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雨,这是你妈的寿宴,真不去?"
老公一边擦拭火锅店的桌子,一边急切地劝我。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忙活,心中却翻江倒海。
我叫齐冬雨,成都郫都区人。
爸爸早逝后,我作为长女,十几岁就担起了半个家。
照顾弟弟冰阳读书、帮妈妈做家务、甚至出去打工补贴家用。
邻居都说"冬雨家有个当妈的大姐"。
一个月前,一通电话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关系。
01
那个周末,我正在火锅店后厨准备晚上营业要用的配菜。
手机响起,屏幕显示"妈妈"。
"喂,妈。"我一边切香菜一边接起电话。
"冬雨啊,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妈陈招娣的声音异常兴奋,"咱们家那老房子要拆迁了,政府给了386万的补偿,还有3套安置房呢!"
我的手一抖,菜刀掉在砧板上。"真的?太好了!"
我由衷高兴,心想妈妈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是啊,这下咱家可算翻身了。"
妈笑着说,"你弟正在帮我处理,等办完了,我请你们吃顿大餐庆祝。"
听到妈提起弟弟,我心里突然不舒服。
"妈,那这笔钱和房子...是怎么安排的?"我小心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这个嘛..."妈的语气变得犹豫,"
你弟弟说了,你已经嫁出去了,这些东西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感到心一下沉到谷底。
"什么叫不用我操心?妈,我也是您的女儿啊!"我的声音不自觉提高。
"冬雨,别激动。"妈试图安抚我,
"你现在不是也过得很好吗?再说冰阳要养家,负担也重。"
"妈,我知道您疼爱冰阳,但这笔钱是我们全家的。我虽然结婚了,但也没断绝关系。我也有权利分得一部分。"我强忍着不满。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妈的语气变严厉,"你弟弟说得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有自己的日子过,别惦记娘家的东西了。"
我感到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妈,您真的是这么想的?"
"不说了,你弟要来了,我得准备午饭。"
她匆匆挂断电话。
02
我老公罗大海从外面回来了。
我们结婚后一起开了这家不大不小的火锅店,日子过得还算安稳。
看到我表情不对,他关切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简单把刚才的对话告诉他。
大海听完后也很愤怒:"太不公平了!你从小照顾家里,十八岁就开始打工贴补家用,甚至帮冰阳付学费。你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说没份就没份?"
大海说的没错。
我高中毕业后本来可以读大学,却因为家里经济困难而放弃,出去打工挣钱供弟弟上学。
那时候,妈整天夸我懂事,说我是她的好女儿。
可现在,竟然对我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们得去找你妈和弟弟说清楚。"大海握住我的手。
我想了又想,还是不让大海一起去。
我独自回了郫都区的老家。
站在熟悉的单元门前,我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我弟弟齐冰阳。"姐?"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客厅里,妈正看电视,见我进来,脸上表情复杂。
"妈,我想和您、冰阳谈谈拆迁的事。"我开门见山。
"有什么好谈的?"冰阳插嘴,"姐,这些事我都安排好了,你别操心。"
我努力保持冷静:"冰阳,我不是来争什么。但作为家里一员,我也应该有知情权和分配权,对吧?"
妈皱眉:"冬雨,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分一杯羹?"
这话刺痛了我:"妈,我不是贪图家里财产。但作为您的女儿,我也有权利得到一部分。我从小到大为这个家付出了那么多,十四岁就开始帮您做家务,十八岁就外出打工,不仅贴补家用,还帮冰阳付学费,甚至因此放弃了自己上大学的机会..."
"姐,你是在邀功?"冰阳冷笑,"那都是你应该做的。你已经嫁人了,还惦记家里钱,不觉得太贪心了吗?"
"冰阳!"我感到一阵愤怒,"我嫁人了就不是这个家的人了吗?那我从小到大的付出都不算数了?"
妈见气氛紧张,打圆场:"别吵了。冬雨,冰阳说得有道理,你有自己家庭了,别惦记这边。他会照顾好我的。"
我心如刀绞:"妈,您的意思是,我嫁人就不是您女儿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妈不耐烦,"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强忍泪水,转身离开了家,心中充满苦涩和失望。
03
接下来几天,我把自己埋在工作中,试图忘记这件事。
每当夜深人静,送走最后一桌客人,那种被亲人抛弃的痛苦总会涌上心头。
大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多次劝我再去沟通,但我总是摇头拒绝。
不久,妈要过六十大寿的消息传来。
她亲自打电话邀请我回家参加寿宴。
"冬雨,你一定要回来。"妈的语气热情,仿佛之前不愉快从未发生。
我犹豫片刻,最终婉拒:"妈,对不起,店里太忙,抽不开身。您好好过寿,我改天再去看您。"
第二天傍晚,店门被推开,冰阳走进来,手里拿着个文件袋。
"姐。"他站在我面前,表情复杂。
"寿宴结束了?"我勉强挤出微笑。
冰阳点头,从袋子里拿出文件:"这个给你。"
我打开一看,是房产证复印件。"这是什么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我和妈商量了。给你36万,算你的份额。这是其中一套安置房的复印件,可以卖了把钱给你。"
我眼前一黑,血液瞬间沸腾。三百八十六万加三套房,就给我三十六万?我猛地站起身,椅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施舍吗?386万加3套房子,就给我36万?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冰阳慌乱解释:"姐,别激动。这已经是我们能给的最多了。妈年纪大了需要照顾,我还要养家..."
