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我开早点铺,她每天来买包子,十年后竟成了我开公司的贵人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0-22 17:48:38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陈国栋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临水县的早晨总是从一阵阵清脆的蒸笼声中醒来。我还记得那是1989年的春天,空气中飘荡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街边的梧桐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给这座江南小城增添了几分生机勃勃的气息。

那时的我,刚满24岁,在城西菜市场的转角处开了一间不过十来平米的早点铺。说是早点铺,其实就是一间由老旧区改造后留下的临街铺面,门口摆着两张折叠桌,店里放着一个老式蒸笼炉,还有一个和面的案板。

每天凌晨三点,当整个临水县还在沉睡时,我就已经在昏黄的日光灯下开始和面。那盏日光灯管总是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像是在和我说话,陪伴着我度过那段最孤独的时光。

和面是一门技术活,面团要反复揉搓,直到表面光滑如镜,按下去会反弹,这样发酵后的面团才会更有韧性。我的师父张德寿常说:“做包子要用心,就像对待生命一样。”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清晨的菜市场渐渐热闹起来,鱼贩的吆喝声,菜农的讨价还价声,还有三轮车“吱呀吱呀”的声响,编织成了一曲市井交响乐。我的包子铺里,此时已经腾起阵阵热气,馒头、包子在蒸笼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白白胖胖的,像是一群等待出笼的精灵。

“老板,来两个肉包子!”

“给我来四个韭菜鸡蛋的!”

“昨天的萝卜丝包子还有吗?”

早上七点到八点是最忙的时候,我的手总是不停地往返于蒸笼和收银盒之间。在这片老城区,一个包子一毛钱,一天下来能卖个七八十个包子,已经算是不错的生意了。

就是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早晨,我第一次见到了沈若琳。那天的天气不太好,细雨斜斜地飘着,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她撑着一把浅蓝色的雨伞,站在我的摊位前,微微低着头看着蒸笼里的包子。

“老板,你这还有肉包子吗?”她的声音很轻,却莫名地让人感到温暖。

我记得那天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衣领处别着一枚小小的蝴蝶胸针,显得既知性又不失优雅。她的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被雨水打湿后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有的,刚出笼的,还热着。”我赶紧从蒸笼里夹出两个最大最圆的肉包子,“要不要再来个韭菜的?今天的韭菜是早上现摘的,特别新鲜。”

她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贝齿:“那就再加一个韭菜的吧。”

从那天起,沈若琳就成了我早点铺的常客。每天早上七点,她都会准时出现,买一个肉包子,一个素包子。有时候下雨,她会多待一会儿,站在店门口的屋檐下等雨小一些。那个时候,我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那种清雅的香味在油烟味弥漫的早点铺里显得格外突出。

“我在前面的新月外语培训学校教书。”有一次她主动告诉我,“教初中生英语,离这里很近,所以每天都来买你的包子。”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时的我,除了和面、发面、蒸包子,好像也不会别的了。但我开始记住她的口味——肉包子里多放点葱花,素包子要韭菜鸡蛋馅的,面皮要擀得薄一些。

六月的临水县,空气里都是粘稠的潮湿。蒸笼的热气把整个早点铺蒸得像个桑拿房,我的背心总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但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天早上七点的到来,就像期待着一天中最亮的那缕阳光。

那天,我特意做了一个试验品——香菇青菜馅的包子。以往我从不做这种“奇怪”的搭配,毕竟在这个老城区,人们的口味都很传统。但我记得她说过喜欢吃素菜,尤其喜欢香菇的味道。

“这个包子很特别。”她咬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香菇的香气和青菜的清甜配在一起,味道居然这么好。”

我看着她惊喜的表情,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比起早上卖完所有包子还要强烈。

生活就这样平静地流淌着,直到那个夏天的早晨。那天天气特别闷热,天空灰蒙蒙的,像是随时会下雨。七点过了,她没有来。我想着可能是路上堵车了。七点半过了,她还是没有来。我特意多蒸了一笼香菇青菜的,就为了等她来买。

一直等到早市散了,她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她也没有来。第三天、第四天。。。。。。一整个星期过去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早点铺前。我打听了一下新月外语培训学校,却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门口贴着一张“暂停营业”的通知。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我的生意开始走下坡路。对面新开了一家连锁早餐店,装修得明亮气派,价格却比我的还要便宜。每天早上,我都能看见曾经的老主顾们排队去对面买早点。

更要命的是,房东突然说要涨房租,从原来的一百八十块一个月涨到三百块。这对于每天只能赚个二三十块钱的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我记得那是一个特别热的下午,我站在空荡荡的早点铺里,看着案板上发黄的面粉印子,突然觉得特别疲惫。从师父张德寿那里学艺,到自己开店,我的全部积蓄都投进去了,可是现在,这个支撑着我生活的地方,马上就要保不住了。

