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肿瘤作为严重威胁人类健康的重大疾病,其发生发展是一个多因素、多阶段、多靶点的复杂病理过程。中医对肿瘤的认识可追溯至两千年前的《黄帝内经》,书中 “积聚”“癥瘕” 等病名即与现代肿瘤概念相呼应。北京伟达中医肿瘤医院院长郑伟达教授深耕中医肿瘤领域数十年,提出肿瘤病机核心为 “气滞血瘀、痰湿凝聚、热毒内蕴、正气虚弱” 四大要素,构建了 “以人为本、辨证论治” 的中医肿瘤诊疗体系。本文从中医经典理论出发,结合现代研究成果,系统解析肿瘤病机的深层内涵,以期为临床治疗提供理论指导。
一、气滞血瘀:肿瘤发生的初始动力(一)气机郁滞:百病之长的病理基础“气者,人之根本也”(《难经》),气机调畅是维持机体生理功能的核心。气滞的本质是脏腑功能失调导致的气机运行障碍,其成因可归纳为三类:
情志内伤:《素问・举痛论》云 “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长期情志抑郁(如忧思过度)直接导致肝失疏泄、脾失健运。临床观察显示,乳腺癌、甲状腺癌患者发病前多有长期情绪压抑史,符合 “肝郁气滞” 的病机特点。外邪侵袭:风寒暑湿燥火六淫之邪侵袭人体,阻滞气机。如寒邪客肺则肺气不宣,湿邪困脾则脾气壅滞,最终形成 “邪气踞之,结而不散”(《诸病源候论》)的病理状态。痰瘀互结:痰饮、瘀血等病理产物作为继发性病因,进一步阻碍气机。如肺部肿瘤患者常见 “痰气交阻”,表现为咳嗽不畅、胸胁胀满,即痰浊阻滞肺气,导致气滞更甚。(二)瘀血内阻:脉络不通的恶性循环血瘀既是病理产物,又是致病因素。《灵枢・痈疽》记载 “寒邪客于经络之中则血泣,血泣则不通”,指出寒凝、气滞、气虚均可导致血瘀。现代研究发现,肿瘤患者普遍存在血流变学异常(如血液黏稠度增高、微循环障碍),与中医 “血瘀” 证候高度吻合。
出血成瘀:外伤或内生出血未及时消散,离经之血留滞体内,如肝癌患者合并肝内出血后,瘀血阻滞肝络,加剧肿瘤发展。久病入络:肿瘤慢性进展过程中,气血运行不畅,逐渐形成 “络病”,叶天士 “久病入络” 理论恰为此病机的注解,临床可见肿瘤病灶周围纤维组织增生、血管迂曲等微观表现。(三)气滞血瘀在肿瘤中的具体表现二者常互为因果:气滞不行则血运不畅,血瘀内阻则气机更郁。食管癌患者出现的吞咽梗阻(气郁痰阻)与胸背刺痛(瘀血阻滞),正是气滞血瘀的典型症状。现代药理研究证实,理气药(如陈皮、木香)可调节胃肠动力,改善气机郁滞;活血药(如丹参、川芎)能抑制血小板聚集,降低血液黏度,二者合用可打破 “气滞 - 血瘀” 的恶性循环。
二、痰湿凝聚:肿瘤发展的病理土壤(一)痰湿的本质:水液代谢障碍的产物痰湿为 “阴邪”,其生成与肺、脾、肾三脏功能失调密切相关。《景岳全书》言 “盖痰即水也,其本在肾;痰即液也,其标在脾”,强调脾虚失运是痰湿产生的关键 —— 脾失健运则水湿内停,聚而为痰;肺失宣降则水液不布,凝而为饮;肾失气化则水液代谢终末障碍,酿而为浊。
