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境遇各不一样,但“钱”都是绕不开的话题,即便是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都会又为钱烦恼的时刻,尤其是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事业又刚刚起步,也都会迎来自己的中年危机,文叔将推出一个合集系列“风云人物与钱的故事,盘点他们的中年危机——他们为钱烦恼吗?”也希望能够用这些风云人物的故事给条友们一些激励和启发。上期呢,我们聊了蒋委员长关于钱的故事,今天就来聊一聊,30多岁普京在干什么?他为钱烦恼吗?
革命家庭国内的网络上主流的关于普京家庭条件的描述,来自于他的自述,他说他小时候家里非常穷困,父亲微薄的收入。更让网友们津津乐道的是,在1996年参选市长落选后的低潮期,他说:“孩子还小,我该怎么办?我甚至想过去开出租车。这时候当有人打电话让我到莫斯科工作,尽管心里上不太愿意离开圣彼得堡,但我还是来了。”这让大家感觉一个这么伟大的人想去开出租车,后来好像是迫不得已,为了找份工作没办法才从政,最后阴差阳错一样走向领导岗位。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1996年普京确实是他的低谷期,也确实有个去应聘出租车的经历,但实际上可能也就倒霉了那么快一年的样子,要说中年危机根本也算不是,最多是那段时间有点背。但前面童年的经历倒确实比较拮据。
普京的祖父斯皮里东曾是列宁和斯大林的私人厨师,妥妥的御膳房主厨。普京的父亲本来是在家里务农,战争爆发,他18岁参加苏军,先在苏俄潜艇部队服役,后来又成为苏联内务部特种兵。在苏德战争中,普京的父亲几次差点丧命,一次他的腿被炸伤了, 导致腿部终生残疾。普京的父亲原本兄弟6人,但有5个死在战火中。这也真是满门忠烈了,这样的家庭出身也对他后来的人生轨迹有着很深远的影响。
普京与母亲
普京的母亲41岁那年,才生下了普京。房子是普京父亲所在的圣彼得堡车辆厂分给家属住的。房子很简陋,没有热水,没有洗澡间,厨房很小,还是公用的。这样的条件我相信中国很多人并不陌生,这就是以前公营企业的家属楼,只能说在当时,大家都是这个条件。
但不得不说的是,普京童年时所处的生长环境是不利于孩子成长的。普京家楼下的院子是当地著名的贼窝。经常有类似痞子与混混这类社会边缘人士游荡,虽然他很聪明,但学习成绩却并不好。转而为了防身普京13岁就开始学习柔道之类的防身技能,对这段柔道经历对于普京至关重要,他因此结识了拉赫林,他人生的第一位导师。拉赫林十分看重这个意志坚强的少年,经常带他参加各种比赛,普京每次都能取得优异的成绩。
1976年,普京参加了列宁格勒柔道冠军赛,许多欧洲高手都想摘取桂冠,谁也没想到,最终身材瘦小的普京一举夺魁。
柔道的学习与训练,对普京日后的人生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此后普京政治核心圈里的很多人都是这个时候通过柔道结识的。
1970年,普京考上了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曾经有人怀疑,普京能考取法律系中最为优质的专业,是当时苏联独特的高考制度促成的,即对普京家庭的“眷顾”。但这种质疑并没有证据,而普京当年确实参加了高考,他的高考成绩是:数理化均为3分,擅长的俄语、文学、地理均4分,德语、历史、体育均5分。苏联高考各科的满分是5分,所以这个成绩非常不错。
只能说普京是个天资聪慧的人,高中之后的学习成绩也是一路突飞猛进,就像很多在小学或者初中阶段学习成绩不好的孩子一样,等到收心下来努力学习,成绩依然会很突出。
普京大学期间