那天晚上,我久久地坐在店里,看着墙上斑驳的水渍,想起沈若琳第一次来买包子时的样子。那时候的我,以为生活就像揉面一样,付出就会有收获。可现在才明白,生活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窗外传来蝉鸣声,断断续续的,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我拿出一个旧本子,翻开第一页,写下:今天是1990年7月15日,我准备关掉这个早点铺了。

关掉早点铺后,我开始了四处奔波的生活。临水县虽然不大,却也有着各种各样谋生的机会。我先是去建筑工地搬砖,后来又去批发市场当搬运工,最后在一家电器店做销售。那些年,我就像一片随风飘荡的落叶,在这座小城里起起落落。

电器店的工作让我接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是1993年,改革开放的浪潮已经席卷到了临水县,各种电器产品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老板是个精明的生意人,看我做事勤快,就让我专门负责修理一些简单的家电。

每天晚上收工后,我都会留在店里,拆开那些坏掉的电视机、收音机,研究它们的内部构造。那些错综复杂的电路板就像一张张神秘的地图,引领我走进了一个全新的天地。我开始自学电子技术,把省下的工资都用来买相关的书籍。

老板见我对电器维修越来越在行,就把店里的维修部门交给我打理。收入也从原来的两百多一个月涨到了五百多。但生活总是充满着意外,1995年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张汇票,那是我替一个客户垫付的维修费,足足三千多块钱。

“老板,这张汇票是假的!”银行的柜员看了一眼就断定道。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三千多块钱,那是我整整半年的积蓄。更让我崩溃的是,那个客户的联系方式全是假的,人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比原点还要糟糕。白天继续在电器店工作,晚上去夜市修电器赚外快。那时候的临水县,正赶上了万元户热潮,大家都在忙着赚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躁动的气息。

有时候走在街上,我会不由自主地往新月外语培训学校原来的位置张望。那里已经变成了一家服装店,橱窗里摆着各种花花绿绿的衣服。我常常在想,沈若琳现在在哪里?她是不是也在某个城市打拼?那些未吃完的包子,是不是还留着余温?

1997年,我终于在城郊租了一间小房子,开始自己修理电器。生意虽然不大,但胜在自由。我开始研究最新的电子产品,特别是刚刚兴起的电脑。那时候,能修电脑的人还不多,我就专门跑去省城参加培训,学习电脑维修技术。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的技术越来越好,接的单子也越来越多。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小小的早点铺,想起那些飘着香气的清晨,想起那个爱吃香菇青菜包子的姑娘。

1999年春天,我看到报纸上一家外企在招聘技术人员,工资待遇很是诱人。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投了简历。没想到真的接到了面试通知,让我去位于城东的一栋写字楼面试。

那天早上,我特意打了领带,还喷了点师父张德寿送我的古龙水。写字楼灯火通明,电梯里都是西装革履的白领。我突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就像十年前的那个卖包子的小贩,怎么也和这样的环境搭不上边。

“请进。”敲门后,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推开门,愣在了原地。

会议室里坐着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女子,她正低头翻看我的简历。当她抬起头的那一刻,我们都愣住了——是沈若琳。

十年的时光,没有带走她眼中的那份清澈,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她的头发依然扎成马尾,只是那枚蝴蝶胸针换成了一颗珍珠。

“陈国栋?”她轻声念出我的名字,嘴角微微上扬,“还记得香菇青菜馅的包子吗?”

那一刻,时光仿佛倒流,我又回到了那个飘着包子香的早晨。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清晨的蒸笼雾气,她撑着的浅蓝色雨伞,还有那些未能送出的包子。

“后来,我一直想找你道歉。”她放下简历,眼神中带着歉意,“那年培训学校老板卷款潜逃,我们所有老师的工资都没了。我欠了同事们很多钱,实在没脸见人,就跟着一个朋友去了香港。”

原来,她在香港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学毕业。靠着优异的成绩,她进入了一家跨国公司。从普通职员做起,一步步爬到了人力资源总监的位置。

“这些年,我总想着要是能再吃到你做的包子就好了。”她笑着说,“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见你。”

面试变成了一场促膝长谈。她详细问了我这些年的经历,对我自学电子技术的经历特别感兴趣。

“我们公司正在开拓内地市场,需要懂技术又了解本地情况的人才。”她认真地说,“你的简历很特别,从早点铺到电器维修,再到电脑技术,这种持续学习的精神正是我们需要的。”

就这样,我进入了这家外企,负责技术支持部门。薪水是我之前收入的好几倍,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沈若琳成了我的直属上司。她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让我明白,成功从来不是偶然。每当我遇到困难,她总会适时地给予指导。渐渐地,我开始接触到公司的核心业务,也发现了市场上的一些机会。

