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拍卖场选中了一枚钻戒作为和秦斯年的婚戒。
可不管我出多少钱，秦斯年资助的小姑娘总是比我多出一块。
秦斯年笑得无奈：
“老婆，小姑娘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让让她，乖。”
我反手点了天灯。
那天苏瑶是哭着跑出去的。
秦斯年无奈的吻了吻我的额头：
“任性的小辣椒。”
他没有管苏瑶，婚后一年夜夜索取、花样百出，一刻都不放过。
这天，我接到一场私人拍卖会的邀请。
我在秦斯年身下眼神迷离的照片被大喇喇当做展品展示。
秦斯年搂着苏瑶的腰：
“你不是喜欢点天灯吗？三百六十五张私照，不想落到别人手里，你就慢慢点。”
……
我站在拍卖场里，看着几十个男人对着大屏幕高谈阔论：
“这女人是下贱啊！兄弟我身经百战什么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张照片就产生冲动。”
“啧啧！想不到啊，林书雅看着清纯，床上比卖的还会，就这平时碰她一下还好意思让我们滚呢。”
“秦总好福气啊，书香门第的千金身子都让秦总玩坏了吧？”
有男人挤眉弄眼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秦斯年。
我握紧了拳，颤抖的转身看向我的丈夫。
他的身边，原本属于我的位子此刻坐着苏瑶。
秦斯年毫不掩饰，轻轻勾唇：
“拍下照片的人，附赠当夜全套录像。”
“秦总大气！！”
男人们沸腾起来。
秦斯年看着我，好看的眉眼间染上笑意：
“别这么看着我，我说了，你可以点天灯，三百六十五张，你慢慢点。”
“哎呀秦总你还不知道嘛！林家最近破产了，林小姐早就没多少钱了！”
“点天灯一次可要五千万啊，她现在手里还能有一亿就不错了！”
秦斯年一挑眉，佯装不知：
“哦？是吗？”
“啧！可惜了，三百六十五张，张张精彩，说实话，我都想全点了回去好好观摩呢。”
有男人摸着下巴叹息：
“可惜了，现场有这个实力的只有秦总。”
秦斯年笑起来，举了举手：
“各位，今天的拍卖，秦氏不参与任何一件展品的叫价，所有收益全部捐给慈善机构，诸君随意。”
全场响起欢呼声：
“这才是企业家！幸好秦氏暗中挤兑走了林氏的合作伙伴，不然今天真不一定能拿下照片呢！”
“担心什么？咱们几十来号兄弟，都别抢，每个人都有！”
“那不行！第三张的太会玩了，老子必拿下！”
只有我颤抖着拳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秦斯年：
“林氏破产，是你做的？”
秦斯年只是看着我勾唇。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声音沙哑：
“为什么……就因为我一年前点了天灯？”
秦斯年没有理会我的委屈，拿过话筒：
“时间有限，林女士，你如果不参与拍卖，我就让我的兄弟们开始了。”
男人们玩味的看着我。
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圈子里的顶流，我手里仅剩的一亿现金流，对于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次短途旅游的钱。
我怎么和他们争？
“我去个洗手间。”
我迅速擦了擦眼泪，转身离场。
不然我真怕我当场疯在那里。
身后传来哄笑：
“原来表字也要脸啊哈哈哈！”
“秦总，别等她了，一亿元能和我们玩？指定是不好意思直说，借着去洗手间的借口跑了。”
“都闭嘴。”
秦斯年冷冷开口。
他死死盯着入口的方向。
所有人也不敢造次，纷纷闭了嘴。
没一会儿，我推开了门。
在众目睽睽之下落座，眼睛还红红的：
“开始吧。”
秦斯年看了我一眼，微微些许惊讶。
为了清晰展示我的照片，主持人身后的大屏幕被改造成全景环绕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滚动展示我的狼狈。
让所有人在各个位置都可以欣赏。
“第一张。”
主持人笑得意味深长：“起拍价二百万。”
全场倒吸一口凉气：
“雅！太雅了！雅俗共赏！还是书香世家的林小姐会玩啊。”
“二百五十万！”
主持人笑而不语，反手放出了一段文字介绍。
我猛地站了起来。
那是我和秦斯年新婚夜的关键部分详细叙述。
除了我，能写出这些细节的只有……
我颤抖着看向秦斯年。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挂着一抹讥讽，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有苏瑶靠近他耳语的时候，他才会侧过身子，眉眼间充满温柔。
耳边的议论几乎要将我淹没：
“以为照片就够烧了，没想到过程比我想的还劲爆！都别抢！五百万！老子要录像！”
