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校侍卫官回忆:不了解这些标志和暗语,刺杀蒋介石几乎是不可能的

半壶老酒半支烟 2025-04-25 19:53:49

蒋介石在一生中经历过多少次刺杀 ,那是一个秘密,沈醉在指派沈醉去给老蒋当外围警卫时,曾对他说过:“1931年,在蒋介石的上海公馆里,曾发生过一次暗杀事件。那次是因为他的警卫被人收买了,半夜里,向他的床上连打数枪。而那天他正巧住在宋美龄的房里,所以没有丧命。”

戴笠当然不可能在沈醉面前直呼老蒋的名字,那段话是沈醉写在回忆录《我的特务生涯》中的。曾经给老蒋当过中校侍卫官的赵秉钰在《一个侍卫官的经历》中透露,不识破那些特殊标志和不定期更换的暗语,要想刺杀老蒋几乎是不可能的:老蒋有两辆希特勒送的两辆防弹轿车,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坐的是哪一辆。

原军统局总务处少将处长沈醉,在担任重庆警备司令部稽查处处长的时候,给老蒋当过一段时间外围警卫,直到特赦和“恢复起义将领身份”后,还对那段经历津津乐道,看着还有点沾沾自喜的意思:“只有一次,外面下大雨,我跑进去躲雨。他在窗口看见了,隔着窗户问我:‘外面的人带没带雨衣?’‘都带了,下雨也照样巡逻!’我连忙回答,他才放心地点点头。这就是他多次到上海对我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沈醉一度以为戴笠死后,他帮毛人凤挤走郑介民,自己就有机会当保密局局长,那当然是异想天开:沈醉既非浙江人,也不是黄埔生,甚至连中学都没毕业,老蒋就是再糊涂,也不会将这个“店小二”提拔为保密局局长。

沈醉要是真给老蒋当过侍卫官,那么走俞济时的路子,当个保密局副局长还是有可能的——当年老蒋的侍从室地位远在其他特务机构之上,戴笠到死也只是军统局副局长,正局长一直由侍从室人员兼任,侍从室一个中校,也不是沈醉那样的军统少将能惹得起的,某些电视剧中军统“蓉站女站长”敢对老蒋的侍卫官下手,保密局的头目跟“侍从室主任”称兄道弟,那更是不可能的。

沈醉站在老蒋院外淋雨还颇为得意的时候,老蒋的侍卫官们则可能在灯红酒绿的地方逍遥,曾任“中校侍卫官”的赵秉钰回忆 :“蒋介石的‘御林军’,对外都称为侍卫官。他们在穿着上都是一种颜色,夏穿哔叽,冬穿毛呢做的大衣、西装、中山服。平时看到穿着一个颜色的西装,歪戴着呢帽,手枪高高翘起在屁股上,带着女人在马路上,或开着小吉普兜风的人,不消问,就是这些所谓‘侍卫官’在耍威风了。”

不管是军统还是后来的保密局,都无法跟老蒋的侍从室主任相提并论——那个“俞主任”可是正儿八经的上将军衔,戴笠那个中将军衔只是临时的职务军衔,死后才追赠转正。

熟悉那段历史的都知道戴笠毛人凤在俞济时面前有多谦卑,咱们今天且把俞济时和戴笠、毛人凤之间的关系放在一边,接下来要聊的是“如何刺杀蒋介石”。

赵秉钰回忆:“我从江西调回重庆,派到军委会侍从室特别警卫组。说实在话,军统局的人都说很不容易进去。他们看见我们就眼红,我们自己也沾沾自喜,以为今后可以青云直上了。在这里面的人,见官高三级,心里头乐滋滋的。(本文黑体字,均出自全国政协回忆录专刊《纵横》1988年第3期第4期连载的赵秉钰《一个侍卫官的经历》)”

赵秉钰给老蒋当了四年侍卫官,在他看来,老蒋的脾气是很暴躁的,绝不像沈醉说的那样“和气”,而且身上是带着枪的:“蒋介石的脾气是经常发作的,只要稍微有点什么事情不顺心,马上暴跳如雷。我就亲眼看见蒋介石在郑洞国、曾泽生起义后,气得在客厅里一枪把那只大洋狗打死了。”

老蒋是上海“白相人”出身,还曾拜黄金荣为“老头子 ”,对江湖上的事情比较了解,所以他只相信他的亲戚和同乡和“学生”,对其他的人都是严加防范,俞济时的族叔俞飞鹏是蒋介石的表哥,两家一向走得比较近,俞济时也就成了老蒋身边的“许褚”,毛人凤把郑介民挤出保密局,也是走了俞济时的路子。

