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回来挖红薯走错了地,被女孩追着打,没想到她后来成了我老婆

名著茶话会 2025-04-29 07:44:57

83年,22岁的我回到了老家,说起来,这次回来真的是很让我尴尬的。

说起来还话长,我爷爷两兄弟,叔公不知道怎么就在邻县安了家,可和当地媳妇结婚后,两人一直没有孩子。

到我17岁那年,在父亲的安排下,我去了叔公家,说是把我过继给他当孙子,也能继承他的香火和遗产。

可几年后叔公去世,他妻子娘家的侄子孙子找上门来,说我的户口还在老家,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家业。

我虽然在那里生活了六七年,可交际并不宽,主要是没有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玩伴,别人总是把我当外地人看。

刚好那年母亲生了场大病,为了更好地照顾母亲,父亲一气之下就把我接回了家。

而我在邻县混了六七年,除了和叔公学了点打铁的技术,什么都没有混着。如今回到老家,连家里的地都记不大清方位了。

农村男孩到了20岁,首要任务就是娶老婆,可我家条件也不是特别理想。

加上我回家后没多久,父亲和我在山上砍树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树干朝我们父子倒下来。

父亲为了保护我推了一把,我有惊无险逃过一劫,父亲却受伤了,一条腿断成两截。找跌打医生上了绑固定,让他在床上躺三个月再说。

于是,家里所有的事都落到了我一个人身上。当然,22岁的我人高马大,做点农活毫无压力,主要是对老家的情况不熟,就连进山砍柴,都要提心吊胆有没有砍了别人家的。

一边是母亲大病未愈,一边是父亲新伤待治,我家顿时就乱成了一团麻,哪里有人来给我说亲?

虽然回到了老家,小时候的玩伴都在,可毕竟六七年没什么来往,大家都有点生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来往,这一定程度上也增加了我心里的郁闷。

我回来的时候刚搞完双枪,后来父亲受伤,等勉强理清这堆乱麻时,已经到了九月初。这个季节,在我们当地就是挖红薯的时候。

我们家是山区农村,八山一水一分田,种水稻的水田不多,大家的主粮基本都靠山土,而红薯就是最好种也产量高的食物。

别看后来一些年,农村种的红薯都用来喂猪。在当时那年代,红薯可是很多人家的主食。

于是,为了一家人不饿肚子,我不得不抓住所有时间把山里的红薯收回来,大部分放到土窖里藏着,一部分可以顶替杂粮,一部分还能晒成红薯丝卖钱。

可我对自家的田土位置不是很肯定,父亲躺在床上和我描述了好几遍,我也一知半解。

最后,父亲似乎记起了什么:其他地方的土可能你搞不清,可河对面那块土肯定没问题,那地中间有块大石头,你小时候还经常在上面骑大马。

父亲一说,我马上就有了点印象。这也别怪我,我离开家去邻县时还是搞生产队,如今已经包产到户,那块土里的大石头,确实是最容易辨识的一个标志。

河对岸是别的村子,我们村在那边有一片“飞地”,后来大概又分给了五六户人家。

因为在河对岸,需要挑着红薯淌水过河,我整理了几个袋子就出发了,没有选择现成的箩筐。到时候红薯装在袋子里,扛着过河要轻松点。

淌水过了村口那条小河,就是一个一丈多点高的土坎,同时也是河堤,河堤上又是几块水田,水田之后就是小山。

这个山坡不是很高,山脚也有一大截平缓地带,于是就成了人们的山土。

我凭着几年前的记忆来到山脚,放眼望去,这一片几乎都种的红薯,一时间还真弄不清哪块地是自己家的。

心里一直念叨着那块大石头,眼睛也在红薯地里扫视,终于看到一块地里凸起来一片,上面爬满了红薯藤,我心里马上肯定,这就是我家的了。

把那些纤维袋子放在一旁,我还特意走到那个凸起处,拿起手里的锄头朝上面敲了敲,发出叮当的碰撞声,也就更肯定自己没错了。

确认了地方那就开始干活,收红薯是个体力活,先用镰刀割掉地面的红薯藤,再用那种两个齿的锄头把红薯挖出来。

全部挖出来后,又要把红薯从剩下的红薯藤上扳下来,同时把被锄头挖伤的红薯挑出来,最后装到袋子里才可以扛回家。

我对干这个活并不陌生,体力也足以轻松胜任。左右无人,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直接埋头苦干。

这一忙就忘了时间,等我终于把所有的红薯都装了袋,准备扛着过河回家时,才发现日已过午,也才觉得肚子空空在咕咕叫,估计有个下午两三点了。

于是,扛起一个袋子就往河边跑。当我扛到第二次的时候,突然被人“抓住”了!

