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我分配到县油厂,两领导都想纳我为女婿,我却有另一抉择

李子闲话 2024-05-12 22:20:41

素材/ 源自现实访谈(某人讲述)

配图/ 源自网络

内容及观点/ 均属作者原创

我叫钟石鸿,1987年的时候,我二十三岁,是为数不多的那个年代的大学生之一。

当时村里人都以为,我会当大官,可最终我毕业后,只是被分配在本县的一个县属国有企业,生产制造花生油的粮油厂,成为一名技术员。

我读的是化工学院,植物油提炼专业,因此这个分配,还是专业对口,让我能发挥平生所学所长的。

但待遇和住宿环境,真的是让我挺失望的。

因为油厂的效益不太好,这些五六十年代的宿舍楼建筑已经很破旧,却没资金翻修,年年的亏损,导致员工们无法得到较好的待遇,已经人心涣散。

而油厂的规模,虽然在同行中,并不算大,但却是县内最大的国营企业,总职工人数,加管理人员在内,一共达到上千人,而这一千多个职工的背后,可是一千多个家庭。

厂里的领导们,已经为经营的效率低下,以及效益难以取得突破,而煞费苦心,头痛不已,可实在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而厂内最大的领导,厂长秦浩基,是从县委那边调任过来的,已经在任五年。

退伍军人出身的他,脸上总是有着坚韧而冷凛的气势,他相当的重视技术问题,也只希望,厂里的技术人员能刻苦钻研,取得重大突破。

在我报到的那一天,他亲自接见我,找我谈话,也正因为他说过的那句话,让我坚定了留下来与厂内同仁共度时艰的决心。

他说:“石鸿同志,条件都是人创造出来的,没有条件的时候,我们更要发挥主观能动性,把条件创造出来,这才是我们人的力量之强大最好的体现。”

我当时使劲地点头,很是认同秦厂长的这番话,因此在厂里兢兢业业的工作了好几年,成为技术组的中坚力量。

我们技术组一共有五人,我是唯一的大学生,也是最年轻的一个,而另外四个人,都是厂里的老行尊,做了十多二十年的榨油前辈,他们的年纪全是四十岁以上的。

我对他们这些前辈,是相当的尊敬,但有时却觉得,他们的思想已经跟不上节奏,在技术理念上,也因循守旧。

而技术组的组长,是由厂里的技术设备科科长梁成兼任,他更多的是管设备,对技术其实也是一知半解的。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听从副组长赵志良的意见,赵志良认为行,他也认为行,赵志良认为不行,他也就持相同的意见。

正因为这样,我们几个技术员,都是在赵志良的主导指挥下,展开研发工作。

我虽然作为刚毕业的大学生,在经验方面远不及他们这些干了十多二十年的老前辈,但我却很快就看出,厂里榨油技术的落后症结所在。

因此,我结合自己研究过的西方榨油技术,认为需要有一个改进,并且不能按赵志良的研发方向走,必须往另一个方向。

当时我把意见提出来后,赵志良就有着极大的对抗心理,他只觉得我作为新来的技术员,虽然是大学生,却这么大胆的否定他,他对我说,如果我认为行的话,那么直接找科长梁成。

我于是就去了梁成的办公室。

梁成对我所说的一切,似乎一头雾水,他又不知道是否要采纳我的意见,还是要听赵志忍受的。

最终他对我说:“小钟,这样吧,这事相当重大,我也拿不了主意,你去找沈副厂长!”

沈副厂长,全名叫沈志烈,是厂里的常务副厂长,分管的业务很多,技术也是由他来拍板的,但我却只想着,自己作为一个技术员,去找沈志烈,是否有越级的嫌疑?

然而,正如梁成说,他认为这事是相当重大的,我也认为是这样,毕竟厂里的未来,似乎就看这个决定的作出。

我最终鼓起勇气,心想哪怕我冒着被革职开除的风险,我也要把自己的想法提出来,因为这关乎到厂里众多职工们的饭碗。

我敲响了沈志烈的办公室门,他就在里面。

沈志烈是恢复高考后的首批大学生之一,他也是从县委那边抽调过来的,比我年长二十多年,戴着一副大框眼镜的他,面目清秀,有着一股书生气,但却又目光锐利,似乎能看穿人心。

对于我这个技术员冒昧前来找他,他不仅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倒是似乎很想听听,我有什么新想法以及高见。

