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解香港律师带假发的文化传统,首先要从西方的假发兴衰史说起。
在西方的流行文化中,不管是图片还是影视作品中,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画面——18世纪的绅士很多都戴着卷曲的白色假发(wigs或perukes),作为他们日常装扮的一部分。著名肖像画家吉尔伯特·斯图尔特 (Gilbert Stuart) 在给美国的前六任总统画肖像画时,把其中五位总统的头发都画成了白色。由于现代电影和电视中常见戴假发的场景,因此,观众会不自觉地认为这些总统的“白发”都是戴假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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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是如何流行起来的?在17世纪,发际线是时尚的一个重要方面——好的发际线是一个有教养的人的标志。不幸的是,17世纪的欧洲,患梅毒的人呈上升趋势。由于当时抗生素还没被发明,患者会遭受斑片状脱发的困扰。而当时头发与地位和时尚相关,因为梅毒不仅让病人遭受身体上的痛苦,秃头和脱发更加剧了他们社交上的耻辱感。
因此,人们选择戴假发来掩盖脱发的尴尬。但此时,假发的使用仍然仅局限于部分人。直到法国和英国的两位国王开始脱发时,假发才被广泛使用。据说法国国王路易十四在17岁的时候开始脱发,为此,他聘请了48名假发师来帮助对抗他稀疏的头发。几年后,他的表弟英国查理二世开始戴假发,原因是他的头发开始过早变白。在两位国王的背书下,一种新的时尚诞生了——朝臣们开始纷纷戴假发,这种时尚也逐渐从宫廷渗透到民间的商人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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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发为何会过时?正如假发在18世纪迅速流行一样,假发在18世纪后期迅速过时,其中重要的原因有成本和新理念的崛起等。启蒙时代带来了一种新的理念,受过教育的人变得更加关心普通人的困境。随着资产阶级的兴起,在时尚和头发上的奢侈支出被认为是无知的。
假发,特别是大革命时期的法国,被认为是贵族的象征——新近富裕的资产阶级不想与贵族联系在一起,而且这些贵族经常在断头台上滚落下戴着假发的脑袋;甚至,假发还一度与欺骗联系在一起。因为戴假发最初是为了隐藏梅毒对人身体的影响,因此戴上假发可能让人认为佩戴者不仅隐藏了疾病的视觉影响,而且可能还隐藏了更深层次的秘密。
在小威廉·皮特 (William Pitt the Younger) 任职期间,议会通过了《1795年发粉法》(Hair Powder Act of 1795),这一法案有效地给假发判了死刑。法案规定,除非符合某些资格,例如英国皇室成员或神职人员,否则公民必须持购买证书才能购买发粉。而拿到购买证书的花费相当于今天的122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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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假发都去哪儿了?假发在西方历史文化记忆中产生了如此大的影响,以至于它们成了17世纪后期的一个历史象征符号。好莱坞似乎特别热衷于歪曲历史上假发使用的泛滥,因而也会大量使用假发。在很多美国电视节目里,恨不得给每个英国士兵都戴着一顶假发。还有一些则进了博物馆,如伦敦的维多利亚和阿尔伯特博物馆收藏了假发,这里是一睹这些文物的好地方。然而,即使在博物馆,保存下来的假发也为数不多,因为它们不是特别容易保存。
而且由于时尚是千变万化的,而且经常是周期性的,也许,有一天戴假发的时尚会卷土而来,或者说,这种时尚已经悄然回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