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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晏清和纪星瑶结婚十年,是海城有名的体面夫妻。
纪星瑶拿着时晏清的钱在会所包场,彻夜不归。
而时晏清在外面养了一堆小三小四,还搞出了个私生子。
两人各取所需,从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纪星瑶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听着护理室中小男孩凄惨的哭喊声,她第一次对时晏清生了恨。
今天下午,她在五星级酒店喝下午茶的时候,儿子的小学老师突然打来电话。
她儿子做实验的时候,旁边的小朋友不小心把浓硫酸泼到了他的手上。
现在两个孩子都被带到了医院,老师让她过去一趟。
她着急的弄撒了咖啡,衣服都来不及换,急匆匆的就赶了过来。
结果现在孩子的伤口都快处理的差不多了,许知月作为另一方的家长,才不紧不慢的到来。
她穿着一身名牌,不屑的看了一眼纪星瑶身上运动装的打扮。
“想要多少钱,直接说吧。”
“我丈夫是海城商业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拿了赔偿款就别找事。”
“我的时间很宝贵,下午有个spa,晚上还约了美甲,没时间陪你扯皮。”
许知月摆弄着手腕上的玉镯。
纪星瑶一眼认出那是她婆婆准备给儿媳妇的传家宝。
一直没给她,原来是给了许知月。
不过区区一个镯子而已,她也不稀罕。
她没搭理许知月,自顾自的打着电话。
从儿子进手术室到现在,她已经给时晏清打了几十通电话。
终于在第99通的时候,电话被接听了。
“纪星瑶,你儿子在学校惹事,我现在还要留在学校给他擦屁股,你别烦我了行不行。”
他只说了一句,甚至没等纪星瑶开口,就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手术室外很安静,许知月把电话的内容听的清清楚楚。
“怎么?你儿子受伤,你老公看都不来看一眼?”
她拿起手机,也同样给时晏清打去电话。
忙音只响了三秒,电话就被接通。
男人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敲击在纪星瑶的心口。
“怎么了月月?我在学校这和校长喝茶呢,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们的孩子被退学。”
许知月对着手机抛了个飞吻:“最爱你啦老公,有你这么好的爸爸,真是洋洋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记得等会来第一人民医院接我哦。”
纪星瑶无心听那两人打情骂俏,心里闪过十年前的一桩往事。
她和时晏清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
当年他们会结婚,是因为她父亲早些年救过时老爷子的命。
后来,纪家破产,父母双双出车祸去世,纪星瑶成了上流社会人人可欺的孤女。
时老爷子为了报恩,扬言整个时家谁娶了她,谁就能获得继承权。
此话一出,时晏清立马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纪星瑶其实无所谓嫁给谁。
只要能改变任人欺辱的现状,只要能让纪家仅剩的那些家底不被瓜分殆尽,嫁谁都好。
时家小辈中追求她的,能绕时家老宅一圈。
但时晏清长得最得她心,她便选择了这个男人。
没想到时老爷子刚刚过世,时晏清的真面目马上暴露,一家人对她的态度两极反转。
她和时晏清相敬如宾不再,婆母也从温和宽厚变得斤斤计较。
但她想,时家人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一件事。
时老爷子立下的遗嘱上,时氏集团的股份全是给她孩子的,从来不是给他时晏清的。
遗嘱定在孩子十岁生效。
距离她的沐沐十岁生日,还有三天。
那便再让他们潇洒最后三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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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月废了好大的功夫,却始终不见纪星瑶露出什么难过的表情,对方反而还走神无视了她。
她心里不舒服极了。
“要我说,这件事你孩子难道就没错吗?”
“他这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先天脑子发育不正常,遇到这种事不知道要躲开的吗?”
“行了,你开个价吧,不要客气,我老公有的是钱,就当买断你儿子一只手了。”
时沐的学习能力一般,在学校成绩也只能排到中游。
这件事没少被时夫人拿出来说教。
但许知月,她凭什么说她儿子?
就凭她生的孩子得到了时夫人的认可?
纪星瑶忽然就笑了:“我不要钱。”
我要你们的命。
许知月不知她心中所想,听她不敢要钱,脸上的笑容更盛,以为她是怕了。
毕竟她最得时晏清宠爱,而纪星瑶空占着一个正牌夫人的名头,和时晏清一点感情也没有。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钱会打给你的,我儿子呢?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纪星瑶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恰巧此时,医生从护理室中出来。
“孩子暂时脱离危险了,手也算是保住了,就是还需要养一养。”
纪星瑶一颗心终于落地,她站起身来:“你儿子在我家车里休息呢,你跟我去地库接他吧。”
许知月得意的神情一闪而过,以为这是纪星瑶向她服软。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何必浪费时间呢。”
纪星瑶带着许知月来到地库,她的迈巴赫旁边守着两个保镖。
保镖打开车门,许知月往里面看了一眼。
里面并没有什么孩子。
她皱着眉,正想发脾气,身后一股大力传来,保镖一脚把她踹进了车厢。
紧接着,拳脚相加,雨点般落在她身上。
许知月连声惨叫:“纪星瑶!你怎么敢这么对我!”
