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明: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低声问自己,手里捏着那瓶刚刚替换好的药片,心跳如鼓。
“儿啊,你在厕所干什么呢?再不出来,我这老太婆可就要尿裤子了!”岳母在门外不耐烦地拍着门,我慌忙将药瓶放回原处,深吸一口气。
我或许会后悔,但那一刻,我只想让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01
我叫李明,今年三十五岁,在一家科技公司担任中层管理。
五年前,我与妻子何晴结婚,本以为会过上平静美满的生活。
婚前,我常常幻想我们的小家会充满温馨和欢笑。
婚后的现实却是,我们的家庭生活被一个不请自来的“常客”搅得鸡犬不宁。
这个人就是我的岳母赵兰芝,五十五岁,退休教师,自认为见多识广,实则固执己见。
自从何晴父亲去世后,赵兰芝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女儿身上。
更准确地说,是放在了干涉我们夫妻生活上。
“李明,你这西装怎么又皱了?何晴嫁给你真是委屈了她。”这是赵兰芝每次来我家的开场白。

“这房子装修得太差,地板都是最便宜的那种,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抠门。”她一边四处打量,一边评头论足。
“你那点工资能养活我女儿吗?我看啊,你们还是搬来和我一起住吧,省得每月还房贷。”这种话她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何晴是个孝顺的女儿,每次都会轻声替我辩解:“妈,李明已经很努力了,我们过得挺好的。”
但赵兰芝总会不屑地撇嘴:“你懂什么?现在不觉得,以后有了孩子就知道钱不够用了。”
最初,我选择忍让,觉得毕竟是长辈,总会有相处之道。
谁知道这样的退让只会让赵兰芝变本加厉。
她不仅对我的工作、收入指手画脚,甚至开始干涉我们的饮食起居。
“你们家冰箱里怎么没有酸奶?何晴从小爱喝酸奶,你连这都不知道?”
“李明,你那电脑整天玩游戏,何晴的眼睛都要被你熬坏了!”
事实上,我几乎不玩游戏,加班到深夜才是常态。
我曾试图和何晴沟通这个问题。
“晴,你妈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为什么总是挑我的刺?”我小心翼翼地问。
何晴叹了口气:“她就是太关心我了,你多体谅一下。”
我点点头,继续选择了忍让。
可忍让是有底线的,而那个底线在三个月前被彻底击碎了。
02
那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特意请了假,在家里摆了一桌饭菜,准备祭拜。
父亲去世前留给我的唯一遗物就是一块怀表,那是他工作三十年时单位送的纪念品。
我将怀表放在客厅的供桌上,正准备点香时,赵兰芝不请自来。
“这么多菜啊?是不是有客人要来?”她一进门就问。
何晴解释道:“妈,今天是李明爸爸的忌日,我们准备祭拜一下。”
赵兰芝听了,不但没有表示理解,反而嗤之以鼻:“死都死那么多年了,还整这些迷信活动,真是浪费!”
我强忍怒火,没有搭话,继续整理供桌。
赵兰芝走过来,拿起我父亲的怀表端详:“这老古董还留着干什么?也不值钱。”
“岳母,请您把表放下,这是我父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我努力保持平静。
赵兰芝不以为然:“一块破表有什么好宝贝的?你要是真孝顺,就该多挣钱。”
说着,她随手一甩,怀表掉在了地上,表面玻璃瞬间碎裂。
我的心仿佛也跟着碎了。
“您...”我声音颤抖,双手紧握成拳。
何晴赶紧过来打圆场:“妈,您怎么这样?快道歉!”
赵兰芝却理直气壮:“道什么歉?不就是个破表吗?要是真怀念他爸,去买个新的不就得了!”
那一刻,我与赵兰芝的关系彻底决裂。
虽然我没有当场发作,但心中的怒火和委屈如火山般积蓄。
从那天起,我开始暗暗观察赵兰芝的一举一动,希望能找到一些她的把柄。
不是为了敲诈,而是为了寻找一个能让她体会到我感受的机会。
通过何晴的闲聊,我得知赵兰芝最近似乎交了一个男朋友。
“妈最近很少打电话催我回去吃饭了,好像每天都有约会。”何晴半开玩笑地说。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赵兰芝一向以道德卫士自居,却在私下约会?
