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瞎子,但我胸大腿长又是个洋妞,所以男朋友很喜欢我。
他说:“宝贝,我就喜欢看不见的。”
我本以为他是长得丑,所以喜欢瞎的。
没想到他是想得美,喜欢被卖了还会替他数钱的。
今年清明节,他终于提出,要带我回家祭祖。
他以为我听不懂,笑着对我说:“宝贝,这次回家祭祖,你就是最好的祭品。”
“祭品是什么意思?哦,就是尊贵的客人的意思。”
我笑笑不说话跟着男朋友回村。
他带着一大堆男人上门说要让我给他们享用。
我再次发笑,谁享用谁还说不好呢。
1
我们考艾岛洞穴狼蛛难以繁殖,已经快绝种了。
每天靠着同样濒危的考艾洞节肢动物为食,确实是快饿死我了。
漂洋过海来到A市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世界这么大,虫子我能吃到饱。
只是饱暖思淫欲,我该繁衍生息了。
苏启东跟我表白的时候,我正和地上的小蜘蛛对话。
“狼蛛姐姐,我跟你说,这男的,就是个凤凰男。”
“之前我经常在这一片,这男地看到好看的、有钱的就往上舔。”
“自己分币不花,就知道花女人的钱。”
我从出生开始就待在考艾洞,不知道什么是凤凰男。
但是他以凤凰命名,一定是个好东西吧。
而且我正怕蜘蛛和人有生殖隔离,那他既然是凤凰,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蜘蛛被我的脑回路震惊到了。
她啐了我一口:“恋爱脑。”
然后就离开了。
我对小蜘蛛的话不是很赞同,它应该知道的,我们狼蛛没有恋爱脑,只有交配脑。
真不知道苏启东到时候看到我们上百个蜘蛛宝宝,会是怎样惊喜的表情呢?
和我在一起的第三个月,他带我去见他的朋友。
他嘴里说着:“兄弟们,这是我的女朋友,是我余生唯一的女朋友。”
他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他嘴巴里说着甜言蜜语,在他们几个的兄弟群里却在说一些淫词滥调。
我们考艾岛洞穴狼蛛虽然没有视觉,但我们的其他感知觉都格外发达。
根本不用仔细听,就能知道他在群里打了什么字。
“兄弟们,我跟你们说,洋妞就是好泡。”
“我还第一次泡到瞎子呢。”
“今晚回去我就录视频给兄弟们一起爽爽。”
很显然,他这话一打完,那些所谓兄弟们的呼吸都粗重了许多。
“哎呀,还是我们苏哥玩的花啊。”
“上面说的,和下面说的,不是一回事啊。”
“嘿嘿,小宝贝猜猜哥哥是用哪里打字?”
紧接着,他们一帮人就哄笑了起来。
我状似单纯地靠向苏启东,将我体内的毒素又往他身上渡了渡。
我们狼蛛在捕食的时候,经常会将毒液注入猎物体内,让他们迅速死亡或者瘫痪,随后将猎物拖回洞穴享用。
但是像苏启东这样的动物太重了,我细胳膊细腿的,肯定抬不动。
而且我真想看看他们这些人到底是用哪里打字的,如果能将他们全部带回洞穴,我必能成为我们洞的洞穴女王。
脑子里百转千回,我面上还是一副迷茫的样子“启东,大家在笑什么啊?”