“你还不知道吧,时家属意培养我的孩子当继承人,等我儿子掌权了,你给我等着!”
纪星瑶不为所动的看着她,许知月还妄图劝说保镖停手。
“你们是时家聘请的保镖吧?我以后可是要当时少夫人的,你们最好考虑清楚!”
然而,无论她如何叫嚣,保镖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们都受聘于纪星瑶个人,才不是时家的下属。
十几分钟后,许知月的声音逐渐变小。
从辱骂纪星瑶,变成了向她求饶。
“求求你别打了......再打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纪星瑶瞥了一眼鼻青脸肿的许知月,语气淡淡:
“你的宝贝儿子被我送到我婆婆那里去处置了。”
“既然你这么想见他,那我满足你,就把你一并送过去吧。”
许知月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如果能见到时夫人,她大可以好好添油加醋的告状一番。
到时候看时夫人帮着谁!
谁知下一秒,她的计划便落空了。
纪星瑶对着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直接卸掉了她的下巴。
“你的嘴太臭,我婆婆身子不好,还是先卸掉你的下巴,免得说错了话气到她老人家。”
许知月挣扎了两下,神色变的惊恐。
她一直被时晏清养在外头,那传家玉镯也是时晏清代为转交给她的,她和孩子都还未曾见过时夫人的面。
若是不能说话,时夫人怕是要给纪星瑶忽悠了去。
她把手上的镯子往袖子里藏了藏,计划着等会用这个与时夫人相认。
纪星瑶马上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摁住她的手,把镯子硬取了下来。
“啊,忘了,你还是个小偷呢,偷我时家的镯子,是时候该还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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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月被送走后,纪星瑶上了楼,打算回去陪儿子。
电梯里只有她一人,她靠着电梯壁,开始回想这些年来发生的事。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有时晏清养在外面的女人找上门来了。
不过其他女人一般不敢挑衅她,说白了就是为了个钱字,给足了报酬,自然就会安分守己。
这么多年了,也就许知月敢这样作死,居然贪到了时家的继承权上。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纪星瑶见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儿子的手已经处理妥当,时晏清这个当爹的终于肯过来了。
男人看到她,眉头下意识的皱了一下,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
“许知月呢?你把她弄哪里去了?”
纪星瑶不在的时候,他已经找了一圈,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
“送去妈那儿了。”
纪星瑶如实回答,时晏清顿时脸色大变。
时夫人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这当儿子的最是了解。
他顾不上再多说什么,匆匆赶往地下停车场,开车回家。
时沐被医生从护理室中推了出来,恰巧看到了时晏清的背影。
男孩泪眼朦胧,扯着纪星瑶的衣袖。
“妈妈,爸爸要去哪儿?他不陪陪我吗?”
纪星瑶摸了摸儿子的头,看着男人背影的眼神泛着冷光。
“沐沐,你记住,以后你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
另一边,时洋被纪星瑶的人押送到了时夫人面前。
“老夫人,这孩子用硫酸伤到了小少爷的手,少夫人在医院陪伴小少爷,让我们把人带来给您处置。”
时夫人只是看了眼,便垂下眼睑,淡定的喝了口茶。
她向来不喜欢时沐这个没什么头脑的软弱孙子,纪星瑶自己不想脏了手,让她来处理,还真是自作聪明。
“家长叫来道个歉得了,搞什么兴师动众的东西。”
时洋从小被惯的不知天高地厚,张口闭口都是污言秽语。
见对方不敢拿他怎么样,他朝着时夫人啐了一口痰:“老太婆!算你识相,知道我爹是谁吗?谅你也不敢动我!”
时夫人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她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茶盏拍在桌上,时洋吓得抖了抖,但想到他爹是谁,胆子又肥了起来。
“整个海城,就没我爸搞不定的人,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爸饶不了你!”
时夫人怒极反笑:“行,我倒是想看看,整个海城,还有我时家惹不起的人吗?”
“来人呐,堵上这小兔崽子的臭嘴,给我打!”
听到时家两个字,时洋顿时慌了。
“时家?你是我......”