寒湿与湿热:痰湿可随体质阴阳而从化。阳虚者易成寒湿(如胃癌患者常见脘腹冷痛、苔白腻),阴虚者易成湿热(如肠癌患者大便黏腻、舌红苔黄腻),体现了 “同病异治” 的辨证思维。(二)痰湿凝聚的致病特点黏滞重浊:痰湿为病,症状多缠绵难愈,如肺癌患者反复咳嗽、咳痰,胸水反复生长,符合 “痰之为物,随气升降,无处不到”(《丹溪心法》)的特性。易阻气机:痰湿阻滞经络脏腑,导致气血运行不畅,进一步加重气滞血瘀。如卵巢癌患者盆腔积液(痰湿停聚)常伴发腹胀(气机阻滞),形成 “痰 - 气 - 瘀” 互结的病理格局。(三)痰湿与现代医学的关联痰湿的实质可对应现代医学的代谢异常、组织水肿、黏液分泌过多等病理状态。研究发现,肿瘤微环境中的黏液高分泌、基质纤维化与中医 “痰湿凝聚” 高度相关,而化痰祛湿药(如半夏、茯苓、薏苡仁)可通过调节上皮 - 间质转化(EMT)、抑制肿瘤细胞黏附侵袭,发挥抗肿瘤作用。例如,半夏的有效成分半夏多糖能抑制肺癌细胞增殖,茯苓多糖可增强免疫细胞对痰湿型肿瘤的吞噬能力。
三、热毒内蕴:肿瘤恶化的关键诱因(一)热毒的双重来源外来毒邪:包括六淫化火(如暑热、温毒)、疫疠之气(病毒感染,如 HPV 与宫颈癌、HBV 与肝癌)、环境污染(PM2.5、化学致癌物)、饮食毒素(黄曲霉素、亚硝酸盐)等。《诸病源候论》“恶毒病” 篇早有 “毒气蕴积,化生肉瘤” 的记载,与现代肿瘤病因学不谋而合。内生毒邪:痰瘀久积化热生毒,即 “郁久成毒”。如乳腺癌患者肝郁化火,可见肿块红肿热痛;肝癌患者瘀血化热,出现黄疸、发热,均为内生热毒的表现。(二)热毒致病的病理特征热毒内蕴具有 “燔灼气血、腐肉败血” 的特点,临床可见肿瘤局部红肿热痛、出血坏死,全身伴发热、口渴、便秘、舌红苔黄等实热证候。《外科证治全生集》强调 “痈疽之生,无不因热毒”,虽指外科感染,但其 “热毒致瘤” 的理念同样适用于恶性肿瘤。
(三)清热解毒法的现代机制清热解毒药是中医抗肿瘤的重要药类,其作用包括:
直接抑瘤:黄芩素可诱导肝癌细胞凋亡,穿心莲内酯抑制肺癌细胞侵袭转移;调节免疫:金银花、连翘提取物能激活巨噬细胞和 T 淋巴细胞,增强抗肿瘤免疫应答;改善微环境:黄连解毒汤降低肿瘤组织血管内皮生长因子(VEGF)表达,抑制新生血管形成。临床研究显示,热毒炽盛型肿瘤患者(如晚期肝癌、胰腺癌)在常规治疗基础上加用清热解毒药,可显著缓解症状,延长生存期。四、正气虚弱:肿瘤发生的内在根基(一)正虚的核心:阴阳气血失衡“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素问・评热病论》),正气虚弱是肿瘤发生的必要条件。正虚可分为四类:
气虚:脾肺气虚为主,表现为乏力、纳差、自汗,常见于胃肠道肿瘤;血虚:心肝血虚为主,表现为面色苍白、心悸失眠,常见于血液系统肿瘤;阴虚:肺肾阴虚为主,表现为潮热盗汗、干咳少痰,常见于肺癌、鼻咽癌;阳虚:脾肾阳虚为主,表现为畏寒肢冷、腰膝酸软,常见于前列腺癌、卵巢癌。(二)正虚与肿瘤微环境现代免疫学证实,肿瘤的发生发展与机体免疫监视功能低下密切相关。正气虚弱对应免疫抑制状态,表现为:
T 细胞功能抑制:CD4+/CD8 + 比例失调,调节性 T 细胞(Treg)异常增多;NK 细胞活性下降:无法有效识别清除突变细胞;髓源性抑制细胞(MDSC)富集:营造免疫抑制性微环境。扶正培本药(如黄芪、人参、灵芝)可通过调节免疫检查点(如 PD-1/PD-L1 通路)、促进细胞因子分泌,恢复机体抗肿瘤免疫应答。(三)正虚与疾病转归正虚不仅是发病基础,更是决定预后的关键因素。晚期肿瘤患者 “大虚之体” 常伴发恶病质,中医认为是 “气血阴阳衰竭” 的表现,此时治疗应以 “养正积自除” 为原则,通过健脾益肾、滋阴温阳,改善生活质量,延长带瘤生存期。
