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上山摘野果,遇见老狼口吐人言:晚上睡觉时请睁眼

体育小子啊 2025-04-15 10:46:37

"咔嚓——"

老槐树底下传来枯枝断裂声,惊得山雀扑棱棱飞起。李二狗攥紧竹篓子,后背汗毛倒竖。这荒山野岭的,莫不是碰上豺狼了?

八月十五的月亮被乌云吞了半边脸,树影鬼魅般在山坡上晃动。他本不该这时候上山,可爹躺在床上咳得肺都要吐出来,偏说只有野酸枣泡酒能止咳。孝子哪顾得上怕,踩着露水就往深山钻。

"后生……往东走三里……"

李二狗浑身一激灵,差点把竹篓子摔了。这声音沙哑得像磨刀石蹭铁器,可分明是从三丈外的乱葬岗飘来的。他贴着老槐树挪步,月光忽地撕开云缝,照见个灰扑扑的东西趴在坟包上。

"我的娘哎!"李二狗腿肚子转筋,那物什支棱着耳朵,尾巴扫开碎石子,可不正是头老狼!狼眼泛着绿莹莹的光,喉咙里滚着痰似的低吼:"晚上睡觉时……请睁眼……"

话音未落,夜枭突然凄厉长啸,惊得李二狗踉跄着滚下山坡。竹篓子摔散了架,野酸枣滚得到处都是。再抬头时,坟包上只剩几缕白烟打着旋儿。

"定是撞邪了!"李二狗摸着怀里的桃木符,那是村东头神婆给的。可那老狼说话的模样,分明像村口说书先生讲的狐仙附体。他哆嗦着把酸枣拢进衣襟,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赶。

油灯底下,老爹蜡黄的脸映着跳动的火苗:"酸枣……采着了?"

"采着了采着了!"李二狗把酸枣倒进粗瓷碗,手背青筋突突直跳。他没敢说遇见狼仙的事,怕老爹吓出个好歹。可后半夜躺在床上,眼皮子直跳,耳边总回响那句"晚上睡觉请睁眼"。

子时三刻,窗棂突然"咔吧"一声。

李二狗猛地坐起身,浑身寒毛炸起。月光透过窗纸,在泥地上投出个人影,可窗外分明空荡荡的!他死死攥着被角,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二狗……二狗啊……"

这声音像从地缝里钻出来的,带着哭腔。李二狗壮着胆子戳破窗纸,却见老槐树底下站着个穿白褂的老太太,头发白得跟雪似的,正对着月亮磕头。

"造孽啊!五十年的恩怨,总要有个了结……"老太太突然抬头,露出张皱得跟核桃皮似的脸,左眼蒙着白翳。李二狗吓得差点栽下床,再揉眼时,树下又空荡荡的。

"哐当!"

堂屋传来铜盆落地的声响。李二狗抓起砍柴刀冲出去,却见老爹举着油灯,脸色比纸还白:"你……你床底下有……有……"

油灯往床底一照,两人登时三魂吓掉两魂。床板缝隙里卡着半截红绸布,上面用黑线绣着"李王氏之位",正是三年前投井的隔壁王寡妇的灵位!

天不亮李二狗就揣着灵位上了山。晨雾裹着露水,乱葬岗的野狗夹着尾巴躲进草丛。他跪在遇见老狼的那座坟前,把灵位插进土堆里:"王婶子,您要是有冤屈,托个梦成不成?别吓着我爹……"

话音未落,坟头突然陷下去个坑。李二狗扒开泥土,里头竟埋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是截小孩戴的银镯子,内圈刻着"周记当铺"四个字。

"周记当铺……"李二狗一拍大腿,这不是三十里铺周家开的当铺吗?当年王寡妇投井前,确实去过周家当首饰。村里人都说她是被周老爷逼死的,可尸检报告说她是自己跳的井。

揣着银镯子下山时,李二狗觉得后脖颈发凉。拐过山坳,忽见神婆挎着柳条筐迎面走来,筐里装着新摘的桃枝。"二狗啊,昨儿个你遇见啥了?"神婆眯缝着眼,鼻尖上的痦子跟着颤动。

"没……没遇见啥。"李二狗摸着怀里的银镯子,这老婆子鼻子比狗还灵。

神婆突然拽住他袖口:"你印堂发黑,怕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来,把这碗符水喝了。"说着从腰间解下个葫芦,倒出碗浑浊的液体。李二狗刚要推辞,神婆突然压低嗓子:"那老狼是不是让你晚上睡觉睁眼?"

