赛红,你也式没廉耻了!我想世上自己择婿的,恐怕只有你这样脸皮厚的女人,你竟然还想让别人如此去做,亏得你能启齿,真乃厚颜无耻!”

赛红公主也冷笑两声:“你且别在我面前逞强!我好心劝你,你竟用恶言秽语伤我,你说自己择夫选婿只我一人,眼前就摆着一对一双,把证见叫来让你看看,你才会知道,我是一派为你的好心肠!”

公主说罢,回头往阵中叫道:“孟强焦玉,金头女银头女,你等前来,我有话说。”四人听见公主相叫,驱马来。银头女跟着焦玉在前,金头女跟着孟强在后。前面一对已结为恩爱夫妻,后面一对暂时还没配成鸳鸯。来到阵前,四人并马而立。

公主对依艳花说:“公主,你仔细看看。这两员小将你未必认得,这金头女、银头女,都曾在你父王帐下听过调遣,想必你曾会过。”

说完又指着四人说道:“这是银头女招的女婿,名叫焦玉,这个婚配金头女的孟强。金头女、银头女都是外国番女,如今都婚配了宋朝的儿郎。她姊妹俩自择夫婿,可见她俩知道好歹,连她们父母也都跟着归顺了。”

侬艳花只是呆呆看着,默不作声。赛红公主又说:“我还有桩事告诉你,你不要怪我多嘴饶舌说短道长。你方才独战呼小将军,我在旁观阵冷眼相看,见你举刀留有情义,也爱上了那穿白的小将。”

“若不是这样,你既然会使拖刀计,为什么不伤了他的性命,偏过刀去只拍他的脊背? 你也是爱南朝小将,反过来却议论别人短长,我看你不要在我面前拿糖。”

“你若是把心思告诉我,保管叫你眼前就能配成双。咱们罢了征战归了大宋,享尽夫妻恩爱岂不是好? 你若是拿糖,只能耽误你自己,你这朵鲜花会在寒风中飘零枯黄!”

赛红公主这一番话,把侬艳花说得娥眉紧皱,面色蜡黄,听赛红公主戳破了心底之事,羞愧得无地自容,大叫:“气杀我了!”举刀催马奔了过来。赛红公主见好言说尽,侬艳花竟兵刀相见,勃然大怒,舞刀迎了上去。

两员女将本领都非一般,马去马来,刀架刀迎,杀得难解难分。杀了十余回合,侬艳花又虚晃一刀,败逃下去。赛红公主勒住征驹仔细观望,看她不是用拖刀 计的样子,心想,她诈败而走,一定是想用什么邪术。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一催坐骑,赤溜溜追赶下去。

且说侬艳花乃羊角山玄真洞元真圣母的门徒,仗着她有鬼件邪宝,所以诈败下来,好用邪宝取胜。回头瞧见赛红追了上来。

心中欢喜,从箭袋里掏出一杆小小的皂旗,有二寸多宽,一只多长,名为追魂幡。若是将此幡祭将上去,离人头有一丈多高,此旗自己会摆,只要摆三摆,敌将必然落马而亡。

侬艳花把宝贝祭起,升到空中,高声叫道:“萧赛红。我的宝贝到了!”赛红公主听见宝贝二字,收马观瞧,见半空中有而皂旗,知道其中必有什么邪术。一伸手,从背上拔出了一件宝贝,名为天罡旗,拿在手中。

看着空中那面皂旗相离头顶不远,听皂旗哗一声,往左边一摆,赛红公主顿觉头晕眼黑,连说“不好!”把手中天罡旗往上一展,追魂幡落到了手中。

赛红收了皂旗,高声叫道:“侬艳花,你的东西到我手中了,犹如探囊取物,不费丝毫气力。你还有什么邪法只管使来,我若怕你就不是萧赛红!”