结果,我就坐在沈志烈的办公桌前,大胆地把我关于厂内技术以及生产的所有想法和建议,都提了出来。

“沈厂,咱们厂需要一场改革,现在已经是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

我虽然只觉得,对沈志烈这个副厂长说如此的话,实在是需要很大的胆量和魄力,也可以说是相当冒险,但我始终认为,我必须把自己的意见想法表达,从而拯救这个工厂。

当然,也有可能我是错的,那么我必须承担全部责任。

沈志烈在认真听完我说的所有意见以及技术变革提议,他整个人定住,陷入深思,并且似乎思想状态相当的纠结为难,为眼前什么棘手的决定难以作出,而左右为难般。

最终他想了好一会后,紧皱的眉头放开,对我说:

“石鸿同志,这样吧,我认为你有这么大胆的意见想法,很值得鼓励,但我作为常务副厂长,也难以定断,我们一起去找老秦,咱们好好的商量一下。”

我没想到,沈志烈作为常务副厂长,在这个厂里工作了十多年,无论对技术以及生产,都相当的熟悉,但他也无法作出一个决定,并且也没有否决我的意见,而是准备和我一起前往厂内最高决策者,厂长秦浩基那里,从而一起作个商量。

我从来没有去过秦浩基的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在整个厂部办公楼的最顶层,普通职工没有特别要事,是不能去那里找他的。

因此,当沈志烈带着我一起去他的办公室,其实我内心相当的紧张,也相当的担忧。

我不知道,秦厂长会有什么样的看法,是否愿意接纳我的意见以及改革倡议。

结果,秦厂长在听完我这一番大胆的意见后,同样显得纠结为难无比,他和沈志烈相视而笑,仿佛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因为眼前的这个决定,有可能对工厂的未来发展,造成深远的影响,这个决定是否落实,以及最终实践证明是对的,那么工厂将得到大发展,反之,或许就是大失败。

秦浩基相当重视沈志烈的意见,他问沈志烈是什么看法,沈志烈点头,认为可以大胆尝试一下。

最终,秦浩基在整整思考了五分钟后,他终于抬起头来,对我说:“石鸿同志,你这次真的要让我们两个厂长,都得冒一次险,搞得好的话,厂能发展起来,搞不好,咱们都得回家乡务农去了。”

说完后,他苦笑了两下。

而接下来,秦浩基就叫我先回去,他让沈志烈,召集另外的两个副厂长,四个人开一个闭门会议,从而作出一个决定,无论这个决定怎样,都会通知我。

三天之后,沈志烈亲自来找我。

他对我说,我的意见和技术改良方案,是相当的好,厂部领导决定大胆采纳,如果成功的话,厂内迎来大发展,我将是最大的功劳,作出重大贡献。

最终,厂里很快成立技术改革小组,沈志烈亲自任组长,而我是操刀人,一切的决策和办理,都由我来执行。

整整三个月过去,我们才看到结果。

由于这个技术的改进,厂内的生产效率提升了百分之五十,效益以及盈利自然就增加了,工厂赚到钱,员工们都能获得更高的工资,而我也受到了厂内表彰,并且直接就得到了晋升。

年纪轻轻的我,接替了梁成的技术设备部科长位置,梁成被调到后勤那边,不再担任原来的职务。

以前跟我有意见冲突的赵志良,对我刮目相看,毕竟我一下子成了他的上级,可我却不计前嫌,和他冰释过往,毕竟我也知道,他还是个好同志,只是跟我有技术上的不同看法,我依然跟他一起钻研技术,并且彼此很熟悉。

工厂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取得大发展。

沈志烈由于是管技术的,他跟我的交流机会特别多,也就跟我越来越熟悉,很谈得来。

他把我这个年轻的下级,视为挚友,甚至鼓励我说,我是工厂未来的栋梁之才,以后他要举荐我,接替他的位置。

某一天,沈志烈对我说:“石鸿同志,今天我闺女从大学那边回来了,她很快就要毕业,你就来我家吃个饭,大家谈一下,给她一点就业的指导意见。”

我只感到受宠若惊,估计沈志烈很少邀人去他家吃饭,并且他竟然让我去指导他刚读完大学的闺女?

