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结婚他不信,不就是仗着这么多年她对他掏心掏肺,不离不弃吗?

橙子优优 2025-04-23 16:56:24

图片来源于网络

“你明天还得输液吧?少喝点。”

盛惜笑了一声,“你对你那些女朋友是不是都这么体贴?看来,你那些女朋友还真幸福,你要是再专一点,就完美了。”

秦钰也在她身边坐下,他好笑地看着盛惜,“我哪些女朋友?”

“你秦大少的风流事迹,咱们京城谁不知道,你回来这一年,三天换四个女朋友。”

“说少了,我三天换八个。”他自顾自的倒了杯酒,仰头喝了干净,对于盛惜的话他没辩解。

盛惜盯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他比她大三岁,原本盛惜上高中,他就该去大学了。

但是这个学渣,高三留级了一年,盛惜上学第一天,他就来教室里把她喊出去,送了她一个见面礼。

他吓唬她说,那学校里有很多流氓,喜欢偷看女生裙底,在厕所外面偷看女生上厕所,还会假装跟女生做朋友,骗女生去小树林,叫她不要相信任何男生。

最后送了她一个背包,让她拿到教室再打开,据说可以保护她。

盛惜被他吓唬到了,天真的抱着那个背包进了教室,然后当着同学的面打开。

同学们眼睁睁看着她从粉色的书包里,掏出棍子、砍刀、斧子、十字镐,和一把大剪刀。

九点去的学校,九点半被叫办公室,十点半被请来了家长,那天她哭了好久,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理秦钰了。

但那堆东西确实保护了她,那之后班上的同学都不敢和她说话。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学校里最坏的人就是秦钰了,他可是学校里令人闻风丧胆的校霸,那天她跟秦钰走出去,别人都以为她是和秦钰混的,加上那一堆吓人的工具,就彻底证实了她精神小妹的名头。

所以高中三年,除了袁月,她几乎没有任何朋友,不管男的女的,都怕她。

盛惜一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捉弄她。

她问,“秦钰,我上高中那年,你为什么要送我那些东西?”

大概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久远的事,秦钰战术性揉了揉鼻尖,“你爸托我看着你,防止你早恋。”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就送我那些东西,一劳永逸?”

“不挺有效果。”

盛惜不可否认,托他的福,她一封情书都没收到过,那些男生还私底下给她取外号:史前巨犀。

“那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

“现在呢?”秦钰转头看着她。

盛惜对上他的目光,周围虫鸣声繁密,路灯的光照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梦幻的光影。

盛惜收回视线,拿起地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秦钰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她的回答,只能默默地喝酒。

其实当他买下那枚戒指的时候,盛惜就已经不讨厌他了。

但更多的是觉得可悲,连秦钰都做的比姜霖好,她爱了这么多年的人,她要共度一生的人,居然比外人还要敷衍。

爱情这种东西,对两情相悦的人来说,是价值连城,可对于一厢情愿的人来说,一文不值。

就如同当初姜霖递给她那张纸,无足轻重。

可对她来说,那张纸,却是她的救命稻草。

父亲出事,她成了罪人,所有人都恨她,在她绝望难过的想要去死的时候,是姜霖递给她一张纸巾,给了她一束光。

她望着眼前的少年,那一刻,她觉得他好高大,大到可以托住她那颗孤立无援的心。

所以这些年不管他如何敷衍,在盛惜心里,他依旧是当初的模样。

无数次失望,只要想到那一幕,她都可以默默咽下所有的委屈。

酒精的度数不高,可对于酒量低的人来说,喝多了还是会醉的。

可怕的不是醉,是醉的不彻底,反而会将那些负面情绪无限放大。

盛惜很讨厌这种感觉,她一杯接着一杯往嘴里灌,只是想好好睡一觉,怎么就这么难。

忽然有只手抓住了她手腕。

她转头看去,秦钰的脸在灯影下模糊不清,可还是能认出他来。

“别喝了。”

他的声音仿佛隔了很远,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盛惜说,“秦钰,为什么是我。”

不知道她问的什么。

没等秦钰回答,盛惜挣脱他的手,将那杯酒递到嘴边。

这次秦钰连她酒杯都夺走了,直接丢在地上,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盛惜踉跄了一下,无力地扑在他怀里。

秦钰搂着她,发丝被风吹起,掠过他的脸颊,发丝上淡淡的清香钻进鼻腔。

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他低头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盛惜靠着他的胸膛,清晰地听见他心跳声。

“回去干什么?”