2001年,我发现很多小型电子厂都在寻找稳定的代工订单。而我们公司的一些零配件供应一直不太稳定。于是,我跟沈若琳提出了一个想法:是否可以在本地建立一个加工厂,专门为公司代工。

“这是个好主意。”她认真地听完我的计划,“但你要知道,创业意味着要放弃现在稳定的工作。”

我点点头:“我想试试。这些年,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她笑了:“那我来帮你对接第一个订单。”

就这样,我辞去了外企的工作,用这些年的积蓄租了一间小厂房。创业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设备、人工、原材料,每一样都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最困难的时候,我想起了做包子的日子。揉面团时的力道要恰到好处,火候掌握得刚刚好,包子才能蓬松柔软。创业也是一样,需要耐心,需要专注,更需要那份不轻言放弃的执着。

沈若琳为我介绍的第一个订单,是给他们公司代工一批电路板。那段时间,我经常熬夜在厂房里调试设备,就连做梦都在想着如何提高产品合格率。

终于,第一批产品顺利交付。沈若琳专门来厂里验收,看着整齐码放的电路板,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好。”

有了第一单的好评,后面的订单接踵而至。我的小工厂开始有了起色,除了原来的电路板,我们还开始尝试其他电子零件的生产。每当遇到技术难题,沈若琳都会想办法帮我联系相关领域的专家。

2005年的一天,我正在厂房里检查新到的设备,突然接到沈若琳的电话。

“陈国栋,我要调往上海了。”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公司要在那边设立研发中心。”

我愣了好久,才说出一句:“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她顿了顿,“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新的业务对接人。”

放下电话,我站在厂房门口,看着远处的天空。这些年,她就像一个守护神,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又在我能独立前行时悄然离去。

送她去机场那天,我特意带了一份礼物——一个保温盒,里面装着刚出笼的香菇青菜包子。

“你还记得这个味道?”她打开盒子,热气腾腾的包子香立刻弥漫开来。

“一直没有停止做包子。”我笑着说,“每个周末,我都会做一些,送给厂里的员工。”

她咬了一口包子,眼圈突然红了:“十几年了,味道一点都没变。”

“人生就像这包子,”我说,“表面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包裹着的,却是我们最真挚的心意。”

登机前,她回头对我说:“等你的公司上市那天,记得请我吃包子。”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2009年,我的公司已经发展成为长三角地区颇具规模的电子零件制造商。那天,我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秘书突然说有一位客人来访。

推门进来的,是一身职业装的沈若琳。她的气质更加优雅从容,眼神依然如当年般清澈。

“听说你的公司准备上市了?”她笑着问,“我是来讨包子吃的。”

“等你很久了。”我从办公桌后站起来,从保温箱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包子,“这次可不止是香菇青菜馅的。”

她接过保温盒,眼中闪过一丝波澜:“二十年了,你还记得我爱吃的口味。”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就像当年早点铺里的晨光。我望着她的侧脸,突然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放下手中的包子,望着窗外出神:“记得我第一次去你早点铺的那个早晨吗?那天下着小雨,我刚被培训学校克扣了工资,心情特别糟糕。但你给我的包子里,特意多放了些肉馅。”

“后来的日子,无论我多晚去,你都会给我留着最好的包子。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世界上还是有人在用心对待每一件小事。”

她转过头,眼中泛着泪光:“在香港打拼的那些年,我常常梦到临水县的早晨,梦到你的包子铺。那些温暖的记忆,支撑着我一步步走到今天。所以当我在简历堆里看到你的名字时,就知道这是上天给我的机会,让我能够报答你的那些温暖。”

我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可你知道吗?正是因为你的不辞而别,我才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

夕阳西下,整个城市笼罩在金色的余晖中。我们坐在办公室里,回忆着这二十年的点点滴滴。从小小的早点铺,到如今的科技企业,命运就像那发面的面团,经过反复揉搓,最终呈现出最美好的模样。

“对了,”她突然从包里拿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当上跨国公司的副总裁吗?”

我接过本子,发现那是一本英语学习笔记,上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单词和语法。角落里,还画着一个小小的包子。

“这是我在香港最艰难的时候写的。每次想要放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的包子铺。一个连做包子都那么认真的人,努力学习一定能有出息。”

此时的临水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县城。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街道宽阔整洁。但在我的记忆里,永远保留着那个飘着包子香的清晨,保留着那个爱吃香菇青菜包子的姑娘。

“人生啊,”她轻声说,“就像你做的包子,需要一点一点地用心揉捏,火候要恰到好处,才能让它松软可口,余味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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