最终我推却不过,就去了。

在工厂里有一排宿舍楼,是给厂里高层领导携家属居住使用的,相当的朴素。

而沈志烈和他夫人住在很普通的其中一个宿舍楼里,面积只有四十平方,室内的陈设以及家用电器,都是相当普通,仅仅只有一个黑白电视机,洗衣机都没有。

我就跟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吃了顿晚饭,虽然饭菜简单,但相当可口,因为沈志烈夫人很懂得炒菜。

当我看到沈志烈的女儿沈莹,真的被她的美貌而惊呆,可是我当时已经是二十六岁,而沈莹只有二十二岁,我自问真的在各方面的条件,配不上沈莹。

因为我的出身是比较贫寒的,就是农村出身,父母都是农民,而沈莹父母都是知识分子,还是厂里的领导,我真的自问不配。

但沈莹却相当热情,表现出她对我的好感。

虽然这一顿饭,沈副厂长没有明说,他是想让我跟沈莹好上,但我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如果还不明白他邀我去吃饭的意图,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被传召到秦浩基的办公室,他这个正厂长,很少会让我去他那里,我当时很紧张,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是否是因为我有什么重大错误。

可最终的结果是,秦浩基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去沈志烈那里吃过饭,并且是认识了沈志烈的女儿沈莹。

我只好点头,并且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个清楚。

当我说完后,秦浩基竟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石鸿同志啊,我也有一个女儿,已经出来工作了,虽然没读过大学,但比起老沈的那个女儿,一点也不逊色,你也认识一下我的女儿吧。”

秦浩基的女儿秦小芳,是在县农粮所上班的。

在接下来的某一天,秦小芳来了我们工厂,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有人领我去她那边,进行了一个互相的介绍,我和她也就算是认识下来。

秦小芳似乎也对我很有好感,我也只觉得,她的条件太好了,是我只能仰视的那种女性。

在这么一个时期里,我感到内心前所未有的迷惘和纠结。

我已经二十六岁,以前一直埋头做研发技术,醉心于工作,这反而是让我感到日子相当的充实。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感情以及婚姻问题,当现在要面对的那一刻,却是无所适从,只想着,我对沈志烈和秦浩基两位厂长,都是尊崇敬佩至极,他们当中无论哪一个成为我的岳父,都是我八辈子才能修到的福。

但我却认为,他们的女儿,都是条件太好,应该可以找到更好的如意郎君。

我其实是在厂里有喜欢上的人,这个女性,比我大三岁,是厂里供销科的女科长,张宜婷。

张宜婷已经二十八岁,但没有听说过她谈对象,她一直是未婚状态,当供销科的科长仅仅只有一年的时间,就已经创下了很好的业绩,以前她是普通的供销员,后来当副科长,之后又当科长,能爬上这个位置,靠的就是她的能力。

虽然张宜婷长得高大漂亮,算是厂里的厂花。

可她的性格却是相当强势,就像个男人婆似的,说话时的声音凌厉,以及办事时的雷厉风行,都是在厂里让男职工们汗颜的。

她管着十多个供销员,这些供销员都是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个个都是彪形汉子,哪怕是穿上西装,也威风凛凛,然而每一个都服从她的指挥,可见她确实是挺有能耐。

我过去是技术员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张宜婷,只不过,我跟她在工作上并没有多少的交集,也不知道,我在她心里是什么样的印象。

估计,是没什么印象。

而我是在二十六岁的时候,才跟她有工作上的接触,她升任供销科科长不久后,要把客户那边的技术诉求,反馈到我们这边,因此她有时就要来技术设备科找我,进我的办公室直接谈话。

前前后后,她一共来过我的办公室三次。

每一次,她都是行色匆匆,跟我没说几句话,就说要忙她手里的工作,因此没空再跟我聊什么。

我跟她是平级的,因此双方的谈话其实是比较随意,并且聊的也仅仅只是工作以及技术方面的事情,不可能再聊什么。

其实我心里是很想跟她聊些私下的事,从而跟她有更多的了解。

但我必须认真对待工作,因此我总是目无表情,相当严肃冷峻,而她或许也因为我这个目无表情相当严肃冷峻的样子,认为我对她这个大龄剩女没兴趣,虽然她是大龄剩女,是相当漂亮的那种类型。

并且,厂里有很多传闻,竟然是关于我可能要成为厂长女婿。

我也不想辟谣,但这样的传闻传出来后,基本就没有女同志跟我再有私下交往或交谈,她们都仿佛要避忌什么似的。

张宜婷或许也因为这样的传闻,而不敢跟我交流什么以及成为私下的朋友吧,并且,她是女的,正常情况,是不会主动的。

我虽然感觉得出,她对我有好感,而我也同样是心仪着她的,但估计这样下去,我和她的关系,不可能有什么突破,仅仅就是这种工作上的同僚关系。

然而,在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和她的关系迅速升温。

在某一天,我吃完晚饭后,从食堂走出来,那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天很快就要黑起来了,当我走到一条林荫道的时候,看到一个女性,正背着个老年女人,不断跑动。

当我认真望向这个女性,我发现这竟然就是张宜婷。

我看到她神色惶然慌张的样子,心想她平时可是相当有威仪的供销科科长,可从来没有看见过她这样的模样,于是我跑上前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张宜婷看到我的出现,立刻说:“是的!钟科长,这位老人家是厂里的老职工,她突然心脏病发,我得尽快送她去抢救!”