他抬手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头:“表达友善而已,宝贝不用在意。”
2
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苏启东靠在我身上,酒气直往我鼻子里串。
他那些兄弟也有意无意地往我身上靠,手臂在我的胸前蹭了又蹭。
“苏哥,这一点都不尽兴,走走走,咱们下一站。”
“就去我们常去的那个KTV,只有你有女朋友陪,兄弟们真是寂寞啊。”
苏启东根本没问我的意见,拽着我就上了车。
我们狼蛛本就是夜行动物,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我精神焕发的时候。
到KTV的时候,苏启东的兄弟叫来了一些女孩子陪着。
他那些兄弟趁着人多眼杂,一会这个来摸我一下,一会那个来摸我一下。
说实话,我不是很在意。
活了这么多年了,一直在洞穴里待着,还真没有人摸过我。
就算有一些探险的人进入洞穴里,看到我们,也都被吓得嗷嗷叫唤,一点美感都没有。
看来苏启东的兄弟像他一样勇敢,喜欢摸狼蛛。
他们一边摸,我一边将毒液渗透到他们身体里,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虚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苏启东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兄弟们状似无意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甚至呼吸更加的粗重了些。
他整个人贴在我身上,微微发烫。
如果我能看见,我就会发现他的眼神中满是变态的欲望。
男人就是喜欢这些猎奇的东西,看不见的外国女人,陌生男人的触碰,不被发现的情愫,都让他们心猿意马。
其中一个女孩发现我看不到的时候,明显有点惊讶。
趁着他们唱歌喝酒的时候,女孩凑到我耳边。
“小妹妹,你是不是被人骗啦。”
“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以为他们是不故意碰到你的,我跟你说,他们都是故意的!”
紧接着,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用不用我帮你报警。”
人类真是很复杂的东西,世俗理念里,她在这种地方上班,应该也算不上什么纯粹的好人。
但是在她看到一个盲人女孩被上下其手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上前提醒,真是冒着危险,想替我报警。
我挺感谢她的,她真是个好人。
只是还不等她做些什么,苏启东的一个兄弟就将女孩拉了过去。
“宝贝,陪哥哥喝酒。”
说罢,他就含了一口酒,想往女孩的嘴里渡过去。
女孩显然是遇到过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但我还是察觉到了她的不愿意。
“客人,我自己喝……”
那人被女孩推开,一下子就不乐意了。
“哎呀?当婊子还立牌坊是吧?老子今天还非要跟你嘴对嘴喝了。”
苏启东的兄弟将手捏在女孩的脸上,还硬生生的挤到了我们中间,坐在了我的腿上,还有意无意地耸动了几下。
只是他刚想拿着酒瓶子往女孩的嘴巴里灌酒,我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毒液注入的一瞬间,他兄弟的手瞬间失去了力气,酒瓶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没理会他的叫嚣,顺手抓过在我脚下叽叽喳喳个不停地小蜘蛛,递到那个刚刚关心我的女孩面前。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这个送给你。”
小蜘蛛不停地尖叫:“狼蛛姐姐,你疯了吗,你不要恩将仇报啊啊啊啊!”
果然,女孩在看到我手中的蜘蛛的时候,发出了比被灌酒的时候还要尖锐的暴鸣。
3
那天晚上,苏启东他们讹了KTV不少钱。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那晚的KTV蜘蛛格外多,时不时看到的蛛网和蜘蛛让他们失去了一些世俗的欲望,只想赶紧离开这个盘丝洞。
我半推半就地跟着他来到酒店。
其实我早就想找个人交配了,毕竟我们考艾岛洞穴狼蛛繁殖不容易,应该抓紧一切机会好好努力。
“宝宝,要不我们还是戴吧,我怕不戴对你不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录像,看着我毫无焦距的双眼,他眼中的兴奋几乎快要溢了出来。
我摇了摇头:“宝宝,不用戴。”
笑话,我就是为了繁衍才交配的,怎么可能让他戴那东西。
话落,他将视频发到了他的兄弟群,还附了一句:“瞎子就是好,拍了她视频她都不知道,兄弟们看看老子多怜香惜玉。”
“外国妞就是开放,听到没有,她求着我别戴呢。”
手机里的视频和文字转了又转,就是发不出去。
他奇怪地咦了一声,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主动抱住他的脖颈:“宝宝,怎么停了?”