又过了几周,赵兰芝罕见地邀请我们去她家吃饭。
席间,她频频看手机,脸上带着少女般的笑容。
“妈,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何晴终于忍不住问道。

赵兰芝脸一红,假装生气:“胡说什么!我这个年纪,哪还会谈恋爱。”
但她的眼神闪烁,明显在说谎。
何晴不依不饶:“那您手机怎么响个不停?还笑得那么开心。”
赵兰芝只好承认:“是有个老同事,退休后联系上了,偶尔一起吃个饭而已。”
我心里冷笑,决定继续观察。
机会在一个月后来临。
赵兰芝说要出差几天,让何晴帮忙照看她的花草,给了我们家门钥匙。
何晴工作忙,委托我去照料。
我来到赵兰芝家,浇完水后,出于好奇,我开始翻看她的抽屉和柜子。
在卧室的床头柜里,我发现了一盒避孕药。
这个发现让我愣住了——赵兰芝已经五十五岁,早过了生育年龄,为什么还需要避孕药?
仔细一看盒子上的说明,这种避孕药除了避孕,还有调节内分泌的功效。
我突然想起何晴曾经提到过,赵兰芝最害怕的就是“老来得子”。
“我妈总说她有个邻居五十多岁还怀孕了,吓得她现在和老头子亲热都要做好万全准备。”何晴曾这样笑着告诉我。
03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形成。
如果...如果我把这些避孕药换成外形相似的维生素片,会发生什么?
赵兰芝会怀孕吗?那可真是一出好戏!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野草般疯长,无法抑制。
我知道这样做是错的,但内心的恶魔一直在耳边低语:“她羞辱你,践踏你的尊严,破坏你父亲的遗物...这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第二天,我买了一瓶外形近似的维生素C片。
又过了几天,赵兰芝来我们家做客,并留宿一晚。
她习惯性地把随身物品放在客房,包括那盒避孕药。
晚上,趁她洗澡的时候,我溜进客房,迅速地将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片。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低声问自己,手里捏着那瓶刚刚替换好的药片,心跳如鼓。
“你在厕所干什么呢?再不出来,我这老太婆可就要尿裤子了!”岳母在门外不耐烦地拍着门,我慌忙将药瓶放回原处,深吸一口气。
我或许会后悔,但那一刻,我只想让这个咄咄逼人的女人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走出卫生间,赵兰芝瞪了我一眼:“上个厕所磨磨蹭蹭的,跟个姑娘似的。”
我假装没听见,心虚地回到了卧室。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关注着赵兰芝的变化。
通过何晴的闲聊,我得知赵兰芝最近脾气变得更加暴躁。
“妈说她最近睡不好觉,整个人都不舒服。”何晴忧心忡忡地说。
我假装关心:“可能是天气变化,年纪大了容易受影响。”
心里却在窃喜:是不是荷尔蒙变化了?
两周后,何晴告诉我赵兰芝开始出现恶心、呕吐的症状。
“妈昨天吃完饭就吐了,说什么也不去医院,固执得很。”
我强忍住嘴角的笑意:“要不我们周末去看看她?”
何晴感激地看着我:“你真好,明明和妈妈关系不好,还这么关心她。”
我心中愧疚一闪而过,但很快被报复的快感淹没。
周末,我们去了赵兰芝家,她确实憔悴了不少。
“妈,您脸色这么差,真的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何晴担忧地说。
赵兰芝摆摆手:“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但我注意到她不时按着小腹,似乎在忍受疼痛。
“岳母,您腹部不舒服吗?”我故作关心地问。
赵兰芝瞪了我一眼:“关你什么事?”
随后,她转向何晴,小声说:“最近小肚子总是胀胀的,可能是更年期吧。”
听到这话,我内心一阵狂喜——计划可能真的奏效了!
离开赵兰芝家后,我开始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但每当想起她摔碎我父亲怀表的场景,那份愧疚就会消散。
“她活该!”我在心里默念。
04
又过了几天,赵兰芝正在家中做家务,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腹痛。
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扶着腰慢慢蹲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怎么回事...”赵兰芝咬着牙,疼痛如波浪般一阵强过一阵。
她试图站起来去拿药,却在半途中眩晕袭来,身子一歪,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救命...救命啊...”她虚弱地呼喊着,声音却微弱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幸好,隔壁的邻居听到了异响,敲门无人应答后,从窗户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赵兰芝。
随后,何晴突然接到邻居电话,说赵兰芝在家里摔倒了,正被送往医院。
我们立刻赶到医院,看到赵兰芝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面色苍白。
“医生,我妈妈怎么了?”何晴焦急地问。
医生推了推眼镜:“初步检查是腹腔疼痛,我们需要做进一步检查确定原因。”
赵兰芝虚弱地握着何晴的手:“疼得厉害,就像有人在肚子里打结。”
看到这一幕,我终于感到一丝后悔。

我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并不想真的伤害她的健康。
医生询问赵兰芝最近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
赵兰芝提到了那盒“避孕药”,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医生并没有多问,只是让护士安排了B超检查。
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格外漫长。
何晴紧张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我则坐在一旁,内心交织着报复的快感和深深的愧疚。
终于,医生拿着检查报告回来了。
“赵女士,您的B超显示卵巢有一个囊肿,大约5厘米,这是导致您腹痛的原因。”
囊肿?不是怀孕?