我即时大惊失色,当我看到张宜婷背着的那个老女职工,面色一片刹白,并且表情无比痛苦,心想这有可能是心肌梗塞,这种心脏病方面的问题,如果处理不好,抢救不及时,是有可能致命的。

我二话没说,让张宜婷把这位老人家放到我背上,让我背去厂医室那边,因为我是男的,力气更大,跑得也更快。

张宜婷本就已经背得气喘吁吁,大汗不止,她立刻把那个老人家交给我,并且在后面护送着,和我一起往着厂医室不断跑去。

结果我们跑到厂医室,却发现厂医不在,可能是去食堂吃饭了。

我即时冷静而仓促的对张宜婷说,她要在这里守护好老人家,我现在就跑去找厂医,一定会在最快的时间里找到厂医,前来救治这个老人家的。

张宜婷望着我,使劲地点了点头,她仿佛在这刻把我当成最亲密的战友,都在做着很重要的一件事,救人!

最终,我把厂医找到了,让她回到厂医室去救治那个老年人,厂医检查了一下后,却觉得事态相当严重,她可以打一个针,暂时控制住老人家的病情,但必须送到大医院去。

我一听,立刻想着的是,必须找后勤科申请用车,然而当我打电话给梁成,他却说,厂里的两台小汽车都因为工作需要,在外面,司机短时间内不可能赶回来。

我咬紧牙,跟张宜婷急得团团转,两个人都在不断想办法。

最终我决定踩一个三轮车,而张宜婷就在后面扶着那个老人家,从而尽快的赶往大医院。

这一路上,我使尽全身力气,大腿不断用力的踩,拼了命似的要赶到大医院。

最终的结果,老人家终于得到抢救,她脱离了生命危险,我和张宜婷都大汗淋漓中,相对着笑了起来。

因为这次共同救人的经历,我跟她仿佛是一下子互相了解熟悉了许多,她仿佛看到我的内心,我也只感到,她虽然平时强势以及像个“男人婆”似的,但却是相当善良以及有爱心的一个女性。

我大胆主动向她提出,要和她到外面去吃一顿饭,她当时满脸绯红,竟然发出温柔的声音,答应下来。

跟张宜婷这次到外面吃饭,我和她都要隔着一些距离走到外面去,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吃完饭后,我和她就确立了恋爱关系,她成了我的对象。

然而,厂内的一次管理会议结束,两位厂长老领导,沈志烈和秦浩基,他们竟然开玩笑似的,问起我觉得他们的女儿怎么样,并且相当直白的表达出,他们都想让我当女婿,还说这事情当仁不让,都想极力争取,就看我一个表态。

沈志烈和秦浩基在平时关系很好的,从来没有什么意见冲突的时候,而他们这次开玩笑,却是表现出,毫不相让的样子,这让我真的尴尬难堪,我只好直接回答说,我其实有对象了。

他们也就呵呵的笑起来,说可以接受我这个表态。

然而,两位厂长开的玩笑,却被在场的一些管理人员误解,他们私底下谈论时,加了一些佐料,就把我说成是将要成为其中一个厂长的女婿,以后我可就是要成为厂里最重要的人物似的。

当我某一天,约张宜婷出来的时候,她显得神情落寞,并且有些生气,我不禁觉得惊诧,心想她这是怎么了?

在我的不断追问之下,她冷冷地问我,我是不是要想当厂长的女婿了?

我听后,笑了起来,只是对她说,没有这样的事,这都是外面传来传去的谣言,乱说的,我真正想要娶的人,是她,因为我已经看到她的爱心以及善良温柔的一面,觉得娶她准没错。

她这才放下心头大石般的笑了。

最终,我在半年之后,跟张宜婷结婚。

而两个老厂长,也在几年之后退休了,他们都表达出,没能让我当上他们的女婿,是他们的遗憾。

我却对他们说,我可以跟妻子张宜婷一起,认他们为义父,这样的话,他们就不仅有一个义子,还有一个义女。

他们笑得合不拢嘴,调侃着说,我当女婿的话,只能当他们其中一个的女婿,得让他们去争,现在我当义子,还多了一个义女,他们不用争了,这才是最合适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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