李二狗手一抖,符水洒了半碗。神婆见状冷笑:"果然如此。你可知那老狼为何能说话?它的舌头底下压着个死婴的魂魄!"

正午的太阳毒得能晒化石头,李二狗却觉得骨头缝里往外冒寒气。神婆掏出个黄布包,里头是截黑黢黢的桃木:"这是雷击木,能镇邪。不过……"她突然凑近,口臭熏得李二狗直往后仰,"要想彻底解决,得在月圆之夜,去周记当铺后院的枯井……"

话没说完,山道上传来铜锣声。李二狗回头望去,几个衙役抬着担架匆匆而过,担架上躺着个浑身青紫的男人——正是周记当铺的周老爷!

月上柳梢头时,李二狗揣着雷击木摸到了周记当铺后墙。墙头插着碎玻璃,他裹着破棉絮翻进去,脚底板被瓦片划开道口子。血腥味引来看门狗狂吠,他急中生智,把神婆给的肉包子塞进狗嘴。

枯井在院角槐树下,井沿长满青苔。李二狗把油灯系在井绳上,刚往下放了两丈,忽然听见井底传来婴儿啼哭。他头皮发麻,正犹豫要不要继续,井绳突然剧烈晃动,油灯"噗"地灭了。

"救命……"

井底飘来若有若无的呼救声,带着回音。李二狗咬咬牙,把雷击木别在腰间,顺着井壁往下爬。手心被砖缝划得生疼,忽然踩空,整个人坠进水里。

冰冷刺骨的井水灌进口鼻,他扑腾着抓住井壁的树根。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有老鼠在啃木头。李二狗抹把脸,借着月光看见井壁上密密麻麻全是抓痕,最深的有半指深。

"放我出去……"

哭声近在咫尺,李二狗转头望去,差点吓得魂飞魄散。井底淤泥里埋着个青面獠牙的婴孩,脐带还缠在脖子上,十根手指像铁钩子似的抠着井壁。那婴孩忽然睁开血红的眼睛:"你看见我的银镯子了吗?"

李二狗哆嗦着掏出银镯子,婴孩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井壁上的抓痕开始渗出黑血。他转身要爬,却发现井绳早不知去向。头顶传来木轴转动的吱呀声,井口的月光被木板封得严严实实。

"周家要灭口啦!"

李二狗在井底疯狂踹井壁,忽然踢到块硬物。扒开淤泥,竟是个雕花木盒,盒盖刻着"周氏宗祠"四个字。打开一看,里头是叠泛黄的账本,最后一页写着:"光绪二十三年七月初七,收李王氏银镯一对,抵债纹银五两。其子周德发溺死井中……"

井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李二狗刚要喊救命,却见火把映出个熟悉的身影——神婆!她穿着靛蓝布衫,手里拎着把菜刀,身后跟着几个蒙面人。

"挖!把井底的孽障挖出来!"神婆用菜刀砍断封井的木板,蒙面人七手八脚放下竹筐。李二狗刚要往上爬,神婆突然抄起菜刀:"周家少爷当年强占了王寡妇,生下个死婴。他们怕事情败露,就逼王寡妇投了井……"

井底的婴孩突然发出尖啸,神婆脸色骤变:"快!用狗血泼它!"蒙面人掏出陶罐,黑红的血水淋了李二狗满头满脸。婴孩的怪笑戛然而止,井壁上的抓痕开始剥落,露出后面密密麻麻的符咒。

李二狗在井底摸到块石碑,碑文被血水浸得模糊,依稀可见"镇魂井"三个篆字。神婆突然尖叫:"小心!"只见婴孩的指甲暴长三寸,抓碎了符咒就要扑来。李二狗急中生智,把雷击木塞进婴孩嘴里。

"轰隆——"

枯井突然剧烈震动,砖缝里喷出黑血。婴孩翻着白眼倒地,浑身抽搐着化作一滩脓水。神婆用菜刀挑开脓水里的银镯,内侧赫然刻着"周德发"三个字。

"周家欠的血债,该还了。"神婆把账本塞进李二狗怀里,"拿着这个去县衙,周老爷今早上七窍流血死了,这就是证据……"

李二狗刚要说话,井口突然传来鸡鸣。神婆脸色大变:"快走!天要亮了!"她砍断井绳,李二狗抓着竹筐往上爬时,看见神婆的靛蓝布衫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后颈处隐约露出块狼形胎记。

李二狗揣着账本往县衙跑时,天还没大亮。街角馄饨摊的热气混着晨雾,他远远就瞧见衙役们举着火把在贴告示。凑近一瞧,脊梁骨顿时蹿起寒意——那告示上画着个青面獠牙的婴孩,可不正是井底那个!

