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金翠莲是水浒传中最幸福的女人

鲁说 2025-04-23 20:39:35

渭州,潘家酒楼,鲁达、史进及李忠正谈天说地,畅聊人生,正兴起时隔壁传来哽哽咽咽的啼哭,鲁达焦躁,便把碟儿、盏儿丢在楼板上,吓得酒保慌忙跑步前来,一番交谈,鲁提辖道:“可是作怪,你与我唤的他来。

接着水浒中第一位有名字的女性登场,看那妇人,虽无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动人的颜色,且看如何打扮:

鬅松云髻,插一枝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衬弓鞋。蛾眉紧蹙,汪汪泪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大体还他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风流

这是金翠莲出场的描写,衣着朴素,愁容满面,汪汪泪眼落珍珠,细细香肌消玉雪,十八九岁的姑娘似乎隐藏着不为认知的秘密,但如此装扮下依然挡不住其风流韵味。

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啼哭背后是郑屠的强媒硬保、虚钱实契,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背井离乡、母亲客死他乡,子父受尽人间疾苦,唯有哭泣才可以让十八岁的金翠莲有短暂的喘息。

但天道轮回,事有因果,鲁提辖将金翠莲父女救出水火,从此过上了开挂的人生,在代州雁门县,鲁达再一次见到了已经为人妇的金翠莲,鲁达看那女子时,另是一般丰韵,比前不同。

金钗斜插,掩映乌云;翠袖巧裁,轻笼瑞雪。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半舒嫩玉。纤腰袅娜,绿罗裙微露金莲;素体轻盈,红戏绣袄偏宜玉体。脸堆三月娇花,眉扫初春嫩柳。香肌扑簌瑶台月,翠鬓笼松楚岫云。

不知道是施耐庵好色,还是鲁提辖爱美,金翠莲两次描写都是通过鲁达的视觉来写,也许作者正是想通过这种对比来反映金翠莲人生前后的变化。

比前不同,也就是四五十日的光景,金翠莲依然已经旧貌换新颜,此时的金翠莲浓妆艳抹,嫁的是大财主赵员外,住的是小二楼、身旁有丫鬟,堂下有小厮,吃的是鲜鱼、嫩鸡、酿鹅、肥鲊、时新果子,喝的是玉露琼浆,每天和赵员外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作为普通人再有何求?

纵观水浒,女性颇多,但如金翠莲者又有几何?

林娘子吗?显然不是,纵有禁军教头的护佑,直未逃出高衙内的欺辱,最后含冤自缢而死,留下一地嗟叹;

扈三娘吗?父死兄逃,认贼作兄,神魂在嫁给色胚王英之时俱以毁灭,何谈幸福?

阎婆惜吗?同为歌女,本以为有宋江为靠,人生无忧,但硬生生为百两黄金和张文远的爱而结束了自己潦草的一生;

潘金莲吗?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出轨西门、药毒大郎,被武松挖心而死,还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潘巧云吗?与和尚风流,魂归翠屏山,又为潘家家谱上增添了一位不守妇道的女性;

顾大嫂?孙二娘?整天混迹于男性之间,也许早已忘记自己女人的本性,在不重视女性权益的时代,他们只能混迹于一帮男人中间,给自己争取一点存在感;

李师师吗?美貌的遮掩下,其只是徽宗皇帝的玩物,只是吃惯大鱼大肉之后的一味开胃小菜,仅此而已;

水浒中女性不少,可是又有谁有好的归宿?唯翠莲而已。隐于村野,尽享繁华,四时有人在乎、偶尔有人陪伴,父亲健在,那时作为外宅又当如何?读水浒,不要在意那些打打杀杀,更应关注普通人的年年月月,小人物的不甘、无奈、挣扎、幸福,这也是水浒不能抹去的一种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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