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海战场蒋军使用毒气弹:老蒋在日记中不认账,黄维甩锅给杨伯涛,杨伯涛怎么说?

半壶老酒半支烟 2025-04-18 18:55:38

淮海战役期间,蒋军十二兵团在防守和突围时,都使用了毒气弹,而且也给我军造成了不小的损失。被俘的十二兵团第十八军军长杨伯涛承认:“十二月十二日黄昏后,解放军的壕沟已逼近这个制高点(双堆集东南的尖谷堆)的脚下,一举发动攻势,密集部队潮涌冲锋。第一一八师守军即猛烈发射毒瓦斯弹,旋见解放军即刻停止冲锋,声息全无。这一夜解放军没有继续攻击。”

毒气弹的威力,从杨伯涛的回忆文章中,不难看出毒气弹的危害性之巨大,再看其他被俘将领的回忆和供述,我们还能发现使用毒气弹的,不仅仅是黄维的第十二兵团,其他蒋军也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内战中使用了国际公约严禁的催泪毒瓦斯和糜烂毒瓦斯。

蒋军在淮海一败涂地,老蒋自知罪孽深重,就想了一条“妙计”洗清自己——在日记中说自己根本没有下令使用这种灭绝人性的武器。

老蒋“地图开疆、日记抗战”的伎俩,熟悉那段历史的人都知道他的日记谎话连篇,是当不得史料依据的。

老蒋在1948年12月9日到12日一连四天的日记中,都提到了他准备在淮海战场上使用毒气弹,后来因为有人坚决反对而作罢:“本日(9日)时刻想望化学炸弹之功效能否济急,最为系念。(10日)朝课后催询化学弹运制情形,下午督导化学弹使用之准备计划,亲临空军指挥部研究,手拟黄维函稿,谆谆叮嘱使用化学弹应注意各点及鼓励士气、固守待援也。晚召集化学弹有关人员再三研究,决定明日再准备一日,以期周到无缺也。(11日)晚课后听取化学司今日试验化学弹报告,结果良好为慰。(12日)上午与叔铭(空军副总司令王叔铭)屡通电话,研究化学弹应否使用,有人绝对反对,故不能决断,正午决放弃使用化学弹。”

老蒋的日记是当不得真的,他在日记中造假,就是想免除自己在内战中使用毒气弹的罪名,那么多在战场上被毒气伤害的战士可以作证,蒋军将领被俘后也承认自己使用了毒气弹,两相对照,老蒋的谎言就被戳穿了。

第十二兵团中将司令官黄维在《第十二兵团被歼纪要》中承认,老蒋让空军先是给他投下了三百多份油印的毒瓦斯弹使用说明书,其中详细说明“甲弹”是糜烂性毒瓦斯,“乙弹”是窒息性毒瓦斯,然后又空投下催泪性瓦斯投掷弹和催泪性迫击炮弹二三十箱,每箱十二颗。

黄维在回忆文章中极力减轻自己的罪责:“可能悉数分配给第十八军了,当时是分配给各部自行掌握,其使用情形不明。”

第十八军军长杨伯涛也在淮海战役被俘,他强调使用毒气弹不是自己的意图,而是兵团副司令胡琏的命令。

杨伯涛在《第十八军从进攻到被歼》中作证 :“十二月十日,胡琏叫我到兵团部,对我说:‘南京有一个极端秘密的计划,决定使用毒气大规模地歼灭解放军。计划用飞机在兵团阵地周围施放窒息性和糜烂性毒瓦斯,你回去秘密布置一下……”

杨伯涛说自己是反对在内战中使用毒气弹的:“我在陆军大学曾学过战时国际公法,使用毒气作战是禁止的,是非人道的。日本人侵略我国,在战场上也仅使用过催泪性和喷嚏性瓦斯,我们怎能乞灵于这种国际公认的非法手段。同时也害怕放毒时不能很好控制,难免和解放军同归于尽。”

王叔铭只是空军副司令,他是没有权力给黄维空投毒气弹的,要不是老蒋亲自下令,黄维可能连发射装置都拿不到——那是一种类似日军掷弹筒的装置,对正目标取四十五度高低角,拉火发射,最大射程三百米。