“六百万！”
“第一个晚上就这么会玩，不敢想象之后得……啧啧！一千万！”
“点天灯。”
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所有人看向了我。
主持人保持着职业笑容看着我：“38号点天灯，确定吗？”
我颓然坐回座椅上，声音虚弱：
“确定。”
“啧！可惜了，这段录像肯定劲爆。”
“你怕什么？她能撑几张？”
“就是，越到后面越熟，等到后面不亏的。”
“38号点天灯！恭喜林女士获得配套视频！”
我闭上眼睛，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大屏幕立刻换了第二张，以及配套介绍。
“第二张，起拍价二百万！”
场上沸腾起来：
“这是真是存在的吗？比老子看的所有学习资料都厉害啊！”
有坐的近的戳了戳我：
“啧啧啧！看不出来啊，你长得这么清纯，私下里原来这么下贱。”
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大笑：
“哎~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秦总不要你，你来找我啊？我帮你点一张，怎么样？”
“别碰我。”
我声音冷的想要杀人，那人不屑冷哼一声坐了回去：
“装什么装，让人玩烂的玩意，一千万！”
“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点……天灯。”
我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样的力气说出这句话的。
主持人看了我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38号点天灯！”
交易落成，他带着职业微笑看向我：
“两次点天灯了，根据您的验资结果，您手头只有不到五百万的现金流了哦？”
我语气颓然：
“继续吧。”
“呵。”
主持人脸上的不屑有一瞬间没有收住，放出了第三张：
“第三张，起拍价二百万！”
“点天灯。”
听到我的声音，所有人诧异的看向我。
主持人看向我：
“林女士，您进场前的验资结果是一亿零四百三十万，您已经点了两次，剩下的钱不够的。”
有男人冲我眨眨眼：
“求求哥哥，哥哥帮你点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看向了秦斯年。
他也正看着我。
只是没有半点帮助的意思，反倒是嘴角带着不屑的弧度。
所有人看向了他。
毕竟，他现在依然是我的丈夫。
“都看着我干什么？”
秦斯年漫不经心勾唇：
“我说过，所有竞拍品尽数交给大家叫价。”
男人们松了口气：
“谢秦总不争之恩！”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他身边的苏瑶举起手：
“这样吧，这张照片我替姐姐点了。”
秦斯年看向她，脸上些许惊诧略过后，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苏瑶看向我：
“毕竟，姐姐也曾资助过我出国留学的学费，我不能不知恩图报呀~”
秦斯年眸中的笑意更深了，看着苏瑶，他一直冷冰冰的眉眼才像是化开了寒冰。
所有人起哄起来：
“难怪秦总喜欢瑶瑶呢，这么听话谁不喜欢呀？”
“瑶瑶可是个乖女孩，听别人说句荤话都脸红，不像某个人，啧啧啧！”
意味深长的目光像是利剑一样刺在我身上。
苏瑶嘴角闪过不易察觉的得意，转而看向我：
“姐姐，别担心。”
“虚伪。”
听到我的回答，她愣了愣：“什么？”
“你报答我的方式，就是占着我的位置，勾搭我的男人？”
我向后靠在椅背上：“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一个贱人和一个人渣帮助的地步。”
“林书雅。”
秦斯年难得对我开了口。
却是冰冷到陌生的语气。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看向主持人：
“是我点的天灯，我自己来。”
“这……”
主持人有些为难：
“如果还要点的话，只能把林氏的不动产也算进去了，但是林氏破产后的不动产就大幅度缩水，只能勉强凑够五千万了哦？”
“点就是了，不必多说。”
“啧啧啧！这女人真是疯了。”
男人们摇着头调侃：
“为了这口气连安身之所都不要了，可惜了，第三张是我一眼就看中的。”
“没关系，到现在连个零头都还没卖完，三百多张，你怕什么？”
“就是，我偷偷看了一眼，越到后面越贱的没人样哈哈哈！”
所有人的目光或怜悯、或讥讽，纷纷冲我投射而来：
“困兽犹斗罢了。”
“等下一张，她就只能看着我们拿下她的私照了。”
“啧啧啧！真想知道到时候她会是什么表情，是不是也和在秦总床上时一样呢？”
哧哧的笑声不绝于耳。