"照顾我的感受?"我冷笑,"你们是在侮辱我!这36万,你们留着自己用吧!"
"姐,冷静点。我们也是为你好。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吗?何必为这点钱伤和气?"
"冰阳,"我心痛道,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对我作为家庭一员的否定,是对我多年付出的否定。你们这样做,是把我推出这个家。"
冰阳沉默不语,最后叹气,拿起文件离开了。
04
大海进来,紧紧抱住我:"我在外面看到冰阳离开。冬雨,别难过,我们还有彼此。"
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多日积压的委屈和痛苦全部爆发。
大海轻抚我的后背,等我平静下来,说:"冬雨,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该通过法律途径维护你的权益。"
我抬头,犹豫道:"可那是我的亲人..."
"正因为是亲人,更该公平对待。"
大海坚定地说,"你为家里付出那么多,怎能被如此轻视?明天我们去找律师问问。"
我望着大海真诚的眼睛,心里一阵暖意。
在成都生活这么多年,从没想过会和家人对簿公堂。
但有些事,不争取就真会失去。
经过思想斗争,我同意了大海的建议。
第二天,我们在春熙路找到了张律师,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女性,看起来干练睿智。
张律师听完事情经过,
对我说:"齐女士,根据继承法,作为子女,你对父母遗产有继承权,不管是否已婚。虽然拆迁款不是遗产,但应视为家庭共同财产。你完全有权利主张自己那份。"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先发律师函给你母亲和弟弟,说明情况并提出合理分配方案。如果他们不接受,就向法院提起诉讼。"
"起诉我的亲妈和弟弟?"我心提到嗓子眼,"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齐女士,争取合法权益不是过分。而且律师函可能就能解决问题,不一定要打官司。"张律师温和地说。
就这样,我开始了维权之路。当妈和冰阳收到律师函,他们都惊呆了。
妈立刻打电话质问:"冬雨,你怎么能这样?我们是一家人!你居然找律师对付我们?"
我强忍痛苦,平静回答:"妈,正因为我们是一家人,我才更不能接受这种不公平待遇。我只是在争取应得的权益。"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最后妈说:"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挂断了。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担心和内疚中度过。
火锅店生意也受影响,因为我经常心不在焉。但大海一直支持我,给我力量。
很快,妈和冰阳拒绝了律师函中的分配方案。
张律师告诉我,只能走下一步——提起诉讼。
当我拿着诉状走进成都中级人民法院,双腿发抖。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原告身份,把亲妈和弟弟告上法庭。
开庭那天,我穿着最正式的衣服早早到了。
看到妈和冰阳坐在被告席上,我心如刀割。
妈看起来比以前老了很多,甚至不愿看我一眼。冰阳则一脸愤怒。
庭审异常煎熬。
我们的律师详细阐述了诉求和理由,而对方律师则反复强调"嫁出去的女儿",甚至提到我现在开着火锅店,生活条件比弟弟好。
最难受的是,当法官问妈怎么看这件事,妈竟说:"冬雨从小就不省心,嫁了人还惦记娘家钱。我含辛茹苦把她养大,供她上学,照顾她生病,现在却要告我,真是白养了!"
听到这话,我几乎崩溃。
如果不是大海在旁握紧我的手,我可能就冲出法庭了。
经过近八个月的法律程序,法院最终作出判决:考虑到我作为家庭成员多年的特殊贡献,包括曾为弟弟教育投入和照顾老人,法院裁定我应获得拆迁补偿的四分之一,包括现金和部分房产权益。
当判决公布,我心情复杂。
赢得了官司,却失去了亲情。
妈和冰阳无法接受这结果,认为我背叛了家庭。
走出法院时,妈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离开了。
05
三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一条短信:"冬雨,是妈。想跟你谈谈,明天能来钵钵鸡店吗?"
第二天中午,我来到那家老钵钵鸡店。
这里是我小时候过生日妈常带我来的地方。
推门进去,看到妈已经坐在角落里等我。
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头发似乎一下子白了很多。
"妈。"我轻唤一声,在她对面坐下。
妈抬头看我,眼中有泪光:"冬雨,你来了。"
我们沉默片刻,妈先开口:"冬雨,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你从小就懂事,照顾这个家,...我不该因为你结婚就否定这一切。"
听到这些话,我的心一下软了。
我鼻子一酸,也哭了:"妈,我不在乎钱。我只是想被公平对待,想被认可..."
妈伸手握住我的手:"我知道,我知道。冬雨,妈求你原谅我们好吗?冰阳也知道错了,他太自私了。"
"妈,我从没想过和您闹到法庭上。我只是..."
"我明白。"妈打断我,"你没错。是我和你弟弟错了。冬雨,我们能重新开始吗?"
我点头,伸手握住妈的手:"能,当然能。"
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声明:
本文非新闻资讯内容!内容来源于网络故事改编,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
部分图片非故事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配图均为示意图,图/源自网络,侵权请联系删除
涉及隐私,文中姓名均为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作者专属原创文章,无授权转载搬运行为一律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