可惜他的话还未曾说完,嘴里就被强行塞进了一条臭抹布。
下一秒,拳脚纷至而来。
几.巴掌下去,打掉了他好几颗牙。
许知月被送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宝贝的不行的儿子被人压着,脸肿的不像样,嘴角还流着血。
她心疼极了,挣脱了保镖的桎梏,扑上去抱着儿子嚎叫。
“呜呜呜!”
奈何下巴被卸,她嘴里支支吾吾的叫着,不时的看向时夫人,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时夫人本就心情不好,见她这副样子,还以为是在骂她。
“好啊,你就是他家长?母子俩一个比一个厉害是吧?”
“来人,去把浓硫酸拿来!”
保镖听命上前,把母子二人牢牢的绑在了椅子上。
“我孙子的手是你们弄伤的吧?你们可真是厉害啊,连我时家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两个保镖拎着桶,朝母子二人的手上浇了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大厅。
时夫人的精神像是被这声音抚慰到了,她拍了拍手。
“你们不是很能耐吗?”
“我就坐在这儿等着!我倒要看看,这海城有没有我们时家惹不起的人!”
“动我孙子一只手,我就废你们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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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被浓硫酸灼的手皮都翻了起来,血肉模糊,发出阵阵焦糊的味道。
时晏清匆匆赶来,目眦欲裂,连忙护在了许知月和时洋身前。
“妈!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你亲孙子啊!”
时晏清连忙喊了人把母子二人送去救治。
时夫人听了时晏清说的前因后果,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纪星瑶的算计。
她气的犯了病,被佣人喂着吃了药。
纪星瑶带着时沐回来,冷眼看着时家老宅里一团乱。
时晏清冲她发火:“纪星瑶,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洋洋还是个孩子,他的手伤了,未来可怎么办!”
纪星瑶亮出时沐包着一圈纱布的右手。
“她们伤了我儿子,你这个当爹的不管,我当妈的自然要为我儿子讨回公道。”
时晏清指着她,脸红脖子粗,半天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他才放下手。
“好啊,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你自己去给你儿子安排前程吧。”
“我已经和校长商谈过了,时洋会继续留在第一小学上学,至于时沐......”
他看了一眼纪星瑶身后的男孩。
“退学离开吧,免得学校里的同学因为今天实验课的事说他闲话。”
纪星瑶嗤笑一声:“凭什么?”
第一小学是整个海城最好的教育资源。
当初时沐需要上学的时候,她让时晏清托个关系,把孩子送进去。
时晏清却说要让孩子学会公平公正,不能给他灌输走后门的思想。
但是轮到时洋,时晏清主动找上了校长,把他安排在了最好的班级。
后来,纪星瑶自己花了很多心思,走了很多关系,才让儿子上了这所名额非常紧张的小学。
现在时晏清凭什么一句话就让她儿子退出。
时晏清没有回答她,一个眼神都不给,转身就走。
时夫人缓过来后,也匆匆跟上,陪着许知月母子去了医院。
经过纪星瑶身边,还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给我等着,要是我孙子的手出了什么问题,我回来就收拾你。”
纪星瑶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安顿好时沐睡下,便去了露台,给校长打去了电话。
“陈校长,是我,纪星瑶。”
对面沉默了一瞬,才传来声音:“哦,是时沐妈妈啊,有事吗?”
纪星瑶指甲掐着手心,声音压的很低:“当年沐沐要上小学,我帮您做过一件事,您还记得吗?”
“您现在要让我儿子退学,是想反悔了吗?”
“什么事啊?这时间久了,我年纪大,记性不是很好哦。”
陈校长装聋作哑和她打哈哈,纪星瑶顿时心口一沉,放在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紧。
当年纪家家产已经所剩无几。
但她为了时沐,拿出了家里最宝贵的一块地皮,给陈校长建了私宅。
现在倒成了她碰瓷了?
“啊,你不会是想说我家现在住着的这块地吧?谁不知道这地是我从你手里买了盖家属楼的?”
“当年的打款记录我这可都还有哦?时沐妈妈你要看看吗?”
当年抓贪污抓的严,陈校长说什么也不肯收礼。
纪星瑶确实是象征性的收了他一点钱,但那远不足实物价值的百万分之一。
“行了时沐妈妈,我知道你现在焦虑你孩子上学的事。”
“咱们海城还有很多还不错的小学啊,你如果真这么需要的话,犯不上来污蔑我受贿,我完全可以帮你介绍一下,让你儿子去第二小学或者第三小学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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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所求之事怕是没希望了,纪星瑶也不和他耗着浪费时间,果断的挂了电话。
一小是海城最好的小学没错,但可不是全世界只有这么一所好小学了。
既然不愿意让她儿子继续读,那便把儿子送出海城读书。
当务之急,是她拨通了电话,联系了国外的顶尖医生,来给她儿子治疗双手。
听说今天时洋会突然发难,就是因为做实验的时候老师夸了时沐两句动手能力强。
她儿子的手还有大用途,不能废。
......