依艳花见宝贝被收去,又惊又恼,又把一杆取魂旗拿了出来,用手展开。此旗四四方方,周围不过二尺,是面小红旗。祭在空中,也与皂旗的作用一样。

依艳花将取魂旗祭起,又升上空中,到赛红头上刚要摆动,赛红就把天罡旗一展,取魂旗也落到了手中。侬艳花见了大怒,好你个萧赛红,把我两杆宝旗都收去了,我还有几件宝贝,索性一齐祭将起来,看你顾得了哪一件?

这几件宝贝,乃是斩形剑,刺影刀,关命了,穿喉箭,都是要命之物。这些宝贝都装在一个鹿皮筒内。刀、剑只有二寸多长,关命了只有枣核大小,穿喉箭只有五分。侬艳花把宝贝全倒在手中,念动真言咒语,一齐祭了起来。

四件宝贝升入空中,随风而长,都放出五色毫步。照着赛红公主的顶门而来。赛红公主毫不惊慌,把天罡旗一展,四件宝贝都被收入手中,随后高声叫道:“侬艳花,还有什么邪术?只管使来!若是没有了,只要你下马叩个头,这几件东西照旧还给你!”

侬艳花听了这几句话,又羞又恼,又怒又恨,大叫:“萧赛红,你这泼妇欺人太甚!收了我六件宝贝,还用话语伤人,我跟你拼了,拼个你死我活!”说着旋转白龙马,手举钢刀迎面劈来,赛红公主挺刀相迎。

二马冲锋过去,萧赛红挥刀朝后一摆,宋阵中呼家父子、孟强焦玉齐撒坐骑奔了过来,上前把侬艳花团团围住,要生擒活拿番女,好早日班师回京,侬艳花招架不住,拼命杀出了重围,率领番兵败回山去。萧赛红公主见天色已晚,也就收兵回营。

侬艳花回到山寨,只气得放声大哭。哭完,吩咐侍女传令,要众将整顿人马,明日下山夺回宝贝,拿住萧赛红,以报今日之仇。

侬艳花有个奶母,名叫雅斯婆,听说明日还要下山争战,便走上前来劝说:“公主,且不可再下山寨拼杀。我方才听说萧赛红连破你六件宝贝,可见这个女子神通广大。况且她有三四十万军兵,咱们不过有二万人马,如何是她的敌手?”

“依老身的主意,山上牛羊众多,草木又茂盛,足够人马食用,暂且把守山寨。如今已是四月初了,待到五月夏至,山后的冰化雪溶,咱们带领人马暗从山后去投扶余国,再会合大宛等国,取雄兵三五十万,那时再恢复八宝城,给咱们万岁爷报仇!”

侬艳花听了,低头想了一想,说:“奶母的主意不差!“吩咐传下令去,要众兵将保守山寨。凡有上山的路径都预备下滚水雷石,小心防范,加意巡迎。如遇宋兵攻山,一齐努力抵挡。众兵将依令,布置安排守山寨之事。

且说赛红公主得胜回营,歇息鞍马,一夜晚景不必提起。次日清晨,公主升帐,以防依艳花下山挑战,吩咐预备兵器征驹,随时准备出战,候了一日,并不见动静,公主好生奇怪。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公主有些等待不住,传令聚将,商议攻山之事。公主把八宝城投降的番兵头目叫来,问白狼山可从何处攻打。

头目说:“此山山高路险,易守难攻,是极难上去的。这山是侬智高的老寨堡,上边牛羊众多,足够人马盘用,若是攻打,只能是枉费功夫,若是围困,困他一年也不中用!”