听声音三个年轻女孩,老远就在大喊:哪里来的贼古子(小偷),竟然敢偷我家的红薯!

我最开始以为人家在朝别人吆喝,也就根本没有理会她。

可她越走越近很快就到了我身边,怒不可遏地揪住我肩上的纤维袋子:我叫你呢,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胆,竟然偷我家的红薯?

我心里顿时冒火,连头也没抬,嘴里反驳道:你不要蛮不讲理,这可是我自己家的红薯地,这东西谁会来地里偷?

女孩不依不饶,虽然是个女的,力气却不算小,我肩上装满红薯的袋子又挺沉,我挣不脱只好干脆放下来,气鼓鼓地朝她吼了一句:

你别太过分,我可没功夫搭理你,还赶着回家吃饭呢。

我这时候才有机会抬头看她一眼,一个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孩,只是这时候满脸的愤怒,像只发怒的小母鸡一般,颇有点“张牙舞爪”的味道。

见她是个漂亮女孩,我稍微压低了点语气:你搞错了吧,这可是我家的地,地中间那块大石头,我小时候就在上面玩呢……

“大石头”?女孩怒极反笑,嘴里吼了一句“你看清楚”,朝那个凸起跑了几步,用手里的竹仟担挑来上面的茅草,露出来一堆的乱石头,最大的也不过有碗口大,哪里是什么大石头!

这下轮到我傻眼了,还来不及多想,女孩就噼里啪啦说了起来:这堆石头可是我和我爹几年前亲手垒起来的,都是土里挖出来的小石头,你什么时候能在上面玩?大白天张口就说胡话,分明就是个贼古子……

我顿时没了底气,心想着今天这事情有点闹大了,尤其是被人当成小偷,这可是农村人最抬不起头的一个骂名。

我正在琢磨着今天这是怎么收场呢,女孩又开口了:你胆子这么大,大白天也敢偷我们家整块地的红薯,我可不能这么放过你,我得去乡里叫治安队,让他们把你抓去好好教育改造。

我心里更慌了,一个“小偷”的骂名就足以让我一辈子抬不起头,如果再去治安队走一遭,那可真是毁了。

于是开口说:既然你说那不是大石头,难道那么大一块石头还能跑么?

我这话自己都觉得没底气,女孩果然瘪了瘪嘴,不屑地回答:那边有块地,确实有块石头……

我顺着她的手看去,大概四五十米外,确实有块地里的大石头还在阳光下晃眼。

事情基本可以肯定了,那就是我弄错了。既然错了就得改,我只好改口说好话:看来确实是我弄错了,但我真的不是偷,只是弄错了地而已。

我说的比较委婉,语气也非常恳切。女孩似乎有点松动,但还是不肯罢休:既然你也承认弄错了,我也可以不去报治安队了,那你自己说吧,怎么来弥补这个错误?

我虽然松了口气但同时又犯难了:挖出来的红薯。总不能让我塞回土里去吧?就算红薯能塞回去,割断的红薯藤也接不上啊……

我还在思考,女孩又开口了:我们这块地里的红薯,原本还要过几天才挖的,被你提前这么挖出来了,肯定要少点收成。看在你知道错的份上我也不要你赔了,你就把这些红薯给我送回去吧。

不得已,我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但这个时候连饭都没顾上,只能先把红薯送去了女孩家,空着手回自己家。

扛完最后一袋,我几乎是筋疲力尽了,女孩家门口走来一个中年男子,挑着一担肥滚滚的红薯,嘴里还在问站在我身边的女孩:湘妹子,让你去割红薯藤回来喂猪的,怎么弄这么多红薯回来了?

