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的区别在哪里?看了这个故事感觉人还不如妖

星叨叨 2022-03-31 08:39:52

张闲云对表弟孙恪说:“人秉承的是阳精,妖怪受用的是阴气。我这里有一把宝剑,神妙无比,鬼怪一旦看见,就无处遁形,明天你将宝剑拿去,携带进卧室,必定看到她人皮之下的狼狈模样!”

孙恪是唐朝广德年间的一名书生,科举不第,便放下了心中的渴望,游山玩水寄托情怀。

这一天来到了洛中魏王池畔,见有一座新修的大房子矗立在旁边。房屋气派,清新新鲜。

有人告诉孙恪说,这是袁氏新的新宅。

孙恪想去欣赏人家的新房子就上前敲门,可没人应答。

不知道孙恪当时怎么想的,不认识就去串门,这也太不自重了,有可能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吧,预感要有故事发生。

房子旁边有一间小屋,只有一道帘子隔着,帘子花色清丽,好像是接待客人用的会客厅,于是孙恪走了进去。

没想到孙恪有了一场影响一生的“艳遇”。

孙恪在房子里待了很久,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走出一位美女,当然是不落俗套的大美女,光彩照人,艳丽异常,皎洁的肌肤如同如同新的玉石,不知道这个成精的猿猴是怎样把体毛弄干净的,难道用了脱毛灵?

她的眉毛就像是烟雾晕染过,如同柳树刚吐的新叶,此美女兰芬灵濯,玉莹尘清。

孙恪以为这是新房子主人的女儿,就躲在一旁偷偷地欣赏。

就见女子摘了院子里的一株忘忧草,凝眉沉思,久久伫立,思考着什么,一会儿吟出一首诗来:

彼见是忘忧,此看同腐草,

青山与白云,方展我怀抱。

看来这女子志向远大,情托山水白云,有理想抱负。

女子吟诗完毕后,面色悲戚。

女子看似无意鬼使神差地走近了小房,掀起了帘子,忽然发现一俊俏书生在里面,羞涩地跑回了屋子,派丫鬟过来质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傍晚呆在这个地方?”

孙恪只好说自己是来租房子的,又说:“并非有意冒犯,请主人原谅自己的唐突。”

丫鬟回去传话,一会儿又回来传话说:“我容貌丑陋,况且还未化妆,郎君在帘子后面都看到了,我怎么好再回避你?希望郎君来内庭等待,容我稍加装饰再来见你。”

看来这妖精是怀春了,人贪婪的色欲,这动物修炼成人形后竟然也乐此不疲,没出息!

孙恪本来就爱慕女子年轻的容颜,听了这话更喜不自禁,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艳遇吧!

孙恪问丫鬟:“这是谁家女子?”

丫鬟说:“这是已故袁长官的女儿,小姐幼年丧父,也没有别的亲戚,只是和我们几个丫鬟,三五个人生活在这里,小姐想找个可靠的人嫁了,但是没有找到。”

过了许久,女子出来见孙恪,容貌美丽前所未见。

女子命令丫鬟去准备茶果,对孙恪说:“郎君现在没有居住的房屋,就可以搬过来住了。”又指着丫鬟说,“倘若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她说。”

孙恪自觉钱财不济,看女子这般美丽,便提出婚姻的要求。女子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二人结为夫妻。

这也太草率了。

袁氏是富婆,有钱财。不知道这些妖精是怎么有钱的?反正孙恪一下子从穷人变得有钱了,置办了车马华服,吃的、用的、玩的,无不华丽非常,整个人也变得精神焕发,让身边的亲朋好友十分惊异。

有人问孙恪,孙恪也不告诉他们真实原因,只是撒谎遮盖。

孙恪因为性情傲慢,现在有了富足的生活,也不追求功名,每天结交豪绅贵族,纵酒放歌,一副悠闲自得,放纵不羁的样子。

孙恪,你这是要堕落啊!

就这样过了三五年,孙恪也没有离开洛中的安乐窝。

直到有一天,孙恪偶遇到表兄张闲云。张闲云是个隐士,如同他的名字一样--闲云野鹤。

兄弟两人多年未见,自然亲切难言,孙恪已不是当初的那个穷小子了,便邀请表兄张闲云把酒言欢。

玩到半夜将要睡觉的时候,张闲云突然握着孙恪的手说:“愚兄这些年来隐居,在道门中修习过,看到弟弟说话的神色萦绕着很浓的妖气,你近些年来有什么奇异的遭遇?不管事大事小,都说来听听,否则,将要受到祸害。”

孙恪说:“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呀!”

张闲云又说道:“人秉承的是阳精,妖怪受用的是阴气,魂灵掩藏而魄尽其用,人就能长生,魄意掩藏而魂灵消亡,人就会立即死亡。

所以鬼怪全阴而没有实际的形体,仙人全阳而不见踪影。阴和阳的盛衰,是魂和魄在体内交战的结果……刚刚刚刚看到弟弟讲话的神色,阴气占据了阳位,邪气干涉到了正腑……”

孙恪听了这才重视起来,就把自己的奇遇陈述一遍,然后向张闲云请教。

张闲云大惊失色,说道:“你的问题就是这事了,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

孙恪说:“我仔细想了想,没有什么异常啊!”

张闲云说:“怎么会有袁氏身边没有任何亲戚朋友?又年轻漂亮言谈灵敏,手脚能干,这就让人可疑。”

孙恪说:“我自幼贫寒,常年受冻挨饿,因为这次婚姻,身心才得到安顿,不能辜负了这般恩情,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张闲云大怒:“大丈夫对待人上面尚且不能将道义贯彻到底,何况对待鬼怪呢?妖由人兴,人不留空子,妖自然没法猖獗。你的身体正在受到鬼怪侵害,却还要顾全其恩义,这连三尺的孩子都懂得是不正确的。”

这张闲云太顽固了,人家孙恪受到了别人的恩典,还不让报答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人与妖的区别在哪里?是道貌岸然的躯体,还是仁义道德的心灵;是知道感恩报答的做法,还是狼心狗肺的行事?