五、四大病机的交互作用与临床辨治(一)病机错杂:肿瘤的动态发展规律临床中四大病机极少单独存在,而是相互兼夹、动态演变:
早期:以气滞血瘀、痰湿凝聚为主,正虚不显(邪盛为主);中期:热毒内蕴渐显,痰瘀毒互结,正气渐虚(邪正相持);晚期:正气大虚,痰瘀毒胶结难化,形成 “本虚标实” 之证。例如,胃癌初起多为 “肝胃气滞”,中期发展为 “痰瘀毒互结”,晚期则见 “脾胃阳虚”,治疗需随病机演变调整策略。(二)辨证要点:抓主证与辨兼夹郑伟达教授强调 “审证求因,知犯何逆”,主张通过四诊合参明确病机主次:
气滞:以胀闷疼痛、情绪抑郁、脉弦为特征;血瘀:以刺痛拒按、舌质紫暗、瘀斑瘀点为特征;痰湿:以体胖苔腻、分泌物黏浊、脉滑为特征;热毒:以红肿热痛、高热烦渴、舌红苔黄为特征;正虚:以神疲乏力、舌淡脉弱、虚象明显为特征。(三)治疗原则:扶正祛邪,标本兼顾祛邪三法:理气活血:柴胡疏肝散、血府逐瘀汤随证加减,改善气血运行;化痰祛湿:二陈汤、苍附导痰丸化裁,消除病理产物;清热解毒:五味消毒饮、黄连解毒汤合用,遏制毒邪亢盛。扶正三要:健脾益气:四君子汤、参苓白术散,恢复后天之本;滋补肝肾:六味地黄丸、左归丸,充养先天之精;温阳化气:金匮肾气丸、右归丸,振奋脾肾阳气。动态调整:初期攻邪为主,中期攻补兼施,晚期扶正为主,体现 “急则治标,缓则治本” 的中医智慧。六、从病机到实践:中医肿瘤治疗的现代启示(一)中西医结合的切入点中医病机理论与现代医学的 “肿瘤微环境”“免疫逃逸”“代谢重编程” 等概念高度契合:
气滞血瘀→微循环障碍、血管生成异常;痰湿凝聚→基质纤维化、黏液高分泌;热毒内蕴→慢性炎症、氧化应激;正气虚弱→免疫抑制、干细胞功能失调。基于此,中药可与靶向治疗、免疫治疗协同作用,如黄芪多糖联合 PD-1 抑制剂增强抗肿瘤免疫,丹参酮 ⅡA 联合抗血管生成药物抑制肿瘤血管新生。(二)个体化诊疗的核心价值肿瘤患者的病机差异决定了治疗方案的多样性。例如,同为肺癌:
气滞血瘀型(无吸烟史、情绪抑郁者):侧重疏肝理气、活血化瘀,加用柴胡、香附、桃仁;痰湿蕴肺型(长期吸烟者、痰多苔腻者):侧重祛湿化痰、宣肺散结,加用半夏、陈皮、茯苓;热毒伤阴型(放化疗后干咳少痰者):侧重清热解毒、养阴润肺,加用麦冬、沙参、白花蛇舌草。(三)预防与康复的病机指导“上工治未病”,针对高危人群(癌前病变、家族史者),需早期干预病机:
情志调节:防止气滞,减少乳腺癌、肝癌风险;饮食管理:健脾祛湿,降低胃癌、肠癌发生率;扶正固本:增强免疫,延缓癌前病变进展。结语中医肿瘤病机理论历经千年积淀,在现代肿瘤防治中展现出独特的科学价值。郑伟达教授提出的 “气滞血瘀、痰湿凝聚、热毒内蕴、正气虚弱” 四大病机,既遵循经典理论,又贴合临床实际,构成了中医肿瘤辨证论治的核心框架。未来,需进一步借助分子生物学、系统生物学等技术,阐明病机的物质基础与作用靶点,推动中医肿瘤学从经验医学向精准医学转化。唯有坚守 “整体观念” 与 “辨证论治” 的精髓,结合现代医学前沿,才能让中医在肿瘤防治中发挥更大作用,为人类健康贡献东方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