萧赛红又问……“不知山后有没有路径?”头目说……“山后比山前更难!从上至下都是寒冰,只等夏至后方能化中一条路来,也是十分难上去的。”

公主听了,心中躇踌,以此说来,要想强攻是不能够了,这可如何是好?围在这里一年,也是耽搁不起。事到如今,只得想法招安。莫不如将依艳花六件宝贝送回,写上一封书信,劝她归顺,这才是上策。

公主拿定主意,吩咐拿过文房四宝,提笔写下了四句话……“原物六种全送还,差人赔礼带招安。奉邀公主早降宋,保父残生名誉传。”

写完书信,用封筒封好,把六件宝贝用包袱包裹停当,问几个投顺过来的番兵头目,说:“你等谁愿上山送此书信与包裹?讨得回音下来,重重有赏。”

有个叫哆那罗的头目上前说:“小的愿往。”公主便把书信包裹交给他,吩咐他快去快回。哆那罗带着书信包裹离开营盘,来到白狼山下,顺着盘山道走上山腰总路口。

把守路口的番兵见有人上山,大声吆喝:“什么人?少往上来,小心滚木雷石。”哆那罗往上道:“我是自家人,八宝城的头目哆那罗。我给公主送书信宝贝来了!”

关上番兵说:“虽是自家人,也不能给你开条门。既有书信宝贝,递过来就是了,待我们送与公主看过,公主若是让你上来,你再上来也不迟。”

哆那罗听了,从身上解下书信包裹,递了上去,随后就坐在山腰等候,自从早晨一直等到响午,才听里面叫道:“哆头目,把包裹接过去吧,里面也有公主的书信,给萧赛红看了,她自然明白。”哆那罗把包裹接了过来,顺着原路回转宋营。

来到中军帐,解下包裹,双手奉上,说:“启禀公主,这里面有回书一封。”公主接过,打开一看,六件宝贝又原封退了回来,还有一封书信。

拆开书信,见上面也是四句话:“法宝何须你送还,犹如泼去水一 般。若叫真心归大宋。除非父王亲书传。”赛红公主看了书信,胸中翻腾不止。送还她宝贝她不要,回了这没有指望的一封信。若是见她父亲亲笔信才敢肯归顺,只有插翘飞到东京去了。

但又不知侬说高是不是还活在人世。就是他还活着,能写信招降女儿,这往返来去也得一年多。若是这样,呼家的深仇何日能报,又何日才能撤兵班师?公主闷坐犯愁,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营门军校进帐报事,说:“启禀公主,有延安杨老爷杨元帅差人下书。”公主吩咐叫他进来。不多一时,下书人进帐跪倒,递上一个锦囊并一封书信。

公主拆开书信看了一遍,又惊又喜,连忙差人把驸马请来。呼守用看了书信,才知道是杨文广私下监牢,要侬智高写了招安女儿的血书,亲自送至南安,差遣能人,抄着便路,爬山越岭送到这里。

公主说:“此乃天从人愿,大事告成了!”吩咐款得送信的差人。把差人打发下去后,公主又叫来哆那罗,从锦囊中取出侬智高的血书,让他立刻送上白狼山。哆那哆罗换过血书,又出了宋营,直上白狼山。

到了山腰,把血书递了过去,吩咐快快送给公主。番兵不敢延迟,接过血书急忙送了上去。侬艳花把书信展开,看了一遍,果然是她父亲的亲手笔迹。写信的衣襟,还是自己的针线,不禁落下泪来,复又把信看了几遍,越看越伤心,哭得哽咽不止。

奶母在一旁劝解,说:“公主,且免悲伤。幸喜王爷还在人世,今有亲笔血书相招,还是早降大宋,以救父命要紧!”侬艳花止住抽泣,说:“也罢,明日下山归顺。”

说完,又觉得其中有诈。我响午方回了萧赛红书信,说要我父王的亲笔书信相招才肯降宋,到现在还没有三个时辰,就有血书送上山来,虽然是父王的亲笔,到底令人疑惑不解,必定得问他个明白。

侬艳花吩咐番:“去把那送书的人带来。”番兵答应一声,去叫哆那罗。哆那罗依然在山腰等候,闻听公主召唤,跟着番兵上了山寨。到了寨上大厅,见了侬艳花,双膝跪倒,说:“小的参见公主。”