他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公寓草坪外走去。

回到公寓,她居然连门都没关。

秦钰将她抱回卧室放下,刚准备起身,领子忽然一紧,他身形不稳,朝盛惜压了下去。

幸好他反应快,双手撑住了床,才避免压在她身上。

一抬头,便对上盛惜迷离的目光。

盛惜深深地注视着他,目光没有焦距,仿佛透过他看向了别处。

片刻后,盛惜张了张嘴,声音很轻,还带着勾人的魅惑。

她说的是,“你想不想……”

秦钰手指缓缓蜷起,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知道我是谁吗?”

盛惜没回答他的话,手指贴着他的胸口,缓缓移到他的肩上,搂住他的脖颈。

她仰起头,朝他靠近,呼吸越来越近。

秦钰呼吸加重,蓦地,他低头吻上她的唇。

盛惜目光闪了闪,而后,闭上眼。

她主动倒是挺主动,就是这吻技生疏得厉害,秦钰被咬了好几下,他忽地睁开眼,抬头盯着她看了两秒,旋即落下一个更猛烈的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盛惜快被自己憋死的时候,秦钰忽然离开了她。

盛惜茫然地睁开眼。

秦钰扒开她的手,抓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盛惜刚要动,他按紧了被子,把她禁锢在被窝里,除了脑袋以外捂得严严实实。

他俯身凑近盛惜,嘴角噙着玩味的笑,“你是把我当猪蹄在啃吗?”

嗓音低沉蛊惑,气息扫过脸颊,盛惜心里莫名一悸。

她故作镇定道,“那你这位情场高手,传授一下经验?”

秦钰勾唇一笑,“等你清醒了再说。”

说罢,他起身走了出去。

盛惜偏过头,望着门口。

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她撑不住,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这晚的梦做的奇怪,梦到的不是姜霖,而是秦钰。

两人在梦里交流了经验,一直交流到早上,盛惜头疼欲裂的醒来。

她盯着天花板,沉思了很长时间。

昨晚的事儿记得很清楚,那个梦也记得很清楚,就是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梦。

她偏过头,看到眼前放大的脸,眼神一变,赶忙撑着身体坐起来,结果天旋地转,她又摔了回去。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秦钰起身,支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盛小姐,装失忆这套过时了。”

盛惜真没装失忆,她只记得秦钰出去了,可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视片刻,手机忽然响了,盛惜错开视线,到处找手机。

秦钰将她手机递到面前,“这呢。”

盛惜抓过手机,是林蓁打的。

她接了电话,“喂。”

“昨晚有没有被秦钰占便宜?这小子我一看他就经不起考验,要是他占你便宜,我现在就拿刀过去砍他。”

盛惜默默地看了眼旁边的男人。

愣是之际,秦钰忽然拿走了她手里的电话,开了扩音,他戏谑道,“这么厉害,需要我派人来接你吗?”

这话说完,电话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后,电话里传来暴怒的河东狮吼,“秦钰你个畜生!!趁人之危啊,你还是不是人了?”

盛惜夺回手机,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关掉扩音,“你别听他瞎说,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那他怎么会在你旁边?你俩在哪呢!”

“回头再和你解释,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盛惜飞快的挂了电话,扭头瞪着秦钰,“胡说什么!”

秦钰无辜地看着她,“我好像也没说什么。”

他朝盛惜靠近,“倒是你,不是要我传授经验吗?”

盛惜身子后仰,与他拉开距离,结果他步步紧逼,盛惜差点栽倒在床下。

幸好秦钰手快,长臂勾住了她的腰。

他笑的邪气,“不如,就现在?”

