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张照片,估计不少人会大吃一惊,照片里竟然有彭德怀和蒋介石。很明显,这是张抓拍,蒋介石走在前头,披着风衣,他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说是笑吧,又不全像,看起来还挺严肃认真的。
看看彭德怀,他穿着件旧得不能再旧的军装,两手背在身后,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看着就叫人心里暖洋洋的。那张照片里的他,浑身透着股子淡定劲儿,好像心里装着整个世界,坦坦荡荡,满心想的都是老百姓。这股子力量,简直跟铁打的一样,硬得很。说到底,他们俩根本就不是一路的,早就各走各的了。话说回来,这张难得一见的老照片背后,到底藏着啥鲜为人知的事儿呢?
翻看了一下资料,发现这张照片是在1938年早些时候,湖北武汉那边拍的。那时候,1938年1月15日,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从山西赶到河南洛阳,去参加了蒋介石召集的第一、第二战区那些高级将领的会议。不光彭德怀去了,八路军那边还有朱德、贺龙、刘伯承等好几个人呢。
1月17号那天,蒋介石私下跟彭德怀等几位将领碰了头。他先是夸奖了下八路军打鬼子打得好,但一说到八路军希望多给点钱和武器的事儿,他就没明确表态。那时候,国民党的将军们都穿得油光水滑的,反观彭德怀他们,军装都皱巴巴的,有的人衣服袖子都磨破了。
会议结束后那天,蒋介石特地叫住了朱德和彭德怀,三人一起吃了顿饭。吃饭时候,蒋介石提出让彭德怀和他一起坐火车去武昌,接着聊。彭德怀本来也打算去武汉找周恩来他们,就点头答应了和他一起走。
火车一到汉口站,周恩来、彭大将军、叶帅还有郭沫若就赶忙去车站接人,大伙儿在车外面咔嚓一声拍了张合照。之后到了武昌,蒋介石又找彭大将军聊了聊,他们俩就现在的抗日局势好好交换了下看法。
那时候,八路军手头紧,军费和武器装备都不够用,彭德怀又一次跟国民党那边提了提,希望能伸把手。就这么着,才有了开头提到的那张照片。俩人私下聊了聊之后,蒋介石还邀彭德怀一块儿吃饭,这明摆着是想拉拢关系嘛。
吃饭那会儿,蒋介石特意“问起”彭德怀的近况,还特地提到,要是家里有啥难处,可以找国民党湖南省的头儿张治中,让他出手给摆平。对于蒋介石这番“好意”,彭德怀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早就看透了对方的小九九。
当蒋介石盼着彭德怀回复的时候,他压根儿没料到彭德怀的一句话会让他那么难堪,半天说不出话来。彭德怀开门见山地说起祖坟被毁的事儿:“委员长您问起,我得说,我家早前就被何键主席‘关照’过了,连祖宗三代的坟都给刨了,两个弟弟到现在还在外面漂泊呢。”
彭德怀这话一说,蒋介石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下来,半天没吭声,最后两人闹得不愉快,各自散了。何键这家伙,是湖南省醴陵县人,他在湖南地盘上混了很长时间,大家都叫他“湖南王”。大革命失败那会儿,何键在湖南搞起了白色恐怖,杀了不少革命人士,其中就有杨开慧。
另外,何键还当过湘赣地区“剿灭匪患”总指挥部的代理头头,他是红军的头号大敌,那些年他屡屡带着部队攻打井冈山。因为老是打败仗,本来就很迷信的何键开始想歪点子了,他派手下人去破坏毛主席、彭德怀等人老家祖宗的坟墓。
就这样,彭德怀在和蒋介石聊天时,聊起了自家祖坟被毁的事儿。没多久,蒋介石就让张治中多“照顾”一下彭德怀,还批了5万银元,特别强调这是给彭德怀私人的钱。不过,彭德怀没要,他让张治中转告蒋介石,希望八路军能准时、足额地拿到物资。
1938年1月22日那天,彭德怀在武汉跟《纽约时报》的记者窦奠安聊了聊。这一聊就是3个小时,主要说了说中日战争还有国际上的那些事儿。聊完后,这些谈话内容在汉口被打包,通过飞机送到了香港。窦奠安在写的东西最前面说了这么一句:
今天,我们采访了之前的红军大将、现在八路军副总头头的彭德怀将军。他跟我们详细聊了聊中日战争这事儿。彭将军对中国能打赢这场仗特别有信心,不过他也说了,得先把全国老百姓的抗战劲头给激起来,让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仗为啥要打,得使劲儿把咱中国人民从各种欺压里头解救出来。
接受采访时,窦奠安被彭德怀的言行深深打动。彭德怀这个人,不讲究那些小节,说话直接爽快,一点架子都没有。说来也巧,之前美国有个叫斯诺的记者来陕北采访,也找彭德怀聊过天。
斯诺后来在他的书里这样写:“我得说,彭德怀真的让我印象深刻。他说话办事都特别爽快,不绕弯子,这种性格在中国人里挺少见的,我挺欣赏。他动作麻利,说话也快,爱开玩笑,脑子转得快,办事效率高,还特别能吃苦,整个人特别活跃。”
得说说的是,彭德怀在和窦奠安聊天时,坦白说这次来汉口有个大头等事,那就是替八路军找蒋介石,想多要点经济上的帮忙。
彭德怀讲道:“蒋介石提到,现在钱袋子紧得很,给八路军现在每月50万法币的军费,再增加实在是难办。这点钱,养咱们八路军这十万大军,根本不够用。八路军眼下是真的很缺枪炮弹药、粮食还有医药呢。”
彭德怀觉得,虽说这次没打赢,八路军也没能从蒋介石那儿拿到机枪和几门防空炮的承诺,但他们还是打算死守山西的抗日最前线。当然,彭德怀也实话实说,要是物资跟不上,要打退那些装备好的日军,确实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