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无后我每月给他1000,他房拆迁补偿90万全给我,妻子:不能要

晚风计划 2025-04-12 23:44:54

01

我叫赵明,今年四十八岁,初中学历,来自一个偏远的小县城。

家里条件一般,父母早年在村里种地为生,我后来出来跟着村里人干装修,混了个手艺,现在在县城里接点活,日子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能维持一家人的开支。

我结婚二十多年了,妻子叫刘霞,比我小两岁,性格贤惠,为人踏实。我们育有一子一女,儿子在县城里一家公司上班,女儿前几年嫁到邻县。虽然称不上儿女双全,但也算是有个完整的家。

我有个大伯,是我父亲的亲哥哥,叫赵新民,今年七十出头,年轻时是村小学的教员,后来因为没孩子,也没成家,一个人住在村里老屋。

大伯性格清高,年轻的时候因为不愿意将就婚姻,一直单着,后来年纪大了,身边也没人再提这茬。

他和我父亲感情很好,我爸过世前,特意交代我:“你大伯没儿没女,咱不能不管他。”

这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五年前,我开始每个月给大伯寄一千块钱生活费,平时也常去看他,换煤气、修屋顶、买药都我来。村里人都说我有良心,说要不是我,大伯早就没人管了。

可谁能想到,大伯的老屋竟然赶上了拆迁,而且补偿款竟然有九十万。他老人家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把钱打到我卡上,还说:“明儿,这是留给你的。”

我本以为妻子会为我高兴,谁料她却说:“这钱不能要。”

02

事情的起因,其实可以追溯到我爸去世那年。那年我三十七岁,刚好是我最难的时候。那会儿我刚从城里工地回到县城,手头不宽裕,老婆身体也不好,孩子学费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就在那年冬天,我爸突然脑溢血走了。

丧事办完后,大伯一个人坐在屋檐下,抽着旱烟,一句话都不说。我那时候心里难受,也没敢多说什么。直到晚上他突然敲我家的门,递给我一个旧皮箱,说:“你爸说过,让我把这个给你。”

皮箱里是一些老照片,还有父亲年轻时写的几封信。信里说得最多的就是大伯,说他一生孤苦,希望我能代他照顾好。那一刻,我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从那以后,我每个月固定给大伯寄一千块生活费,逢年过节也会把他接到家里住几天。别人问我为什么这么做,我总说:“我爸的事,我得听。”

可这几年,情况变了。

孩子上了大学,家里负担重了,我开始接零散的小工,收入不稳定。

刘霞也常劝我:“大伯没病没灾的,咱也不容易,那点钱还是留着咱自己用。”我没理她,我知道大伯虽然身体硬朗,但一个人住在老屋里,哪天出点事都没人知道。

直到去年,村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我们那片要拆迁,政府统一规划,要建个农业示范区。村里人都乐坏了,大家开始议论补偿款的事,大伯的老屋也在拆迁范围内。

我问大伯:“您要是有需要,我帮您去镇上跑手续。”

他说:“不用,我去过了。”

我以为他就是想自己处理,没太在意。结果两个月后,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明儿,来一趟。”

我去了他家,他递给我一张存单,还有一张银行卡:“九十万,全给你。以后你也别再给我寄钱了,我这把年纪,吃喝用不了几个钱。你爸那时候说得对,你是个有心的孩子。”

我当时愣了:“大伯,这钱怎么能给我?您还得养老呢。”

他摆摆手:“我这辈子没成家,也没后人,你是我侄儿,又是我最亲的人。留着这钱,我也花不了。给你,心里踏实。”

我把这事告诉了刘霞,本以为她会高兴,毕竟这笔钱能缓解我们的压力。可她却脸色一沉,说:“这钱咱不能要。”

我不理解:“为啥不能要?你知道这些年我给大伯花了多少钱了吗?”

她说:“我知道你孝顺,可这钱一旦拿了,将来大伯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也说不清了。你有没有想过,邻里怎么看?亲戚怎么说?”

我沉默了。她继续说:“你还记得你婶婶家的事不?当年她照顾她小姨,结果小姨去世后留下点钱给她,结果她家三个堂兄弟闹到法院,说她侵吞财产。你大伯现在还健在,你拿了这钱,就等于把自己架火上了。”

我越想越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可我又不忍心拒绝大伯的一番心意。过了几天,我去找了大伯,跟他说了实情。

大伯听完,点了点头:“刘霞是个明理人。那这钱,我留着,到时候我自己安排。”

我松了口气,但心里也有点失落。

没过几个月,大伯的身体开始不好,腿脚越来越不利索。村干部说他需要人照顾,我和刘霞商量后,决定把他接到县城来住。她虽然嘴上有抱怨,但做得还是挺周到的,给他单独收拾了个房间,饭菜也照顾得很细。

大伯住进来后,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常说:“有家的感觉真好。”

我心里其实明白,他把我们当成了亲生儿女。

大约半年后,大伯突然中风,住进了县医院。我和刘霞守着他,日夜不离。医生说病情不乐观,我心如刀绞。

就在医院病房里,大伯拉着我的手说:“明儿,我的事,就靠你了。之前那九十万,我重新做了安排。”

我一愣:“怎么安排的?”

他说:“我把一半捐了,剩下一半写了遗嘱,留给你,不是因为你给我钱,是因为你真正把我当亲人。”

我眼眶湿润了:“大伯,您别说这些,您会好的。”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一个月后,大伯去世了。按照他的遗愿,我们为他办了简单的葬礼,村里人都说:“赵明这侄子,比亲儿子还亲。”

拆迁补偿款的事,在他去世后才真正尘埃落定。遗嘱里明确写着,剩下的四十五万归我所有。刘霞这次没有再反对,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大伯是信你,才这么做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五味杂陈。

03

现在,大伯已经去世快一年了。他留给我的不仅是那四十五万的拆迁款,更重要的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和亲情。

我常常在想,如果当初不是我坚持每个月给他寄一千块钱,或许他不会这么信任我;如果不是刘霞那句“这钱不能要”,我可能早早就犯了错,成为别人眼中的“谋财小人”。

生活中, 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最难得的 。我不是圣人,我也曾犹豫过、动摇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大伯的意愿,也尊重了我妻子的理智。

如今, 我用那笔钱给儿子付了首付,也给大伯立了块碑 。我想,他在天之灵,也会安心。

这个社会,钱很重要,但比钱更重要的,是一个人活着的品格和担当。

大伯虽无后,但他的爱与信任,早已在我心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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