盛惜目光闪了闪,看他逼近到一定距离便停止不前,两人保持着尴尬又暧昧的距离。

盛惜脑海里出现四个字:虚张声势。

盛惜忽然一笑,“好啊。”

说罢,她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秦钰目光一暗。

盛惜眼前忽然天旋地转,等回过神,她已经被秦钰压在了床头。

她对上男人的目光,深不可测的、漆黑的眸子,仿佛危险的旋涡,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他额前碎发垂落,配上他嘴角弧度,衬出他不羁与狂野,盛惜的余光甚至看到了他小臂衬衣下,微微撑起的肌肉线条。

盛惜心里有那么瞬间的心悸。

秦钰道,“一晚上,酒应该醒了。”

他视线划过盛惜的脸颊,从脸上到脖颈,再到锁骨,她肩带不知何时滑落,光洁纤细的肩膀落入秦钰视线中。

盛惜愣了愣,秦钰视线划过的每一寸,她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攻击性。

她暗道,好像玩大了。

早上挑衅这么一个气血方刚的男人,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还没想好怎么解决,秦钰视线又回到她脸上,他说,“盛大小姐都这么主动了,我要是再推辞,岂不是显得很小气?”

盛惜急中生智,她按了按太阳穴,“哎,头有点疼,看来昨晚是真的喝多了。”

秦钰微妙地看着她,大有说你继续演的模样。

就在这时,外头忽然有人按门铃,盛惜忙不迭推了他一下,“快起开,可能是蓁蓁拎刀杀过来了。”

他没着急放开,还侃侃而谈,“她不是有钥匙?要是她真杀过来,我可不能死的太冤了,你说呢?”

盛惜瞪了他一眼,再次用力推了他一下,秦钰这才松开她,侧身坐了回去。

她从床上下来,随便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秦钰说的对,林蓁有钥匙,所以来的大概率不是林蓁。

打开门,是姜霖。

姜霖看到她里面的穿的裙子眼熟,眉头蹙了起来,到嘴的话变成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盛惜漫不经心地倚在门上,“姜总,大清早就亡了,你小脑怎么裹着呢?再说了,我穿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姜霖额头青筋跳了跳,“你好好说话!”

“我觉得我说话已经很客气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可能说话更难听,姜总确定不走吗?”

姜霖刚要说话,余光瞥见她身后的秦钰,瞳孔狠狠一缩。

“他怎么会在这?”

秦钰走了过来,双手抄兜,懒散地站在盛惜身旁,“小外甥记性不太好,昨天好像才说过我们结婚了,我在这里很奇怪吗?”

姜霖视线将秦钰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头发凌乱,衣服褶皱,显然是刚起床的模样。

昨天他根本没相信这两人结婚了,但眼下这副场景,他不得不开始怀疑。

他一把钳住盛惜的手腕,“跟我出来。”

下一刻,他手腕又被秦钰抓住。

姜霖怒视秦钰,“你给我放开!”

秦钰被他逗笑了,旋即他手里力道加重,姜霖吃痛主动松开了盛惜。

“我记得昨天已经给过你脸了,哦…忘了,小外甥继续不太好,舅舅帮你回忆一下。”

秦钰拽住姜霖的手腕一甩,姜霖猝不及防的撞到墙上,不等反应,他衣领被拽住,秦钰的胳膊横在胸口,将他摁在墙上。

“她现在是你舅妈,下次见面,记得放尊重些,记清楚了吗?”

姜霖本来还想反击,听到这话他下意识的看向盛惜。

盛惜冷漠的站在那里,平静地看着他,那双熟悉的眼睛里,再也看不见往日对他的柔情。

陌生的就像换了一个人。

这是姜霖多年来,第一次,胸腔里有种难以形容的空寂,就连和袁月分手,袁月结婚,都没有过的感觉。

他甚至都忘了反抗秦钰,呆呆的看着盛惜,“你真的,和他结婚了?”

