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最狼狈那年,我和他分手了,再次见面他搂着新欢嘲讽我,殊不知我快要死了......

小阿珩 2025-03-11 15:26:29

男友最狼狈的那一年,我狠心和他分手。

再次见面,我在公司聚会上吃变态辣吃得涕泗横流。

他揽住的新欢无情地嘲讽我缺钱,甚至是疯狂竭尽所能地对我展开报复。

我不反驳,也反击,反正我快死了。

直到真相揭开,他才知道他错得离谱。

1

新的面条很快被端了上来,我低着头开始加辣。

一勺,又一勺。

一直到整瓶变态辣都被我倒进了面里,场下的起哄声也终于到达了高潮。

「我认输,服!」另一个竞争的同事笑着连连摆手。

我笑着低下头,嘴角泛过一抹苦涩。

只是面条才到嘴边,手腕却忽然被人用力握住。

收音的话筒被打翻,一阵刺耳的电流音后,全场寂静无声。

只听见数秒后筷子落地发出清脆响亮的一声「啪嗒」。

「为了几万块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这就是你所谓的最佳选择。」

沉静而隐含怒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眸对上江汜猩红的双眼。

台下细碎的议论声一层盖一层,终是再难压制。

「什么情况,头一次见江总这么失态。」

「是啊,第一次见他发火,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冰山面瘫吗?」

「嘘——欸,这个女的是谁啊?」

「行政部的说是他们新来的助理,啧,背景不一般啊。」

「哇靠,那江总和叶总算什么?」

「······」

手腕处的温度烫得我眼热,我的心也跟被人揪住了一般痛得喘不过气来。

变态辣在体内四窜,我吸了吸鼻子,很想擤个鼻涕。

可是纸巾在大衣右边口袋,而我的右手腕被江汜死死拽着。

「他在哪?他知道你今天这样为了钱作践自己的身体吗?」

许是我一直没有回应,江汜又沉声开了口。

身上的怒意似汹涌的海潮向我袭来,压迫感令人喘不过气。

我张了嘴,只是还未说话,右鼻孔的鼻涕便率先流了下来。

真是狼狈又丢脸。

江汜明显也怔了怔,面上闪过一丝呆滞。

而后在尴尬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轻快的高跟鞋声愈来愈清晰。

「阿汜哥哥,公司员工还在台下看着。」

妆容明艳的女人扯了扯他的衣角,附身到他耳边轻声说。

而后匆匆朝我投来一个笑容:「之宜姐,好久不见。」

说完便又扯了扯江汜的衣角。

「阿汜哥哥,先下台吧。」

手腕的力道瞬间消失,江汜周身的怒意也陡然消散。

他几乎没有犹豫便转身同她一起走了下去。

失去抓力的手一下子垂了下来。

我望着他们并肩的背影,感觉心口堵着一块石头,上不来也下不去。

下台后同部门的同事一下子就把我围了起来,嘴里的话机关枪一样扫出。

七分恶意,三分好奇。

我才入职几天,也不打算久留,并未费心处理人际关系。

闷热的空调和铺天盖地的碎话几乎要将我淹没,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

「早知道吃碗变态辣就可以勾搭上霸总,我刚刚就自己上了。」

有人哄笑,不过下一秒笑声便化为了尖叫。

我「哇」一声全吐在了她脚上。

人圈立马就扩大了几倍,所有人避我如蛇蚁。

「小陶啊,要不你先去洗手间缓缓?」

最后是部门领导皱着眉打了个圆场。

我视线扫过他们发青的脸和满眼的恶心,垂头连连道歉着往外走。

「抱歉,抱歉······」

等出了宴厅大门又走了几步,才觉浑身力气一下子消失。

我整个人也瘫坐在地上,五脏六腑撕裂一般痛。

泪眼模糊中我忽看见一双墨黑锃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修长白皙的手紧握着一杯温水递来。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青白,青筋清晰可见。

我怔怔地抬眼,看见记忆中那双总是柔情温柔的眸中如今盛满了冷漠。

2

喉咙干涩地发不出音,我动了动唇,好半天才嘶哑着开了口。

「谢谢江总。」

可下一秒,紧握水杯的手微微一侧,温水迎头浇下。

我伸出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麻木又茫然地不知所措。

「啪嗒啪嗒。」

清水顺着发梢滴落在眼角,湿漉漉的如同我这空洞的五年。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如今为什么会是这副样子?」