毛人凤跟俞济时不是一个档次,所以老蒋的很多侍卫官明明是出自军统特训班,但当了侍从官,毛人凤却就只能奉承而不能指挥了:“回到南京以后,俞济时已是国民政府军务局上将局长,重权在握,大小问题唯俞济时之说为是。戴笠已死,毛人凤也无能为力了。”

毛人凤是一头老狐狸,他才不会跟老蒋的侍卫官私下里联系,更不会打听老蒋何时出行、要去哪里,他只是按照俞济时的指令负责外围警卫,这样即使老蒋遇刺,他的责任也不是最大——有俞济时在前面顶着呢。

俞济时为了保障老蒋的安全,可谓煞费苦心,他严格规定各警卫区侍卫人员,平时一律不能离开,不论蒋介石出不出来,均须在家等候。从早上起床,到晚上9点以后,才可休息。“缺勤”一次或丢了‘识别证’,至少要关禁闭三个月,严重的甚至会被枪决,绝不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侍从室人员居然还能跟江湖人物会面、跟地下党接头。

老蒋的侍卫官们都是有明显标志的,而这标志也是经常换,穿着昨天的衣服在今天执勤,可能就要被抓起来。

据赵秉钰回忆,虽然标志经常换,但有些细节一直没变,外人要是细心一点,还是识别出其身份的:“我们除佩带国民政府证章外,还有特制的圆形梅花小‘识别证’,中间绘有‘SG’两个英文字母,这个“识别证”非常重要,是一种“特别通行证”,可以出入为一般人所不能出入的地方,‘识别证’经常更换,只是图案的改变而已,调来换去始终改不掉‘SG’和梅花图案。”

除了特别是标志,侍卫官们还有联络暗语:“蒋介石每次外出,官邸侍卫官值班人员即以无线或有线电话,向各警卫区发出通知暗语说:‘大夫出诊了,赶快准备挂号。’”撤勤时,由后面随车侍卫人员发出无线电话说:‘大夫看完了病,下班了!’”

除了暗语,他们还有肢体暗号,有时候是左手或右手往后或向前,有时候是左右手插在左或右的裤包里,这种肢体暗号也是不定期变换,手势不对,就可能被“查勤”的人击毙,所以要想混到老蒋身边开枪,那实在是太难了——除非你领到了当天的识别证并知道当天的暗语和暗号。

即使带着识别证,知道暗语和暗号,想刺杀老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掌握了老蒋的行动规律——赵秉钰给老蒋当了四年侍卫官,对此有一些了解,但也不全面:“蒋介石一般在上午看报批阅重要文件,下午两三点起,会客、应酬和散步。蒋介石在南京时,多去中山陵、汤山一带散步,差不多每天都要去走一趟。每个礼拜都要同宋美龄去中山陵旁边的小教堂里做礼拜。蒋介石有两辆防弹车,是希特勒送给他的。他每次出去,不是乘坐第一辆,就是乘坐第二辆。”

像赵秉钰那样的中校侍卫官,也不知道老蒋出行的时候具体坐哪一辆车,甚至俞济时也未必知道——坐哪一辆,全是老蒋临时起意。

1949年11月,赵秉钰被派到云南给老蒋打前站,那时候他被临时晋升上校,也就是以“昆明分遣组上校组长”的身份跟沈醉联络,赵秉钰当时还挺高兴:“到昆明纵然发生了天大的问题,也可以依靠情谊深厚的老友沈醉解决。”

赵秉钰只是一个中校侍卫官,却能跟保密局云南站少将站长、中将游击司令沈醉成为“情谊深厚的老友”,看来他所说的 “见官大三级”并非虚言,不过搞笑的是“老友沈醉”并没有帮赵秉钰解决什么问题,赵秉钰进了昆明就再也没能走出去——老蒋没来,卢汉却起义了,于是赵秉钰和沈醉都进了陆军监狱。

通过沈醉和赵秉钰的回忆文章,我们会发现刺杀老蒋确实不那么容易,难怪连刺杀大王王亚樵都失手了。

王亚樵的失败,可能是没有掌握老蒋具体行动日程,也没搞到侍卫官的标识和暗语,这就给读者诸君出了一个难题:您看了沈醉和赵秉钰的文章,能否找到老蒋安保上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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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老酒半支烟

简介: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