“是,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结婚证给你看。”

“盛惜!你疯了是吗?就因为一条朋友圈,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秦钰胳膊用力,压迫他胸口一窒,脸上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可他仍是死死的盯着盛惜。

狼狈、难堪,足以形容此刻的姜霖。

秦钰道,“还是打的轻了。”

盛惜阻止了秦钰,“你放开他。”

秦钰愣了下。

盛惜看向秦钰,“我想和他单独说两句。”

秦钰手指缓缓攥起,但到底还是放开了姜霖,从他阴沉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刻杀人的心都有了。

盛惜走了出去,没有理姜霖,径直往电梯走了。

姜霖则是看了眼秦钰,“虽然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她心里没有你,你就算干涉我们,你始终是个局外人。”

秦钰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那真是遗憾,看眼下的情形,这个局外人好像是你,小外甥。”

“她不过是在赌气罢了,我不信你真看不出来,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或者针对我,那你赢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喜欢她,不然显得你很可笑。”

姜霖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秦钰注视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

他抬手扯了扯领口,力道过大,崩掉了一颗纽扣。

姜霖有句话说的很对,不被爱的人,无论怎么宣示主权,都只会显得可笑。

人抢得走,可心却抢不走。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这也是姜霖在秦钰面前的底气,不管秦钰如何压制他,只要盛惜爱着他,这就是他反击的最好的武器。

楼下盛惜已经在等他了,看着那抹高挑的身影,姜霖脚步顿了顿。

晨光熹微,树叶还滴着露水,清晨的阳光从天际洒下,被远处的高楼挡去一半,另一半折射在身后的大楼。

而盛惜刚好就站在光与暗的交汇处,光影交错间,她仿佛也变得遥远起来。

她那件咖啡色的外套下,红色裙摆摇曳,微卷的长发随意垂在脑后。

姜霖从不否认盛惜的外在条件,有让绝大多数男人为之侧目的魅力,或许是太熟悉了,他看得太久了,早已经对她的长相没有了新鲜感,从而让他产生出一种,也就那样的错觉。

也不知道驻足多久,盛惜像是察觉到他的存在,忽然转过身看向他。

姜霖也回过神,上前两步,“盛惜,差不多就行了,我的耐心有限,不可能一直来哄你。”

盛惜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会儿,才说,“姜霖,我说分手,是认真的。”

说着,她自嘲地笑了,“你不信,可是你为什么不信呢?不就是仗着,这么多年我对你掏心掏肺,不离不弃吗?你有这种自信,不是你多有魅力,是因为,你知道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

姜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还是那条朋友圈是吗?”

“你觉得只是朋友圈的问题吗?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屏蔽我?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这样不对吗?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你却还是这么做。

你去送她,屏蔽我发那样一条恶心的朋友圈,就足以证明,我在你心里,还没有去送她重要。”

姜霖一时间哑口无言。

“你知道吗?我那天很疼,我还在想,要是你在就好了。但是,在医院的时候,我清醒了,因为我想到,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好像从来都没在。”

姜霖不想听她说这些,转移了话题,“我今天来找你,是你妈,让我带你回去。”

盛惜怔了怔,“你说什么?”

“你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你今天过生日,让我带你回去,她想见你。”

盛惜默然。

距离上次回家,还是一年前,她和姜霖确定关系的时候。

这些年她一直害怕回家,害怕看到家人的眼神,去年,她想着,不管如何,家人始终是她的家人,她错了,他们恨她是应该的。

但她有男朋友了,要回去说一声的,这是她该做的。

虽然心里还怀揣着一丝希望,希望得到家人的祝福。

可回到盛家,迎接她的是大哥冷漠,母亲的沉默不语,妹妹的冷嘲热讽,最后不欢而散。

当时她还想,幸好她还有姜霖,她爱的人还在身边。

到头来,也还是一场笑话。

有时候盛惜想起来,自己都觉得可笑。

现在回去干什么呢,被人看笑话吗?

姜霖见她沉默,说道,“你妈还想借着这次商量婚事,说到底你是她的女儿,做母亲的也不可能真狠下心,连你婚事都不过问。

盛惜,这是你们母女和解的机会,如果她知道你胡闹,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盛惜手指缓缓收紧,她不知道说什么。

家里人都知道,她死皮赖脸缠着姜霖这么久,这是她求来的,而现在她又嫁给名声不太好的秦钰,她已经能想到他们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了。

姜霖也不再多说,“你回去换件衣服,我在车里等你。”

说完,他便往车库走去。

盛惜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太阳将整个小区照亮,她才往大厅走去。

然而走了没几步,看到颀长的身影靠在电梯门口,黑色衬衣塞在西裤里,衬得他那双腿长得过分。

他偏头朝盛惜看过来,出现在这里,显然刚刚对话他肯定都听到了。

秦钰问她,“回去换衣服?”

