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借给战友70元,退伍后我们再无联系,多年后再见已物是人非!

骆驼白杨 2024-06-10 07:57:37

素材/贾大志(整理:白叔)

声明:故事来源网友讲述,真实性有点商榷,为了阅读体验,情节略微改动,请勿过分解读。

78年4月中旬,在退伍仪式上,连长刚刚宣读完退伍命令,站在下面的战友们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都哭的像个孩子似的。

我在部队服役三年,与战友们结下深厚的友谊,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在训练场上,生死相依时,却愿意把后背交给对方,从不怀疑对方会背叛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战友情。

当兵三年成了我一辈子的荣耀,但是退伍前夕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同宿舍的战友向我借了70元钱,他承诺退伍回到家里邮寄给我,不过最后他食言了。

他的食言让我对战友之情产生了怀疑,直到2004年,我开车路过战友家门口,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场泪撒满面,唏嘘不已。

我叫贾大志,57年生人,出生在河南信阳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父亲小的时候念过几天的私塾,给我取名叫大志,希望我长大以后可以有一番大作为。

在我们家,我排行老大,下面有三个弟弟、四个妹妹,二弟10岁那年,和几个伙伴出去野浴,跳进湍急的河流里,被洪水冲走了,尸体都没有找到。

二弟的死给父母带来很大的打击,特别是母亲,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犯病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跑到河边去寻找二弟,要不然就是疯疯癫癫在村里跑来跑去,边跑边呼喊二弟的名字。

母亲精神状态不佳,我和弟弟、妹妹还在读书,家里的重担全都压在父亲身上,他为了多挣些工分,除了在生产队干活,空闲时候再去附近基建工地当维修师傅。

父亲之前在拖拉机厂当过几年的工人,他对维修拖拉机颇有研究,只要打不着火的拖拉机停在他面前,他三下五除二就能找到需要维修的地方。

有些时候,父亲去基建工地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生产队队长看他长时间不去上工,就会跑到大队书记那里说坏话。

为了不被大队书记扣钱,父亲隔三差五买两瓶好酒送给大队书记,希望他能通融一下,毕竟在基建工地干活,挣的钱都是现金。

大队书记是我二叔的大舅哥,看在我二叔、二婶的面上,他不好意思难为我父亲,所以后来父亲每次去基建工地干活,大队书记都很爽快的批假条。

别看大队书记官不咋大,但是在村里他是最有权威的一个人,只要他点头答应,没有人敢反驳,大家心明镜似的,与他唱反调,简直是自寻死路,除非你不怕他给你穿小鞋。

我上高二那年,父亲在干活的时候扭伤了腰,躺在炕上休息一个月,家里米缸见了底,我放假回来知道这一切后,想辍学回家帮着父亲一起承担家庭的责任,不过却遭到拒绝。

“儿子,我每天累死累活干活不就是希望你们几个能识文断字,将来有机会考上大学,走出穷山沟,改变自己是农民的身份吗?你是家里老大,你若是辍学,他们几个岂不是也要跟着你学习,榜样的力量,你又不是不清楚。”

听完父亲这番话,我整夜没有睡,脑子里一直在想,需要做怎样的努力才能改变我们家贫穷的面貌?

74年,我高中即将毕业,恰逢部队来我们县上征兵,听到这个消息,我飞奔回家里,告诉了父亲。

在那个年代,还没有恢复高考,大多数高中毕业的孩子都是返回老家种地,要是有门路的高中生,会被保送到工农兵大学学习,毕业以后进入体制上班。

我家世代为农,也没有位居高位的亲戚,所以去工农兵大学一点儿希望没有。现在有去当兵的机会,真的不想放过。

从小到大,我一直有个军人梦,如今这个梦想近在咫尺,我想去试一试。

父亲知道我想去当兵,他心里不想我去,但是他嘴上还是支持我“去吧,到部队里好好锻炼,万一有机会提干,也算是走了人生捷径。”

“要是我去当兵了,咱们这个家,你能挺住吗?”我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没事,你妈现在状态好了很多,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少,不仅能去生产队挣工分,还能给我做一口热乎饭吃,再加上你三弟和你大妹也能能独当一面,所以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父亲打消了我的顾虑。

一个星期后,我们这些想入伍的愣头青都集结在县武装部大院内,人头攒动,一个挨着一个。

我粗略估计了一下,至少有500人想去当兵,我们排成两列准备进行进去体检。

约莫三个小时,终于轮到我去做检查。我从小在农村长大,家里的农活没少干,而且平时酷爱运动,给我做体检的大姐拍了拍我结实的肩膀“就你这样的,不用体检,我都能猜到保准合格。”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乐开了花,这么多年,我一直想去当兵,如今终于有机会实现,心情无比激动。