医院里。
医生面露难色,遗憾地宣告了许知月双手废了,时洋更是伤的厉害。
但偏偏这都是自家母亲干的,时晏清想为他们母子讨回公道,却没处说理去。
总不能报警把自己母亲抓了。
许知月疼晕了,醒来之后得知了这么个噩耗,哭着闹着要时晏清给他们母子做主。
还顺带状告纪星瑶抢走了时夫人送她的传家手镯。
但她更担心的还是她儿子。
时夫人本就是看中她儿子比纪星瑶的儿子能力强,这才想要时洋来做时家继承人。
要是双手都废了,那她儿子还有机会吗?
时晏清年纪不大,可还有很多机会和别的女人去生别的继承人。
被她缠得紧,时晏清只好先许诺了她:“三天后我会在股东大会上宣布洋洋是时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那个手镯代表不了什么,公司的继承权捏在谁手里,谁才有话语权。”
许知月得了准话,这才被安抚好了。
纪星瑶再狂又能怎么样,最后时家的一切不还是她儿子的?
“好了,洋洋和你的手,你别太担心了,我会请国外最顶的医生来给你们母子治疗,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时晏清当即吩咐助理:“去联系下史密斯医生,给他买最早的机票,三个小时应该就能到了。”
“是。”
助理出去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但却面露难色的回来。
“时总,史密斯医生已经被人约走了。”
时晏清脸色不变:“不管用什么代价,都要把人请来,大不了就出人家价格的十倍百倍,你去谈,我们时家不缺钱。”
助理再次出门去打电话,没多久,又面色古怪的回来了。
“时总,对方也不肯让步,他们加价了......”
时晏清不耐烦的挥挥手。
“我不是说了吗?预算无上限,你跟着加就是了。”
助理顿了一下,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时总......我已经跟过几次价了,现在价格越炒越高,已经快要超出您私产的承受范围了。”
时晏清:“......”
他顿时黑了脸。
当着女人和孩子的面被落了面子,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你让对方看看,能不能给我通个电话?我这边情况紧急,让他们往后靠靠,我们先治。”
助理第三次出去打电话,片刻后,第三次一脸难色的进来。
“时总,对方说......”
他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时晏清的表情。
“对方怎么说?”
时晏清追问。
“对方说......时总您的级别不够,不配见他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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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晏清眼皮子狠狠的跳了一下,脸色有些挂不住,气的一挥手砸了床头柜上的一应物品。
“行了,那就预约别的专家吧。”
他撂下一句话,推开病房的门走了,不敢去看许知月的表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纪星瑶。
如果不是她,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他开车往家赶去,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但到了别墅门口,他却撞见了刚要进门的史密斯医生。
时晏清顿时欣喜的上去打招呼:“您怎么愿意来了?不是说档期被约满了吗?那边的人愿意向我低头了?”
史密斯医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是这栋别墅里的夫人约的我看诊,请问您是哪位?”
“是孩子的爸爸吗?”
时晏清这才意识到,原来刚刚是纪星瑶在和他抢人。
他先一步破门而入,指着纪星瑶的鼻子大骂:“你疯了吧?居然用着我的钱和我抢人!”
“刚刚你不知道对面是我也就罢了,现在赶紧给我把人让出来,先去给洋洋他们治疗!”
“他们受伤可都是因为你,你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晚上睡得着吗?”
纪星瑶头都没抬,不屑冷哼一声。
“时洋都不会睡不着,我只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时晏清根本听不进去她的道理,一个劲的为时洋辩解:“洋洋他还是小孩子啊,而且这只是实验课上发生的一个小意外,你不能因为洋洋是我的孩子就揣测他的用意啊,他一个孩子懂什么争权夺利的?”
他是不一定懂,但谁知道许知月私下里给他灌输了什么信息?
纪星瑶就知道会是这样,懒得再和时晏清争辩,干脆不说话了。
史密斯医生跟在后面进来,皱着眉,看着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时先生,我是一个有契约精神的人。”
“我已经答应了这位夫人,我不能反悔。”
时晏清嗤了一声:“她就是一个趴在我身上吸血的米虫!根本没钱请你来医治,都是刷的我的卡,你要是要给她干活,最好想清楚,做好拿不到钱的准备。”
史密斯医生满脸疑惑:“但是这位夫人已经给过我诊金了。”
时晏清眼皮子突然重重一跳。
“怎么可能?我没收到扣款短信啊?”
