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货郎雨夜借宿寡妇家,他一把盐撒出蛇精原形!道士说:真盐能破百年道行

木沐情感录 2025-04-27 11:57:44

暮春的雨,下得缠绵又阴冷。

赵明德挑着货担,在山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扁担两头挂着的木箱里,针头线脑、胭脂水粉随着他的步伐"咯吱咯吱"作响。这声音平日里让他安心,此刻却显得格外寂寥。

"这天色..."他抬头望了望铅灰色的天空,乌云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山头。远处传来闷雷的轰鸣,仿佛有巨兽在云层后磨牙。

一滴冰凉的雨水砸在他鼻尖上,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转瞬间,雨点连成了线,在山路上溅起一片泥花。

"糟了!"赵明德加快脚步,货担晃得更厉害了。蓑衣早在前个村子就换给了急需的农妇,此刻他只能任由雨水顺着脖颈灌进衣领,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山路拐角处,几株老槐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就在这摇曳的树影间,赵明德忽然瞥见一抹青灰色的屋檐——那是一座掩映在竹林深处的小院。

"有人家!"他心头一喜,顾不得泥水溅湿裤腿,三步并作两步向那院子奔去。

院墙上的青苔湿漉漉的,在雨水中泛着幽光。赵明德抬手叩响斑驳的木门,铜环撞击门板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脆。

"谁呀?"门内传来一个轻柔的女声,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赵明德清了清嗓子:"这位大嫂,在下是行路的货郎,遇着大雨,想借贵府暂避一时。"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一张苍白秀气的脸。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乌黑的发髻上簪着一朵白绒花,素色衣裙洗得发白,却浆洗得一丝不苟。

赵明德连忙作揖:"打扰了。雨实在太大,不知能否..."

女子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他湿透的衣衫和货担上停留片刻。赵明德注意到她的眼睛出奇的黑,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家中只有我一人..."女子犹豫道,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本不该留宿外男..."

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赵明德狼狈的样子。他苦笑道:"大嫂若是不便,我在屋檐下暂避也行。"

女子看了看越下越大的雨,终于将门开大了些:"进来吧。淋坏了身子可不好。"

跨过门槛的瞬间,赵明德莫名打了个寒颤。院中异常安静,雨声仿佛被什么隔在了外面,连最寻常的虫鸣鸟叫都听不见。

"奴家姓白,郎君怎么称呼?"女子引着他往偏房走,脚步轻得像是飘在地上。

"在下赵明德,多谢白大嫂收留。"赵明德说着,目光却被院中一口古井吸引。井台上缠着几缕白色的东西,在雨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白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快步挡在他前面:"郎君这边请。"她的动作快得惊人,赵明德几乎没看清她是怎么移动的。

偏房比想象中整洁,一张木床,一方矮桌,墙角还摆着个半旧的衣箱。只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腥味,像是晒干的鱼虾,又像是...

"郎君且在此歇息,我去准备些饭食。"白氏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赵明德放下货担,忽然注意到一个问题——明明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却比外面还要阴冷。不是寻常的凉意,而是一种渗入骨髓的冷,让他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大嫂,"他忍不住问道,"这屋子怎么这般冷?"

白氏正走到门口,闻言背影一僵:"老房子了,阴气重。"说完便匆匆离去,裙角扫过门槛,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约莫一刻钟后,白氏端着一个木托盘回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粥,一碟腌萝卜,还有一小碗赵明德叫不上名的绿色野菜。

"山野人家,没什么好招待的。"白氏将托盘放在矮桌上,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赵明德早已饥肠辘辘,道谢后便端起粥碗。粥是普通的白米粥,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鲜香。他正要喝,却瞥见白氏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白大嫂不用些吗?"赵明德放下碗问道。

白氏嘴角微微上扬:"我用过了。郎君快趁热吃吧。"

赵明德总觉得哪里不对。他假装被烫到,放下碗时故意碰倒了桌上的盐罐。粗盐粒撒了一桌,有几粒甚至溅到了白氏手上。

"哎呀,对不住!"赵明德慌忙道歉,眼睛却紧盯着白氏的反应。

只见白氏猛地缩回手,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更诡异的是,她手上被盐粒碰到的地方,竟然冒出了一缕几乎不可见的青烟!