叫“湘妹子”的女孩马上回答:爹,幸好今天我去割红薯藤,刚好抓到这个人在偷我们的红薯,我要是去得慢点,只怕连红薯影子都见不着了。

我刚要开口反驳自己不是偷,那个男人开口了:胡说,哪有偷红薯的?就算有人偷,也不至于大白天把你整块地都给挖空吧,是不是搞错了。

我顿时有遇到知音的感觉,马上冲中年男人说:大叔,我是河对岸黄家湾的人,我爹让我来这边挖红薯。

我记不清我家的地,只记得小时候在大块大石头上玩过,没想到你们俩的地里也垒着一个石头堆,所以才弄错了。

我还说,自己真的没有偷红薯,一个不剩全给你们送回来了。

男人应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听了我的解释,又看了看堆在坪里的十几袋红薯大声安慰了我几句:小伙子你别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我也不相信你是个偷红薯的人。

转头又对湘妹子说:丫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人家把红薯送回来了,总要记个人情,不能再说人家偷了。

我简直感激涕零起来,湘妹子却憋憋嘴说:还有人不知道自己家的土在哪里么?这样蹩脚的理由也编得太离谱了。

可男人却又问我:小伙子,我听你说话似乎有点不对劲,怎么有外地口音呢?

我赶紧解释说:我17岁就去了邻县,前几个月才回来,说话确实有点口音。

听了我的话,男人却提高了点声音:你从邻县回来,那你爹是不是黄范生?

我赶紧点头,男人笑呵呵地说:你爹和我还有点交情,以前一起在老大队畜牧场干过,也听说过他的儿子送去邻县了原来就是你啊。

说完,让我叫温叔的男人突然听到我肚子里咕咕叫,便邀我进屋,弄点东西吃。

我哪里敢留下来吃饭,说父亲前段时间脚受了伤,母亲也病着,要抓紧回去照顾他们,说完转身就走,像逃难一般淌水过河回家了。

看我空着手回来,父亲很不解,我不得已解释了一遍,还说自己倒霉,白忙活了半天颗粒无收不说,还搭上十几个纤维袋子。

父亲也是哭笑不得,只好安慰我算了,毕竟自己有错在先,不被个贼名就行了。

到了傍晚,家里竟然来客人了,来的还是温叔父女。原来他白天听我急着回家是因为父亲受伤了,作为多年的老朋友,就过来看看,温叔还让湘妹子给我道歉,说是帮了她家收红薯辛苦了。

我可不敢让“小辣椒”道歉,只是支支吾吾说了几声无所谓。湘妹子却又在一旁瞪着我,吓得我话都说不利索了。

父亲和温叔聊得很开心,说的都是年轻时在一起干活的事。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现在。父亲说自己这几年走霉运,妻子生病不说,自己还压断了腿。

温叔却拦住他,说如果要比惨的话,难道你还能比我惨?丫头十二岁那年,她娘就去世了,我又当爹又当娘多苦啊。

两个大男人说的声情并茂,最开始笑呵呵,说着说着就只有唏嘘声。

我泡好茶端上来的时候,湘妹子竟然乖巧地站在一旁,细声细气地安慰着两个中年父亲。

最后,温叔对我父亲说:今天小关帮我家收了红薯,耽搁了一天的时间,明天我就让我家丫头来换工吧,做点手面头功夫还是可以的。

就那样,湘妹子真的来帮我收了两天红薯,她拿着镰刀割红薯藤,我就把红薯挖出来,她又帮着扳完选好,我装了袋就能扛回家。两个人配合得好,又是年轻男女搭配,干活更加不累。

投桃报李,我家的红薯收完了,在父亲的催促下,我又去温叔家帮了几天。

这一来二去,我家和温叔家就成了亲戚一般。知道我父母身体欠佳,湘妹子就隔三差五来我家帮着收拾收拾,最开始可能还是温叔授意,后来就成了她自愿了。

我们接触多了,自然就擦出了点火花。温叔最先看出来,找我父母私底下唠嗑了一阵,最后就让我俩订了婚。

这对我家来说是天大的喜事,温叔也是乐见其成。毕竟和我父亲相识多年,知根知底,女儿嫁过来不至于被公婆刻薄。而我虽然稍微缺点交游,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第二年我们成婚了,我问过妻子,当初对我那么凶,还污蔑我是小偷,怎么后来就愿意嫁给我了呢?

妻子不好意思地说:还不是你岳父瞧上你了,我也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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