“啊,我知道了,你刷了我信用卡副卡是吧?”
他只有那张卡是不会来扣款短信的。
“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去停了你所有的副卡,看你还哪来的钱。”
纪星瑶毫不在意,只是抬头看向史密斯医生。
“医生,现在可以给我儿子看伤了吗?”
史密斯点了点头:“好的,我们过去吧。”
时晏清见纪星瑶根本不想搭理他的模样,更加破防。
“喂!我通知你一声,三天后的股东大会上,我会宣布洋洋的身份。”
“我确实不会和你离婚,但洋洋是我的孩子,我要把他认回来,让他成为时家下一任继承人。”
纪星瑶的脚步顿了一瞬。
“随你,如果你不怕麻烦,开心就好。”
“反正我不会同意的。”
时晏清皱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算老几,还能做主我们时家的事了?”
这时候,时沐突然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出来,揭过了这个话题。
他看到时晏清,还有些惊喜。
“爸爸,你在家啊。”
“三天后就是我的生日了,爸爸可以陪陪我吗?”
“我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
时晏清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到:“我没空,你想去游乐园让你妈带你去。”
“你在学校惹的烂摊子我还没处理完呢。”
说着,他摔门离开。
时沐的神色有些难过,史密斯有些犹豫的问纪星瑶:“额......夫人,现在要开始治疗了吗?”
纪星瑶安抚的摸了摸时沐的发顶。
“别理会他,他发疯呢,医生,咱们开始吧。”
时沐嘟嘟囔囔的跟着史密斯一起进了房间。
“可是妈妈已经带我去过好多次游乐园了呀......”
“我还没有和爸爸妈妈一起去过呢......时洋说他就经常和爸爸妈妈一起去......”
纪星瑶的眼神暗了暗。
她从前就是太过体面,才给孩子造成了如今的伤害。
既然时晏清不想要体面了,那她奉陪到底。
......
接下来的三天里,时晏清一次家也没回过。
听圈子里的人说,他是住在医院了,天天亲自照顾着许知月母子二人。
时夫人因为上次被纪星瑶气病了,现在也在医院住着疗养。
这几天,纪星瑶和时沐的生活好不犹哉。
时沐没去上学,纪星瑶就陪着他在家里玩乐。
时沐生日那天,纪星瑶给他收拾妥当,穿上小西装,打上小领结,准备带他出门。
时沐牵着她的手,好奇的问她:“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呀?”
纪星瑶看了眼万里晴空,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就像他们等会要去做的事一样美妙。
“我们去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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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东大会。
时晏清在会议室坐定,把许知月母子安排在了他的身边。
当着所有股东的面,他承认了时洋的身份。
把时洋即将成为时家下一任继承人的事也一同公布了。
一时之间,下面几个大股东议论纷纷。
“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吗?”
时晏清淡定的喝了口水,胜券在握。
坐在他下手的王董是公司的第二大持股人,他率先为难的开口:“时总,我们都不是最大股权的持有人,也做不了这个主啊。”
时晏清点点头。
“嗯,确实,我是最大股权持有人,有一票决定权,但是我还是很民.主的,这不是来问问你们的意见。”
“那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没人有意见了吧?”
砰——!
会议室的大门被踹开,纪星瑶带着时沐走了进来。
“我有意见。”
时晏清不悦的皱眉看着她:“你来干什么?”
“如果你是在计较我没有回去陪时沐过生日,那你也太小心眼了,没看到我在办正事吗?”
“过去九个生日我没参与过,今年更不会参与。”
“而且我已经提前通知过你,我今天要干什么了吧?还是说,你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
纪星瑶还没说话,坐他底下的几个股东纷纷站起身来,对着纪星瑶一弯腰。
“纪总。”
又对着时沐一弯腰。
“小时总。”
时晏清摔了手里的文件,嗤笑一声。
“叫什么纪总,纪家早没了,亏得她脸皮厚,还想耍威风。”
王董讪讪一笑,劝到:“时总,您少说两句吧,别对纪总和小时总不敬了。”
时晏清气笑了。
他指了指时沐,又指了指自己。
“你们告诉我,到底谁是老子,谁是儿子?”
“我?对他不敬?”
纪星瑶皱了皱眉,挥手让王董别说了:“别废话了,赶紧从主位上走开,把位置还给我儿子。”
时晏清恶狠狠的看着她。
“我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我要立时洋为下一任继承人,你还在肖想这个位置呢?”