"没...没关系。"白氏强笑道,迅速用袖子擦了擦手,"郎君慢用,我去拿块抹布来。"

她转身时,赵明德无意间瞥见了墙上的影子——烛光将白氏的身影投在灰白的墙面上,那影子却比真人高大许多,头部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三角形,隐约还能看见分叉的舌头一伸一缩...

夜深了,暴雨仍在继续。赵明德躺在临时铺就的床铺上,辗转难眠。白氏的影子、对盐的异常反应、屋内的低温...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可怕的猜测。

"莫非是..."他想起村里老人讲过的蛇精故事,不由得浑身发冷。

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整个房间。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赵明德看见门缝下有一道细长的黑影缓缓滑过——那绝不是人类的影子!

他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来到窗边。借着闪电的光芒,他清晰地看见院中古井旁盘着一条巨大的黑影,足有碗口粗,正昂着头向偏房这边"看"来。

赵明德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强自镇定,从货担中摸出一个小布包——那是他走山路常备的盐巴。又取出一面小铜镜,这是前些日子在县城里新进的货。

"得验证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提着油灯推开了房门。

堂屋里,白氏正背对着他坐在纺车前。听到动静,她头也不回地问:"郎君还未休息?"

赵明德强作镇定:"口渴了,想找点水喝。"

他边说边将油灯举高,让光线照在墙上——白氏的人影旁,赫然映出一条巨蛇的影子,正随着纺车的转动缓缓扭动!

赵明德的手一抖,油灯里的火苗剧烈摇晃起来,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光影。那条巨蛇的影子随着灯光的变化而蠕动,仿佛下一刻就会从墙上游下来。

"郎君怎么了?"白氏依旧背对着他,纺车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屋里格外刺耳。

赵明德咽了口唾沫,强压下狂跳的心:"没...没什么,灯芯有些跳。"他边说边往水缸方向挪步,眼睛却死死盯着墙上的影子。

当他经过白氏身后时,一阵阴风突然从门缝钻入,吹得油灯几欲熄灭。在明灭的光线中,赵明德分明看见白氏的后颈处有一片青黑色的鳞片,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水缸在那儿。"白氏突然开口,声音变得有些嘶哑,"郎君自便。"

赵明德快步走到水缸前,舀水的瓢在他手里"咯咯"作响。借着舀水的动作,他悄悄从袖中抖出几粒盐,撒在地上。

"啊!"白氏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从纺车前猛地弹起。赵明德回头时,看见她正痛苦地甩着手——有几粒盐溅到了她的裙摆上,布料竟然被灼出了几个焦黑的小洞!

"你做了什么?!"白氏转过头来,那张原本秀丽的脸此刻扭曲得可怕,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眼睛里泛着黄色的光。

赵明德后退几步,强作镇定:"不小心撒了点盐...大嫂为何如此惊慌?"

白氏的脖子突然诡异地伸长,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她抬手撕下脸上的一层皮——那赫然是一张精心制作的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脸布满青鳞,一双竖瞳在烛光中收缩成细线。

"聪明的货郎..."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带着"嘶嘶"的尾音,"可惜你知道得太多了。"

赵明德转身就跑,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他不敢回头,但能听到有什么沉重的东西正滑过地面,快速追来。

冲出堂屋的瞬间,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整个院子。赵明德惊恐地看见,一条足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的巨蛇正从白氏的衣裙中完全钻出!蛇身泛着青黑色的光泽,头部还残留着几缕黑发,分明是白氏的发髻!

"白氏早已被你害了?!"赵明德边跑边从货担中抓出所有盐包。

巨蛇人立而起,竟发出刺耳的笑声:"那个寡妇?三个月前就打水时跌进井里了..."它说着突然扑来,血盆大口中喷出腥臭的气息。

赵明德一个翻滚躲开,顺势撕开盐包,绕着古井撒了一个圈,自己跳进圈中。盐粒在潮湿的地面上很快融化,但形成的屏障却让巨蛇在圈外焦躁地游走,不敢靠近。

"没用的,货郎!"蛇精吐着信子,"雨这么大,盐很快就会被冲走!"