我忍着喉头梗塞，默默攥紧了拳头，抬头看向主持人。
第四张照片很快展示了出来：
“第四张，起拍价二百万！”
“我去！这个我是真的喜欢！一千五百万！”
“两千万！”
“两千五百万！”
“点天灯。”
我开口。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朝我投射过来。
主持人的笑容都要保持不住了：
“林女士，请不要扰乱秩序，再这样我们可要请您出去了。”
我冷冷的：
“没有扰乱，我说我要点天灯。
“而且不止这一张，全场三百六十五张照片和视频，我都点了。”
主持人和台下的观众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连苏瑶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侧身趴在了秦斯年肩上。
秦斯年眼睛温柔的要掐出水来，一直冷漠的面容也忍不住化开一丝冰。
“她疯了？三百六十五张？一百八十二亿五千万，她没破产的时候都没这个实力吧？”
“除了秦总敢这么玩，还有谁敢这么说啊！”
主持人调整了好几秒才恢复职业笑容：
“林女士，上一场您已经拍完了所有家资，所以这个天灯您不能点的哈。
“刚才哪位先生出价两千五百万？
“两千五百万一次！”
“啪！”
桌上的水杯被我抓起来向前一扔，“啪啦！”一声碎在主持人脚边，惊得他急忙后退几步。
我冷冷看着他：
“我说我要点天灯，你听不懂吗？”
“林书雅！”
有人不耐烦了：
“哥几个陪你玩了三张了，你现在早没钱了！装什么装！”
“虚假叫价可是要负责任的，哥几个看得上你的照片是赏识你，别不知好歹！”
主持人的笑容也挂不住了：
“林女士，不是看在秦总的面子上，您连进场点天灯的资格都没有，再无理取闹，就别怪保安把您请出去了！”
我眯了眯眼：
“谁说我没钱？”
秦斯年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
所有人也愣了愣：
“别开玩笑了，虽然是一场私人拍卖会，但是当我们的验资手段是闹着玩的吗？你有多少钱我们会不知道？”
我看向主持人：
“只要我还有钱，就依然可以点天灯，对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
“重新验资。”
我打断了主持人的话。
所有人面面相觑，秦斯年也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我将话筒拉得离自己近了些：
“怎么，你们不会是玩不起吧？”
“哼！验就验！要玩就让你心服口服！”
大屏幕上，我的照片被尽数撤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我的账户余额。
主持人重新站定：
“38号，验资第二次。”
所有人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脸上难免多了些紧张。
不少人窃窃私语：
“她怎么这么淡定？不会真有钱吧？”
“不会吧……秦总可是暗中封了林氏的所有合作啊，圈子里还有人能比秦总更有话语权吗？”
“那她是疯了？大庭广众自取其辱？说不定真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验资结束。”
所有人死死盯着屏幕。
扣除刚才点的天灯。
账户余额——
零。
“哈哈哈哈哈！！”
全场爆笑：
“还以为真有几把刷子，原来是真疯了啊！”
秦斯年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苏瑶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主持人打了个手势：
“不好意思林女士，您扰乱秩序，麻烦您离场，感谢您对此次拍卖的支持，保安！”
立刻有一排大汉上前包围了我。
“等等。”
我静静的坐着，低头看着手表。
食指在扶手上随着秒针扣击。
三次后，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现在可以重新验资了。”
“林书雅，你当我们是什么人，有时间和一个疯子扯淡！”
主持人也早就不耐烦，挥挥手：
“拖走扔出去。”
可话音刚落，他的眼睛慢慢睁大，随后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屏幕：
“这……这怎么可能？”
秦斯年也猛地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这……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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