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淑越说急,嗓音里带着嘶哑,“……你说的是真的吗,兰倚杰是个可靠的人,你跟她会幸福的,克亚嘴封得严,他回来可是一个字都没跟我们说……啊呀,再过三个多月就是预产期啦?医生告知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了没有?嗯,那样更好,到生的时候也给自己留一个惊喜……”
明淑自顾自地说个不停,楚清则一直插不进嘴,等对方说的差不多了,她装作随意地问道:“明姨,之遥他还好吧?我听说他……”
“之谣……哎,他一直都是一个自我的人,也是很任性的人,不知倚杰有没有告诉你,他和小洛早就离婚了。他时常向我打听你的消息,说是想跟你道歉,说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愿意重新接……你看我今天接到你的电话兴奋得都口不择言了。奶奶也是想你想得不行,她出去做SPA还没有回来,要不的话我也让她听下电话……”
“嗯,没事,我会再打给她的。”楚清则想着要如何切入主题好些,“我今天中午吃饭碰到一个老熟人,是喻之谣的一个朋友,汪拼。”
“哦,他最近去澳洲了么,我还在想着最近都不见他上家里来。”
“明姨,有件事你不知道,之谣他一直都有给我写邮件,问我要复合的意思。他邮件往我一个好久没用的旧邮箱里头发,我也是最近才看到的,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一直没有给他回。今天汪拼吃饭时看到我和兰倚杰,我怕他会把他在这里了了解到的信息告诉之谣,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希望你们长辈能想下对策,提前让汪拼别说什么的,不要让之谣知道我的境况,能瞒多久就瞒多久,时间久了,等他的情感波动和缓下来再告诉他也不迟。现在让他知道的话,凭他冲动的性格,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

“唉,他这孩子,真是太任性太自我了,做什么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我现在找下汪拼的联系方式,让他‘封口’,我等下再打电话给你。”
楚清则放下电话,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来,心不在焉地翻了几页。电话响起,是明淑打来的电放,他的速度真快:“小则,汪拼这个不懂分寸的孩子,他说他告别了你们之后马上就打电话给之谣,而之遥好像已经让他的秘书订了明天去墨尔本的机票。不过想来也不是坏事,他到你们那边看到你和倚杰好好的就会彻底断了这份愚蠢的自私念头。”
还是那句话,该发生的总会发生,再过一两天,喻之谣就会站到她面前……天呀,她该如何应付这样的场面?!之前喻之遥为高洛追到欧洲,现在为她又准备穿洋越海,她很清楚他绝不会如明淑所说的看到自己和兰倚杰好好的就会自动地放弃。
“不知倚杰什么时候回来,我要把一切都告诉他,他总会有办法搞定喻之谣的。”她呆呆地坐在靠椅里自言自语。

楚清则在屋顶的小花园里一边晒太阳一边整理给礼礼买的婴儿用品。前晚礼礼生下一个七斤多的可爱女婴,她第一时间让许宜把新生儿的相片发到楚清则的邮箱,让好友第一时间分享她难以言述的喜悦。距上次打电话给明淑已有一星期的时间,喻之谣没有露面,也许他中途改变主意,又或许他被他人劝服,她无从得知。兰倚杰这一星期以来尽量抽时间跟陪在她身边,防备喻之谣的突袭“惊喜”,今天她以“警报解除”的理由让丈夫回去工作,在公司办公跟用电话和视频指挥工作是两码事。
“谢天谢地他没有出现。”她对空气轻声说道。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笑语,声音慢慢靠近,是婆婆和一个年轻男子的说话声,“哦!”她简直要叫出声来,忙站起身,目光越过花丛,落在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地看着她的、正亲热地挽着她婆婆的喻之谣。
JADE婆婆向她挥手:“小谣特地从国内到墨尔本来看你和倚杰,他说他欠你们一个道歉,到了这里一周也不好意思上家里来,我说他怎么少了一根筋呢;这一辈子过来,我经历的事情也不少,真的没有事情是值得计较的。他刚刚陪我聊了一早上的天,我叫人到处找你没找着,还以为你出去了呢。”
楚清则机械性地笑着,婆婆不知道邮件的事,老人家是想做个顺手的和事佬,她肯定认为楚清则是为以前的事对喻之谣心有芥蒂。楚清则虽不善于人情交际,表面上小小的应付还是会的,便笑着说道:“妈,我们知道之谣要来墨尔本。倚杰这几天把工作的事情往后推就是想他来时跟他叙叙兄弟之旧,只是工作实在放的太多,他才急着赶回去,没想到喻之谣正好过来。”
JADE想腾出机会让他们好好谈谈以便把误会解开,喻家和兰家总归是世交,两家的关系不能一直隔阂卡夹在那里。她听儿媳如是说,心中自然高兴,顺水推舟地说道:“我去吩咐厨房做几样小谣喜欢吃的菜,你们先聊。”
“妈,你打个电话给倚杰,告诉他之谣来了,叫他一起回来吃饭。”她恨不得此时此刻兰倚杰就在身边,有人与她并肩共同面对这个“囫囵”,她心里的底气会足些。
喻之谣出其不意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里是沉甸的不可抑制的深情:“清则,能见到你真好!两年了,我没有一时不是在忏悔和思念中度过。清则,我真的好想你!”
楚清则使了好大劲才挣开他的手:“请你自重些,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如果从辈分上说,你得叫我声嫂子,所以你对我起码的尊重是必要的。”
喻之谣死死地盯住她,好像眼前站着的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人。不多久,他突然“呼哧”一下笑了:“你在逗我玩是不是?你肯定是心里对我有气才这样说的,你应该生气,我以前那样的混帐,但我知道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所以请你再给我机会,给我一个可以弥补的机会 。”
“你好奇怪!你现在是客人,一言一行都要适宜。我现在是兰倚杰有孕在身的妻子,我爱我丈夫,也爱我现在的生活。如果你诚心以客人的身份来拜访,我很欢迎,如果不是,请你离开。”楚清则气极,对这个她之前爱得死去活来的人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

不知喻之谣哪里来的执念,他一把将楚清则拉进自己的怀里:“我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是气我用这么久的时间才明白自己爱你的真心,气我当初的绝情。你在试探我,你只是在感觉无助时想找个肩膀依靠,而兰倚杰刚好在恰好的时机出现,他只是个替代,你心底最爱的终究是我。别怕,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把所有的旧怨破念放开,我们可以一切重新开始。”
楚清则被他死死地卡箍在怀里,别说挣脱,她连气都喘不过来。她想挣脱,只是抱住他的人如一座铁山,她觉得自己就要晕厥过去。
“放开她!”一声有力的呼喝,她终于能闻到新鲜的空气。视野再次回笼,兰倚杰扶着她,双手握拳,眼里是平常少有的愠怒。喻之谣半坐在地上,悻悻地擦着从嘴角渗出的血丝。
“喻之谣,时光不能倒流!清则现在是我的妻子,我不管你以前如何对她,你当时放弃她就代表你选择你后来的生活与她无瓜葛,你一个男子汉要尊重自己的选择,尊重自己!”
喻之谣缓缓站起来,有点重心不稳:“呵呵,你少自欺欺人,你比我更清楚清则心中最爱的那个人仍是我。你如果有勇气,就让清则自己来选!”
没等丈夫回答,她竭尽力气喊道:“是的,我是爱过你,但那已是过去式了!现在的你令我厌恶!我现在过得很好,只求你别再来烦我,别再打扰我们的生活!”
未完待续,隔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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