「什么样子?」我垂下头,自嘲道,「公司组织的活动,我作为员工参加,怎么这事到了江总嘴里就变了味道。」

「别一口一个江总的!」

他猛地钳住我的下巴抬起了我的脸,指节隐隐用力。

「陶之宜,你回来究竟想图什么?」

「图?」我浑身的血液僵住:「你是······这么想我的?」

你原来······并不想见到我。

「阿汜哥哥,不要这样!」

一声轻呼再次打断了我们的对话,叶萋萋小跑过来抓住了江汜的手。

这五年她陪着江汜白手起家。

新闻里随处可见她自信张扬的眉眼。

纵然是画着浓妆,她却依旧是往日清纯的邻家妹妹姿态。

依旧,对我怀着满满的恶意。

「不过之宜姐,当年是你嫌弃阿汜哥哥没钱而劈腿,如今却用这样的招数出现,确实有些失了姿态。」

江汜喉间发出低低一声嗤笑,眼中却全无笑意。

「傅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不至于让陶小姐为了区区五千块钱飞回国。」

「怎么,是傅琼玖不要你了,还是你觉得如今的我比他更有钱途而故技重施甩了他?」

不是,不是这样的。

我的指甲深深抠入肉中,可喉间却是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又该如何辩驳呢?

他所说的这话,不正是五年前我亲口说给他的。

「小爷的家事就不劳江大总裁费心了。」

好在很快,一道桀骜轻狂的声音便从转角传来,顷刻功夫,傅琼玖已扶起我挡在了我身前。

「没办法,投胎好有个好爹,家里的钱怎么花都花不完。啧,谁懂我的痛啊?当然,你理解不了这种感受。」

他向来嘴毒,而恰好江汜最不善言辞。

此时讽刺挑衅的话一句接一句,倒像在欺负堂堂大总裁似的。

我倒是想劝他闭嘴,只是浑身疲软乏力,强撑站着已是全部,实在没力气开口了。

傅琼玖很快察觉到了我的不适,转身一把抱起了我。

「陶之宜!」

江汜想抓住我,却抓了个空,最终只能含着怒意喊了一声。

我将头埋进了傅琼玖的胸前,一口鲜血自口中流出,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他神色不变地用另一只手挡住了我的脸,一直到把我放到车上关上车门,嘴角的笑意才瞬间消散,眼底似有寒霜凝结。

「砰!」他一拳砸在了车椅靠背上,可又如同奋力打了一团棉花一样,有气无处发,令他愈发愤懑。

「阿姨怎么可以这么对你!你就算不是她亲生的,但也跟她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她难道就没有感情的吗?」

3

我胡乱抹了把嘴角的血渍,移开视线。

「逝者已矣,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虎毒不食子,她怎么可以——」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终究是体贴地强咽下了那口怒气。

「之宜,你身体怎么样,还好吧?我先带你去医院。」

「不用了阿玖,我缓缓就好了。大晚上的,又快要过年了,何必送一个不治之症去给医生徒增烦恼呢?」

他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你倒是心地善良。」

哎,他这个人又生起了闷气。

我叹了口气,笑着戳了戳他的背。

「好阿玖,我很努力很努力了。」

「国外八个专家围着我都转了好几个月了。其实他们把我从鬼门关里救回来已经是医学奇迹,我又怎么好贪心呢?」

我低头挤出一丝苦笑。

「况且命这种东西也不是你贪心就能有的。」

「当年她救了我一命,如今也算是还回去了。」

「好啦,别愁眉苦脸的,算一算也多活了这么多年,不亏啦。」

他转身看向我,脸已经全垮了下来。

「那为什么不告诉江汜,他刚刚还那样对你。」

「不行,小爷忍不了,我现在就要去告诉他一切。」

「不可以!」我急忙按住了他:「不可以阿玖,我还没完成我妈的遗愿。」

「陶之宜!」

「她是你妈我也要说,她就是个精神病,就是个十足的疯子!现在她把自己害死了,没把你害死还——」

他说着一顿,扭头神情古怪地看着我:「你妈的遗愿和江家有关系?」

我苦笑着没说话,再次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又是一拳砸在了靠背上,终究没再开口,下车坐回驾驶位后便发动了车子。