我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感到一阵茫然。
医生继续说道:“考虑到囊肿的大小和您的症状,建议尽快手术切除。”
赵兰芝瞪大了眼睛:“这么严重?”
医生点点头:“卵巢囊肿虽然常见,但您这个已经引起疼痛,而且体积不小,保守治疗效果不会太好。”
何晴握紧母亲的手:“妈,听医生的,做手术吧。”
赵兰芝虚弱地点点头,随后看向医生:“医生,我最近一直在吃一种药,是不是和这个有关系?”
医生询问是什么药,赵兰芝说出了那种避孕药的名字。
医生思考了一下:“激素类药物确实可能影响卵巢健康,但单凭这点难以确定因果关系。”
听到这话,我感到一阵冷汗——难道真的是我害的?
医生又问:“您服用这种药多久了?有没有改变用药习惯?”
赵兰芝回答:“大概两年了,一直很规律,不过...”她停顿了一下,“最近感觉药片的味道有点不一样。”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医生皱眉:“药片味道变了?您确定是同一种药吗?”
赵兰芝点头:“包装是一样的,就是味道变了,我还以为是厂家调整了配方。”
何晴问道:“妈,你的药在哪里?我去拿来给医生看看。”
赵兰芝告诉她药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何晴决定回去取药,我主动提出陪她一起。
路上,我忐忑不安,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要不要趁机把真正的避孕药放回去?
但如果何晴发现了怎么办?
我们到了赵兰芝家,何晴径直走向母亲的卧室。
05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打开床头柜。
“奇怪,妈妈说药在这里的,怎么找不到了?”何晴翻找着抽屉。
我强装镇定:“可能放在别的地方了?”
何晴继续寻找,最后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那盒药。
“找到了!”她拿起药盒,突然皱起眉头,“咦,这不是避孕药吗?”
我心跳加速:“可能是用来调节内分泌的吧。”
何晴打开药盒,倒出几粒药片:“这颜色和普通避孕药不太一样啊...”
她拿起一粒仔细端详:“这...这好像是维生素C?”
我强作镇定:“怎么可能?你看错了吧。”
何晴拿起药盒仔细阅读说明书,又看看药片:“真的不对,这药片上还有'VC'的字样。”
她疑惑地看着我:“妈妈怎么会把避孕药和维生素搞混呢?”
我尴尬地移开视线:“可能是药店给错了?”
何晴摇摇头:“不可能,我妈一直买这个牌子的,不会认错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神变得警惕:“上个月我妈来我们家住过,她是不是把药带来了?”
我假装思考:“好像是有带药,我记不太清了。”
何晴的眼神越来越锐利:“那段时间你特别关心我妈的身体状况,还主动提出去看她...”
我感到一阵心虚:“关心岳母不是应该的吗?”
何晴直视我的眼睛:“李明,你老实告诉我,这药是不是你换的?”
我装作震惊的样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何晴的眼眶红了:“因为你和我妈一直处不好,因为我妈摔坏了你爸爸的怀表,因为...”
她的声音哽咽了:“因为你想报复她!”
我张口想辩解,但何晴的眼神让我无法继续说谎。
“我...”我低下头,无言以对。
何晴的眼泪夺眶而出:“真的是你?你怎么能这样!”
沉默了良久,我终于点了点头:“对不起...”
何晴丢下药盒,捂着脸痛哭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拿我妈的健康开玩笑!”
我试图解释:“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会这样...”
“教训?”何晴怒吼道,“用这种方式?你知不知道激素紊乱对年龄大的女性有多危险?”
我从未见过何晴这样愤怒,她平时总是温柔体贴,即使在我与岳母冲突时也尽力调和。
现在,她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厌恶。
“何晴,我真的很后悔...”我试图靠近她。
她后退一步:“别碰我!我现在就带药去医院,告诉医生真相。”
说完,她拿起药盒,转身离开。
我一个人留在赵兰芝的家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羞愧。
医院里会发生什么?医生会怎么看我?何晴还会原谅我吗?