盛惜点头,“嗯,去医院,不是还有四天没输完吗?”

秦钰愣了下,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他眉宇间的阴郁消散,恢复了平日里的散漫,“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在楼下等你。”

盛惜回去换了正常的休闲衣服,T恤牛仔裤,将头发扎了个马尾,随便洗了洗就出门了。

姜霖一直在车库里等她,结果等了半天,却看到她和秦钰上了车,招呼都没和他打就走了。

姜霖气笑了。

来到医院,刚扎上针,盛惜拿出手机卡卡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编辑朋友圈发布。

虽然不回去,但总得有个交代。

两小时后,母亲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盛惜看到熟悉的号码,心中酸涩。

上次接到这个电话,是去年生日,但没说生日快乐,她只说了句,姜霖那孩子不错。

收起感慨,盛惜平静地接了电话,“妈。”

“我看你发朋友圈,你怎么了?”

盛惜很少发朋友圈,像这种生病之类的,更不会发,所以大家都默认她过的很好。

姜霖说的不错,做母亲的人,终究对自己女儿狠不下心。

“没事,就是阑尾炎,输几天液就好了。”

“小霖陪着你吗?”

盛惜沉默良久,“没有。”

这下轮到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会儿才听到声音,“要结婚了,他应该挺忙的吧,你在哪个医院呢?”

盛惜刚刚还能绷住,听到最后这句话她却绷不住了。

她还没想好怎么交代和姜霖的事,不想让母亲来,便随口搪塞道,“我都已经出来了,正准备去上班呢。”

“都生病了还不好好休息。”

盛惜已经很久没听到母亲的关切了,她张了张嘴,嗓子哽得慌,已经不敢说下去了。

她咽下喉头的哽咽,“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说了我开车呢,挂了。”

盛惜飞快的挂了电话,低着头,平复心情。

片刻后,她抬头,对上秦钰的目光,有几分窘迫。

“你看我干什么?”

秦钰啥也没说,不知从哪摸出来一张纸递给她。

盛惜瞥了眼那皱巴巴的纸,不知道在他手里捏多久了,故作嫌弃地拿了过来,“从哪捡的。”

“洗手间。”

“……”

盛惜展开纸巾,擤了擤鼻涕,“你别守着我了,忙你去的吧。”

“忙不了。”

“什么意思?”

“我已经跟家里人说了昨天带媳妇回去,今天再带不回去,就要家法伺候。”

盛惜愣了愣,“家法?什么家法?”

秦钰翘起二郎腿,“也没什么大不了,关禁闭罢了,最多再放三天三夜关不掉的海绵宝宝。”

盛惜严重怀疑他在扯谎。

“你确定,要带我回去?你爸妈应该认识我。”

“怕什么,他们想媳妇想疯了,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盛惜狐疑地看着他,“那你随便找个女的不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这个问题让秦钰思考了许久,他几次要说话,结果都没发出声。

盛惜直直的盯着他,就在以为这人故弄玄虚不会说的时候,他来了句,“可能刚好遇到了,也只有你信了。”

“什么意思?”

秦钰一本正经和她分析,“你试想一下,你走在路上,莫名其妙上来一个男人问你结不结婚,你会不会觉得他是神/经病?”

盛惜若有所思的点头,“是有点,可你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她们没有不愿意的吧?”

“真是个好问题,她们都是图我的身子,我怎么能为了满足老两口的心愿,把自己下半辈子搭进去,你说是不是?”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干涉你的私人生活和感情生活。”

秦钰不说话了,他就这么盯着盛惜。

盛惜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又怎么了?”

秦钰忽然笑了两声,笑声听起来挺无奈,他往椅背一仰,收了笑容,“没事。”

盛惜脑子里就四个字:莫名其妙。

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去秦家,他帮自己在姜霖面前出了几次恶气,她理应帮他应付家里人。

等下午输完液,就直接跟着秦钰去了秦家。

秦钰总说老两口想媳妇想疯了,夸张的甚至说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但是,当才盛惜站在客厅时,老两口笑的却很勉强,气氛特别诡异。

……

续下一篇

0 阅读:22

橙子优优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