许知月眼见着形势不对,也紧跟着附和了两句:“就是,时沐被你惯成了废物,根本不能做时家的继承人。”
“纪星瑶,我们不把你儿子赶出去已经很给你体面了,你别不识好歹。”
时洋更是嚣张的叉腰大骂:“爸爸说了时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们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的地盘!”
旁边有几个小股东是时晏清的人,其中一个姓林的董事帮着说话:“纪总,您还是别闹的太难看了。”
“您自己走,还是我喊保安来请你和小少爷走?”
王董的脸色很不好看,使了个眼色让林董闭嘴。
“时少啊,就算实权在您手上,时洋这种性格也难以当大任啊。”
“什么叫就算实权在我手上,我是时家现任家主,这点小事,难道我还做不了这个主了吗?”
时晏清皱了皱眉,看向王董。
王董正想说话,会议室的门再一次被踹开。
时夫人走了进来。
她手上拿着份协议。
赫然是当年纪星瑶嫁给时晏清之后,时家老爷子和时晏清签的那份协议。
“我今天来,不是以母亲的身份,而是以时家老夫人的身份。”
“当年晏清娶了纪星瑶的时候,老爷子就已经把时家交给晏清了。”
“在座的各位股东是对时家家主的决定有什么异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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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接话,时夫人看了眼时沐,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时沐这孩子,性格软弱,而且脑子愚笨,根本不是做时家下一任继承人的材料啊。”
“纪星瑶又不肯生二胎,我们把晏清流落在外的孩子接了回来继承大任,也是无奈之举啊。”
王董叹了口气,指向时夫人手中的文件:“夫人,您要不还是自己看看吧,您手上的文件是怎么写的股权安排。”
“据我所知,股份一直是留给小时总的,而不是留给时少的。”
时夫人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文件就被时晏清一把夺去。
他双目猩红的翻看着文件。
直到看到最后一页盖章的内容,文件从他手中掉落,他颓然瘫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时夫人颤抖着手,捡起文件看了一眼,满脸不可置信。
她优雅的伪装破碎,发疯似的撕了手里的文件。
“王生,你在故弄玄虚些什么东西?”
“这文件上明明写的就是让晏清继承时家!”
“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一直帮着这个女人说话,你不会是被她收买了吧?你对的起老爷子吗?”
王董叹了一口气,主动帮纪星瑶拉开了主位的椅子,让她和时沐坐在了主位上。
他有些稀奇。
这么多年了,他们一家到底是有多自信,才一眼合同都没看过?
他们这些跟着时老爷子混的人,一直都知道,这时家是要留给纪星瑶的儿子继承的。
“你们撕了这份协议也没用。”
“我们几个大股东和纪总那里都是有备份的,律师手上也有。”
“别说撕了这一份了,就是把所有的纸质版都撕了也没用,当初是保存过电子版备份的。”
时夫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跌在了时晏清的身边。
她万万没想到,时老爷子居然留了这么一手,让他们一家的算计都成了笑话!
而许知月更是如遭雷劈。
如果继承权从一开始就不在时晏清手上,那她这些年付出的青春,还给他生了个孩子,又算什么!
“行了,懒得跟你们废话了,我们要开股东大会了,无关人员就请出去吧。”
纪星瑶摆了摆手。
时晏清还没从打击中回过神,呆呆的坐在地上上不肯挪走。
王董皱了皱眉,请他一家离开。
“时总,时夫人,您们请吧......”
时晏清回神,腾的一下站起身,把面前的桌子拍的震天响。
“我算什么无关人员?我是时氏执行总裁,我手里也有一小部分的股份!凭什么不能参加股东大会!”
“纪星瑶你就算想罢免我的职位,那也需要投票决定,股东们,你们说是吧?”
纪星瑶嗤笑一声。
“我手里有最大的股权,我有一票否决权,我现在宣布,免去时晏清执行总裁的职务。”
“你那点股份,还不够参加股东大会的资格。”
“来人,既然他们不愿意走,就去安保部把保安请来,把他们轰出去。”
时晏清双手攥拳,目光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敢!”
“纪星瑶,你敢这么对我?”
纪星瑶不屑的嗤笑。
“你当自己是谁呢?今时早已不同往日了!”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
时家老宅。
一家四口刚进门,时洋就憋不住了。
“爸爸!你说过今天会让我出出风头的,怎么又让时沐那个木头压了我一头!你说话不算数!”
时晏清本来心中就有气,被时洋这么一闹,火气更旺了。
他一脚把时洋踹翻在地。
“还不是你没用?还怪上我了?”
