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湘十二楼
编辑|潇湘十二楼
2025年4月2日,美国华盛顿白宫玫瑰园——美国总统特朗普签署了两项行政令,宣布对全球主要贸易伙伴实施“对等关税”政策。
根据白宫发布的图表,中国输美商品关税税率被定为34%,欧盟为20%,日本为24%,越南、泰国等新兴经济体则面临30%以上的高额税率。

对等关税可以说是特朗普第二个任期内“最具争议的经济举措”,其规模远超2018年贸易战时期,覆盖国家从原有的12个扩大至30余个,涉及商品类别也从传统制造业延伸至半导体、汽车零部件等战略领域。
此次关税政策的核心逻辑,据白宫官员透露,是基于“贸易盈余对等原则”。
具体而言,美国将计算各国对美贸易顺差占其对美商品出口总额的比例,若结果为负数(即逆差),则统一设定10%的最低基准关税;若为顺差,则税率按比例上调。
例如,中国对美贸易顺差占出口总额的34%,因此税率定为34%;越南因顺差占比高达46%,其关税税率也被推升至同等水平。

与特朗普第一任期的关税政策相比,此次新增的打击对象包括越南、泰国、印尼、孟加拉国等东南亚制造业国家,以及乌克兰、尼日利亚等资源出口国。
其中,越南46%的税率最引人注目——该国近年凭借低成本优势承接了大量从中国转移的电子和纺织产业链,对美出口额在2024年已突破1000亿美元。
在领域选择上,白宫特别豁免了钢铝制品、汽车零部件(已受232条款约束)以及能源矿产,但将半导体、药品和消费品纳入高关税范围。
笔者认为这是美国的“双重遏制”:既限制中国在高科技领域的竞争力,又削弱东南亚国家在中低端制造业的替代优势。

此次关税政策的“意外性”体现在两方面:一是税率幅度远超市场预测(例如机构普遍预计中国税率为25%-30%);二是部分传统盟友被列入高税率名单。
这次有几个国家的关税也超出了预期。
其中越南高达46%,作为美国在亚太地区的重要合作伙伴,越南此前因配合美国“供应链去中国化”战略而备受青睐,但此次却被列为最高税率对象。
分析认为,这与其快速增长的贸易顺差及在电子制造领域对美国的“威胁”有关。

而瑞士则是31%,尽管瑞士对美贸易顺差仅占其出口总额的8%,但其精密机械和医药产品被美方视为“非必需品”,因而成为欧洲国家中税率最高者。
印度是26%,印度此前通过提供市场准入换取美国技术合作,但美方认为其“未能兑现减少顺差的承诺”,导致税率较2024年翻倍。
美国这次关税的核心打击目标则聚焦于两类经济体。
一是生产国,像中国、越南、泰国等制造业大国,其出口依赖度高的特点使其更易受关税冲击;

二是资源国,像印尼(32%)、南非(30%)等原材料出口国,因美国试图压低全球大宗商品价格以降低本土生产成本。
这次关税对美国来说其实自己也要伤筋动骨,但美国为何选择“损人不利己”?
关税成本终将由美国消费者承担,特朗普仍力推此政策,其动机可从三重维度解析:
1. 谈判工具论
白宫经济顾问哈西特曾主张“弹性关税”,即通过差异化税率迫使各国重回谈判桌。

例如,对欧盟20%的税率留出了下调空间,以换取其在数字税和农业补贴上的让步;而对中国的34%税率则被视为“极限施压”,旨在迫使中方开放云计算、金融等服务业市场。
2. 政治象征意义
特朗普在4月2日的讲话中,将关税政策定义为“美国经济的解放日”,强调其“纠正全球化失衡”的象征意义。
此举迎合了铁锈地带选民对制造业回流的需求,即便实际效果存疑。例如,福特汽车次日宣布暂停在越南的电池厂建设计划,但未承诺将产能转回美国。

3. 财政收入驱动
据白宫估算,全面实施对等关税可为美国财政每年增收6000亿美元,这笔资金被计划用于减税和基建投资。
然而,穆迪分析指出,若考虑报复性关税和供应链中断导致的GDP损失,净收益可能为负。
历史数据显示,2018年中美贸易战中,美国消费者承担了90%的关税成本。此次政策扩大后,仅中国输美电子产品涨价就可能使美国家庭年均支出增加1000美元。

更严峻的是,全球产业链中断将推高通胀——美联储模型显示,若关税全面生效,美国CPI或再升0.5个百分点。
特朗普宣布对等关税生效后,美股期货应声大跌,纳斯达克指数跌幅超4%,苹果市值单日蒸发1.8万亿元人民币;欧盟宣布分阶段反制,拟对260亿欧元美国商品加税;中国外交部则重申“贸易战没有赢家”。
特朗普的关税大棒,与其说是经济策略,不如说是政治豪赌。在2026年中期选举前,他需在“制造业回流”的叙事与经济现实间找到平衡。
若市场持续动荡,这场博弈或如分析师预测般在一年内草草收场——但在此之前,全球贸易体系已不可避免地滑向更深的分裂。
信息来源:
特朗普:美国将对欧盟和日本分别实施20%和24%的对等关税——财联社
2025-04-03 04:24: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