天选之子 大学中彩票当然,大学期间的普京还有一个小插曲,1972年普京竟然意外收获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辆小汽车。那年,有一次普京的母亲在食堂买饭,食堂师傅一时没零钱找她,就给了她一张彩票,但让人没想到的时那张彩票居然中了一辆“扎波罗热茨人”牌小汽车。要知道这辆车子在当时价值5千卢布,当年苏联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才160至170卢布每月,这显然是笔巨款,但普京父母还是没有卖车换钱,而是把它送给了儿子。顺便提一下,不像我们现在开车,油费是笔大开支,但是在70年代的苏联,20升汽油只要1卢布。这可能是普京父母不卖这个车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当年在苏联都是配给制,有钱也没地方花呀。
总之,据普京年轻时的朋友介绍说,普京得到自己第一辆汽车后爱不释手,有空时他就会开出这辆车到外面兜兜风,甚至有时他还驾驶这辆车到远处郊游。普京的朋友说,尽管当时年轻的弗拉基米尔开车速度有些快,但是他驾驶时很遵守交通规则并且十分注意保养汽车,因为那个年代修理汽车的花费比较贵。在2006年圣彼得堡“G8峰会”期间,普京向布什展示了那辆“扎波罗热茨人”牌汽车。
2006年圣彼得堡“G8峰会”期间,普京与布什
毕业即顺利进入克格勃1975年,普京从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毕业,这一年他只有23岁。普京后来工作后,还坚持写博士论文,获得了经济学博士学位。毕业后的他就被选拔为克格勃,去接受训练。而能够加入克格勃的这个机缘就和他的柔道恩师拉赫林,以及自己的革命家庭的出身背景有很大关系了。当时的普京在柔道上取得了列宁格勒柔道冠军赛,加上了拉赫林推举,成为克格勃,苏联相关部门要调查此人的祖宗三代,而普京的家庭背景,显然他很符合要求。很快他就通过克格勃的各项审核,成为一名特工。从这个时候开始,普京才开始有点积蓄了。
从学生时代到克格勃时代
当时的克格勃可以说是苏联所有行政机关里面,工资待遇最高的一个部门。当时一名普通克格勃的待遇大概是200-300卢布一个月,当时的一个苏联部长月薪只有大概900卢布。而且1980年前后卢布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当时莫斯科猪肉的零售价约为1.85至2卢布每公斤,只不过当时的苏联还是实行配给制,所以基本上也是没什么可花钱的地方。
1980年,普京遇到了自己的真爱,也就是后来的妻子,一名漂亮的空姐柳德米拉,两人1983年结婚。
柳德米拉
普京回忆录自述结婚时很简朴,只在游船上搞了个庆祝仪式。但他所说的“简朴”并非一般老百姓想象的那种“简朴”,普京婚礼时使用的老款海鸥牌高级轿车,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苏联,属于部长级别等高级官员的座车,可见当时作为克格勃特工的普京面子还是挺大的。
结婚现场,身后为海鸥高级轿车
结婚后的普京夫妻,和父母一起住在列宁格勒市斯塔切克大街的一套两居室房子里,居住条件有了很大改观。
当年的统一住房
但和绝大多数普通男人一样,结婚后的生活,就犹如开支的水龙头被拧开了,用普京妻子柳德米拉曾说:“最让我们头疼的事情就是没有钱,我们常常为了钱发愁。”为了补贴家用,柳德米拉在完成家业的时候,她只能去接一些翻译的活。
1984年,普京被晋升为少校,为了多赚点钱,1985年,普京就被派到东德工作,直接对克格勃总部负责。这个是的普京相当于可以领两份工资了。
根据已解密的文件,苏联部长会议和财政部的规定,1985年苏联克格勃机关派驻东德工作人员,可以领取两份工资,一份是正式的职务工资(包括基本工资和津贴),在苏联国内开支,用卢布支付。另一份是在东德开的用等价马克支付的驻外工资津贴,数额为其国内卢布工资的249%,外加每月85德国马克伙食补助。另外,如果有不工作的家庭成员,也享受一定数额的补助,有一名不工作家庭成员的,每月补助400马克,两名的补助650马克。