“年纪小小的就这么嚣张跋扈,人家股东都看不上你,要是你真的很有实力,很有潜力,那些股东说不定就捧你了。”
时洋捂着屁股,委屈的瘪了瘪嘴。
他向来害怕这个爸爸,被许知月护进怀里后,他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时,两个保镖走了进来。
“时晏清先生,还请您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带着您的家人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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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时晏清暴跳如雷,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保镖。
“我是时家家主,我凭什么不能呆在这?”
保镖面无表情的甩给他一份合同。
“刚刚的股东大会上,律师已经来过了。”
“今天是小少爷十周岁生日,合同上的条款正式成立,您代理时家家主的事已经告以段落,从今天起,你已经不是时家家主了。”
时晏清嗤笑一声。
“时沐还是个十岁的小屁孩,十岁能管理什么东西?最后还不是需要我这个父亲来主持大局?”
“而且,他一直都很喜欢我这个爸爸。”
“今天是他生日,他可是主动提出了想让我和纪星瑶一起带他去游乐园玩的,我还得在这里等他回来给他过生日呢,你们怎么能赶我走?”
保镖充耳不闻,只是默默的把他们的东西往外扔。
“股东大会上,小时总已经宣布让纪总代理公司业务,从头到尾没有提到过你这个爸爸一次。”
时晏清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时沐怎么会说这种话!他肯定是被纪星瑶威胁了!”
“你们去把纪星瑶给我叫回来!我要见她!”
“见不到纪星瑶我是不会走的!你们不要想强行把我们赶出去!”
保镖的动作不停。
这时候,恰巧纪星瑶开完会带着儿子回来了。
“要见我?我来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自认为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吧?”
时晏清看到她,双眼冒火。
“纪星瑶!你从无管理公司的经验!就是个家庭主妇!”
“除了混混夜店,花着我的钱找刺激,你还会什么?”
“你要是不让我继续打理公司,我看你能撑几个月!”
纪星瑶嗤笑一声:“这个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反正你就那点股份,如果不看好我,就早些抛了吧。”
“时家现在和你没关系了,你别给我指手画脚。”
时沐冷冰冰的看着时晏清,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扯了扯纪星瑶的衣袖:“妈妈,我困了。”
纪星瑶摸了摸他的发顶轻哄:“嗯,那我们赶紧去睡觉。”
她冲着保镖使了个眼色。
“把他们一家东西都扔出去,然后请他们离开吧。”
“哦,对了,王董事,你先去书房等我吧,等会儿和我来找你谈公司里的事。”
说完,她便牵着时沐的手进了屋子。
时沐的房间在二楼,母子俩上了楼之后,王董上前拍了拍时晏清的肩膀。
他看了一眼许知月。
“我早就说过,让你不要和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做的太过分,你偏不听。”
“你居然会觉得纪总没能力,其实人家厉害的很。”
“你以为人家在会所包场是点男模消遣?其实都是在谈合作,从你卡里刷出去的那些钱,也是用来给商界大佬、合作伙伴点好酒好菜的。”
“你也太小看纪星瑶了,她毕竟是纪家养出的千金大小姐,哪里是许知月这种想靠男人上位的人能比的?”
时晏清瞪了他一眼。
“既然你早就知道股份转让书上写的是时沐的名字,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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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摊摊手很无奈。
“我以为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谁知道你签合同会不看内容?”
“我还以为你和许知月在一起,只是玩玩,谁知道你脑子不清醒还搞出一个孩子来。”
“今天还脑子瓦特了一样大刺啦啦的上来就宣布要立这个私生子为继承人?”
时晏清脸色阴沉。
“那是我亲爷爷啊,我怎么想的到他居然临死前还摆我一道!”
而且自从结婚半年,纪星瑶怀孕开始,他每次想碰她,都被她拒绝。
他一开始对纪星瑶也是有一点感情的,她长得好看,性子虽然有些无趣,但也算得上大方得体。
他作为一个气血方刚的正常男人,怎么能忍得了这样无性婚姻的生活?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大局已定,是他败了。
王董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了书房。
时晏清瘫坐在地上,目光死死的盯着纪星瑶离开的方向。
许知月委屈吧啦的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袖。
“晏清,这个老男人这样说我,居然当着你的面就骂我是蠢货,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你留了,你怎么也不说说他啊。”
时晏清没心情安慰她。
他颓然的倒在地上,眼神空洞。
刚刚来赶人的两个保镖已经将他们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
他们四个人,就这么被丢出了时家老宅。
时夫人直接气的晕了过去。
时洋在一旁哭个不停。
许知月还在闹。
时晏清一言不发,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前,他们一家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全部落入了纪星瑶的眼里。
她勾了勾嘴角,嗤笑一声。
“自作自受。”
王总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感叹。
“时总这些年也真是做的太过分了。”
“背着纪总养小三,搞出私生子,也就罢了。”
“居然还想把私生子扶正,这可真是......”
