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世界的目光还被俄乌战局吸引时俄罗斯内部爆发的瓦格纳事件瞬间轰动全球。事实上这个消息刚出现在中文互联网时不少人还半信半疑。一开始有人怀疑这是不是西方媒体故意恶心俄罗斯的假消息,可随后除了西方媒体之外俄罗斯塔斯社、我国新华社、凤凰卫视等媒体都报道了此事。到了24日下午普京在电视讲话中把瓦格纳的行为定义为“叛国”。一时间俄罗斯的局势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先是有消息说瓦格纳雇佣军进入了俄罗斯南部的顿河畔罗斯托夫,紧接着又传来消息说莫斯科宣布进入反恐状态:莫斯科市长宣布该市所有大型公共活动取消。莫斯科街头开始出现装甲运兵车。莫斯科的俄罗斯国民警卫队、中央区所有军官都已到达指定位置随时待命。谁能想到第二天一觉醒来似乎情况又发生了大变:瓦格纳部队挺进到距离莫斯科400多公里的地方后突然原地调头返回营地。

前一天还闹得全世界瞩目,第二天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前一天瓦格纳雇佣军老板普里戈津还因为号召武装叛乱被刑事立案,第二天俄罗斯总统新闻秘书就表示将撤销对普里戈津的刑事指控。目前俄罗斯道路交通管理署宣称俄罗斯所有联邦公路交通管制措施已被取消。前一晚瓦格纳还说什么“内战已正式开始”。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们要一鼓作气拿下莫斯科,可第二天他们就主动撤回营地好像啥事没有似的。

瓦格纳的兵力满打满算不过5万多人。如果再扣除掉从事后勤文职工作的人员,那么实际上真正的战斗力量可能也就一半左右。这点兵力显然不可能颠覆俄罗斯这样一个有上亿人口的核大国。也许普里戈津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颠覆普京政府,那么他为何还要大张旗鼓闹这么一出呢?我看到有人说这是普京和普里戈津合演一出双簧诱骗乌克兰及其背后美国、北约势力上套。这种可能性有,但其实并不大。

这次瓦格纳事件从一开始就很诡异:瓦格纳总共才那么点兵力,但却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向莫斯科挺进。瓦格纳进入罗斯托夫时驻守的俄军第45特种作战旅拒绝向瓦格纳开火。俄参谋部下令俄空天军向瓦格纳发起空中打击,但空天军同样拒绝执行命令。瓦格纳甚至击落了一架向他们喊话的俄国防部直升机。瓦格纳能从俄乌前线的营地一路挺进到距离莫斯科仅400公里的地方本身就是一件诡异的事。

在这一过程中俄罗斯联邦的正规军难道就放任不管?因此有人猜测这是普京和普里戈津在演双簧下一盘大棋也不能说就完全没道理。可我还是要说这种可能性并不大。瓦格纳在俄乌战场是一支战斗力比较强悍的生力军。就在前不久的5月份瓦格纳雇佣军拿下巴赫穆特后普京还曾亲自发出祝贺。在俄乌战局白热化之际把这样一支生力军调回来演这么一出双簧到底是要对敌人进行怎样的战术欺骗呢?

虽说现在瓦格纳已返回营地,但以瓦格纳目前的状态能否投入对乌克兰的战斗还真不好说。那么普京费心费力演这么一出到底目的何在?再说这件事既然是俄罗斯高层和瓦格纳合演的双簧,那么就不可能让太多的人知道内幕真实情况。俄军第45特种作战旅、俄罗斯空天军都确实接到了进攻瓦格纳的命令,那么又是通过怎样一种方式让他们不执行这个命令呢?万一其中某个环节没协调好擦枪走火怎么办?

难道说瓦格纳击落俄国防部直升机是一次擦枪走火吗?这个其实不好说。因为如果这真是普京安排好的一出双簧,那么连俄罗斯内部很多人可能都不清楚内情,更何况远在万里之外的我们就更说不清了。不过在俄乌战局白热化之际费心费力调动人力物力演这么一出双簧实在让人看不懂。当然我们看不懂有可能是因为我们没能掌握内幕消息。人家普京站的高度境界和我们不一样。也许人家就是要演这么一出双簧也不好说。

除了普京和普里戈津合演双簧这种可能性之外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他俩达成了某种利益交换。瓦格纳本就是一个为钱卖命的雇佣军组织。瓦格纳事件发生后有人怀疑背后可能有美国、北约从中使坏。如果北约给的好处足够多当然是有可能吸引瓦格纳投靠过去的,那么我们不妨设想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普里戈津收了北约的好处后还想趁机敲诈普京政府一笔呢?就像某个员工嘴上说要跳槽,但其实却是想让老板加工资。

也许普里戈津根本没想投靠到北约一边,而是暗示普京政府那边在拉拢我哟,所以你是不是多给我一些好处?否则你自个琢磨吧。换句话说普京政府可能是通过满足普里戈津的一些诉求换取他返回营地。这种可能性其实还不小。瓦格纳撤军时对外的公开说法就是已与俄罗斯政府达成协议。我们不知道这个协议都说了些什么,但大胆推测俄罗斯政府很可能满足了瓦格纳提出的某些条件。

当然克格勃出身的普京对如何策反对手可以说是驾轻就熟啊。当年车臣战争中他就成功策反卡德罗夫家族投奔到自己这边。这次普京很有可能又通过秘密战线的博弈斗争与普里戈津达成了某种利益上的让渡交易。至于这个交易是什么不好说,但瓦格纳这种为钱而战的雇佣军肯定是只认实际利益的。瓦格纳事件发生后俄罗斯官方那么喊话都没能阻止瓦格纳的推进。说白了通过政治喊话、情感呼吁根本不可能感化瓦格纳。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俄罗斯官方在喊话的同时很可能通过秘密战线与瓦格纳保持着一定的接触。在这样的接触过程中双方很可能达成了彼此都能接受的条件。其实普里戈津闹这出主要就是为了捍卫自己对瓦格纳的指挥权。瓦格纳虽说站在俄罗斯一方作战,但却并不接受俄罗斯国防部统一指挥。瓦格纳官兵只听命于自己的老板普里戈津。可2023年6月10日俄罗斯国防部发布了一道命令。

这道命令的内容是车臣武装、瓦格纳雇佣军等所有乌克兰战场站在俄罗斯一方作战的武装力量必须在7月1日之前和俄罗斯国防部正式签约接受统一指挥。这在普里戈津看来就是要削藩的节奏啊,所以这才打着声讨国防部的旗号闹出了清君侧的一幕。大胆推测普京满足普里戈津的条件有可能就是关于瓦格纳的指挥权问题:有可能让普里戈津继续指挥瓦格纳,也有可能用其它利益好处来作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