看我面若桃花,他也是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管还没有发出去的消息,继续动作了起来。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无数蛛丝从我的指尖伸出。
他精心拍下的视频被一键删除。
下一秒,他光屁股的照片被我发到了群里,还附了一句:“看老子的屁股多水灵。”
瞬间,苏启东兄弟群里的消息就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
而苏启东只当是他发到群里的视频引起了轩然大波,整个人更兴奋了。
既然他喜欢把女孩子的隐私当成他们友情维系的工具,那我就帮帮他。
4
苏启东在夜里的时候经常会和他的兄弟们出去喝酒。
之前我跟他去了一次之后,就不肯再跟着去了。
毕竟有我在,他们做点什么事都不方便。
苏启东虽说爱玩,但毕竟没和我在一起多长时间,还没到玩腻的时候,所以他在外面玩得再怎么晚也会回家。
只是今晚,他整晚都没有回来。
脚边的小蜘蛛兴奋地叽叽喳喳:“狼蛛姐姐,你太狠了。”
“哈哈哈,之前你把他光屁股的照片发到他们群里,他那帮兄弟果然以为他是个弯的。”
“他那帮兄弟说,女人玩得多了,还没玩过男人,硬是压了他一整晚,不肯让他回家。”
我勾了勾嘴角,男人都是追求刺激,荤素不忌。
苏启东都主动把光屁股照片发群里了,他们怎么能不上钩呢?
毕竟外人哪有自己的“兄弟”知根知底呢?
苏启东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虽然我看不到,但也能感受得到,他气压很低,走路一瘸一拐的。
还好我是个瞎子,想要也不用控制:“启东,你回来啦?”
我状似娇嗔地瘪了瘪嘴:“怎么一晚没回来,是不是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了!”
他浑身一僵,显然是又想到了昨晚的惨状,整个人甚至微微发起抖来。
现在他真的无比庆幸我是个瞎子,不然看见他这副惨状,他还怎么维持他高高在上的男性尊严。
“别闹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生气。
“珠珠,你看不到,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你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别管那么多。”
说罢,他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趴:“忙了一晚,饿了,你赶紧去给我做点饭去。”
我以为苏启东经此一遭总是能老实几天。
没想到当天凌晨,我就听到苏启东在客厅阳台打电话。
“爸,你放心,这个眼睛是瞎的,而且是夏威夷过来打工的,这边一个亲戚都没有,绝对跑不回去。”
“现在风声紧,网上竟是些教人反诈的垃圾,那帮娘儿们防范意识都高,哪有那么容易上钩。”
“之前带回去的那些虽然能看见,但反抗得厉害啊,抓抓打打的,你们上着也不方便啊。”
“你自己说说,这几年,你们都玩死几个了?再说了,这可是外国货,稀罕得紧。”
“到时候让我们村的叔伯挨个上,只要我在他们做的时候说上几句话,她根本都发现不了。”
“你们就让她一年生一个,必能养活咱们村的。”
他以为夜深了,我早就睡熟了,而且客厅阳台和卧室隔了两道门,我必然是听不见的。
但我是常年生活在夏威夷考艾岛的洞穴和地下通道中的狼蛛,虽然视觉器官早已经退化,但我的听觉和触觉是常人无法比拟的。
打电话的声音还在继续,他似乎有点急了。
“爸,这钱你得快点打给我,我急用……”
“啧,还不是在外面玩,被人录下来视频了,威胁我要是不给钱,就把我的视频发出去。”
我仔细听了听,电话那头传来了他爸毫不在意的声音:“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被录视频。”
“就算传出去了,也是她们那些娘儿们没脸,你应该反过来跟录视频的娘们要钱。”
听到这,我嗤笑一声。
他爸还不知道呢,那个被录视频的“娘儿们”就是他的好大儿。
看来苏启东的那些兄弟还是蛮给力的,尝了自己兄弟的滋味还不够,还想从兄弟身上捞点钱。
真是既要又要的,怪不得是苏启东的兄弟,真是极品凑一窝,恶人自有恶人磨。
打完电话,苏启东回到床上,不老实地在我身上动手动脚。
我假装刚刚转醒,羞涩地埋进他的怀里:“宝贝,你好坏。”
他声音沙哑:“珠珠,我好爱你。”
“今年清明节,和我一起回家祭祖,好不好。”
“我带你去见见我爸妈还有亲戚,然后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超乎寻常的兴奋。
而我的内心中比他还要兴奋。
祭品,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