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的秋天,淞沪会战激烈进行。
一位年轻的战士刘明(化名),看着身旁的战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我们明明兵力众多,怎么会打得这么辛苦?
没多久,他被调去补充了一支完全由新兵组成的部队,感到不安。
这些刚入伍的年轻人甚至没摸过枪,他心里明白,他们与日军老兵相比,士气和战斗力有着巨大的差距。
刘明开始怀疑,为什么像他这样有经验的老兵不能得到队伍的及时补充?
直到战争结束,他才逐渐明白其中的缘由与国军的师管区建设有关。
国军精锐部队:淞沪会战的兵力对比淞沪会战爆发后,国军和日军的兵力对比为5.7:1。
按照常理,人数占优的国军应该更有优势,但实际情况却是,国军伤亡惨重,士气大大受挫。
在宝山,一名日军步兵能硬抗几十名国军精锐。
这主要原因是日本的师团体系。
在前线伤亡不断的情况下,日军通过各自师团所在的师管区源源不断地补充兵力。
他们的预备役士兵与在前线士兵的战斗力几乎没有差别,这对国军来说是个巨大的问题。
相较之下,当国军前线士兵伤亡后,往往补充的是未经训练的新兵,这正是募兵制的弊端。
以淞沪会战中的88师为例,这个号称三大德械师之一的精锐部队,伤亡惨重后多次补充,战斗力直线下降。
孙元良将军后来说:“我们的补充兵员都是毫无作战经验的新兵,这严重影响了战斗力。”这个现实问题促使老蒋决定学习日本,推进师管区制度改革。
从募兵制到师管区:国军的策略转变七七事变打乱了国军推行师管区的原计划,抗战初期依旧是募兵制。
这种方式的劣势在实际战斗中暴露无遗:募来的新兵毫无战斗经验,无法及时补充前线的战斗力,长此以往,战斗力衰减得厉害。
1938年,武汉会战后,意识到“持久战”的老蒋迅速推进师管区的建设。
以省为单位成立了“军管区”,下面辖有多个师管区。
军管区的领导由省主席兼任,同时负责全省的兵役督办和管理事务。
此时,全国有了12个军管区和35个师管区,一年之后增加到了14个军管区和42个师管区。
师管区的设立不仅是为了持续补充兵力,保证老蒋嫡系部队的优势,更是为了逐步削弱地方军阀的影响力。
到了1941年,国军扩军计划的推动使得师管区数量进一步增加,兵员人数直接达到百万。
师管区成立的影响:老蒋的中央军逐步扩充师管区的成立,给地方军阀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在兵员归属问题上,师管区直接隶属于军政部,老蒋的亲信何应钦、陈诚等人作为军政部长,对师管区的人事调动和管理有绝对的话语权。
老蒋还利用这机会将亲信安插到各地,特别是在不服从他的地方势力范围内,比如云贵川滇和广西,老蒋就借机大量安插中央军的人。
抗战期间,老蒋在陕西和四川开设陆军军官学校分校,大量招收当地知识青年进入黄埔军校。
这些被地方军阀视为中坚力量的青年,得到了黄埔的教育和训练,自然而然成为了老蒋中央军的一部分。
张立宪,一名淞沪会战的中央军战士,一口四川普通话,让人误以为他是川军的一员。
事实上,他是彻头彻尾的中央军。
这些中央军的兵源由师管区负责,不知不觉中,地方势力的战斗力被逐步稀释。
除了人事上的调动,老蒋还通过划分师管区来削弱地方军阀的力量。
抗战期间,一个师管区通常要负责补充2-3个作战军。
老蒋利用这个职务便利,将自己嫡系部队的兵源补给地设在地方势力范围内,稀释地方军团从师管区抽调兵员的可能。
以川军为例,到了1945年,他们的老巢四川省有14个师管区,但仅有8个归属川军。
而剩下的6个则划归了汤恩伯的93军、宋希濂的71军、以及其他中央军的部队。
甚至一些直接布置在外地作战的川军部队的师管区也被撤销,比如刘湘的王牌21军,被转移到浙江师管区,川军的名号逐渐消失在历史舞台上。
贵州和湖南的地方势力更是直接被纳入了中央军的师管区系统。
1945年,贵州的4个师管区分别供给老蒋的几个王牌军。
湖南的情况更为显著,湘军系统的28军被派到福建,完全失去了地方军阀的色彩,由黄埔毕业的李良荣接管。
因此,抗战结束后,像川军、湘军和黔军这样的地方势力逐步消失,并不是因为他们不再有战斗力,而是他们的人才和兵力都被老蒋的师管区制度慢慢吞并,直至解放战争时,这些地方势力已经无法再现当年的盛况。
结尾:战争总是残酷的,而战场上的策略更是如此。
通过师管区制度,老蒋不仅在“持久战”中得以为国军持续补充兵力,更巧妙地瓦解了地方军阀的势力。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每一个细小的策略背后,都蕴藏着巨大的心机和权谋。
尽管从某种角度看,师管区的设立对国军有一定的正面作用,但对于那些地方豪强而言,却是一次无形中的实力削弱。
战争的胜负并非仅在战场上,后方的筹谋同样决定生死。
旧事如烟,今天我们再回首这段历史,不仅仅是为了铭记那些渐渐消失的名字,更是为了从中汲取智慧,理解历史背后的深意。
战争不止是烈火硝烟,还有人心权谋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