赵明德摸了摸腰间的小皮囊——那里装着他最值钱的货物:一小瓶雄黄酒。这是前日路过道观时,老道士硬塞给他的,说是"山里有邪气,带着防身"。

"看来道长早有所料..."赵明德苦笑,悄悄取出瓷瓶,咬开塞子含了一大口。

蛇精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暴躁起来。它用尾巴卷起一块石头砸向井台,"砰"的一声巨响后,盐圈被砸开一个缺口。

"受死吧!"蛇精闪电般窜来。

赵明德猛地将口中的雄黄酒喷出!酒雾在雨中形成一道金黄色的屏障,蛇精收势不及,一头撞了进去。

"嘶——啊!"蛇精发出凄厉的惨叫,被雄黄酒沾到的地方冒出缕缕青烟,鳞片"噼啪"作响,像被热油浇过一般。它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形开始缩小。

赵明德趁机冲出盐圈,直奔大门。身后传来蛇精怨毒的咒骂:"你逃不掉的...我会找到你..."

就在他即将跑到大门时,一阵剧痛突然从脚踝传来——那条缩小到手臂粗细的蛇精不知何时绕到了前面,狠狠咬住了他的脚踝!

赵明德疼得眼前发黑,但他知道此刻绝不能倒下。他抓起腰间剩下的盐包,用尽全力砸向蛇头。

"啪"的一声,盐包在蛇头上炸开,白花花的盐粒沾满了蛇精的眼睛和伤口。蛇精松开嘴,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在地上疯狂扭动。

赵明德顾不上查看伤口,一瘸一拐地冲出大门。暴雨打在他脸上,却让他感到一丝安心——至少他还活着!

山路在雨夜中几乎无法辨认,赵明德只能凭着记忆摸索着往下山的方向逃。身后隐约传来蛇精的嘶吼:"我会找到你...你身上已经有了我的印记..."

不知跑了多久,赵明德终于看见山脚下零星的灯火——那是一个小村庄。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最近的一户人家门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拍打门板:"救命...有蛇精..."

开门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汉。看到赵明德鲜血淋漓的脚踝和惨白的脸色,老汉倒吸一口凉气:"造孽啊...又是那口井里的东西!"

赵明德眼前一黑,终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赵明德在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脚踝处缠着浸透草药的布条,火辣辣的疼。屋内弥漫着艾草燃烧的气味,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捣药。

"醒了?"老者头也不抬,"再晚半个时辰,蛇毒就攻心了。"

赵明德想撑起身子,却被一阵眩晕击倒。他声音嘶哑:"那蛇精..."

"青花寨的人都晓得山腰那口古井不干净。"老者将捣好的药泥敷在赵明德伤口上,疼得他直冒冷汗,"三月前白家媳妇打水时失踪,我们就猜到是井里的东西作祟。"

门外传来嘈杂声,几个手持锄头镰刀的村民探头张望。为首的黑脸汉子嚷道:"李大夫,那外乡人醒了没?得问清楚蛇精现在如何了!"

李大夫叹了口气,对赵明德说:"这是村长儿子铁柱。自从白氏失踪,他们一直想除了那祸害,可寻常刀剑伤不了那畜生。"

铁柱挤进屋,急切地问:"兄弟,你真从蛇精手里逃出来了?它现在怎样?"

赵明德虚弱地描述了自己的遭遇。当听到蛇精被雄黄酒所伤时,村民们发出惊叹。

"雄黄酒!"铁柱拍腿大叫,"我爹去年就说道观的老道士提过这个法子!"

李大夫却皱眉:"雄黄只能伤它,灭不了它。那畜生记仇,既盯上了这位郎君,必定会寻来。"

仿佛印证他的话,窗外突然刮起一阵腥风,吹得油灯几欲熄灭。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嘶嘶"声,吓得几个村民脸色发白。

次日清晨,赵明德的烧退了些。铁柱带着个干瘦老道匆匆进屋。

"这是青云观的玄真道长!"铁柱兴奋地说,"道长说有法子除那蛇精!"

老道捋着稀疏的胡须,仔细检查赵明德的伤口:"啧啧,果然是百年蛇妖,毒得很。"他从破布袋里掏出个黄纸包,"这是贫道炼制的驱邪丹,能暂缓毒性。"

赵明德道谢后,急切地问:"道长,那蛇精说给我下了印记..."

玄真道长面色凝重:"待贫道看看。"他取出一面八卦镜,在赵明德周身照了一遍,最后停在右肩处——镜中映出一个发光的蛇形印记!

"麻烦了。"老道摇头,"这是蛇妖的追魂印,任你逃到天涯海角它都能找到。"

铁柱急得直搓手:"这可咋办?总不能等那畜生找上门来!"

