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逃不过死神的的安排,哪怕你是“天可汗”李世民,从高丽战场退下来的李世民大病一场,身体越来越差。
长子李承乾和次子李泰的皇位之争,让李世民费尽了心神,耗尽了李世民的经济,再加上高句丽战场上的失败,让李世民开始怀疑自己,开始有点不正常了。
①玄武余晖:暮年的李世民在翠微宫召见李治,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看到了儿子眼中对权力的渴望,仿佛看到当年玄武门之变的自己。

②长生执念:随着身体每况愈下,帝王开始迷信丹药,天竺方士的"延年秘术"让他的手指染上诡异青黑,丹毒正侵蚀着这位千古一帝的生命。
③权力黄昏:临终前夜,李世民最后一次审视自己的帝王生涯,从玄武门到贞观盛世,从开疆拓土到父子猜忌,在权力与亲情的漩涡中,他给太子留下最后的忠告。
④贞观遗音:五十二岁的帝王在五月庚午日咽下最后一口气,床前跪倒的群臣中,褚遂良的毛笔在颤抖,他正在记录这个终结与开始交织的历史时刻。

贞观二十三年春末,翠微宫含风殿的帷幕被风吹得轻轻摆动。李世民半倚在龙纹榻上,目光掠过案头堆积的奏疏,最终停在铜镜里那张布满褐斑的面孔上。
这位五十二岁的帝王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淡黄色的痰液里混着血丝,在丝帕上洇成一朵残败的牡丹。
"父皇该进药了。"太子李治捧着玉碗趋步上前,碗中丹液泛着诡异的紫光。李世民望着这个最柔弱的儿子,发现他垂首时露出的脖颈竟已有了成年男子的粗壮。
就像当年在玄武门前仰望自己时一样,李治的睫毛仍在颤抖,但藏在蟒袍下的手指分明在兴奋地痉挛。

七日前天竺方士那罗迩娑寐献丹时的情景突然浮现。那胡僧枯瘦的指节叩击丹炉,说此药能通阴阳。李世民记得自己吞服时喉间灼烧的痛楚,更记得丹液入腹后眼前骤现的万丈金光。
此刻他盯着碗中倒影,恍惚看见武德九年六月的血光——建成脖颈喷出的热血也是这样艳得发紫。
"搁着吧。"李世民的声音像枯叶在石板上摩擦。李治的手腕几不可察地抖了抖,碗底与案几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这个声音让李世民想起二十年前在太极殿摔碎的白玉镇纸,彼时魏征正梗着脖子谏言:"陛下欲效隋炀帝乎?"

夜风裹挟着终南山的松涛涌入殿内。李世民伸手去够榻边的《帝范》,泛黄的书页间突然飘落一片槐叶。这是去年在芙蓉园亲手为李承乾别上的那片,叶脉间还残留着儿子温热的泪水。
他猛然攥紧叶片,碎屑从指缝簌簌而落,就像三年前那个清晨,废太子东宫的槐花落满了长安城的青石板路。
寅时三刻,值夜的褚遂良听见帐中传来含混的低语。他凑近时嗅到帝王袖口散发的丹砂气息,混着腐朽的血腥味。"...让玄龄..."李世民枯槁的手指突然抓住他的衣袖,"让玄龄再拟..."话未说完便剧烈喘息起来,浑浊的眼中映出摇曳的烛火,仿佛又看见晋阳起兵时烧红夜空的烽火。

五月庚午日的晨光穿透云翳时,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太医署的银针在香炉上烤得通红,却迟迟不敢下针——帝王裸露的胸膛上,数道青黑的脉络正向着心口蜿蜒,那是天竺丹药沉积的剧毒。长孙无忌的朝服下摆还沾着甘露殿前的露水,他看见天子的唇在翕动,忙将耳朵贴上去。
"...勿学...汉武..."断续的字句混着血沫溢出嘴角。李世民最后的视线越过跪满寝殿的紫袍大臣,停留在承乾八岁那年献上的《猎骑图》上。画中少年挽弓的英姿渐渐模糊,化作晋阳城头飘扬的李字大旗,化作虎牢关前漫天的箭雨,化作渭水畔与颉利可汗对饮时晃动的月光。
当刻漏指向巳时三刻,七宝香炉突然迸裂,沉香木的灰烬洒满龙榻。褚遂良的狼毫在宣纸上顿了顿,一滴墨汁顺着"崩"字最后一笔缓缓晕开,在史册上染出永徽元年的第一道晨曦。

李世民死了,这个千古帝王,一代天骄的唐太宗去世了,他创造了盛世大唐,这个朝代跟汉可以比较的盛世。我最喜欢的两个朝代,一个是汉,一个就是唐了!
李世民征西域、灭高昌,灭突厥,灭吐谷浑,打下了大大的疆土,也是我最喜欢的帝王之一,对于他的死,我掩面而泣,可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或许这就是历史的魅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