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46年11月份,蒋介石在南京自己家里头,把保密局的局长郑介民给叫了过去。蒋介石看起来心情不太好,脸拉得老长,直接说:“共产党那边老提张学良,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把他搁哪儿合适。”
郑介民琢磨着蒋介石的想法,直接问道:“老大是不是想把那家伙从贵州弄走?”
蒋介石默不作声地愣了一会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办公室墙上挂着的那张地图,开口说道:“现在共产党在北方的势力可不小,西南那边看着挺平静,但实际上危机四伏。张汉卿得找个稳妥的地儿安顿下来,万不能让共产党给盯上了。”
郑介民心里盘算了一番,然后试着提议道:“头儿,要不咱们把他送到台湾去,您看咋样?”
蒋介石微微颔首,讲道:“这事儿你回去细琢磨琢磨,或者跟台湾的陈仪主席沟通沟通,之后再来跟我汇报。”
回到家,郑介民琢磨起蒋介石的心思来,觉得他是想把张学良弄到台湾去。他赶紧给陈仪打了个电话通气,接着又找蒋介石确认了一下,最后拍板决定,把张学良送到台湾去。
【刘乙光哄骗张学良,张学良转移到重庆】
1946年10月17号那天,郑介民传了蒋介石的话给军统:“老蒋说了,得把张学良弄到台湾去。已经跟刘乙光讲了,先把他带到重庆,然后再找专机送去台湾,全程都由刘乙光盯着。”
从1936年12月起,刘乙光就成了负责看守张学良的人,这一看就是十年,两人关系挺熟。接到上面的消息后,他俩合计了下怎么说,接着刘乙光就急匆匆跑到张学良屋里,故作兴奋地说:“重庆那边传来个大好消息!”
张学良正翻看着书,一听刘乙光开口,就把视线转到了他身上。可刘乙光却故意吊人胃口,拉张椅子就坐,然后接过警卫递来的茶,慢悠悠地喝了起来。
看张学良脸上已经露出些微不悦,刘乙光这才开口:“蒋介石给重庆发了电报,说是要让副司令和四小姐离开这里,先到重庆待一段时间,接着再去南京!”
张学良猛地一怔,嘀咕道:“让我回南京?这么说,蒋介石先生想见我咯?他还有啥吩咐没有?”
刘乙光说:“蒋委员长吩咐我,还有张严佛主任,得确保您安全转移。我们在重庆已经给您物色好住的地方了。到了重庆后,咱们再商量怎么接着去南京。”
张学良满脸兴奋,连脸颊都泛起了红晕,他直截了当地说:“我这一闲就是整整十年啊,蒋委员长要是再不给我个说法,外面的人该有意见了。这回让我去南京,是不是意味着要还我个自由身呢?”
刘乙光说:“我琢磨着有可能,张主任他心里头也是这么想的。”
张学良说:“行,这消息真不错,刘秘书,真谢谢你啊,给我捎来这么好的信儿。”
刘乙光离开后,张学良对赵四小姐讲:“四妹,赶紧整理一下,咱们得动身去重庆了。”
赵四小姐说话挺爽快:“行,咱们隐居了十年,外面的世界估计大变样了,你也得赶紧准备准备。”
要走的时候,张学良原本打算跟桐梓县的县长赵季恒打个招呼,说一声再见。但刘乙光说为了安全起见,不让他去。没办法,张学良就从行李里挑了几幅心爱的书画,还有两只早就装进竹篓里的黑猫,找人给赵县长捎过去,就算是告别了。
赵四小姐对那两只黑猫挺留恋的,张学良就劝她说:“桐梓这边气候宜人,要是把它们带到南京去,说不定它们会不习惯呢,我可不忍心让它们受委屈。”
接着,张学良给赵季恒写了张便条,吩咐他得把两只猫照顾好。
赵季恒拿到礼物跟字条那会儿,张学良他们一伙人早就从桐梓走人了。
【张学良入住歌乐山,毛人凤来访】
刘乙光领着张学良直接到了重庆城西边儿的歌乐山,他们住进了戴笠以前住过的房子。歌乐山那地方风景特别好,安安静静的,戴笠原本是打算给蒋介石建个避暑的地方,但蒋介石一直没来住过,也就戴笠自己会时不时来这儿待待。
这十年,张学良一直在云贵地区到处奔走,住的地方都很简单。当他走进戴笠的宅子时,发现里面装饰得特别豪华。抬头一看,天花板上吊着华丽的灯,低头瞧瞧,脚下踩着的是软绵绵的地毯。一时间,张学良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种场面。
第二天早上,新上任的保密局副局长毛人凤,还有和张学良挺熟的沈醉,俩人一块儿去了歌乐山看张学良。要说起来,毛人凤和沈醉在辈分上都算是小辈,所以他们见到张学良时特别客气,一口一个“副长官”叫着,完全看不出张学良是被他们关着的人。
张学良打听起戴笠的近况,毛人凤和沈醉就把戴笠因飞机出事去世的事儿简单讲了讲。说了一会儿话,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军统这边为了糊弄张学良,特意准备了一顿丰盛的饭菜。
军统那边特意请了个有名的北方大厨,给张学良做了一大桌子他爱吃的菜。张学良吃得那叫一个开心,酒也多喝了几杯,脸上红扑扑的。有了酒壮胆,他就聊起了以前在东北带兵的那些事儿。
吃完午饭,几个人又坐下来瞎聊天。要走的时候,张学良对着没毛的人凤说:“我现在心里头这个状态,希望大家能理解一下。我还是得问问,咱们啥时候动身去南京啊?”
毛人凤一脸认真地讲道:“政府这才刚回南京没多久,要运的东西一大堆,飞机根本不够用。张严佛主任已经跟航空委员会那边说过了,估摸着过几天就能有回音了。副座啊,您就踏踏实实地休息几天,这事儿很快能搞定。”
沈醉接着说:“关于飞机的事儿,我们会抓紧时间去弄。副座在重庆有啥需要咱们帮忙的,直接告诉我们就成,咱们肯定豁出去给你办好。”
张学良说:“我别的没啥事,就盼着能快点到南京,去见见委员长。”
不过,张学良只享受了一个星期这种满怀憧憬的日子。转眼一周过去,他接到了消息,说飞机已经准备就绪,将从白市驿的军用机场起飞。
那天晚上,毛人凤带着沈醉和张严佛来给张学良道别。张学良心情特别爽,喝了不少美酒。赵四小姐见状,就劝他悠着点,别喝高了,以免影响第二天的行程。
张严佛也开口道:“四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少喝点吧。”
毛人凤冷不丁地开口:“汉卿,蒋委员长刚才来电话了,说咱们的行程得改一改。”
张学良怔了一下,反问说:“变啥了?有啥不一样的地方?”
毛人凤传达说:“头儿发话了,咱们不去南京了。明天直接坐飞机到台湾去。”
张学良手一放,酒杯啪嗒一声掉地上摔碎了,他自己也瘫坐在椅子里。好一会儿,他瞪着周围的人,气得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赵四小姐赶紧拿了条湿毛巾递给他,张学良费了好大劲才把心情平复下来,开口问道:“咱啥时候动身啊?”
刘乙光赶紧站起身回应:“跟副座说一声......”
张学良猛地插话,气呼呼地说:“啥副座不副座的,我不就是你们抓起来的那个人吗?”
张学良就这么熬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第二天,他和赵四小姐一起坐上了飞往台湾的飞机。到了台湾,他们又会碰到啥情况呢?