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一男子喜欢调笑美人,被一风尘女子迷得神魂颠倒,离了故乡,谁知染了重病,流落街头。本以为要客死他乡,却见一美人朝他含情微笑。
男子以为出现了幻觉,直到美人走到他身前,关心问道:“你如此落魄,此刻要去哪里?”男子回过神,如实相告,自己因沉溺美色,如今无家可归。
美人安抚道:“你若是不嫌弃,我家住在山洞,洞里有个地方可以让你安身,也没有野兽侵扰。”男子自然愿意,高兴地随美人前去。
到了深山,就见一个山洞,洞里有小桥流水,有石屋草木,只是屋里光线不好,需要点烛。烛火燃起,又增添了一份朦胧的韵味。
美人望着男子:“你把衣服脱了,去溪水里洗澡,身上的疮就能痊愈,从此又和正常人一样。”男子照做,果然病瞬间就痊愈了。
美人又道:“你先休息片刻,我为你缝制一件衣裳。”只见美人随手摘了几片芭蕉叶一般大小的叶子,跳舞一般开始缝制,男子睡了片刻,衣服已经做好了。
男子睁开眼,浑身畅快无比,再看那衣服,并不像树叶,穿在身上如绸缎般丝滑,比平常上好的布料做出来的衣裳还要好。
“公子,过来。”美人叫他,拿出一片树叶,用剪刀剪成一个圆形,不久就变成了饼,香脆无比。美人又剪了鱼、鸡等形状,没多久,一桌佳肴就呈现在眼前。
男子要了一些酒,轻声感谢美人,美人笑着说道:“不必谢我,你好好休养。”男子突然抱住美人,祈求到:“我病已经痊愈,你若不嫌弃,和我欢爱一场如何?”
美人嗔怪道:“你这个浪子,才安身痊愈,又开始想这种事了?”男子见她嘴上嗔怪,但没有拒绝他的拥抱,笑道:“我这是为了报答你的恩情呀!”自此,二人同枕共眠,像一对夫妻一样。
某天,突然来了一个美妇人。美妇人见男子,笑着问道:“看你春风满面,你什么时候找了个人类男子?”美人也笑,二人闲聊一番,得知美妇人刚刚生了个女儿,特地前来报喜。
二人坐下一起饮酒,男子打量着美妇,见她颇有韵味,不觉生出爱慕之意,趁着美妇人弯腰捡水果,伸手去摸她的脚尖。美妇人僵硬了一下,只是笑了笑,装作不知道。
男子以为美妇人也对他有意,心猿意马,正窃喜,忽然觉得浑身冰凉,一看,身上的衣裤都变成了树叶。男子惊住了,连忙收起杂念,果然衣服又渐渐有了温度,变回了锦衣华服。
男子有些不死心,没多久,他又试探着去抓美妇人的手,美妇人瞪了他一眼,眼神警告他。男子吓了一跳,身上的衣服又成了树叶,很久才复原。自此男子再也不敢有邪念,规规矩矩,只一心对待美人。
美妇人偷偷对美人说道:“你这郎君太不规矩了,还好你醋劲儿大,施了法术,不让他非要飞到天上去。”美人嘲讽道:“这种薄情之人,真应该冻死他。可惜我喜欢他,舍不得,只好约束他。”
到了冬天,美人又收拾了许多落叶,给男子做了件棉袄,备齐了过冬的装备。一年后,美人生下一男孩,聪明可爱。
男子有个叔父,对他极好,只是当年男子沉溺美色,离家出走,此刻也不知道叔父如何了。美人看出了他的心事,安慰道:“你叔父虽年迈,但身体好,等儿子长大结婚,去留随你。”
美人每天教儿子读书写字,颇有福相,长大后,他娶了美妇人的女儿,两家人结为亲家,感情更好了。男子也早就改过自新,即使没有树叶束缚,他也没有再对美妇人动过心。
某天,美人对男子说道:“儿子、儿媳都有富贵命,应该出去闯荡,你想回家,就把他们带上,我不耽误他们的前途。”男子含泪与美人告别,答应等见完叔父就回来接她,美人只是笑笑,没说话。
叔父见男子归家,痛哭不已,他以为男子早已死去,没想到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有了儿子儿媳。一家人团聚,身上的衣服忽然都变回了叶子,漂到空中去,一行人只好换了人间衣物。
次日,男子就回山洞找美人,却只见遍地落叶,洞口早已消失不见。男子发了疯似的找了整天整夜,毫无痕迹,一切就像一场梦,梦醒了,美人便不见了。
男子含泪回家,让人继续去寻找,偶尔看着树叶发呆,想着二人相识相处的每一幕,可惜,直到男子去世,美人也没有出现过。
故事出自蒲松龄《聊斋志异》,由九木闲谈改编。作者说,也许美人是仙女,过了凡间生活,仍要回到天上去。
这是个浪子回头却又无尽忧愁的故事。男子因风尘女子差点丢了性命,和美人在一起还想调笑美妇,刚开始是被衣服束缚,不得已改过自新,后来多年相处,日久生情,幡然悔悟,爱人却再也不会出现。
感情里,常常都在“悔”。有错失爱人的“后悔”,有一生不变的“无悔”,有惭愧心痛的“忏悔”,有爱过就好的“不悔”。
你可曾爱过一个人?与TA相逢、相爱、擦肩、不见。那些相爱的时光,那些错过的转身,在夜深人静时想起了,你是哪一种“悔”呢?
各位看官,你怎么看这故事?感谢你关注我,最近我们在读《聊斋志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