侬艳花是认得他的,问道:“哆那罗,你降归南朝是出于不得已,我也不怨你。只是你须把这封血书的来历从实告诉我,才显你不忘旧主之恩。”

哆耶罗叩了个头,说:“启禀公主,今日早上萧赛红那封书信也是小的送来的,乃至公主打发小的回了宋营,萧赛红拆看了公主的书信,正在踌躇发愁,忽有延安元帅杨老爷,差一能干的军校,爬山越岭,把这封血书送至营中。”

“说是杨文广在东京进靠,和咱家王爷要了此书,亲自送至延安。说是公主若肯降宋,一来呼家能早日撤兵,二来也保全了王爷的性命。这些都是实话,并无半句虚言。”

侬艳花听了这话,沉思一会。说:“谅你所说不假。你回去拜上萧兵主,说我明日一准下山,亲到宋营投降。只要她保全我父性命要紧。”

哆那罗答应一声,离了山寨,回了宋营,到了中军宝帐,把侬艳花的话禀告了公主。公主传令,明日合营众将都要出营远接依艳花下山归降。

次日清晨,白狼山上的番兵收拾停当,侬艳花带领下山。因为一心要投降,弓箭撒袋都收了起来,身上都不带兵器,枪刀剑戟都打成了捆,搭在马牛背上,浩浩荡荡下山来。

萧赛红带领合营众将军兵,排列整齐队伍,展开无数面旌旗,迎到山前。山前探哨见了,急忙跑到后面报知侬艳花。依艳花闻报,忙催坐骑出了大队。

来到赛红公主马前,躬身施礼,说:“上邦贵人,奴家原是败军之将亡国之女,前来投降。若蒙收留,已感大恩,何劳兵主远迎?”赛红公主面带微笑,说:“公主,你今日归降大宋,喜出望外,理应远迎!“二人相见已毕,并马而行。

进了宋营,来至中军宝帐,二人下马。赛红公主吩咐众将帐外伺候,与侬艳花携手进了大帐。金头女、银头女也随后进来。侬艳花说,“贵人请升虎坐,待奴家叩谢活命之恩。”

萧赛红用手搀住,说:“公主,我有一件事情先与你商议,你若是应允,我方可受拜!”侬艳花说:“有事只管吩咐,无不从命。”

赛红公主说:“公主,你且仔细听我说。在你未降之时我已有意,有一门好亲事摆在面前。前日在阵前我也曾说过。就是阵前与你交锋的那个小将军。他是中山王的后代,少年英雄,武艺超人。”

“若论正配公主,也算门当户对。公主若是能答应这门亲事,可见你归大宋是真心真意。结亲之后,同心扶助大宋,还能父女团员,共享天伦之乐。”

侬艳花听了,把脸羞得通红,说:“既承美意,岂敢不遵?但婚姻大事,皆由父母核定。奴家暂且应允,待进了东京,与我父王再商议,谅父王也能应允。”

赛红订了一句,说:“空口无凭,须得有件信物才好。”依艳花低头想了一想,说:“我想一言既出,岂能反悔,何必再要信物?兵主若是见疑,把我收为义女好了。”

萧赛红听了连连摆手,说:“不要折杀我了!”金头女、银头女在旁一齐说:“艳花公主既有此意,兵主不必推辞,拜为义母义女倒是好主意!”

侬艳花见金头女姐俩赞同,连忙下跪,说:“恩母,受女儿一拜!”赛红公主见真的拜了,也不好再推辞,只得扶起依艳花,说:“女儿请起!”众人见了,无不欢喜。赛红吩咐合营大排筵宴,杀牛宰羊,犒赏三军。

宋营大帐摆开宴席,众将兵开怀畅饮,就要班师回京,谁人不乐,就盼着这天呢。正在酣饮之际,孟强把呼延庆拉了一把,呼延庆放下酒杯,跟孟强来到帐外。欲知孟强有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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