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胡婉晴,35岁,在京津两地经营着一家小小的设计工作室。生活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安稳自在。朋友们总说我太挑剔,可我只是不想将就——直到我在婚恋软件上遇见了他。
平静的开端那是个普通的秋夜,我蜷在沙发里刷着手机,一条消息弹出来:“你好,我是王毅,能认识一下吗?”他的资料写着:32岁,未婚,工程项目经理。照片里的他笑容温和,眼神干净。我们聊得很投缘,从工作到旅行,再到对未来的憧憬。三个月后,我们见面了。他比照片里更沉稳,掌心干燥温暖,替我拉开椅子时,指尖轻轻擦过我的手背,像一片羽毛落进心里。
甜蜜的陷阱半年后,我搬去了他在安徽无为的家。他的父母待我很热情,邻居们笑着喊我“王太太”。他总说:“等年底工程款结了,我们就结婚。”我信了,甚至开始看婚纱。家里的开销、他父母的礼物、他“临时周转”的借款……前前后后,我花了四十多万。直到那天,邻居大妈偷偷拉住我:“姑娘,你不知道吗?他老婆孩子在城里住着呢……”
崩塌我质问他,他先是皱眉,而后叹气:“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和她早就分居了,只是手续没办完。”他跪下来,眼眶发红,“婉晴,我只爱你。”我信了,又一次。直到他妻子找上门,把结婚证摔在我脸上。
疯子的标签分手的过程像一场噩梦。他拉黑了我,他家人砸了我的东西。我去报警,警察却说“感情纠纷,调解吧”。2025年3月,我开车回北京,在检查站被七八个人拽下车。他们抢走我的手机,捆住我的手腕:“你病了,得治病。”——我被送进了芜湖精神病院。
第六天的阳光医生每天逼我吞下五颜六色的药片,说我是“流浪的疯子”。我撞门,他们威胁要绑我;我哭喊,他们记录为“情绪失控”。直到第六天,弟弟找到我。南京的检查报告上清清楚楚:无精神疾病。
恶果自尝现在,王毅因重婚罪被立案。警察说送我去医院是“为我好”,因为我“想自杀”。可我的病历本上,只有2024年那次普通的失眠就诊记录。
昨晚,我梦见他第一次牵我的手。醒来时,月光照在床头那份报警回执上,像一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