85年与父母在东德
1985年普京的大女儿出生,86年小女儿出生,87年普京升任中校,这也普京克格勃时期收入的巅峰。
1985年苏联一位中校军官、一位处长或10年以上工龄工程师/研究员的基本工资大约是250卢布,另有相当基本工资20%的职务津贴,共计300卢布。普京当时的月收入应该是300卢布国内工资,85马克伙食津贴,747卢布驻外津贴,两个不工作的孩子津贴650马克(那时候卢布和东德马克汇率约1:2左右),共计1415卢布左右。这在苏联属于高收入了,前面说了当时的一个苏联部长月薪只有900卢布。
也是这种高薪没拿多长时间,1989年柏林墙倒塌,两德统一,普京被召回国内,1989年普京一家回到圣彼得堡。据普京自述:“除了一双可爱的女儿,普京夫妇带回来的,只有一台已被使用了20年的旧洗衣机,还是东德邻居送给他们的;攒了一些美元,足够买下一部苏联产的好车。这就是普京作为克格勃驻外四年半所拥有的一切,当时他们一家四口不得不挤进普京父母拥有的一套狭小的公寓。”
普京一家
但实际上呢,在这个小公寓里住了也就是一年的样子,之后他担任了圣彼得堡市长助理,也搬进了政府的别墅。而在几年克格勃的经历应该是让普京攒下了不少钱,回来不久的普京,就开始在圣彼得堡约100公里左右的地方买下了一块地,1991年开始着手盖别墅了。那么盖别墅花了多少钱呢?这个没有资料可查,1991年数据由于苏联解体,卢布大幅贬值,1988年的卢布兑换美元是0.9卢布兑换1美元,到了1991年,1美元已经等于1000卢布,因此资料相当混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事,普京能在1991年建别墅,证明他的手上至少有了数额不少的美金的,要不然按照卢布计算的话,那他真就是所剩无几了。
倒霉催的1996普京的别墅从1991年一直盖到1996年才正式完工,花了五年时间,这个期间,他担任过列宁格勒大学的校长外事助理。后来成了他大学时代的老师、圣彼得堡市市长索布恰克的助手。1996年,索布恰克二度竞选市长失败,普京率先提出了辞职。辞职后,普京一家便从政府的别墅,搬到了自家的别墅居住。他的别墅共两层楼,除了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以外,一楼还建有一个桑拿浴室。
但住进去不久,倒霉的事情来了,1996年夏季的一天,他和朋友在浴室蒸桑拿,蒸了一会儿,他们又跳到水池里泡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到休息室。
正当他们在休息室聊天的时候,普京猛然间听到“咔擦”一声,然后看到一股烟,接着看到火苗从桑拿室窜了出来,桑拿室起火了。
在普京的自述里这样描写到:“我从桑拿房出来时,身上没穿衣服。我只好把床单裹在身上。你可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房子着火,一个躶体男人裹了一条床单,从阳台上往下爬,一阵风把床单吹起来,像帆船似的。小山那边站了一群人,他们正怀着极大的兴趣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
由于别墅内部装修用的大多是木料,所以被烧得一干二净。那段时间几乎是普京最艰难的日子。两年前他的妻子柳德米拉,刚遭遇了一场车祸,造成脊椎骨折,脑骨撞裂,脖子上做了手术,开了两刀,经过两年身体才恢复。
这下,刚住了一个半月的新家又被烧成了灰烬,所有的积蓄都付之一炬。更不幸的是,此时,他正处于失业中,这也就有了他去面试出租车司机的经历。
但时间不长,下半年,普京就接到了莫斯科的工作,所以实际上普京也就过了半年郁闷的日子。到了莫斯科,普京担任了总统事务管理局副局长,成为了叶利钦的亲信之一,之后就开始了普京的宏图伟业。
普京来到莫斯科后
参考文案:《第一人:普京自述》
《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