不能不说,很多时候有些人做的有些事禽兽不如,何况是妖呢?

张闲云说:“我这里有一把宝剑,神妙无比,能使鬼怪无处遁形。明天你将宝剑拿去,放到卧室,必定看到她人皮之下狼狈不堪的模样,到时候你就会放下那份感情和恩情了。”

到此,不知道谁是人谁是妖了!

第二天早上,孙恪拿着宝剑,告别表哥。临别之际,张闲云握着孙恪的手说道:“你仔细观察她的变化。”

孙恪将宝剑带进了卧室藏了起来,见到袁氏,心中惴惴不安,被袁氏察觉,袁氏勃然大怒 ,斥责孙恪说:“你穷了那么多年,我让你过上富足安稳的生活,你非但不顾及恩义,还兴起不义之举。这般用心猪狗不如,还怎么能树立节操行于人世呢?”

不知道猪狗惹谁了,动不动就拿它们说事,连妖怪都这样说,可猪狗还是懂得回馈人类的啊!

受到指责,孙恪深感惭愧,心中害怕不已,跪下说:“是受到表兄的蛊惑,并非出自于我的本心。我愿与你歃血为盟 再也不敢有节外的念头了!”

说完,羞愧不已,匍匐在地上。

袁氏找出那把宝剑,一节一节折断,就好像折断新鲜的嫩藕。

孙恪越发害怕,这是什么节奏啊!表哥、你这是要害我啊!还什么“宝剑”,还神妙无比?在人家手里就是小孩子的玩具。

袁氏冷笑道:“张闲云这人,不但不能用道义教诲自己的弟弟,反而教唆对方做凶恶阴险的事情,这是什么亲戚?”

孙恪赶忙赔礼道歉,袁氏看了看孙恪,又说道:“你不应该啊!我和你生活了这么多年,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怎么能听别人的呢?”

孙恪这才安下心来。

过了几天,孙恪又在外面遇到张闲云,孙恪说:“你的办法让我的处境更加窘迫了。你让我去拔老虎胡须,现在我已经离不开虎口了!”

张闲云问剑的情况,孙恪告诉他当时的情况,张闲云大惊失色,说道:“没料到会这样!”于是非常恐惧,从此再也不敢来了。

就是么!你还是修行人呢?像法海一样去干涉人家夫妻的恩爱,破坏人家的家庭,非要弄得人家夫妻失和,这有失你修行人的道德品质啊!

这样过了十几年,袁氏已经养育了两个儿子,她就专心致志地照顾家庭,对外面的事不再过问,身心离开了尘世的喧嚣。

后来,孙恪来到长安,拜访了已经成为宰相的好朋友缙,被推荐到康州做了经略判官,就把妻儿一起带了过去。

行程中,袁氏每看到高山青松,都凝视仰望,好像心里有什么难舍的情节。

路过端州的时候,袁氏说道:“从这里走半里路有一座峡山寺,我家旧时的门徒僧惠幽居在这个寺庙里,现在已经离别几十年了,僧惠境界极高,超然物外,我想去拜见一下,如果在哪里吃斋饭,能够对这次南方之行增添福祉。”

于是孙恪陪袁氏一起去了寺庙。

袁氏十分高兴,更换了衣服,整理好妆容,领着两个儿子去老僧的院子,熟悉地如同自己的家一样。

袁氏手持一枚碧玉环献给了院中的高僧,说道:“这是院子里的旧物。”

高僧也不明所以。

吃过斋饭,看到有十几只猿猴,手牵着手从悬崖的高松上悬下来,在佛院的讲经石台上等待着,转而凄厉长啸,攀援着藤蔓而去。

袁氏此时露出了悲伤的神色。

一会儿,袁氏像是下定决心,题笔于石壁上:

刚被恩情役此心,无端变化几湮灭。

不如逐伴归山去,长啸一声烟雾深。

写完,将笔重重摔在地上,回过头来轻轻抚摸着两个儿子,呜咽悲涕。

又对孙恪说:“保重、保重!我将永远离开!”忽然化作一只老猿,攀上松树,追逐着刚才的野猿而起。

这是一个什么情况啊?怎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享受,非要去颠沛流离!唉!装了这么多年的人,也应该回归山林了。

孙恪惊惧不已,抚慰着两个儿子一齐痛哭起来。

人间几十年的恩情,让“猿”氏越来越看不懂世间的险恶,置身市井尔虞我诈,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内心都是另类,道义也不是道义,人伦也非人伦,远不如世外青山白云,既然心无法安定下来,不如脱下这张人皮,回归自然。

这时候,老僧忽然想起来,他说:“这只猿猴是贫僧还在做沙弥的时候所养的。玄宗时期,天子使臣高力士曾经过这里,因为喜欢它的聪慧乖巧,就用锦帛交换而去。

后来听说高力士把它献给了天子。一直被安置在上阳宫内抚养,一直到安史之乱,就不知道它的去向了。岂料今天看到这样怪异的事!

它送来的那枚碧玉环,本来是诃陵的胡人所赠予的,当时就挂在它的脖子上,如今我才想起来!”

离开寺庙后,孙恪将船在岸边等了六七天,才带着两个儿子返回家中,也不去任职了。看破红尘了吧!

故事结局很悲催,就如同我们人生最后的生死离别,无论在世间有多少美满幸福,有多大的功名利禄,都逃不过这样的结局,要是像袁氏这样,勘透人生这场大梦,戳破执着于心的幻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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