"让开!都让开!"李二狗挥舞着账本往衙门里闯,却被衙役用杀威棍拦住:"县令老爷昨儿夜里暴毙了!周家大少爷这会儿正代管印信呢!"

"暴毙?昨儿晌午我还见周老爷活蹦乱跳的!"李二狗急得直跺脚,忽听得身后传来熟悉的铜铃声。回头望去,神婆牵着黑驴晃悠悠走来,驴背上驮着口朱漆木箱,箱盖上用金粉画着符咒。

"后生,跟我来。"神婆一甩浮尘,驴蹄子踢起两团黄尘。李二狗紧跟在后头,穿过七拐八绕的胡同,停在一座破败的城隍庙前。庙门吱呀作响,供桌上落着厚灰,神像脸上爬满蛛网。

神婆从木箱里掏出香炉,插上三炷檀香:"周家祖上造孽太深,那口枯井镇着七十二个冤魂。你爹当年在衙门当仵作,验出王寡妇是被人掐死后抛尸井中,可周家买通了师爷……"

李二狗听得浑身发冷,忽然想起老爹床底下的灵位。正要开口,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铜锣声。神婆脸色骤变,拽着他躲进神像后的夹壁墙。墙缝里望出去,周家护院举着火把冲进庙门,领头的正是周德发,手里拎着把鬼头刀。

"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小子!"周德发一刀劈在供桌上,菜板似的木头应声而断。护院们翻箱倒柜,有个机灵的掀开神袍,李二狗屏住呼吸,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生疼。

神婆突然掏出把铜镜,镜面映出周德发扭曲的脸。她低声念咒,铜镜泛起青光,周德发突然惨叫一声,鬼头刀哐当落地。护院们吓得四散奔逃,李二狗趁机冲出夹壁墙,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往东跑!"神婆甩出浮尘卷住他腰带,李二狗腾云驾雾般飞过屋顶。瓦片擦着脸颊飞过,他看见周家大院冒起冲天火光,火舌窜得比城楼还高。神婆的驴蹄子踏碎几片瓦当,稳稳落在一棵歪脖子枣树下。

"周家气数尽了。"神婆擦去铜镜上的血迹,镜面又恢复锃亮,"当年王寡妇怀着遗腹子投井,那孩子怨气太重化作了井鬼。周家怕事情败露,用镇魂井封住他,却没想到……"

话没说完,李二狗怀里的账本突然腾起黑烟。神婆抄起朱砂笔在账本封皮画了道符,黑烟凝成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跪地磕头:"多谢神婆超度……"

李二狗这才看清,女鬼竟和王寡妇的画像一模一样!他刚要开口,神婆突然扯住他衣袖:"快回家!你爹有危险!"

李二狗狂奔回家时,日头已经西斜。院门大敞着,老爹的咳嗽声混着焦糊味。冲进堂屋,只见老爹举着火钳,正往灶膛里塞符纸。

"爹!您这是干啥呢?"李二狗夺过火钳,符纸早烧成了灰。老爹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绿光,喉咙里发出狼一般的低吼:"周家不会放过你……"

"爹!"李二狗吓得魂不附体,忽然想起神婆的话。他摸出怀里的雷击木,老爹突然安静下来,昏倒在藤椅上。李二狗刚要扶他上床,窗棂外突然传来熟悉的铜铃声。

神婆挎着柳条筐进来,筐里装着新摘的野菊:"用这花煎汤给你爹擦身子,能祛邪气。"说着掏出把银剪刀,剪下老爹一缕白发,用红绳系在雷击木上。

夜深人静时,李二狗守着老爹不敢合眼。月光透过窗纸,在泥地上投出狼影。他刚要吹灭油灯,忽然听见老爹说梦话:"周德发……你不得好死……"

"哐当!"

