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华,醒醒,吃饭啦。”
在沙发上睡着的祝一华,朦胧间听到姜晓菲正叫着他,便慢慢用手揉了揉眼睛,慢慢睁开。而他的脸上,还是疲态显露。
“我,怎么睡在沙发上了?”
“你太累了吧,刚才你坐在这看杂志一下子就睡着了。”
“是吗?我可能这几天都没能好好地睡一下,来你这,刚好得补了一觉了。”

“你现在混得够风生水起的啊,不光是公司高管,连模特都当上了。” 祝一华起身走到餐桌前倒了一杯水时,对姜晓菲说道。
“高管不是了,模特嘛,倒还是。”
“你不是在一家公司当高管么? 怎么不是了?”
“前年公司倒闭了,我也就不干了,再说之前,我也有辞职的想法。这家公司倒闭了正好,我也就直接不用干了。” 姜晓菲干脆地说道。

“一华,别愣着了,来,我们先吃饭吧,你不饿吗?” 姜晓菲对祝一华劝道。
餐桌上,姜晓菲忙活了半个下午,搞出了几道诱人食欲的家常菜,而更让祝一华感到意外的是,这几道菜还是祝一华最喜欢吃的。
“文艺委员你的厨艺居然变得这么牛逼了啊。” 祝一华吃了几口菜后,对姜晓菲表扬道。
“哈哈哈,惊不惊喜? 算不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啊 ? 你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是吧?’” 姜晓菲得意洋洋地反问道。

“不是士隔三日,是士隔三秋啊,说起来,我们都整整6年没有见面了,从高考结束后,到现在。”
“来,那我们干一杯,为我们今天的再次重逢。” 姜晓菲为祝一华斟满了一杯红酒,自己也倒了一杯,对着祝一华举杯提议道。
“OK,Cheers。”
“ 你现在就只干模特了?”
“没呢,我只是兼职模特而已。我现在用以前的积蓄,开了家游泳俱乐部,我在里面既是老板娘,也是游泳教练喔。” 姜晓菲信心满满地说着。
“登峰造极,你把兴趣当成你自己的饭碗了。”
“你就别老说我了,说说你自己吧,这次来澜城,是来和叙旧的,还是?” 姜晓菲一边给祝一华夹了几口菜,一边热切地问道。

“我想在澜城,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你不想在岭雅待下去了?”
“我想换个环境,可能更好些,我们从小都在岭雅长大,这些年,岭雅的发展,还是不怎么样,你也知道。”
“岭雅现在的发展,基本就靠旅游业和一点儿农业,工业的话,我们岭雅哪会像别的地方那么强?”

“大的问题,我们就没办法去考虑了,小的问题,更需要我们去琢磨。”
“对对对,多吃点,都尝尝我特意为你做的这几道菜,好不好吃,合不合你胃口?”
“色香味俱全啊,我真没料到,以前做菜做得很差的你,现在这手艺,已经差不多赶上专业大厨了。” 祝一华幽默地赞叹道。
“你还不知道吧,这厨艺,我是大学那会儿特意去学的,嘻嘻。”
“这么‘兴师动众’啊? 只不过是做菜而已,干嘛还特地去学?”
“因为,我一直想做出你最喜欢的菜,给你吃。”
姜晓菲这句话,让祝一华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阵阵的温暖。他不曾想过,姜晓菲竟只为了做出他喜欢的菜肴,而专门去精修了厨艺。祝一华既感到连连感动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产生了疑惑。
自己究竟在姜晓菲的心中,是怎样的位置? 换言之,在她的世界里,自己究竟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角色?
“你这几天,就先在这我安顿下吧,过几天,我带你去我的游泳俱乐部,你就在那和我一起干吧。” 姜晓菲豪爽地说道。

“去你那游泳俱乐部? 算了吧,我可不会教人游泳,自己游也就算了。在你这住? 我们孤男寡女的,这是不是有点那什么?” 祝一华忙推辞道。
“怎么? 祝一华,你看你说的话,在我这住怎么了? 你以为我是‘母老虎’,会吃了你啊? 你看看,我们俩谁跟谁,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拿‘孤男寡女’这个词来形容,你觉得合适么?” 姜晓菲貌似有些生气地说道。
祝一华不是不相信姜晓菲的安排,多年来的交情,两人之间的信任早就是高度的了。但他仍想避嫌,只是因为两人现在,还仅仅只是同学和朋友的关系罢了。
“好,那我就暂时在你这小住几日,可到了那时候,我还是要搬出去住的。” 祝一华作出了些让步。
“以后再说吧,你刚才不是说过么,要考虑眼下的问题。你不想到我的游泳俱乐部帮我,那你打算干些什么?”
“我还有些积蓄,想在这,开间小酒吧。”
“开酒吧? 你有没有搞错?” 姜晓菲吃惊地问道。
“没搞错,我就看上了这几年澜城发展快,特别是娱乐业,市场潜力很大,所以就想在这开一间小酒吧。”

“想法倒是挺不错的,可你知道吗?要在澜城最好的商业地段开酒吧,租金是最贵的。我不知道,你手里现在有多少钱,如果你真的很有钱,硬是要在商业中心开酒吧也就开了,但你手上要没多少钱,我真不建议你在这里开酒吧。”
“我现在手上的钱,刚好够租下一个小的铺子,装修的话,就很勉强了。” 祝一华只好坦白道。
“那这样,你还想开什么酒吧呢? 一华,听我的,先在俱乐部里跟我干,将来我们的俱乐部生意更火了,要开酒吧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 的事?”
听到姜晓菲再次对自己的建议,和当前自己财力上的窘迫。头脑清醒,一向务实的祝一华,只得接受了姜晓菲的建议。或许这一次,姜晓菲能让自己的事业能顺利的开展起来。高中的时候,两人就合作了两年。而今,两人再合作一次,又有何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