车窗外的景物很快飞速移动起来,犹如镜花水月一般虚幻。

我伸手轻轻覆在车窗上,到底什么都没能抓住,唯有眼泪不值钱的一串串往下掉。

「我这次回国既是为了我妈的遗愿,也是想在死前见他最后一面。」

「本来只想着见一面就好,后来又想着再见一面,再见一面吧,就这么进了他的公司。」

「可是阿玖啊,我好像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明明已经想通了,可见了他之后,却反而更加舍不得离开了。」

我将脸埋进手中,泣不成声。

「怎么办阿玖,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4

胃里绞痛了一整晚,我翻来覆去做了一夜的噩梦。

第二天便迟到了。

结果到了办公室却发现自己的座位已经被清空了,一时有些愕然。

这家公司管理这么严的吗······

莫不是迟到一次就要被辞了?

「恭喜啊,吃碗变态辣就升职了。」

又是昨天那个被我吐了一脚的同事。

她对于变态辣······还真是执着。

不过——「升职?」

「总裁秘书,江总破格为你加了个职位出来呢。真不知道是哪点被看上了······」

她上下扫了我一眼,嘀咕着走开了。

我惊愕地站在原地,手捏着口袋里的辞职信,好半天没有动弹。

良久后才终究是松开了手,垂眸叹了口气。

就再看一眼吧,就一眼。

走到总裁办公室外时江汜正在屋内训人,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淡淡的,不怒自威。

这样的神情让我有些陌生。

记忆中的少年阳光而明朗,笑起来眉眼会弯成一个月牙。

然后我看见他的视线淡淡朝外扫了一眼,没多久里面的人便垂着头走了出来。

总裁特助便将我带了进去。

「江总,陶小姐过来报道了。」

江汜低头翻着文件,仿若未闻。

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特助嘴角扯出一个尬笑,指了指不远处的简易桌子。

「陶秘书,你以后就在那里办公。江总,我先出去了。」

说完逃一般离开了办公室。

「江总,请问需要我做什么?」

「······」

死一般的寂静。

我动了动唇,到底还是没再自取其辱,沉默地在临时被收拾出来的位子上坐下。

刚坐下就听见他说:「去泡杯咖啡。」

「好。」

他喝咖啡喜欢加三颗糖,半杯奶,双倍浓缩。

我垂眸看着镊子上夹着的那颗糖,犹豫几秒后终究重新放回了碟子上。

将糖和奶原封不动放在盘子上一起端回了办公室。

他喝了一口便又重新将杯子放了回去,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我现在不喝咖啡。」

咖啡的热气直往我的眼里钻,我挤出一丝笑意。

「听同事说了,这些年叶总把江总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今看你健健康康的,我很替你开心。」

「你算什么东西,我身体如何轮得上你替我开心?」

他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整理文件?李必把这三天的会议都录音了,中午前把会议纪要整理出来,理不出来不用去吃饭。」

「好,抱歉江总,是我逾矩了。」

我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沉默半晌后江汜却是又忽然闷闷地开了口:「我还单身。」

「什么?」我没听清。

「我单身,和叶萋萋只是创业合伙人的关系。」

他重复了一遍。

「哦。」

我重新移回视线,电脑屏幕上的字却是如何也无法聚焦。

「我要结婚了,和阿玖。」

「砰!」咖啡杯落地,摔碎成无数碎片。

「我来收拾。」我急忙起身,可江汜已经早我一步弯身捡起了碎片。

碎片扎破手心,鲜血流满了手掌。

我呼吸一滞,慌乱地上前抓过他的手,瞳孔却是随之一震,浑身也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的手心密密麻麻都是伤,刀伤,烫伤,划伤,有新伤,也有旧伤。