事实上老蒋空投在淮海战场上的毒气弹,不只是给黄维兵团那二三十箱(其他人证明给黄维的也不止三十箱,黄维说少了)。时任徐州“剿总”前进指挥部第三处第一科上校科长的张干樵回忆:“一九四八年十二月十九日,蒋介石派空军总部第三署副署长董明德由南京飞往陈官庄包围圈,传达蒋介石以空军施放催泪性毒气弹支援突围的计划,并与杜聿明协商陆空联络事项(电文来往均伪称为甲种弹)及大量轰炸机、驱逐机掩护部队突围。到一九四九年一月九日正式开始行动,空军在陈官庄西北面匆匆投下毒气弹,使邱、李两兵团乘势占领了三四个村庄,解放军的损失情况不详。”

老蒋输红了眼,自然顾不得什么国际法,他老婆后来还想乞求美国使用原子弹,可见这对男女真是一丘之貉,却不知道为何还有很多人捧他们的臭脚。

老蒋一边在十字架下念经,一边丧心病狂地在淮海战场投放毒气弹,同时又在日记中醉死不认那二两酒钱,黄维一推六二五,直接甩锅给杨伯涛,表示自己只是二道贩子,把老蒋投下来的毒气弹转手交给了杨伯涛。

黄维的甩锅,也从侧面坐实了老蒋的罪行,背锅的杨伯涛也是一肚子怨气,比较胖也比较“老实”的第十军军长覃道善更“倒霉”,直接被判了一个死刑缓期执行(1959年改判为无期徒刑,1960年减为有期徒刑十五年,1961年第三批特赦)。

沈醉在功德林战犯管理所见到了覃道善:“淮海战役结束之后,追究战场上施放毒气的责任时,覃道善和几个人因负了下令放毒气和执行的责任,被判处了‘死缓’,等到了北京战犯管理所之后,他才知道黄维和杨伯涛他们都没有判过刑,这时他有点难过。”

覃道善说仅杨伯涛的第十八军就收到了三十多箱,却没说自己的第十军用了多少,但他能被判处死缓,说明已经查实他在作战时也使用的毒气弹。

杨伯涛至死都不肯原谅黄维,一方面是因为黄维在回忆文章把使用毒气弹的罪责都推给了他,另一方面,杨伯涛还认为黄维如果早听自己的建议,即使没有毒气弹,他们也能逃出包围圈。

杨伯涛一直说黄维是个外行,第十二兵团之所以没逃出去,是因为黄维根本就没有随机应变的能力,遇到一点小的变化,就手足无措:黄维派一个作战处长去给第八十五军送转移命令,但是这个处长连同他乘坐的吉普车一起失踪了,黄维认为,必须要确知这个处长失踪的真正原因后才能有所动作。

杨伯涛急得直跳脚,但是黄维因为一个作战处长的“失踪”就不敢动弹,结果浍河岸边干等了十多个小时,最后也没找到那个作战处长。

黄维遇事则乱,失去了逃跑良机,被包围后又指望被国际公约禁止使用的毒气弹,杨伯涛回忆起来就期满胸膛:“毒瓦斯弹并没有挽救国民党军的覆亡,而蒋介石以及使用毒瓦斯弹的人,则犯了滔天的罪行。”

胜则争功,败则诿过。蒋氏集团的高级将领都是一个德行,杜聿明在《淮海战役始末》中承认,他也曾向老蒋请求过毒气弹:“李弥兵团司令部所在地青龙集阵地被突破,这些完全出乎我的预料。我急电蒋介石(1949年1月)九日预备轰炸,十日投甲种弹(即毒气弹)掩护突围。放毒是违犯国际公法的,所以这次决定以空军放毒,同时规定毒气弹为‘甲种弹’,其他弹为‘乙种弹’,计划中只写甲种弹、乙种弹,而不写毒气弹。”

人证物证俱在,老蒋在内战中多次使用毒气弹,不管他在日记中如何抵赖都洗不白,读者诸君看了相关将领的回忆录,对老蒋会做出怎样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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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老酒半支烟

简介: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