不知道是乐极生悲的缘故,在做血压检测时,我竟然是高血压,而且比要求的高不少,医生告诉旁边记录的护士“这个不合格,让他一个小时再来。”

我被轰出去以后,赶忙按照二叔给我的地址,去附近的中心医院找他的大姨姐。

二婶的姐姐在中心医院当眼科大夫,当我找到她以后,说明来意,她苦笑一下“你去买一瓶醋,少喝一些,然后放松心情,肯定能测试过,之所以血压突然升高,和你紧张有很大的关系。”

我谢过二叔的大姨姐,赶紧跑到附近的供销社买了一瓶陈醋。如果第二次检查,我的血压再不合格,肯定不会让去当兵,于是,我捏住鼻子,足足喝了半瓶醋。

万幸,我再次测血压时顺利通过了,之后工作人员让我回家等消息,五天左右就下发通知,要是过了七天还没接到通知,说明不符合入伍标准。

等待入伍通知下发的那几天,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是死是活来个痛快,不要让我等的那么难受。

大概第四天下午,公社武装部来村里,告诉大队书记,说我符合入伍标准,要求两天后早上八点到县武装部院内集合。

我所服役的部队在大西北地区,这里的气候干燥,温度高,常年干旱少雨,初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很多南方的战友水土不服,连拉带吐,甚至有的人要撂挑子不干,想做逃兵。

而我出生在农村,生活的环境不比这里好多少,所以我很快适应这里的环境。

在这里,我们每天要训练十几个小时,要是有一个人完不成任务,全连的人都要陪着他,为了不拖累战友,每一次训练,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自己坑战友。

我们这批新兵服役了四个月后,大家都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没有一个人再提离开部队。

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在同一个战壕里吃饭、睡觉、训练,时间久了,彼此之间成了没有血缘的亲兄弟。

最初大家因为一管鞋油,可能红了脸,后来哪怕新买的皮鞋被穿了也不会生气。

大家朝夕相处了三年,78年4月,我们服役满,按照上面要求,只有少数提干的继续留在部队,其余的人全部返回原籍所在地。

刚入伍时,我们吃不了这里的苦想逃离这里,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心里有万般不舍,真想一直留下来,哪怕去炊事班喂猪也愿意。

退伍前夕,我的战友张宝顺悄悄把我拉了出去“大志,你手里有钱吗?”

“有呀,怎么了?”在部队期间,我们每个月都有津贴,而我平时花销少,退伍时一共攒下了将近一百块。

“你能借给我70元吗?我退伍回来后邮寄给你。”张宝顺厚着脸皮和我说。

在部队服役三年,我和张宝顺的关系谈不上好,但也不差,要是十块八块,我肯定不会犹豫,但是70元,够一家老小花上小半年的了。

张宝顺告诉我,他已经向好几个战友借了钱,只可惜他们各个兜里比脸还干净,问我已经是第六个了。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知道他肯定遇到了难处,于是,我狠下心借给他70元,分别时,我把家里地址给了他,他说回到家里,把钱给我邮寄过来。

他是我的战友,我无条件相信他的话,不过他却让我失望了。我退伍回到老家一年之久,他始终没有联系我,更没有把钱给我邮寄过来。

我特意问过邮局,有没有可能对方寄过来,结果没有收到或者被冒领,工作人员告诉我,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因为借给战友70元钱,我被父亲好一顿训斥“自己家里穷的叮当响,还借给人家钱,你太能装了。”

父亲训斥我,我自知理亏,根本不敢还嘴,任由他发火。

后来这件事过去很多年,我也不记得战友欠我钱。

2004年,也是我和战友分开的26年后,我和几个朋友自驾游,正好路过张宝顺家门口,想看看曾经的战友,结果他的老母亲告诉我,当年张宝顺的父亲生病住院,急需手术费用,张宝顺向战友借来70元钱,还没来得及还给人家,他就遭遇了车祸,刚送到医院抢救就停止了呼吸。

在张宝顺老母亲的领路下,我来到张宝顺坟前看了他一眼。离开钱,张宝顺老母亲问我是否知道她儿子当年向谁借钱了,她要还给人家。

我没有说是向我借的钱,现在就老人自己独自生活,腿脚也不好,房屋破破烂烂。上车的时候,我塞进老人家手里1000元现金,这是我为死去的战友能做的事情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感慨万千,人活一世,无法预料未来会发生什么,珍惜当下,不要辜负生命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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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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