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岛,有些地方非常安静,甚至连鸟儿的声音都听不见;除了人的呼吸和大地的呼吸,什么也听不到。沉下心来,聆听寂静,就可以与精灵取得联系。”
这是雷克雅未克著名的通灵者拉格希尔杜尔(Ragnhildur)在获奖纪录片《通灵者与隐藏人》(The Seer and the Unseen)开篇中的一段讲述。
《通灵者与隐藏人》是一部关于隐形精灵的魔幻现实主义纪录片
纪录片的导演说他一直很喜欢魔幻现实主义,在这类故事的讲述中,魔法是很正常的,他认为这是一种看世界的美丽方式,并且,人可以通过其他感官接触这个世界。石头嶙峋的山坡,绿草如茵的峡谷,是不敢涉足的地方,害怕一种小小的人,从躲藏的树根里出来,制造不可告人的麻烦,解开黑色系带的靴子,所以我说一起行进吧,迈开大步行进。Kieran 1996(编者译)01
精灵真的存在吗?拉加(Ragga)是冰岛的一位老奶奶,她自信地微笑着说冰岛人相信精灵的存在。当她看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时,她看到了一个精灵教堂或一个农场,这是一种无形生物文明的证据,Ragga说,她曾经还和精灵交谈过。Ragga对精灵的存在坚信不疑,她认为很多人看不到它们,是因为他们只以理性的思维去分析,而不能像一个孩子一样用诚挚的内心去倾听。当她得知政府要在精灵居住的片区计划修建一条道路时,她给市长写了一封请愿信,恳求他考虑居住在巨石里的精灵人口。
精灵似乎很适合冰岛超凡脱俗的自然景观
精灵对冰岛人来说不仅仅是童话。冰岛大学2007年做过一项调查,发现大约62%的冰岛人仍然相信精灵的存在。自9世纪维京人入侵前,精灵就已成为冰岛民间传说的一部分。02
冰岛精灵信仰的起源在维京时代,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对精灵都有着强烈的信仰,北欧人将这种信仰带到冰岛,精灵文化便在冰岛扎下了根。随着思想启蒙和外国文化的影响,北欧很多国家对精灵的崇拜渐渐淡去,只有冰岛,因为其与世隔绝的地理位置,受启蒙思想影响较晚,仍然对精灵文化非常地尊重。他们认为很多现象是由精灵控制的,他们像他们的祖先一样:请求精灵的赦免,寻求他们的帮助,甚至不遗余力地不打扰他们的定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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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精灵?冰岛人将精灵这种神秘的生物称为“alfar”(现代英语为“elf”,意为精灵)或者“huldofolk”(意为隐藏的人)。英国奇切斯特大学苏塞克斯民俗、童话和奇幻研究中心(University of Chichester’s Sussex Centre for Folklore, Fairy Tales, and Fantasy)的辛普森教授说“alfar”这个词首次出现在冰岛公元1000年左右的文化记录中,尤其是维京时代的诗歌中;而16和17世纪的民间传说中对精灵的故事有着更详尽的叙述,这些故事随着一代又一代人的讲述日臻完善。
Huldufólk (隐藏的人)被认为是与人类有着相同的日常活动的和平生物
对于精灵的形象,主要分为两种,这两种形象也经常出现在影视银幕中。第一种,按照《美国国家地理》杂志一篇文章的描写,是“很小——最多只有36英寸(约为0.9米)高。它们的耳朵很大,穿着老式的衣服”。精灵一般在位于海滩和熔岩场的大岩石中安家
精灵通常生活在位于熔岩区的岩石中。从外面看,这块岩石可能看起来并不大,但一旦进入岩石中,会出现一个闪闪发光且装饰精美的宫殿。因此冰岛人会非常注意保护岩石,如果庭院中有岩石,他们也不会把它搬走,而是任其待在原处。根据辛普森的说法,“如果你损坏了它们的石头,你会付出代价的。”04
谁能看到冰岛精灵?冰岛人是听着精灵的民间传说和童话长大的,据说,冰岛孩子常常能看到这种隐藏的人。各个国家的孩子小时候,因为其神话或信仰,都会有一些幻想世界里的朋友;而在冰岛,这些朋友大多就是精灵。不幸的是,很多人已经丧失了看到精灵的能力。
Pam说“一般来说,对于神秘世界的思考是人类的优势”
启蒙运动(Enlightenment)解放了人类的思想,同时也扼杀了信仰冰岛还开设了一家由超自然基金会资助的精灵的学校,名为“Elfschool”,专门向游客介绍这种神秘的生物。Magnus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他认为启蒙思想的出现排斥着精灵文化的存在。
Pam是一名心灵治疗师,她认为相信比自己更重要的事情可以激发积极的信念。如果一个人的世界已经足够广阔,广阔到可以容纳精灵,他肯定也有更高的思想空间?“对神秘世界的思考是人类的一个优势,”她解释道。“即使你自己没有与精灵互动过,相信它们就在那里可以扩展你的世界观,从而带来思想的灵活性和开放性,这对人是有益的。因为精神上和情感上的灵活可以帮助人们克服生活中的障碍,并在整体上拥有更好的人际关系。从本质上讲,相信我们自己之外的世界会扩大我们看世界的视野。”
当然,在冰岛这种只有近340 000人口规模的国家来说,对这种神秘“邻居”的信仰对于维持和平很重要。例如,在雷克雅未克郊区的精灵祠堂(就是一种小祭坛,上面摆放着蜡烛)和散布在房屋庭院中的不被打扰的岩石,连同提醒人们精灵存在的卡通标志,都在告诉冰岛人们:在日常生活之外,有一种另外世界生物的存在。
除非你相信精灵的存在,否则你永远看不到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