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状元到冤魂,陈光蕊(唐僧的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

翠小武叔 2025-03-12 22:08:50

我死时还穿着那袭状元红袍。

血色在江水中晕开,像极了大雁塔下姑娘 们抛来的绢花。三个月前金殿唱名时,我就该察觉玉阶的异样——那日丹陛石缝里突然涌出黑水,浸湿了我新制的粉底皂靴。

当殷小姐的绣球打中我胸口时,重得像是灌了铅。她的父亲是殷开山,唐太宗钦点的“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结婚那天,满长安的牡丹都在凋谢,独她鬓边那朵魏紫开得妖异。红绸裹着的绣球滚落脚边,金线绣的并蒂莲下,隐约透出个歪斜的"仇"字。

"夫君可曾听过'状元血染状元袍'?"洞房夜温娇为我更衣时,指尖划过红袍内衬,那里有块洗不净的暗斑。

龙凤烛突然爆出灯花,我瞥见铜镜里她的倒影披着麻衣,怀中抱着个啼哭的婴儿。

离开长安那日,洪江渡口的鲤鱼跳得特别蹊跷。我突然看见几年前,我在船头放生的那条金鲤,鳞片上竟有梵文流转。

我坐上一条船,撑篙的船家名叫刘洪,他的手生着老茧,却藏不住虎口那道刀疤——那分明是军中将校才有的痕迹。

船舱里,我正抚摸着尚未显怀的妻腹。船突然停了。刘洪拎着斧头闯进了船舱,他要杀人越货。

当斧头劈开锦袍的刹那,九重宫阙的编钟突然在耳畔炸响。原来琼林宴上那杯御酒,早注定了要化作满江的血沫。

当江水灌入我的喉管时,我终于数清了十八颗咬碎的玉齿。水草缠住金花官帽,恍惚看见我那娇妻殷小姐,被拽进船舱,她挣扎时落下的金簪化作小龙,盘踞在我森森白骨之上。

江底老龟说,要等十八年才能等到一声"爹爹"。

昨夜有游魂在肋骨间种下莲子,说是替我儿备的禅心。那尾金鲤突然游来,衔走我一根指骨,说要去求观音菩萨的杨柳枝。

此时的水面忽降大雪,殷开山的帅旗倒映如招魂幡,江心漩涡里转着个襁褓,哭声竟似诵经。

强盗刘洪穿着我的官服去赴任了,多么可笑,我寒窗苦读十年,一举成名高中状元,成了相府的驸马,可是这一切竟被一个强盗轻而易举截获了!多么讽刺的结局啊!

我的娇妻在强盗的刺史府种下一株菩提。我的尸身沉在洪州渡口,每根骨头都刻着《金刚经》,只待十八年后,有个眉间生痣的沙弥,用紫金钵盂舀起这江血泪,他会为我报仇,而他的法名叫:玄奘。

0 阅读:0

翠小武叔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