我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场景,只能像个懦夫一样逃回了家。
几小时后,何晴回来了,脸上的表情冰冷陌生。

“医生说,妈妈的囊肿可能和突然停用避孕药有关。”她平静地说,但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何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医生还要求做进一步检查,因为妈妈的症状不太典型。”
我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何晴收拾起一些衣物:“我要搬去医院陪妈妈,手术安排在明天。”
“我...我能做什么吗?”我弱弱地问。
何晴冷笑一声:“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说完,她拿起包离开了家。
那晚,我一夜未眠,脑海中全是赵兰芝痛苦的样子和何晴失望的眼神。
06
第二天,我鼓起勇气去了医院,想当面向赵兰芝道歉。
但何晴拦在病房门口:“别进去,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
“够了!”何晴打断我,“你现在的道歉有什么用?”
手术很顺利,医生切除了赵兰芝卵巢上的囊肿。
但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术中取样活检的结果显示,赵兰芝的卵巢和子宫内膜有异常细胞。
“李太太,您母亲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医生神情凝重地对何晴说,“活检结果显示,可能是早期子宫内膜癌。”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何晴瘫坐在椅子上,泪如雨下。
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医生继续解释:“幸运的是,我们发现得早,子宫内膜癌早期治愈率很高。”
“这...这和避孕药有关系吗?”何晴颤抖着问。
医生摇摇头:“目前无法确定具体原因,但长期服用激素类药物确实是一个风险因素。”
“那突然停用避孕药呢?”何晴看了我一眼。
医生思考了一下:“这可能导致了她激素水平的剧烈波动,加速了症状的显现,让我们能够及早发现问题。”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我的恶作剧竟然间接帮助发现了赵兰芝的癌症?
这个讽刺的转折让我不知该如何自处。
消息很快传到了赵兰芝的男友耳中。
让人失望但不意外的是,那个所谓的“老同事”在得知赵兰芝患癌后,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赵兰芝伤心欲绝,这时才明白自己被欺骗了。
“他说要陪我一起变老,结果连个电话都没有...”她躺在病床上,泪水浸湿了枕头。
何晴陪在母亲身边,寸步不离。
而我,被彻底拒之门外。
医院里的日子过得很慢。
赵兰芝开始接受化疗,何晴请了长假照顾母亲。
我每天都会去医院,但只能在走廊上远远地看一眼,不敢靠近。
有一次,我遇到了赵兰芝的主治医生。
“李先生,您太太跟我说了实情。”医生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我知道我做错了。”
医生叹了口气:“从医学角度讲,您的行为确实不当,但某种程度上,它加速了症状显现,让我们能够及早发现问题。”
“这不是我的功劳,完全是巧合。”我苦涩地说。
医生点点头:“无论如何,赵女士需要家人的支持,特别是女儿和女婿。”
“何晴不会原谅我的。”我摇摇头。
医生拍拍我的肩膀:“给她一些时间吧。”
07
一周后,何晴提出要离婚。
她来到我们的家,平静地说:“我搬出去住了,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准备好了。”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真正面对时,心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何晴,我真的很抱歉,我愿意做任何事弥补...”
她打断我:“已经没什么可弥补的了,你的行为让我看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
“我是一时糊涂,我不是故意要...”

“你是故意的。”何晴冷冷地说,“你是故意想伤害我妈,而你成功了。”
我无言以对。
“签字吧。”她把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
我拿起笔,手却在颤抖。
“我真的爱你。”我轻声说。
何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感觉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从指间流失。
赵兰芝的治疗持续了近一年。
在这期间,我搬到了另一个城市,开始了新的工作和生活。
偶尔,我会收到何晴的简讯,告诉我赵兰芝的病情。
“妈妈的癌细胞指标下降了,医生说效果不错。”
“化疗结束了,接下来是放疗。”
“妈妈今天自己走路去了花园,精神好多了。”
每次收到这样的消息,我都会感到一丝安慰,至少赵兰芝在康复。
但我知道,我与何晴之间的裂痕已无法弥合。
一年后,赵兰芝的癌症治愈了,医生说她可以恢复正常生活。
我给何晴发了一条祝福的短信,她简短地回复了“谢谢”。
这是我们离婚后的第一次对话。
现在的我,住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每天机械地上下班,周末一个人在公园长椅上发呆。
我常常想,如果当初我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报复心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如果我能够更加成熟地处理与岳母的关系,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就不会破裂?
这些假设永远没有答案。
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每年父亲的忌日,点上一支香,对着那块修复好的怀表说一声:“爸,您的儿子犯了一个大错,正在为此付出代价。”
因为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