「怎,怎么会这样?」

我有些不知所措,声音难以克制地染上哭音。

他沉眸用力抽回了手,声音有些不愉:「陶秘书,你越界了。」

5

「我去让李助理拿医药箱进来。」我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奔出办公室。

等一直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我才颤抖着手拿出手机。

傅琼玖应当是正在忙什么,一直没有接电话。

我一边继续拨打着,一边心慌地啃着指甲,只觉得心闷地快要窒息。

然后我的手腕再次被握住。

「指甲都啃出血了。」

我一愣,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去。

江汜捏着我的手腕皱着眉有些烦躁。

我想起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这样说过我。

【指甲都啃出血了。】

【陶之宜,你还笑,你要气死我不成?】

【我们江大钢琴家着急的样子可真可爱啊。】

少年白净的脸瞬间绯红一片,蛮横又温柔地拽过我的手。

【你不是说最近喜欢向日葵,我给你画手上。】

【还挺有模有样的欸,江汜,你什么时候学的,这指甲比我自己画的都好看。】

【那你以后还啃不啃了?】

【不啃了,再也不啃了,我可舍不得。】

......

干枯的手因常年用药而有些泛黄,指甲的月牙白也呈现出病态的紫红。

我抽回了手,慌乱中手机掉落在地上。

江汜淡淡扫过屏幕,将手中的药箱放在会议桌上。

「你替我处理。」

我颤抖着手拿出棉签,竭力压制着内心的情绪。

几分钟后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不该故意弄伤自己的,你这双手,可是弹钢琴的手。」

连续两次当着我的面让玻璃碎片扎进手中,阿汜啊,你又在试探什么。

又想试探出什么。

答案明明五年前就已经摆在了你面前不是吗?

他一怔,面上闪过被揭穿的窘迫,可很快又染上一层淡漠。

「钢琴?我如今是身家过亿的集团总裁,还弹什么钢琴?」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陶之宜,我早就不弹钢琴了。」

「那令人恶心的过往,就和离开的人一起埋葬好了。」

我抬头撞上他满是侵略性的厌恶眼神,终究是再次落荒而逃。

「哇——」洗手间里的马桶里,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呕出。

在白色的瓷块上散开,刺目又可怖。

6

我瘫坐在地上,望着那摊鲜红的血出神。

大一那年,我和江汜相识相恋。

四年后的毕业典礼,他在祝福声中向我求婚。

再后来便是见家长,商议婚事,一切都很顺利。

我本以为我们也将开启人生的新篇章。

但所有的噩梦便是从这个时候开始。

记得那年我十岁,生父因家暴而被判了刑。

我被养母领养了,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对我也很好。

可我总能看见她呆呆地看着菜刀发呆,眼中闪过癫狂的恨意。

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她的那段过往。

家境优渥的她爱上了一个才华横溢的穷钢琴家,宁愿与家族决裂也要和他结婚生子。

从此坠入热恋的情网与柴米油盐的苦楚之中。

后来她终于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可还来不及高兴却被突然出现的小三推下楼害得流了产。

甚至还被小三反诬陷了一把。

被吹了枕边风的男人怒气冲冲地闯入病房打了她一巴掌,扬言要和她离婚。

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深爱的艺术家竟早背着她与小三在外面养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便是江汜,而那个男人和小三便是他那对恩爱的父母。

江汜带着礼物进我家拜访的第一天。

养母便认出了他。

她不动声色地藏了下来,却在我背后极力羞辱着江汜。

她把自己的一切怨气和恨意都发泄在了他的身上。

她编造我出轨的证据,编造我对江汜的蔑视。

最后拿着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说,我若不跟江汜断了,她就砍死江汜再自尽。

我妥协了,跟着她出国。

那几年里一直陪她在看心理医生。

她也开始渐渐好了。

我以为一切就要熬出头了。

然后我躺在了急救救护车上。

因为我的妈妈瞒着我扔掉了所有药。

然后她忘了报复江汜给我下了五年的慢性毒。

最后在我生日这天,亲自给我煮了碗面。

这碗面送走了她自己,也把我推入绝望的深渊。

傅琼玖时常问我怨不怨她。

如何能不怨呢?

可当年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把素不相识的我从生父手中救了下来。

是她为了护住我头上才会挨了我生父的一刀,而足足缝了几十针。

我始终能记得那晚守在病床前。

我是如何牵着她的手在心底起誓。

我会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报答她,哪怕付出我的所有。

7

回忆被门外响起交谈声打断,我急忙冲了马桶往外走。

却在门口看见江汜正靠在墙上沉眸看来,大长腿笔直而修长。

「咦,这里怎么有血啊!」

厕所传来一阵尖叫。

我的心猛地一揪,便见江汜也闻声皱眉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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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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