院门被撞得震天响,李二狗抄起砍柴刀冲出去,却见老狼蹲在槐树底下,嘴里叼着个油纸包。狼眼在月光下泛着金芒,尾巴轻轻扫开碎石子。

"后生……账本……"老狼吐出油纸包,正是白天被烧的那本。李二狗翻开一看,被烧黑的字迹突然泛起金光,最后一页多出几行血字:"周德发杀父夺权,神婆乃狼仙化身……"

"您……您会说话?"李二狗腿肚子转筋,老狼突然化作个白胡子老头,道袍上绣着北斗七星:"五十年前,我修成人形时被周家猎户打伤,亏得你祖父救我性命。今夜周家祖坟要炸,你带着账本去……"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李二狗爬上屋顶望去,只见周家祖坟方向火光冲天,坟包挨个塌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棺材。最中间那口棺材盖突然掀开,周德发七窍流血的尸首坐了起来。

"快!去城隍庙!"老头拽着李二狗跃上屋顶,瓦片在脚下碎裂成粉。城隍庙前,神婆早已摆好法坛,七盏油灯围成北斗状。周家护院举着火把围上来,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周家作恶多端,当受五雷轰顶!"神婆挥动浮尘,夜空突然裂开道口子,闪电如银蛇般劈下。周德发惨叫连连,尸首化作焦炭。老头突然掏出铜镜照向神婆,镜面泛起青光。

"原来是你!"神婆的浮尘突然缠住铜镜,"当年你借我形神渡劫,害我被周家猎户追杀。如今账本现世,新账旧账一起算!"

李二狗看得目瞪口呆,忽然想起老爹的话。他摸出怀里的银镯子,镯内侧的"周德发"三个字突然渗出血珠。老头和神婆的争斗戛然而止,齐齐看向他。

"后生,把账本扔进火盆。"老头突然跪倒在地,"周家祖坟里埋着七十二具童尸,只有账本能解……"

神婆突然抄起菜刀砍向火盆,李二狗却抢先一步把账本扔了进去。火焰腾起三丈高,纸页化作金蝶漫天飞舞。周家祖坟方向传来地龙翻身般的轰鸣,大地裂开道深沟,露出底下白骨森森的坑洞。

"周家完了……"神婆的浮尘垂落,突然化作灰烬。老头现出狼形,叼起李二狗的后领跃上屋顶。瓦片在脚下重新凝结,城隍庙的铜钟自鸣九十九响。

晨光熹微时,李二狗背着老爹往家走。老爹的咳嗽奇迹般停了,浑浊的眼珠重新泛起光泽:"二狗啊,爹昨夜梦见你爷爷了……"

"爷爷说啥了?"李二狗抹了把汗,背后竹篓里装着神婆的铜镜和老头给的北斗七星剑。

"说咱家祖坟冒青烟喽!"老爹拍着胸脯大笑,惊起路边打鸣的公鸡。李二狗忽然觉得眼眶发酸,五十年前的恩怨,终究在今夜了结了。

回到家,李二狗把铜镜挂在堂屋门上,剑插在供桌的香炉里。老爹突然指着房梁:"看!那老狼……"

房梁上,灰狼形态的老头正趴着打盹,尾巴随着呼吸轻轻摆动。李二狗刚要说话,老头突然睁眼,狼嘴一张一合:"晚上睡觉时……可以闭眼了……"

窗外,中秋的月亮圆得跟银盘似的。李二狗给老爹掖好被角,听见自己心跳平稳有力。床头摆着野酸枣泡的酒,坛口封着神婆给的符咒。

"后生……"老头从房梁跃下,化作白胡子老头,"那账本里的血字,可看明白了?"

李二狗挠挠头:"周家杀孽太重,神婆……不,狼仙您又是怎么回事?"

老头捋着胡须微笑:"五十年前,我渡天劫时被你祖父所救。神婆本是我的一缕元神所化,为镇周家邪气而来。周德发杀父时,我用铜镜照出他的恶行……"

李二狗听得似懂非懂,忽然想起老爹的话:"那王寡妇的冤魂……"

"她已入轮回转世了。"老头指着铜镜,"你看……"

镜中映出个穿红袄的女娃娃,在村口老槐树下玩耍。李二狗刚要细看,镜中的自己却突然变老,身边站着个穿长衫的青年。

"这是……"

"五十载光阴,不过镜花水月。"老头轻抚铜镜,"周家气数已尽,你爹的病根也除了。记住,孝道能通神,诚信可破妄……"

话音未落,鸡鸣声破晓。老头化作青烟钻进铜镜,李二狗怀里的银镯子突然变得温热。他望着窗外升起的朝阳,忽然明白老爹为何总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从此,槐树村多了个传说。说那李二狗得了狼仙点化,能通鬼神。每逢中秋,他家堂屋的铜镜就会泛起青光,映出前世今生。而村东头的乱葬岗,再也没闹过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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