“现在他可也算是遭报应了,恭喜纪总大仇得报。”
纪星瑶回过头来,歪了歪头看着他:“你觉得这样就算报应了吗?”
王总一愣,被她那双冷厉的眸子盯着,突然就打了个寒颤。
王董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纪总,您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吗?”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多多出力。”
纪星瑶点点头。
“确实还真有需要你的地方,今天的股东大会上,在时沐的身份暴露之前,帮时晏清说过话的那几个股东,麻烦你帮我盯着点。”
王董.立刻会意。
“好的纪总,我明白了。”
这时候,纪星瑶的手机响了,她摆了摆手:“行了,今天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王董恭敬的鞠了个躬后离开了。
纪星瑶接起电话,语气不咸不淡:“喂?陈校长,这么晚给我打来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陈校长那边笑的谄媚。
“哎呀,纪总,您终于接电话了!”
“这大晚上的真是打扰您了,这不,您儿子马上要上六年级了,我们这边有个火箭班,您看看,您感不感兴趣呀?”
“这学费是20万一年,我们之间之前不是闹了点误会,您看,我给时沐小朋友免试入班,还免了接下来一年的学费,您看怎么样?”
“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我们配备的教师都是清北甚至国外名校的硕士毕业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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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瑶打断他的话。
“不用了,我儿子实力差,配不上你们第一小学,还是不来给你们丢人现眼拉低升学率了。”
陈校长听出她还在生着上一次的气,连连赔罪。
“哎呀,纪总,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时沐小朋友一看就很聪明,虽然成绩在学校是中游水平,但实验课上的动手能力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呀。”
“你来我们火箭班,到时候我们老师都会优先照顾时沐小朋友的,上个重高,再上个重本,不是问题的呀。”
纪星瑶轻笑了一声。
“这恐怕不行。”
陈校长大惊:“为什么啊纪总?”
纪星瑶声音淡淡。
“贵校有个超雄小孩,我为了我儿子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让他和你们这样的学生待在同一个学校了吧,成绩不是第一重要的,我儿子的平安最重要。”
陈校长一听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赔着笑脸:“这个好说,我马上把那超雄小孩开除,不知道这样纪总是否满意?”
纪星瑶勾唇一笑,点头答应:“行啊,这个处理结果,我很满意。”
另一边的许知月很快就接到了陈校长的电话。
听到自己儿子要被开除,她大惊失色,赶紧把手机递给时晏清。
“你快点和校长说说情啊!”
时晏清接过手机,摆出自己的身份。
“喂?陈校长,我上次去找你喝茶的时候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您怎么能又反悔了你?”
“我那么贵的礼也送了,您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呢?”
谁知,陈校长这次却并不买账了。
“时晏清?时家?”
“呵,现在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们一家子已经被赶出时家了?”
“我告诉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差点得罪了纪总!”
“你们一家子都欺骗到我老子头上了!现在还有脸来找我求情?”
“真他妈晦气!退学的事就这么说定了,我已经办好手续了,校门口时洋的人脸识别我也已经删了,给老子有多远滚多远!不怕出名你们尽管来闹!”
说完,他就不留情面的挂断了电话,和当初在校长室与时晏清喝茶的谄媚男人天差地别。
许知月有些急了。
“晏清,你快想想办法啊!”
“儿子正在升学关键期呢,上次答应好的火箭班呢?”
“没有火箭班也就算了,现在连学都不让我们上了吗?”
时晏清把手机丢到一边,眉头紧皱。
他也没有办法了。
“哎,你别说了,我有什么办法啊,等后面我去问问二小和三小那边吧,义务教育总还是能读完的啊。”
这时候,一直沉默着闭目养神的时夫人开口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
一家子看向了她,许知月更是把她当做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夫人,时洋可是你最喜爱的亲孙子啊,你可一定要帮帮他。”
时夫人听着她大惊小怪的呼喊火气就上来了。
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她捏了捏眉心,继续说道:“都闹到这份上了,纪星瑶都没有提要和你离婚的事情。”
“而且刚刚听王董说,纪星瑶一直守身如玉,去酒吧会所什么的也是谈生意。”
“我看啊,这纪星瑶八成就是还喜欢你,还对你有感情的,你要不明天再去找找她看看?”
“这女人啊,心肠都软得很,你放低姿态去求求情,毕竟夫妻一场,她应该就能原谅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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