老道沉思片刻,突然问:"货郎,你说那蛇精怕盐?"

见赵明德点头,老道眼睛一亮:"有法子了!蛇妖最惧者,一为雄黄,二为真盐。雄黄只能伤它,真盐却能破它道行!"

"真盐?"赵明德不解。

"海边渔村用海水晒出的头道盐,未经研磨,保留天地阳气。"老道解释道,"若有此物,配合特殊阵法,或可灭此妖孽。"

铁柱突然跳起来:"我表舅是盐商!他上月才从海宁回来,带了好些海盐!"

正午时分,村民们按玄真道长的指示在晒谷场布阵。场中央摆着从祠堂搬来的八仙桌,桌上铺着画满符咒的黄布。铁柱取来的海盐粗粝发灰,被装在九个黑瓷碗中,按九宫方位摆放。

"蛇妖狡猾,不会轻易入阵。"玄真道长对藏在谷堆后的赵明德说,"需以你为饵,引它到阵眼处。"

赵明德吞了吞口水,点了点头。他右肩的印记开始隐隐作痛,像被火烧一样。

"来了!"放哨的村民突然低呼。

远处树林间,一条水桶粗的巨蛇正飞速游来。它头顶有一块焦黑的伤痕,正是昨夜雄黄酒所伤。蛇眼赤红,信子吞吐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

"货郎..."蛇精竟口吐人言,"你逃不掉的..."

赵明德按计划跑向晒谷场中央。蛇精果然追来,却在场边突然停住,昂首环顾:"有诈?"

玄真道长见状,立即摇动铜铃。藏在各处的村民同时敲响铜锣,巨大的声响刺激得蛇精痛苦扭动。

"就是现在!"老道大喊。

赵明德抓起准备好的海盐,朝蛇精撒去。盐粒打在蛇身上"噼啪"作响,冒出阵阵青烟。蛇精惨叫着想逃,却被八个手持盐碗的村民围住。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玄真道长点燃符纸扔向阵中。九碗海盐突然发出耀眼金光,形成一张光网将蛇精笼罩。

蛇精在光网中疯狂挣扎,发出刺耳的嘶吼:"你们杀不死我!我修炼百年,早已..."

它的话戛然而止——赵明德将剩余的海盐全部撒在它头顶的伤口上。盐粒一接触伤口,就像烧红的铁块落入雪中,瞬间腐蚀出一个大洞!

"不——!"蛇精发出最后的哀嚎,身体开始崩解,先是鳞片剥落,接着血肉化为黑水,最后连骨头都变成灰白色的粉末。

一阵腥风吹过,蛇精彻底灰飞烟灭,只在地上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迹。村民们呆立片刻,突然爆发出欢呼。

玄真道长却快步走到赵明德身边,抓住他的右手腕:"别高兴太早,追魂印还在!"

果然,赵明德肩上的蛇形印记虽然变淡了,却仍未消失。老道取出一把青铜小刀,蘸了海盐,在印记上划了个十字。

"啊!"赵明德疼得跪倒在地,只见一缕黑烟从伤口处冒出,在空中凝成小蛇形状,最终被阳光驱散。

"这下彻底干净了。"老道长舒一口气。

三日后,身体恢复的赵明德跟着村民们来到山腰的宅院。玄真道长作法后,村民们从古井中捞出了一具穿着白氏衣服的骸骨。

"果然是白家媳妇。"铁柱叹气,"可怜她丈夫死后,她一个人守着这老宅,没想到..."

玄真道长指挥村民用海盐填平了古井,又焚烧了那座阴森的宅院。烈火中,似乎还能听见细微的嘶叫声,但随着海盐的净化,一切邪祟都归于寂静。

临别时,铁柱塞给赵明德一包海盐:"带着防身吧。玄真道长说你这辈子都会招蛇虫,有这盐就安全了。"

赵明德郑重道谢,挑起货担重新上路。走出很远后,他回头望去,只见曾经闹蛇精的山腰处,已有新绿萌发。

后来这一带流传起一个新说法:若在雨夜看见独居女子邀你进屋,先撒一把盐试试。若她不怕,便是良善人家;若现了原形...记住,真盐能破百年道行,也能保一世平安。

0 阅读:1

木沐情感录

简介:有些人,注定会成为故人;有些事,注定会成为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